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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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说的就是偶们亲爱的皇上此刻的状况吧,或者应该说是“身在朝堂,心在子凌”。整个朝会,偶们亲爱的皇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朝会上,不管各位大人提出何种意见,得到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容后再议”。于是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这天的朝会顺利落下帷幕。在下朝之后,寒傲天就匆匆赶往承天殿。
承天殿
经过一夜的修养,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昨夜的腥甜之气也已经远离,精神更是恢复了不少。本来早起就要离开了,但在我的坚持之下,瞬答应我见完父皇再走,但要是早点发现九龙玉佩的遗失,或许就不会坚持着要见完父皇再走,自己也就不会再次卷入宫廷的是非之中。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嘹亮的通报,身穿朝服,头戴金冠的父皇向我迎面走来,我还来不及行礼,就一把被父皇搂到了怀里,在我震愕微楞之际,一声哽咽却清晰的喊声传入了我的耳朵:“皇儿……”
我浑身一震,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搂着我的父皇:“皇上认错人了……”
此刻父皇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伤痛,更多的却是自责与后悔,“皇儿,你真的忍心不认父皇吗?”
这时,瞬和辉也被这边的动静所惊动,从屋里跑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想皇上真的是认错人了,凌是我们凌枫阁的头牌,怎么可能会是皇上心爱的儿子。”瞬不带一丝感情地否认。
父皇踉跄了一步,让我忍不住想上前去扶一把,但终是理智占领上风,既然已经否认,就该力挺到底,哪怕因为如此而伤了父皇的心。可是父皇下面的话却再也让我找不到否认或是逃避的理由。
“真的是父皇认错了吗?那……皇儿,你看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摊开手掌,九龙玉佩静静地躺在父皇的手上,“这是凌儿周岁庆的时候从朕身上抓到的,却是在凌儿第一次离开皇宫的时候,朕亲自赐给凌儿的,如果你不是朕的凌儿,那么你告诉朕,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你的身上?”
我望着父皇手中的墨玉,无言以对:“我……”
“你不要告诉朕,这东西不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又如何会遗落在你抚琴的琴案之下?再说,这承天殿在你之前并没有住过其他人。”父皇的情绪渐渐稳定,周身亦同时散发出属于上位者才有的凌厉气势,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而且,若你不是凌儿,又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救朕,而且没有丝毫犹豫?别告诉朕是因为朕是皇上,寒国需要我之类的话。”父皇在这一刻仿佛看透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望着父皇依旧精致如玉的脸庞,还有那如黑曜石般闪着希冀光芒的眼睛,我再也找不到欺骗的理由,或者说我再也不忍心从父皇的眼中看到后悔、自责、伤痛或是失望,卸下全身的伪装,扑到父皇的怀里,喊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那声呼唤,“父皇……对不起,我是凌儿……”说了九个字,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真的是父皇的凌儿呢!”父皇刚平静些的情绪因为我的这一声父皇,再次激动起来,因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父皇抱着我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我从父皇的怀里抬起头,笑了,然后发觉周围的人都不见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刚才瞬还不在帮我撒谎吗?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皇儿,你的脸?”父皇看着我的脸抬手就在摸上我的脸,试图找出人皮面具的接缝,奈何……“疑?皇儿,为什么找不到粘帖的地方?”
我笑着拽下父亲的手,将他拖到了殿内,父皇也就任由着我这么做。我是觉得有地方不坐非要站着,那人的脑袋肯定是给门卡了,我的脑袋是正常的,所以肯定是要做一点正常的事情才好。

将父皇按在桌边,自己跑进内殿,拿出药水,开始折腾起自己的脸来,不消片刻,一张华丽丽水嫩嫩的精致小脸新鲜出炉,这也是我进宫够第一次洗下易容药呢!站在镜前左看看又看看,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脸又养白了点,唉~~~在心里默哀,但一想到坐在外殿等待的父皇,收拾起惆怅的情绪,快步向外殿走去。
“父皇……”随着清脆熟悉的嗓音响起,父皇慢慢回头,当见到我这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时,父皇的眼角湿润了。我蹲在父皇的身前,做了一个小时候常做的动作——将头在父皇的怀里拱了拱,然后再抬头时看见父皇笑了,那笑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思念、满足、欣慰……
“真的是凌儿,真的是太好了……”父皇在我的耳边喃喃自语。
“是凌儿……”
“凌儿以后不要再离开父皇,好吗?当初父皇将你贬为庶民,剥夺国姓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那时候凌儿已经离开了……”那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惆怅,“本来若枫跟着你离开,要想找到凌儿并不难,可是若枫却没有传回过关于你的一次消息,或许连若枫都觉得那次父皇做得过分了吧?再加上凌儿刻意隐藏行踪,所以……”
“凌儿不能答应父皇。”我在父皇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做了一件不明智的事情,我不能让自己同样的错犯第二次。
“为什么?难道凌儿还在怪父皇吗?”
“不!当初凌儿就是心甘情愿的,又如何会怪父皇。凌儿不答应是因为,一是父皇贵为天子,不能毫无缘由地废除当初颁下的诏书,其次是凌儿不想破坏父皇的计划,让那隐在暗处的人继续打他的如意算盘。凌儿想,经过这几年,父皇应该掌握了一些证据了吧,或许现在就是那个关键时刻,凌儿不想因为我再节外生枝,从而导致一系列不能预想的后果。再说,当初凌儿离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拿出一切有利的说辞来说服父皇。
或许父皇这次是铁了心地不再放我离开,“不!这次不管凌儿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答应的!父皇不能再让凌儿再在外面受苦,我要昭告天下,恢复你的四皇子身份。”
“父皇……”
“我决定了。”父皇现在的语气简直可以形容为义正词严。我无奈,父皇和我一样,一旦决定就很难轻易改变,除非那件事让我们不后悔莫及,比如说父皇当初将我贬为庶民。既然不能改变,那么我至少要帮父皇做点什么,不能让今天好不容易拿到的证据,争取来的局面又付之一炬。
“凌儿知道父皇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恢复身份可以,但父皇必须答应凌儿,让凌儿继续呆在凌枫阁。”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对父皇说道,“凌枫阁是孩儿的心血,那里都是需要孩儿照顾的人,要是将其转让,一是不舍,二是不放心,再者说,凌枫阁将会成为一个最好的情报汇集场所……”
“凌枫阁吗?”父皇看着我,若有所思,在过了很久之后,终于让我等到了那一个“好”字,但是必须每天都进宫一次,陪父皇吃一顿晚餐。我自然也只有答应的份。
其实,寒傲天也知道,凌儿最后同意他的决定,已经是凌儿对自己最大的让步,要是自己不答应,真不知道自己的凌儿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既然凌儿都想得如此周到了,自己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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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有话说:
上周因为一些事情,影响了心情,耽误了更新,小夕在这里向各位亲们说一声抱歉~~~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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