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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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原野更加成熟老道,不仅成为苹果种植管理的专家,而且还对大棚蔬菜、桃树、梨树的管理都有一套成型的管理经验。他能根据桃树叶子的宽窄,叶子的浓淡,花芽儿的形状和饱满度,一眼就能看出哪颗是红甘露,哪颗是冀早生(红甘露和冀早生是两种不同的桃树品种)能够准确的看出苗子是否冻伤。一次下乡选苗,村干部带他们来到一家桃树育苗温室大棚。一进大棚,原野就指着一颗颗的树苗说这些苗都冻了。带队的村主任不愿意了,说咋会呢,你咋就说这些苗子都冻了呢?原野说,“冻了的苗木芯儿是黑的,而没有冻的苗木芯儿是绿的,那有几颗苗没有冻!”他指着一片苗木说,不信咱们可以当场验证一下!说着,原野拿出随身带着的果树剪子,“咔喳”、“咔喳”几声,果然,那些已冻的苗木芯儿全黑了,而那几颗没有冻的苗木芯儿果然都是绿的。
“这就怪了!你咋就知道哪些冻了哪些没冻呢?”
“告诉你吧!刚一进棚,就看到这棚的塑料多处漏风,再有地面干燥证明没有浇过封冻水,第三,没等秋后树叶就被红蜘蛛吃得落光了,管理粗放,这桃苗咋会不死!回去问问这苗棚的主人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那几颗咋没死呢?”
“这很简单!一是那里比较背风,相对暖和一些,二是那片地面低洼存水,有一定的湿度……”
“服了!真是地地道道的专家呀!回头再好好向你讨教讨教!”村干部心悦诚服的说。
滦州县科协组织科技下乡送课,也让原野参加。讲课的共两个人,一个是科协早已出名的王选专家,再一个就是原野了。
城东A庄。王专家按照书本上的相关理论给村民讲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村民们听得很认真,但从人们的表情上看,似乎仍有些许困惑和不满足的意思。轮到原野讲了,他结合自己承包果园的实践经验,又用村民容易听懂的诸如三条四饼五万媳妇王八炸湖等等比喻,从栽培到管理一路讲下去。听讲的人时而凝神静气,时而捧腹大笑。没到会场的人们从大喇叭里听到原野与众不同的讲课纷纷赶过来。等讲到最后,村委会的屋里屋外全站满了人。
原野的讲课成功了。而他也因此一炮走红,成为当地果民和专家谈论的焦点人物。
因为对果树管理和经营投入太多,原野渐渐忽略了文学创作,自那一年原野获得了小说创作一等奖之后,对小说等创作就几乎罢手,转而投身于各种果树的研究了。除他之外,同样是当初酷爱文学的许多志趣爱好相同的朋友,包括刘剑生、卢娜、雪兰、尹枫红、张巧巧等等,也都如一现昙花,短短的几个月、几年的热度之后,纷纷降温,从事其他的事情了,比如刘剑生跑上了推销,雪兰成了计生干部,卢娜当上了音像店的老板娘,张巧巧成了一名幼儿教师,而尹枫红却在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之后,又远嫁海边,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文学的热潮一朝涌动,而后平息,再也掀不起大的波澜。原野没有停留和满足在农业技术上,而是针对当地珍稀皮毛动物养殖业规模大而精品饲料供应紧张的现状,投资办起了一个金鹏饲料公司,一开始只有两三万元的垫本,但苦心经营了几年后他硬是打开了一片天地。靠着良好的信誉,优质的饲料产品和全方位的售后服务赢得了当地百姓的信赖,买卖越做越大,饲料供不应求。当然,原野除经营一般的狐、貉、貂饲料和相关的发情保胎催乳药以外,还重点经营鱼粉,有名牌儿的秘鲁鱼粉,也有各种国内生产的各种鱼粉,为了解市场行情,开阔眼界,他还买上了手提电脑,安上了宽带网,与全国知名的鱼粉经营厂家都有联系并且有了更多的业务往来,把握住了国内鱼粉市场动向。由于他经营的鱼粉注重产品质量,价格适中,有时成车的鱼粉刚一到货,马上被人们围上,你三袋我五袋的不消一袋烟的功夫就被抢购一空。经营有方,原野也因此发了财,资产总值达到了上百万元。这样,原野有了自己的产业,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奔驰轿车。
这段时间原野老是说公司的业务忙,不回家了。他公司的人知道他除了吃请喝酒,开车外出兜风之外,还经常去一个叫做“夏花”的洗浴中心。夏花地处滦州城繁华的先锋大街一角,设施齐备,融洗浴、娱乐以及不为寻常人所知的色情服务为一体。对于有无色情服务一节,公安系统也曾多次来此巡查都未能发现异常情况,被洗浴中心轻松搪塞过去,而洗浴中心的服务仍然继续。
原野人长得漂亮,歌儿也唱得好。洗浴完毕,一曲“枫叶飘”的抒情歌曲字正腔圆感情浓烈,顿时赢得了洗浴中心小姐们的一致夸奖和一拉溜的粉色掌声。接着,姑娘们推出一位叫做宛玲的小姐走出来与他合唱“天仙配”。那宛玲小姐身子窈窕,眼睛顾盼流离,鸭蛋形脸,小嘴儿涂抹着不轻不重的紫色口红,一笑便露出一排整齐光洁的牙齿,一看就知道宛玲是这个中心最红的一位。她与原野唱完了天仙配意犹未尽,又独自唱起了“杜十娘”。当她唱到”郎君哪,你是否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为你解忧伤……”时,腰肢扭动,朱唇轻启,目光却有心无心的不时瞥向原野。原野的目光在与宛玲的目光碰到一起时,他发现宛玲的大眼睛里隐藏着的野性的火花和大胆的暗示。她在无声的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她就是他的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左侧服务台前洗浴中心老板娘的面前说,“我想和那位小姐开个房间可以吗?”
“可以呀!不过,您得先交二百元钱!”
“开房间就要交吗?”
“开房间就要交,一样的价!”
“那好吧!”原野掏出了二百元钱递了过去。
“走吧!”原野走到宛玲身边,叫她跟他去楼上的XX单间。宛玲脸一红,心领神会地跟他上了楼。
这是一个典雅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横摆在房间的里侧。床上的天蓝色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儿是简单的蓝白相间的颜色,显得干净清洁。而当原野的目光掠过床边的墙壁时,他马上惊呆了:只见一幅全裸的美女画像用精美的镜框装裱起来,悬挂在与人的视线平行的部位,那美女一对丰满白晰的**挺挺的,上面闪亮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洙,似乎正要从那诱人的峰峦处滚落,她的刚刚沐浴的长发舒缓的飘洒在她光溜柔滑的肩头,更显出肌肤的细腻白净,而她的神情更具有一种令人**的魅力:她的眼睛轻轻闭合着,长长的睫毛掩饰了那潭秋水的温柔,下颏微微上扬,显出一种舒畅惬意的满足……

“来吧!”她漾开笑容,那双如杏儿的乌黑透亮的眸子凝视着他,闪着一种一般少女所没有的逼人光泽。
原野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液。他转眼看看在他身边站立的宛玲,欲言又止。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拥抱她,与她**的幻觉。
“不会有人来吧!听说最近正在严打呢!我认识一个常去另一个洗浴中心找小姐浪漫的人,一次刚上床还没干正经事儿呢,公安就进了屋,说这是****,那男人不但被抓进看守所,还要被罚款一万元!”他一边“吧哒”一声上好了房间房门的暗锁,一边转回头问宛玲,顺手拉住了她的细长嫩白的玉臂。
“不会的,不会有人来的!有这事儿吗?除非是洗浴中心的小姐和公安勾结捞一把而已!你只要交了钱,他们就会放人了事!”宛玲那充满风韵的脸上泛起浅浅的酒窝,弯弯的眉毛下露出轻佻、挑逗的眼光。她没有缩回手去,任凭他拉过去随意的把玩,“现在就是这个世道,不是吗?”宛玲柔声反问着。
“你的手真好看!”原野没有接着她的话说,而是用双手逐一的捏弄着她笋尖儿一样柔滑细软的手指,不住的夸赞着。他的眼睛除了看她的手,还看她的眼睛、鼻子、唇,看她的胸脯、胳膊、还有她的大腿。他发觉她除了有着风姿绰约的身段以外,她的修长的胳膊和裸露在短裤以外的大腿也是白皙嫩滑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馨,而且生长着一层淡淡的茸毛,看上去很是性感。
幻觉应验了。一股熊熊的占有欲的烈焰顿时在他的胸腔里燃烧起来。他先是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即而拥抱了她,吻了她,并把她放在床上。
他缓缓的为她脱掉玄色上衣,又脱下粉红色的乳罩,她那白皙如脂的肌肤暴露出来,微微起伏的胸脯宛如两座冰峰在雪原上颤动。
他的双眼像两把锥子,痴呆呆,火辣辣,直穿姑娘的肌肤。他心头的一堆干柴倏地点燃了,瞬间燃起熊熊烈焰。
“你说要带我出去玩儿的!”
“嗯!带你去!你喜欢去哪儿?”
“那儿都行,随便你!”
“真的?”
“真的!”
“你不怕我把你拐走?”
“不怕!”
“哦!”
“轻点儿!”宛玲感觉到了原野脱她的衣服时的动作渐渐由轻柔转而粗野,声音颤颤地说。
“知道!”
“等等!”床上的宛玲此时更加妩媚动人,双眸含春,酥胸全裸,两条修长白皙的粉腿羞涩的微侧着,那一层或黑或黄的茸毛更激起了原野的**。他的蠢蠢欲动的情根一下子变大,勃然而起。
宛玲一只手放在小腹的下面稍稍遮掩着黑色草丛的部位,但她却欲盖弥彰,反而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就势趴在她的娇躯上。
“等等,床边的抽屉里有套子,你戴上它!”
“好吧!”原野翻身起来,在勃起的情根上戴上了套子。
“嗯……!”宛玲叫了,光洁的身子蛇一样的缠上了原野。原野在疯狂的**,他的脸部肌肉扭曲着显得很卖力气。
“哦,哦……”宛玲又叫了,叫声中充满了**的**与发泄的快感。
“亲亲你,小宝贝儿!再让你的小河沟儿发水,淹没我……”原野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揉捏着她那翘翘的小**,下身狠狠的**,直弄得宛玲的**随着身子的平移而颤悠、晃动。那浑圆、鼓翘的**似乎在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奶香。原野禁不住上下齐动,嘴唇也含上了她的**,舌尖不停的在**上舔来舔去,不时的还会“叭儿叭儿”地嘬出声响。这一下,宛玲更兴奋了,她由轻轻的呻吟变成了大声的吟唤。原野做这种事儿太熟练了,再加上他强而有力的进攻,宛玲简直欲仙欲死了。
一番**过后,宛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偷情也有了这么好的境遇,比想象的还要刺激。他觉得只有她的性感开放和美貌绝姿,才能使他在**上获得更大限度的愉悦和满足。而被”偷”的女人,不但得到了钱财,还享受了男人的**润泽。无怪乎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纷纷象逐腥的苍蝇一样来到这个人间仙境醉生梦死,贪恋一时之欢。洗浴中心的女孩儿虽然去的去来的来流动较大,但都是凭着青春和姿色取悦男人。她们大多来自外地,初来滦州时都对父母谎称是来做正当生意的。可滦州地界能做正当生意而又站得住脚的能有几家?她们只能丢掉人格与尊严,用**换来生活所需的金钱,等攒足了钱财就会离开滦州,回老家或与情郎结婚,或者与已有的家人团聚,过她们的普通人的日子。
原野不管这些了。他还是经常去洗浴中心和宛玲幽会。有时宛玲不在,他也与别的小姐打情骂俏。仗着都是娱乐圈儿女人,她们对原野的风流并不在意,反正有钱赚,谁管那么多!
没有人告诉葛红原野变坏的事儿,即使真的看见他进出洗浴中心拥红揽绿,极尽风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出来只能导致一个家庭的轩然大波乃至解体,与人与己都没有任何好处。也有看事情极端的人反过来说:“人家有钱当然会享受。咱也想风流快活一把,有钱吗?!”
原野的经常不回家并没有引起葛红的注意。公司的事儿多也是实情。摊子大应酬自然也多。有时她也去公司走走。看着原野跑进跑出,一会儿一个电话的果断处理着所有的业务,她还由衷地赞叹自己嫁了一个有本事的老公。有了每年几十万元的纯收入,地也不用种了整天竞享清福,人还图做啥呢!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葛红让原野在家里也安装了电脑联上了宽带网,一有时间葛红就沉迷于网络,半天半天的上网聊天,交友很广。有一次她还应一位网友之约来到L城见面在一起吃了饭。而这些事她觉得都属于自己的**,没有必要一定告诉原野。她也有一套理论,夫妻之间的爱情只存在三两年,之后只能是义务和责任了。而与网友的交往和交流,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心灵鸡汤,弥补了她的无聊和内心的空虚。再说,原野整天忙于业务,无暇顾及葛红,而她也并没有红杏出墙。退一步说,即使是真的红杏出墙又能怎样呢?!葛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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