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者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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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心口中刀猝不及防,李泰佑自是受惊,谁知那妇人一击得手,更为大惊失色,这刀刺去坚硬声响,如何扎透不进,莫非你个金刚之身。
“着。”
一击不中未待改刀,泰佑已是出手反击,一把扭住空手夺刃,将着对方手腕拿住。
“嗨。”
不想妇人手腕随之一拧,那匕首“嘡”的落到几案,汤溅碗碎菜饭飞,妇人手臂生生脱下一截,忽个飞身蹿出门去。
“啊?”
正是金蝉脱壳之计,泰佑再看他手中之物,竟如女人手镯般,一只特制铜质腕套,她个借以脱身之具。
“哪里走?”
别人无反应,他个已拔身,那妇人前脚才蹿后脚未踏,腰间已遭一拳直击,四公出手端的也快。
“啊。”
那妇人一击必伤,痛的惨叫一声,已是惯性摔出门廊,四公才待一脚踩去,只见她把住廊柱一借力,竟是鳅鳝一般滑溜身,顺着过道地板淌滑出去。
“哈,还有些本事。”
哪有让你行凶逃脱之理,四公脚尖一点,使招断线风筝追去。
你快她也快,地上一滑即得空,妇人之手明显一长,飞爪甩出搭前柱,整个身子“呼”个飘起,陡转之间已出寺院庭中。
“刺客。”
一人呼喊众人惊动,随行武士正当萎靡之中,猛听之下大为震惊,刀啊剑的擎来纷纷乱,手脚慌忙奔出屋来。
“嘿,便想跑么?”
那妇人飞身是快,四公生风相撵也不慢,腾腾脚步又已到了身后。
背后有险不回头,妇人再是一手甩,飞爪直搭上寺墙,蹬蹬快踏猛离地,她便能够跃墙而过。
“跑?”
四公三步一脚蹬,照样“呼”个鹰击长空,四两千斤无影掌,连脚带人力劈下。
“啊。”
那妇人中途失势,坠地不可免,却又灵猫空翻,捩身转向一甩手,“呼”的物事直打出。
“哈。”
四公两指一钳飞蝇夹,又只护镯随即抄在手。
借机逃生刻不容缓,那妇人手头一紧再跃起,将着墙头直蹿上,背后四公眼明手快,“呼”的护镯砸将去,同样正中背心头。
“啊。”
妇人一下痛楚又直坠,正落之际双手快出,使命搭住院墙头,拼死用力一挺身,她人竟就翻出墙去。
“刺客啊,抓刺客。”
一帮武士如同白看戏,到此方才恍然大悟,齐着庙门冲出追。
“泰佑啊,跟上了。”
四公一声喊,纵身一搭高墙头,他个也已翻出墙去。
“哎。”
泰佑竟个毫发无伤,身后同样鹞子飞天,墙头一搭翻身出。
“泰佑君,小心了。”
阿部小姐受惊傻一时,起身就慢一时,等着前逃后追去,她个才从屋里追将出,对着墙头个飞人呼喊声。
“阿部,到底怎回事来?什么刺客,究竟伤了谁的?”
武士下人们先警觉,大人们随后争相出,鸟津兄弟大为讶异,那此地主人家的松浦宜钝,更是大失颜面,直着将班下人呼来喝去。
“不知是谁,便是一个帮着送饭来的下佣,忽然就拿刀刺了李公子,李公子竟个被着心口刺了也无事,与着四公一起追去了。”
前因后果都个乱,阿部说来有些语无伦次。
“啊?李公子被刀心口刺了?他个还无事?他个怎么可能呢?”
那鸟津矢信亦为武士,从未听说什么刀枪不入来,真还不信世上竟有这等神人,哪怕你个李泰佑屡屡奇迹。

“唉?便是真个有刺客么?却又不知是哪家的斥候忍者,竟个如此冒险行事,她个刺杀李公子,又是目的何在的?”
萨摩藩主鸟津赖信,却个暗自思量来。
“便是看着那李公子太过强敌了,必先除之而后快,兄长,你看李泰佑为山北国李刹日义子,对于中山国必是大敌,会不会他们行事的呢?”
鸟津矢信也番暗解。
“在理是在理,不过这半天一天下来,消息还不能这般快传到中山国的,即便已有耳目探得,相信也不会这般迅速行事来。这能够连忙联络安排的,相信不出于我们九州四家。次郎,你便想想,我们家除外,松浦家也当除外,人有我无不得不为敌的,便只有另外那两家了。”
鸟津赖信毕竟老辣,主谋元凶呼之欲出。
“是啊,松浦家自与山北国交好,今朝这一来我们又与李公子交好,人之好我必恶,也只有他们两家视为威胁,肯于暗下杀手来。”
一经点拨脑里明,鸟津矢信也大悟。
“是啊,我好人必恶,不过那两家相比较,谁个又最有心机行事来?大友家总也与我互为呼应相抗松浦家,眼见我们两家因着李公子化敌为友,他必有所戒备心起。将着李公子刺杀了事,一来去了李公子这一大敌,二来化解我与松浦家结盟之虞,说来倒也一举两得也。”
鸟津赖信话说又道:
“不过依着行事果断来看,倒又象似大内家的作为,大内家虽说身在本州,这九州岛内却也暗插遍布,这般随时即可起用的斥候,我个看来倒是更象着大内家所遣的。”
“是,兄长说的是,他大友家大内家各有嫌疑,不过依着作派来说,我看也是大内家更为能干。”
鸟津矢信一时也判断。
他们这一番猜测之际,龙造寺外追赶正急,四公一个翻身出墙,那妇人纵身逃去也不远,若不再行诡计,相信总无有她脱身之理。
“呔,哪里跑?”
然而一生不如一熟,那妇人明着熟悉此地环境,几步一蹿便入民宅巷中,两步可以赶上,她个一下急转又脱。
如此几下左拐右蹿,前面猛出一片开阔,竟是一条河流阻挡,妇人已然前无去路,不得不刹脚停步。
“哈,我看你再逃哪里去?”
后面追兵即到,四公眼见如此境地,不觉哈哈声笑,招呼紧随而来泰佑两相夹击。
“老鬼,还不行事?”
正当只待束手就擒,那妇人猛个一声大喊,只见河岸丛中忽起一人,“乓乓”弩箭飞蝗扑至,直射你个老少二人。
“呀,不好。”
泰佑一声喊苦,定是诱敌深入暗下埋伏,无疑将身陷入绝境,这时设伏之人必是狂喜,只等看着你两人芒刺裹身。
“呀,便是该着了。”
但听四公一声高喝,竟着猿臂四伸疾似八爪,动静下去再看仔细,一弩几箭全然无失,竟个通通被着抓取手中。
“爷,好你个飞蝇夹。”
泰佑见下大开眼界,不觉一下改了称呼,这中国吴越之地,总也有将着父亲叫做爷的。
“啊,神啊,他个竟能够空手抓箭。”
无论当面立住的妇人,还是那隐身草间的汉子,不由齐着来大惊失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看真实。
“是英雄当面立斗,如何暗箭伤人来?武士之道必当通名报姓,你们究竟为何人来?”
四公衣衫一振傲然立,直点敌手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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