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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卫小江的肩膀。卫小江顿感一阵温暖从肩头注入自己的心头......。
北河平原西起博桐山，下接长江中下游平原。面积约40万平方千米，是国家第二大冲击平原。卫小江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火车正好驶过这片巨大平原上的唯一小山----抱牛山。
抱牛山，旧名卑山，位于北河省会玉家庄市西16公里处的鹿市城西。海拔680米。因魏葛荣之乱中，山民有匿于此山，而抱牛亡，遂名抱牛山。这里景致绮丽，气质独特。东傍北河平原，北连博桐群峦，一山崛起于平川，万岭北来，至此而决断......。
一山青妙，在火车边一闪而过。而卫小江的情绪却不能一闪而变......。他跌坐在车顶上，虽说逐渐平静了下来，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在他的心头淡淡萦绕......。
十数分钟后，卫小江慢慢站立起来，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看了看，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福伯，轻轻开口说道：&ldq;谢谢您......。&rdq;福伯叹了口气，轻拍了下卫小江的肩膀，再无言语，走到那车顶的破洞处，闪身跳回包厢......。
卫小江回首西看，抱牛山已经全无踪影。一轮残阳，发出惨淡却执着的光芒，带着一点陨殁的模样，慢慢落下......。卫小江收拾情绪，从那破裂的洞口回到包厢。
包厢里，龙四的汗水正惊心动魄的滴落着......。原来，刚才福伯听到卫小江带满戾气的啸叫，暂时停下了对龙四的治疗。那颗射进龙四肩膀的弹头，还没来得及拔出来......。
而此刻，福伯正高举着一把手术钳，略显焦躁的寻找着，那已经深深陷进肌肉的弹头。卫小江下到车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头陡然一动。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卫小江的听觉、视觉和感觉突然变得强大了很多。他闭上眼睛，看到一颗已经变的蜷缩的弹头，正死死卡在左肩三角肌和锁骨中间......。卫小江悚然张开眼睛，从福伯犹豫的手中拿过手术钳，毫不犹豫的伸进，龙四那已经止血的伤口中......。
两秒钟后，卫小江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弹头，这是一颗8毫米口径的空头弹，由于射出枪膛后的扩张，已经完全菇化......。卫小江仔细回忆着，刚才那短短的两秒钟，菇华的弹头，是怎么几乎不挨着龙四的伤口出来的......。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卫小江完全不用眼睛，却能感到弹头菇化的每处延伸和裂开的模样。同时，灵巧而稳定的调整角度和力量，以最合理的方式，把弹头取出......。
福伯惊奇的看着卫小江的行为，龙四也因为身体里的异物取出，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龙四看着卫小江手里拿着的弹头，却十分疑惑。他没有听说过世界上，哪个杀手会使用这种愚蠢的口头弹。这是一种一般只用于狩猎的弹头。利用水力冲压的原理，依靠被击中目标的*，进行开裂，从而产生纯粹的力量，来致伤目标。
一般来说，一个杀手到了使用手枪作为行动工具，那就绝对不是新手。而这样一个老手，为什么会使用这种只具备扩张功能的子弹呢？龙四默默的思索着，接过福伯递来的一杯水，又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
龙四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车窗外，一辆红色宝马X5在闪烁着车灯，紧紧伴随着火车前进......。
福伯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卫小江的手上，卫小江还在怔怔的。福伯用水杯轻轻的烫了一下他拿着弹头的手。卫小江陡然感到一阵滚烫在手上出现，终于从痴迷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他歉意的对着福伯笑笑，然后转过头去，自顾自的说道：&ldq;那感觉很奇怪，似乎我能进到龙四的身体里，甚至还能看到他的每一个神经和血管......。&rdq;
卫小江转过头去，却看到龙四正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此时的龙四全无平时威风煞气的模样，歪靠在车窗玻璃上，肩膀上的衣服，东一条、西一片挂着......。卫小江看到龙四这副模样，刚喝到口里的一口茶，一下喷了出来......。
龙四咧嘴呵呵一笑，正要说话，却见包厢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福伯正好走到门附近，随手就把门打开。
门外赫然站着几位警察。领头的一位佩戴一杠两星，见到门打开，就立刻身体挺直，挺起肚皮，啪的一下敬了一个礼......。
卫小江怔了一怔，龙四和福伯却相视一笑。卫小江疑惑的用眼神问询着龙四，龙四咳嗽两声，并不说话，只用下巴指了指车窗外......。卫小江定睛看去，只见那辆熟悉的宝马X5，正在窗外的平行路上与火车并行而驶......。
这时，那领头的乘警长开口说道：&ldq;几位首长，刚才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执行任务，我几个手下多有得罪，请首长发落......。&rdq;
包厢内的几人对视了一下，只见卫小江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ldq;也没什么好得罪的，只是到底是谁诬陷咱们，却是要查清楚，免得其中另有复杂......。&rdq;
那乘警长听到这话，脸上一直紧张的神情，却好像陡然轻松很多，终于放下一直举在头边的手，开口说道：&ldq;人已经给您带来了，就交给您处置吧......。&rdq;
说完这话，这乘警长一摆手，一个带着手铐的矮个子，被另外一个警察象老鹰拎小鸡似地，给提到了卫小江面前。
卫小江定睛看去，只见这人身高不足一米六，瘦小羸弱，脚不着地的站着，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模样。可偏偏一双眼睛，生得奇大无比，比那猫狗身上挂着的铜铃一般大小。此刻，就这般境地，那大眼睛居然还在乌溜溜的转动着，显得灵活无比......。
卫小江看着有趣，开口问道：&ldq;你叫什么名字？&rdq;那人见到面前的卫小江，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带满血迹，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也颇有点不服气，满不在乎的说道：&ldq;我叫李志平，就是我告诉他们你这里有毒品的。谁TMD叫你抢买了专门兄弟的货！&rdq;
卫小江听到这里，嘿嘿一笑，已经知道了原因，却不点破，继续逗弄着李志平，笑着说道：&ldq;我抢买了你什么货，你就这么害我！&rdq;
李志平大声说道：&ldq;孙子，你还敢和我装糊涂，不是你亲自买的，是你身边那胖子抢的小水的货......。&rdq;说到这里，站在他身边的乘警长狠狠的拽了李志平一下，低声喝道：&ldq;小子，你识相点......。&rdq;还没等乘警长说完，李志平倒是一下跳了起来，大声叫道：&ldq;姓袁的，你TMD也不是好东西，收了专门兄弟的钱，还反咱们兄弟的水.......。&rdq;
袁乘警长一下也跳了起来，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指着李志平的脸，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李志平脸上顿时现出得意之色，接着高声说道：&ldq;我就知道，这里出了事，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微服私访，你TMD就把老子给出卖了......。&rdq;
说道这里，李志平突然双腿一软，开口说道：&ldq;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伸冤啊！我承认我诬陷几位大人，那是我狗眼不识人模样！&rdq;说到这里，他突然把头磕到车厢的地板上，接着抬起头，说道：&ldq;我先给几位大人陪个不是。可是这姓袁的王八蛋实在不是东西，我们哥三个天天孝敬他......。&rdq;
这时，袁乘警长似乎急了眼，一脚就把李志平踢翻到地，接着作势欲扑上去......。却见福伯一步上前，拦住袁乘警长，冷冷的说道：&ldq;你让他说下去......。&rdq;
袁乘警长悻悻的收回手臂，却见那李志平偷偷从嘴里扒拉了点口水，往那眼睛下一抹，接着抬起头来，对着福伯说道：&ldq;老大人啊！请为草民伸冤......。&rdq;
卫小江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开口说道：&ldq;李志平，你TMD跟了白头翁多久了，你TMD在火车上买袜子，还真屈才了，你该到京都和杨德纲一起说相声......。&rdq;
说到这里，卫小江看见李志平欲张口说话，忙用一个手势制止了他，接着把脸转向那袁乘警长，说道：&ldq;你把白头翁给我找来......。&rdq;
袁乘警长听到这句，忙不迭的点头，示意手下赶紧去找人。自己则讨好的说道：&ldq;我这里有三套衣服，特别为几位首长准备的......。&rdq;
说到这里，袁乘警长身后的一名警察，双手端着三套警服，上前一步......。
卫小江心中暗想，这个袁乘警长也算是个人才！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么多。我要的人，已经带来了。还TMD知道老子要换衣服。要是这衣服老子穿着还合适的话，那就真没话说啦......。
龙四和卫小江相视一笑，分别从那警察手里，取了一套警服。走到包厢的另一边，穿了起来......。袁乘警长又把剩下的那一套，递到福伯面前，却见福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需更换衣服......。
片刻，龙四和卫小江都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一照，还真是那么回事。龙四曾经久穿制服，倒也无所谓。
可卫小江却觉得新鲜，以前最多穿过那列车员的制服。可这警服一上身，还真是不一样。
镜子中，一个身材挺拔的英俊小生，两道剑眉下，一双黑漆似地双眼带着深邃的光彩......。
卫小江满意的对着镜子笑了笑，转过头来，一点白毛闪进自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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