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希望就在不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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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凡对于夏商周后期的冶炼技术使知之不多的,他之所以找赵问天就是因为他看懂了在这个楼兰部落里也就数他最博学。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赵叔,咱私下里我还是叫你赵叔吧!”娄凡现在是对这位新晋大长老可是亲近有加,不为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好多的关于这个时代的科技问题和生产力问题,赵问天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位。
“寨主,你还是叫我赵先生吧!”赵问天笑着说道,“如今正是部落发展的关键时期,你的地位和权威若是得不到保证,政令不通将会使我楼兰部落陷入绝境!这些问题,我老头子还是看的出来的!”
娄凡听罢,当即冲着赵问天深深地施了一礼,神色严然的说道:“若他日我楼兰部落能屹立于这一方土地上万年不到全是拜赵老所赐!我娄凡在这里谢过赵老的理解!”
“寨主,无需客套。我如今也是楼兰部落的一个人,定要为自己部落的发展壮大尽一份微薄的力量。将来,就算是死在了这里,只要后世里有人能记着在楼兰部落里有我这么一个人,老头子我也就知足了!”赵问天抚着自己的白胡子看着娄凡又问道:“寨主,今日来找老朽所为何事啊?”
“是为铸造之事。”娄凡接着向赵问天谈起了自己关于炼铁的一些想法,并问起如今当世的兵器打造上面的一些问题。赵问天听罢,抚弄着自己的白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兵器铸造在于商时就已经有了,在大周的时候最为盛行。有些事情我也仅是听说不曾亲眼得见,传言昔日武王伐纣之时会八百诸侯所用的一个大鼎,其费铜几千斤又合千人之力方得造成;周穆王时候所用之饮宴铜器三角爵,重二斤,铸造时用铜五斤,合十个能工巧匠费月余时间打造而成。”
“关于铸造兵器,并非乡间能工巧匠所能制作的。且不说打造兵器的原料并非是随便的就能得到的,就算是得到了没有官府许可一样不能打造。是有私下里打造的,但那技艺都是师徒相传的,外间知之甚少。”
“再者寨主所说的铁,老朽知道一些。传闻齐国的一个铸剑大师,曾经用天外飞来的陨铁打造过一把剑,锋利无比削金断玉,成了不可多得的宝物!后来人争相仿效,包括那铸剑大师本人也曾再后来打造过多把剑,却从没有超过原来的那一把!”
“至于寨主所说的炼铁之说,老朽也有耳闻。用木炭和捣碎的赤石层叠放置在一个大坑中用大火烧结三天三夜,火灭的时候可在坑底取得所要的铁块;然后将铁块放在火中烧红,用捶打之法造成各种器具。还曾有将铁在木炭火中化成铁水浇灌到做好的模具里制作成各种器具的。这诸般做法,都是穷竭人力需要各种各样的工匠,非一般人所能做出来的!”
娄凡听得是患得患失,得到的是总算知道古代这些人是怎样在没有高炉而能炼出铁的,失的是因为没有相关工匠,自己炼铁做刀剑的想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成功了。
但他不甘心的问道:“赵老,最简单铸造之法应该是用陨铁吧?”
“是。”赵问天点头说道,“陨铁铸造之法由来已久,但因陨铁已经天火炼化,凡间之火不好烧化而又无多少能捶打的动它的器具,故而也很难!”
“难不代表不能搞他!哈哈,”娄凡听到这里不禁笑道,他现在对于陨铁的炼化有了想法。陨铁本来是含铁量很高的陨石,说是难以炼化肯定是里面混有了其他合金熔点高了!古时候的对于火的温度控制还不甚多精通,但他可是见过现代大路边很多的补锅匠用坩埚融化铝及其他金属铸造器具的做法,更见过路边的一些打金铺里如何用石油气融化熔点高于铁的金属的打制方法。娄凡相信只要自己用这一些小作坊式的制作方法就足以用陨铁制作出良好的武器!

“赵老,我已有打造之法,只不过到哪里可以寻得这些陨铁啊?”
“呵呵,陨铁倒是不难找。老朽刚进入这沙漠之时曾看见天上有硕大一颗流星燃烧着天火落在这沙漠中,前些日子偶然发现一个大坑,那坑中就有一块!”
“啊!哈哈,说曹操曹操到啊!”娄凡大喜过望,这正如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一样。但他却看到赵问天疑惑的看着他。
赵问天不解的问道:“寨主,曹操是什么东西啊?”
娄凡不由得鄙视了自己一下,但还是坦然的解释道:“曹操不是什么东西,他乃是一跑得很快的人,你一说他,他瞬间便到!”
赵问天的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问道:“离得多远都能瞬间便到么?”
娄凡看着赵问天这老学究,不禁冷汗直流啊!这不是较真吗?自己只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可这老头竟然当真了!
“多远都能到!”娄凡只能把话继续说下去,为了让赵问天不再有疑问又说道:“但那人现在不在啦!”
“真是可惜了!”赵问天感叹的说道,“没想到这世上真是奇人辈出啊!”
“赵老,且不说这些!咱现在就找一些人将那陨铁赶紧弄出来,我想办法将它炼化了,试一下能不能用它做武器!”娄凡感觉自己拥有绝世武器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赵问天引领着娄凡和十几个青壮青年,又带了几匹马,一行人走在胡杨林间。在离自己部落不远向西大约五里路的地方,他们停下来了。在一个大坑跟前,赵问天指着坑地下对娄凡说道:“就在这下面的那块大黑石头,便是陨铁!”
娄凡伸头看了看这块大石头,不禁惆怅起来。
这块石头长有将近三米,宽有两米多,地面上高度有一米,不知道地下还有多深。娄凡目测了一下这块陨铁的大小,暗自计算这块陨铁怕不下好几顿吧!自己这十来个人每个人就算是有三百斤的力气,统共加起来也就只能拉动三千多斤的东西!
这是一个技术问题。娄凡不禁想到了好多种方法,用杠子抬、用马匹拉、还是将周边的土挖走,加圆木做轴将陨铁推上去……但他一想到十万斤和几千斤的差别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办呢?”娄凡看着陨铁自言自语的问道。
旁边一个壮汉舔了舔嘴唇说道:“要是再小点就好了!”
这一句话,让娄凡一下子来了灵感!他一下子抱住了身边的壮汉,哈哈大笑起来。那壮汉被娄凡神经质式的举动一下子弄呆了。
“寨主,寨,寨主,你这是做什么?”
“哈哈,好兄弟,你做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娄凡大笑着站在一边问道。
“我,王大狗。寨主,叫我大狗就行了。”王大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他心道自己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就被寨主加以青眼了呢!
娄凡笑着拍了拍王大狗的肩膀,向着赵问天等人说道:“这陨铁怕不下十万斤,我等就算是穷尽全部力量怕是难以撼动分毫!可刚才大狗兄弟说的好,大的咱动不了他,咱就把他打碎了弄小了,直接就在这个地方做一个冶炼炉具打造武器!”
“好!”赵问天向着娄凡和众人说道,“明天早上我就着人来粉碎这陨铁,在安排一些人伐木准备冶炼所用的焦炭!”
娄凡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这里面的一些细活,比如木头烧制焦炭的火候以及里面的工序他是不懂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亲自动手先用陨铁打制几把粗糙的铁锤和凿陨铁用的錾,然后再用这铁锤和錾敲下更多的陨铁,以便于最终的大规模的打造武器!
只要有了武器,这称王称霸的日子就不远了!
娄凡站在坑边的最高处,他抬头看着瓦蓝瓦蓝的天,不禁的对自己在这里的未来充满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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