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魂(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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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人推门进来,见室内尚有丫鬟,摆了摆手,那几个丫鬟会意,纷纷退了出去。
辛萍儿此时并未注意来人,她只是呆呆的望着顶蓬,想着秋灵惨死的一幕一幕,她想大叫,她想急速奔跑,可是她的喉咙如同被人卡住一般,她的身子绵软无力,她只想静静的躺着。
这时那人却已经来到他的床前,道:“弟妹,不必难过,三弟的死,我也很是痛心。”
辛萍儿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抬眼一看,却是将军怪,急忙坐起身来,擦了擦眼泪,道:“二哥。”
将军怪叹了口气,恨恨的道:“没想到那张天师如此狠毒,竟下死手,我日后如果逮住他,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为弟妹出气。”
辛萍儿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话,眼睛盯着床板。
将军怪见她发愣,抬起眼来,将她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翻,他眯缝着眼,如同审视珍宝一般,这一翻细看,却险些把他的魂勾出体外,他定了定神,提鼻子嗅了嗅,已然嗅到了辛萍儿身上独特的芳香。
辛萍儿却不知道他怪态百出,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将军怪见她毫无自觉,将手伸了出来,颤抖着手去摸辛萍儿的脸庞。
将军怪的手触到了辛萍儿的脸,辛萍儿这才惊觉,急忙将身子后缩,避开将军怪的手,惊道:“二哥,你这是何意。”
将军怪微微一笑,道:“弟妹不必惊慌,我一见到弟妹,便被弟妹的美貌所倾倒,只是弟妹已与三弟订亲,我不便多说,现在三弟死了,弟妹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我呀。”
“你——,你无耻。”辛萍儿起身来到床下,娥眉高耸,浑身颤抖,向将军怪一指,道:“秋灵刚死,你就想行龌龊之事,你简直就不是人,我,我非教训一下你这个狂徒。”
将军怪笑道:“你又何必说我,你我本就不是人,都是人们所说的妖物,既然同为妖物,就没什么耻与不耻。”
“呸——”辛萍儿抬掌向将军怪面门便打。
将军怪侧身避过,笑道:“我可没工夫跟你玩,现在就收了你。”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条红绳,向辛萍儿甩去。
辛萍儿急忙侧身躲过,哪知道那红绳一掉头,跟了过来,速度直如闪电,辛萍儿再想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红绳便似一条长蛇,一触辛萍儿的身子,便盘缠了上去,将军怪一抖手,将绳尾甩出,只见那条绳子,在空中绕着辛萍儿打转,将辛萍儿的手脚,身体尽数捆上。而那绳尾越绕越短,最后完全盘负于辛萍儿身上,使她变成了一个活线轴。
辛萍儿又惊又怒,使劲挣扎却无法解脱那捆绳子。
将军怪却走了过来,伸手去摸辛萍儿那光润的脸蛋,**道:“弟妹,你这又何苦呢?你早晚是我的人。”
“拿开你的手,你,你不得好死。”
将军怪将脸探了过去,在辛萍儿的脸上小啄了一下,辛萍儿本想躲闪,可是身子被捆,却哪里动弹的了。而将军怪的嘴却正好亲在了她那粉嫩的面颊上,只羞的她俏脸通红,本来丈夫刚死,心情沉闷,可将军怪一翻侮辱,却将她的怒火点燃,她怒喊道:“你这个畜生,快放了我。”
将军怪怪笑道:“我们还没有圆房,怎么能放了你呢。”
他说着探左手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右手将辛萍儿嘴扒开,将那丹药塞入她的口中,辛萍儿想要侧头躲避,可一是她伤势未愈,二来将军怪的力气奇大,她却躲闪不开,那药丸却已经滚入她的口中。
她舌头一运力,便想将药丸喷出,将军怪却哪能随她心愿,一卡她的脖子,那药丸却顺着她的咽喉,滚入她的小腹。将军怪的手这才离开她的脖颈,嘿嘿一阵**。
辛萍儿怒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将军笑道:“我给你吃的当然是好东西,那是定身丹,吃了定身丹的人,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动弹。”
辛萍儿大怒,又要言语,可是她却感觉四肢麻软,浑身无力,连一向倔强的舌头,也不肯听她的使唤了,辛萍儿又惊又恨:“老天呀老天,却要如此恶人糟蹋于我,天那。”
将军怪见她不言语,知道她药性发作,念动咒语,辛萍儿身上的绳索,却一圈一圈的向下脱落,归回到将军怪的手里。
辛萍儿的身子一失绳索,立时瘫软了下来。将军怪急忙紧走几步,来到她的身前,探双臂将她那娇小身躯的抱起,快走几步,将她放于床上。
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心中在流血,她的痛苦积攒在心底,却无法释放,而眼前的灾劫却怎能躲避。她恨,她恨命运无情的带走了她的父亲,她恨,她恨老天使她的路途如此波折,她恨,她恨,命运让她在一日之间做了无夫之妇,她恨,老天将她的命运交与了眼前的豺狼。
喜,他喜,他立刻就可以得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喜,他拥有征服所有女人的能力,他喜。他迫不及待的扑到了辛萍儿的身上,狂吻她的脸颊,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辛萍儿身上的衣物,去探摸辛萍儿身上那光洁白皙的肌肤,他的欲火越燃越旺。
她心中的血仍在汩汩的流淌着:“难道我就将我的命运交给这样一个畜生,不,不,我不甘。”她此时身体已经不为她所用,可她体内的真气却仍能流转,她想起了她师父蛇君教她的奇术“焚身决”,“萍儿,这焚身决是自尽为用,师父之所以传你,自有为师的道理,你且不可胡乱使用。”

辛萍儿暗道:“如今,我生不如死,不如自行了断。”
此时,她的上身衣物,已快被将军怪剥光,只留一贴身小肚兜,隔着那肚兜,将军怪却隐隐看到了辛萍儿那白皙丰润的胸乳,如同白色的乳酪,更是令他欲火蓬发。
他正要将那肚兜揭开,以睹真容,他却感觉身下一片火热,他只道是自己欲火烧身,却不以为意,那知道过了半晌,那火热却烤的他肉皮生疼。
“什么东西?”将军怪大惊,急忙跳下床去,向床上观望,他却发现辛萍的身上燃起蓝色火焰,那火焰摇摇晃晃,而伴着那火焰有阵阵浓烟升起。
将军怪大惊,想要出去喊人救火,又怕自己的丑事败露,想不出去,那火焰却越燃越旺,渐渐将辛萍儿的身子吞没,将她严严实实的裹在其中。
又过了一阵,那火苗越来越小,逐渐熄灭,而辛萍的身子却已经化成了灰末,散了一床。
怪哉,那火焰并没有烧坏室内的什么,连床铺也丝毫无损,只是烧去了将军怪的春秋美梦。
飘呀飘,荡呀荡,辛萍儿随着那阵烈火,飘出了体外,她看到了正在焚烧的自己,是感慨,是愤恨,是解脱,还是留恋。
她并没有停留片刻,向洞外飘去,她看到了龙头怪——愁眉不展,她看见了一群小妖,咽咽的哭泣,那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她先行一步的君郎。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飘出洞去。
洞外不是山坡,也不是树林,而是阴森森的一片空场,她只看见不时的有白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同类。
在这里,不时的有“人”从地里钻出,有“人”从地面上消失,却也有“人”发出凄厉的叫声,也有“人”将四肢或头颅甩落。她并不惊慌,也并不害怕,因为她是妖,因为她是一饱经痛苦的妖,一阵狂风吹过,卷走了不少她的同类,却没有卷动她,因为她对这里还有些留恋,至于留恋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芒芒然的眼神,轻轻浮动的发丝,没有思想的灵体,似乎是这样。
“辛萍儿,快些跟我们走,你阳寿已尽,还在那愣着干什么?”
几个黑衣差使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个脸上泛着绿光,相貌丑恶之极,手中拿着绳锁。
她抬头将眼前之人扫视了一遍,又将头垂了下去。
走,要去哪里,曾经很留恋,现在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有冷风,那边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一样,那在哪又有什么区别。她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不知是欢娱,还是悲极而乐。
“还笑的出来,带她走。”几个差使吆喝着,索子已经套到了辛萍儿的脖颈,拉着她便走。
她没有反抗,她要随命,她要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老天,她怨恨上天,但怨恨的绝不是他们。
几个人上了路,这里无山丘,无树林,无河流,只有无边无际的黑色大地,辛萍儿并不言语,几个差使却是暗自庆幸,一般收束妖物,都要经一番苦战,可此妖却是比较听话,没给兄弟们找什么麻烦。
几个人成行间,天上却降下一道瑞光,那瑞光却将半边天都耀的通亮。
在阴界,长年不见日光,而此光亮,却比日光还要亮上数分,几个差使大惊,急忙停住身,闪目观瞧。
只见那道光亮,拖着长尾降落尘埃,化做人形,将几人的去路挡住。
只见此位,眉如小月,眼如明珠,鼻如玄胆,口如樱桃,眉心却有一红点,大如葡萄。
再看此位的衣着,此位头挂白襟,将她的那粉雕玉凿的头围住,而她着了一身白衣,衬着她那美丽绝伦的容颜,直有超尘脱俗之态。
几个差使先是一愣,接着道:“什么人,为什么要挡住我等的去路?”
那女子单掌立胸,行一僧礼,道:“众位官家,我乃出家之人,行至此处,见各位押解这位姑娘,我心中不忍,就过来观看。”
一个差使哼了一声道:“你还是走好自己的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耽误我们行路,你吃罪的起吗,快走开。”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贫僧当然吃罪不起,列位都是阎君手下的官人,只是你等带她行路,却是为何呀?”
“她阳寿尽了,肉身已无,我等带她行路,是情理之事,快让路。”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这你们只说对了一半,她肉身虽无,尘缘却未了,而且她尚有仙缘,列位可否将她交于我,待我回山助她修持。”
那差使冷笑一声,道:“你别多管闲事,如果挡我们的路,连你也一并抓了。”
那女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是闲事,其实这都是天法周转之必经之途,料你等也无法参透。”说着她一伸出一指,向着辛萍儿一指,辛萍儿却化为一团烟雾,那烟雾飘飘荡荡,向那女子而去,那女子一拢袖子,却将那团烟雾收入袖中。
女子收了辛萍儿,却化为一道红光,那红光由地而起,拖着长尾,越飞越高,渐渐消失于天际。
众官差大惊,回去报告阉君,阉君听说魂魄被上神收走,却也不敢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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