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兰落群芳手,洞心人寻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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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古洞,落于山腰,洞外为陡峭的山壁,洞顶刻着三个大字“齐云洞”,洞内分数室,其中一室颇为宽大,内置奇珠,光华夺目,室心一女子,坐于蒲团之上,只见此女子,面如白玉,眉目如画,淡描娥眉,樱唇挂红,两颗明珠目,尤含热泪,眼望洞壁,不住的叹息。
“叹叹叹,光阴一逝不复返,空白首,度春秋,不见故人笑靥,一心了却尘间事,难难难,无以消愁,百载苦,修仙路,只盼明月露,以对饮消忧。”
“洞君,该用晚饭了。”一个紫衣姑娘从室外走了进来,端着盘碗,盘碗里乘的灵芝人参果,莲子桂花羹,那姑娘一直将那几样美肴端到那女子近前,停身站住。
那女子看了看,道:“先放下吧,我要你们抓的人抓到了吗?”
那姑娘将盘碗放下,抬头看了看,又将头垂了下去,道:“还没有。”
“什么?”那女子厉声道:“怎么会抓不到,那我要你们干什么?”
姑娘躬身道:“洞君息怒,实非我等懈怠,只是最近君山一带,每逢夜晚,都有奇人异士出现,我等不便下手。”
“什么奇人异士?什么来头?”
“这我们也没查出来,只是知道这些人武艺高强,精通道法,我等不是他们的对手,有好些姐妹都被他们打伤了。”
“哼,这么说你们是怕他们了。”那女子阴沉着脸,抬头看了看那姑娘,道:“那你们怕不怕我?”
那姑娘道:“洞君要弟子的命,弟子无有话说。”
“你的命,还是暂时留着吧,你去再找几个人,即刻出发,不抓到人,别回来见我。”
“是,是洞君。”那姑娘站直身子,退了出去。
月色朦胧,几抹淡云,渐渐消散,月下谢廷伴着李云飞,并肩行于草际,旨在前方的小镇。
“大哥,你只是问我的身世了,我还没问你呢。”李云飞边走边笑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谢廷叹了口气,道:“我爹我娘都是农人,他们以耕地放牛为生,爹娘都是苦命之人,没过三旬,就相继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一间茅屋,一只黄牛。
我那时还不满十岁,爹娘死了,自是十分伤心。将爹娘葬下后,便忙于生计,过的的是穷苦不堪的生活。好在我认识了村上的李先生,他十分同情我,经常到我们家去,送我米面,教我读书写字,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说到这,谢廷的眼泪流了下来。
李云飞见他难过,也忍不住伤心,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谢廷忙擦了擦眼泪,惊问道:“兄弟,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李云飞哭道:“大哥的确是苦命之人,可大哥比我的处境可好的多,至今,我连我爹娘的面都没见过,我从生下来就做了孤儿,是一个好心的老人收留了我,可我十岁那年,老人就去世了,我就变成了小乞丐。”
谢廷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道:“兄弟不要难过,不管怎么样,现在你有了大哥,另外,你还有你的师父,师姐,你怎么会没有亲人呢?”
李云飞呜咽道:“师父,他,他从来就没关心过我,我只是一个小学徒,只是师姐同情我,可怜我,哇,呜呜。”他哭声比刚才又洪亮了不少。
谢廷暗道:“没想到这个兄弟比我还能哭,也的确是他命途坎坷。”
谢廷本来自叹身世,可此时也没了兴致,眼下只想着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小弟,谢廷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李云飞才止住悲声,谢廷摇头叹息,这才与李云飞继续行路。
二人在前面走,却不知道有数人在后面跟随,那究竟是何人,原来这几位均为女子,一个个明眸皓齿,身资婀娜,跟在二人身后,二人并不知晓。
又行了一程,那几个姑娘飞身而起,向着二人飘来,而几个姑娘,在空中围成一个圆圈,落地时,却正好将二人围在当中。
谢廷见了,暗暗心惊,暗道:“人都道:‘荒野闹狐仙。’,难道此言是真的,这一个个花朵般的姑娘从天而降,难道真是狐仙下世。”想到这,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身子向着李云飞靠了靠。
李云飞却不以为然,笑道:“各位漂亮姐姐,是来找小弟玩的吗?那可妙的紧。”
一紫衣姑娘哼了一声,道:“快跟我们走,要不然,要了你们的小命。”只见她眉头微琐,俏脸如冰,却看不出她是喜是乐,而她身周似乎有朦朦胧胧的雾气,使她显更是神秘异常,此女不是别人,却正是前文为洞君送饭的那位姑娘。
李云飞听了,打了个冷颤,万没想到如此漂亮的姑娘会说出如此之言,他定了定神,俯耳对谢廷道:“大哥,她们是什么来历,要我们跟她们走,要去哪里呀?”
谢廷颤声道:“她们,她们多半是狐仙下凡,要吃我们。”
李云飞笑道:“大哥你胆子也太小了,看我对她们说。”
他清了清嗓子,道:“众位姐姐,要我们跟你们去,要去哪里呀?”
那紫衣姑娘冷言道:“跟我们走,到了地方,你们自然知晓。”
“众位大姐,请客也不用这般气势汹汹呀,这样吧,你们说话客气点,我就跟你们去。”
紫衣姑娘刚要答言,她旁边一红衣姑娘道:“姐姐,还跟他们多说什么?直接把他们抓了就是。”
说着她向旁边几个姑娘一挥手,几个姑娘会意,一拥而上,将谢廷与李云飞按倒在地,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将二人抬起。
谢廷只吓的浑身战抖,颤声道:“各位姑娘,行行好,我们可都是好人那,众位姑娘。”
李云飞却扯着嗓子喊开了:“抢劫了,杀人了,拐卖人口了。”
那红衣姑娘眉头微蹙,来到李云飞近前,在他脑门上用力一敲,怒道:“喊什么喊,再喊,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谢廷听到有人喝骂,不敢言语。
李云飞却不肯住嘴,道:“我舌头可不好吃,你要割尽管拿去,姑娘,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我师父要是知道你们抓了我,他可饶不了你们。”
红衣姑娘只觉得胸口发涨,用手揪起李云飞的耳朵,怒道:“小子,你师父是谁,尽管说,姑娘我不怕。”
李云飞杀猪般的大吼道:“你轻点,你轻点,我师父是飞剑派的飞剑仙白夫臣,他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红衣姑娘扭着李云飞的耳朵转了个,李云飞的嚎叫声又大了一倍:“轻点,轻点,你想谋杀呀。”
红衣姑娘白了他一眼,浅笑道:“什么白夫臣,告诉你,姑奶奶不在乎。”她说着小嘴一撇,做了鬼脸。
紫衣姑娘见他俩吵个不休,眉头一皱,道:“师妹,洞君说,不让我等另生事端,难道你忘了?”
红衣姑娘头一垂,道:“师姐教训的是。”说着她抬头,狠狠瞪了李云飞一眼,“哧”的一声,从李云飞身上撕下一个布条,塞入李云飞的口中。
“呜云飞的嘴与布条“交融”,布条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几个人不再言语,向前急行,不一时,眼前现出一座高山,只见此峰,高有千丈,云挂山腰,谢廷不敢言语,心中却有念头:“带我们到山中来,却正好到了他们的狐**,完了,完了,我们要变成一堆白骨了。”想到这,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李云飞虽然嘴里塞着布团,心中却犯猜忌:“我如此英俊潇洒,这些姑娘八层是看上我了,哎呀,他们要硬逼着我和她们成亲,那师姐可怎么办。”想到这,他不由得暗暗发愁。
不一时,一行人便行至山脚下,紫衣姑娘一摆手,几个姑娘急忙停下身来。
紫衣姑娘来到山前一巨石前,向那石上拍了两掌,然后转身对几个姑娘道:“我们上去吧。”
几个姑娘领命,携着谢廷与李云飞,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身上了巨石,紫衣姑娘也随着她们飘了上去。
紫衣姑娘脚一沾石,便将眼睛闭上,口中念念做法,那巨石却随着她的吟念,飞升而起,距地面越来越高。
谢廷只吓的有些呆傻,想要叫嚷,却张不开嘴。
那巨石不急不缓,几人脚下的原野越来越模糊,而那巨石上升之势丝毫不减。
李云飞心中暗喜:“莫非这几位姐姐是神仙,见我慧根不错,想要度我成仙。”
他正做着美梦,那巨石却已经行到山腰,速度越来越缓,最后停了下来。
几个的面前现出一个洞府,上书三个大字“齐云洞”。
几个姑娘携着李谢二人,向洞内行走,穿过几道回廊,却来到一个小室前方,紫衣姑娘上前敲了敲门,道:“洞君,人已经带到了。”
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抓到了,就进来吧。”
紫衣姑娘应了一声,这才推开门,同几个姑娘将李谢二人放于门口,走进室去。
室心坐一女子,却正是前文说述的那个洞君,洞君见众姑娘进来,抬头看了看,道:“要你们抓的人你们抓到了吗?”
紫衣姑娘躬身道:“抓到了,只是弟子不才,只抓住两个。”
洞君道:“两个就不少,只是不知道,他们可是童子之身?”
紫衣姑娘脸一红,并不答话,众姑娘也纷纷垂下头去,只那个红衣姑娘上前两步,浅笑道:“嘿,洞君,这个我们可没问。”她眼珠转了几转,面挂笑意。
洞君眉头微皱,道:“你这丫头,都说不许嬉皮笑脸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去问问他俩,是不是童子身?”
“啊,”红衣姑娘嘴张的老大,头一低,脸也红了起来。
洞君道:“快去吧,别吞吞吐吐的了。”
衣姑娘抬起头看了洞君一眼,小嘴一撅,怏怏的走到门旁,推门出了小室,来到李谢二人近前,此时,谢廷正与李云飞说话,他娓娓谈起了自己的狐仙论,李云只是负之一笑,苦于自己无法言语,不能与之谈话。
“喂,”红衣姑娘叫了谢廷一声,谢廷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是叫我吗?”
红衣姑娘脸一红,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揉搓着双手,却不知道如何说为好。
她想了半晌,这才转过身去,道:“你——你吃饭了吗?”
谢廷心中暗暗纳罕:“我吃没吃饭,跟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他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
“呜——”李云飞努力想要张口说话,可那个布团偏要与他作对。
红衣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他近前,将他口中的布拉了出来。
“哎呀,可闷死我了,大姐。”李云飞的嘴一被释放,就把不住门了。
红衣姑娘急忙用右手捂住他的嘴,抬起左掌道:“你再喊,我掐死你。”说完,她才将右手松开。
李云飞脸上尤挂笑意,道:“姑娘,我不喊就是了,你,呵呵,你是不是看上我大哥了。”说着他扭头看了看谢廷,呵呵一笑。
“你——你胡说八道。”说着,红衣姑娘满面绯红,在李云飞的左脸蛋上来了一记。
“啊——”李云飞又想大叫,姑娘赶紧捂住他的嘴。
过了半晌,红衣姑娘才将手从他的嘴上拿开,抬手恐吓道:“你想死,你想死我成全你。”
李云飞微微一笑,看了谢廷一眼,道:“有我大哥在,你是不会杀我的,说吧,姑娘,找我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怕绳索捆痛了我们,所以出来解救我们。”
“解救你个鬼,”红衣姑娘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问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李云飞微微一笑。
红衣姑娘站起身子,又将身子转了过去,大声道:“我是问你们是不是童子身。”她此言语速加快了不少。
李谢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会问出如此话来。
谢廷脸一红,道:“我,我——小生尚未娶亲。”
李云飞却不那么害羞,他心生一念:“她问我是不是童子之身,难道——”李云飞嘴角一弯,现出一丝喜意,可他脑海里又现出师姐那俏丽的脸庞,他一想到师姐,什么俗尘杂念全都抛开,“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师姐,我这辈子只爱过师姐一个人。”想到这,李云飞笑道:“我已经有老婆了,我们完婚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红衣姑娘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了过去,推门进了小室,来到洞君近前。
洞君见他进来,问道:“他们可是童子之身。”
红衣姑娘脸一红,见其他几个姑娘都掩口偷笑,微微一愣,这才道:“回洞君的话,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已有妻室,另一个尚未婚配。”
“哦?”洞君道:“将童子身的小子抬进来,助我练功,将另一个小子送下山去。”
“是”几个姑娘应了一声,出了小室,其中几个(红衣姑娘在内)抬起李云飞向外去,紫衣姑娘却带着谢廷进了小室。
谢廷心中害怕,不敢言语,随他们进了屋。
洞君见几人抬着谢廷进来,道:“把他放在地上,再将他身上的绳索解了。”
众姑娘领命,过去将谢廷身上的绳索放开,然后一一退出室去。
谢廷松了绳索,活动活动筋骨,站起身来,见面前是个女子,却觉得有些发窘,垂着头并不言语。
洞君见他们走了,来到谢廷近前,将谢廷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廷忙道:“小生谢廷,不知道姑娘让我到此地,是何用意?”
“姑娘?”洞君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年纪吗?”
谢廷摇头道:“小生不知。”
洞君道:“老身今年已过八十,姑娘,却从何说起?”
谢廷忙施礼道:“小生不知,望前辈恕罪。”
洞君背着手踱了一圈,道:“也没有什么罪不罪的,你可知道,我招你来,所为何事?”
谢廷躬身道:“小生不知。”
洞君道:“听说你乃童子之身,我想用你的血,助我练功。”
谢廷只吓的面如土色,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碎米,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生给您磕头了。”
“你的命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助老身练功,这样,你也不白活一场。”说着她一步步逼了过来。
谢廷连忙向后爬去,嘴中喊着:“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无知。”
洞君哼了一声,她双目已然充溢红光,双手成爪状,道:“你就认命吧。”
她左手一抬,便要向谢廷头顶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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