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帮你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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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快过来,这里好奇怪啊,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记已经跑到了门口,对着门看了半天直道奇怪,却也不明说奇怪在何处。
这与其却让李君田好奇,想看看究竟这孩子发现了什么怪事情。
从昨晚到现在看似平常的刺杀事件,其实其中有着太多的不寻常,所以每一点值得起疑的蛛丝马迹,可能都是揭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真相的关键。
李君田远远望去还是一对木门,没什么奇怪的。
这是一对普通到可以被忽略的木门,门上有已经生锈的铁环,还完整的保留着,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异样。只要会点功夫的人,在这扇门面前都应该是来去自如,难道所说的奇怪是指这门的完好如初?以王记的年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理由,把这个作为疑点的。
“怎么个奇怪法?”李君田不解道,边说边走向前。
“李大哥,就是这里好奇怪,”王记手不停的摸着木门,让李君田越发纳闷。
“这只是一扇门啊,也没有坏。”李君田一点都不明白,他顺着王记的手看着木门,也丝毫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在他眼前的这扇木门不知道为什么,呈现一种深绿色,难道这门不是用普通的木头,而是用竹子做的吗。
“李大哥,你摸摸这门,你就知道了。”王记头也不回,慢慢地摸着门板,转过小半张脸,一副好像很陶醉又很惊讶的样子。
李君田一想也对,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可能王记摸出来些道道。于是也把手放了上去,学着王记的样子想要感受一下到底什么不同。
就在李君田手放上去的一刹那,就听王记低声道,“李大哥,你知道吗,早上这扇门并不是绿色的,是黑色的。”
李君田闻言脸色一变,忙缩回手,但为时已晚。就那么轻轻一碰之际,整个手掌已是焦绿色,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心颤的颜色。更可怕的是一层薄薄的青雾从手掌散出,笼罩在手掌上,慢慢地顺着手窜上手腕。
不仅如此,李君田忽然之间几乎感觉不到这只手的存在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记刚才还在摸着木门的小手,突然张开,五指向前平伸,直探李君田咽喉。
李君田自从王记告诉他早上这扇门是黑色的开始,就一直分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饶是如此这般有所准备,仍然差一步咽喉就被点中。
李君田险险一侧,才躲开这一招,可王记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见一击未中,变刺为削,又向李君田攻来,来势比刚才更狠。
关键时刻,李君田出众的身法几次帮了他。
王记连续几招都是即将触及他,甚至几度都已经触碰到衣襟,却被李君田飘忽地闪开。
但是没过多久,李君田的步法开始凌乱,躲闪没有之前及时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出现了好几片因为触碰剧毒而成的窟窿。
他自己知道,刚才那摸一下的代价是,中的毒有多重。
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丢车保帅斩掉这只手,但是却又一下子找不到兵器来处理自己的这只手。
他靠拳掌吃饭,好久不用兵器了,自然也不会带上。
一般练拳掌的人,都有一套避毒的方法,但是今日遇到的毒,一是太厉害,不容防备;二是自己大意,也没做防备,因此就中了毒。
“怎么了李捕头,身边没有刀砍不了手是吗,呵呵。”小孩子已发现李君田身法开始迟缓,也不急着出手了,对着李君田冷笑。
李君田定神一看,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小孩子的模样,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王记。这哪是小孩子的脸,脸上皱纹密布,好像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皮罩在头上,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惊栗,甚至有种呕吐的**。
小孩子却不以为然,“李捕头,没有刀没关系,我有一把很锋利的刀,不过不能给你砍手,只能帮你砍头——”话未说完,已经出刀。
李君田自然时刻提防着对方的出手,但是在刀抹上脖子时还是非常吃惊,这家伙的身手居然能快到这个地步,若非自己一直全神戒备凝神而对,恐怕此时已经命丧刀下。
“不错,不错,”小孩子满脸怪笑,“能躲得过我这一刀,已经无愧是名满天下的名捕了。”

“你知道么,我以前杀过的很多人,看上去似乎本事很有一套,还有些满嘴仁义。结果动起手来呢,就是躲不过我一刀。”小孩子说归说,但是手上动作仍然丝毫不减。
李君田很吃力地避过,但是手上没有兵器已失了先机,更不敢妄动真气,怕毒气上冲,这样死得更快,于是便处处被动。忽然他灵机一动,把右手径直朝着小孩子的刀划去。
小孩子心头一动,马上明白李君田在想什么,知道李君田打算用自己的刀砍掉已经中毒的手。他当然不能让李君田得逞,以李君田的内力和修为,要控制住断手的伤处是轻而易举,到时要在拿下他恐怕不易。而现在,李君田担心毒气攻心,无法用真气与自己相搏,尽处下风,早晚是个败。
这样一来,刀锋一转,直取李君田下三路,而李君田的手根本不及护脚,继续险象环生。
“你刚才中的毒,就算你护住心脉,顶多也就一个时辰的命,”小孩子占尽优势还不忘奚落对手一番,“跪下求饶,小爷爷还能饶你一个全尸,不过死状恐怖我是改变不了的,哈哈哈。”
李君田定力岂同凡人,脸上闻言居然露出微笑,若非闭气护住心脉无法出声,早就和对面之人调侃起来。
他一向是个要把嘲讽之声坚决打回的人。
别人笑他,他也要笑别人。
大家都是人,为何你能笑我缺点,我就不能笑你缺点。
你笑我,我要笑你笑得更大声。
你笑我想要我难堪,我就狂笑你笑得你郁闷,笑得你无地自容。
但是今天他不能狂笑,只能微笑。
那就微笑罢了。
这是一种态度,既然是一种态度,何谓笑得方式。
他这一微笑,居然把小孩子气的脸涨的惨绿,不过小孩子也机灵得很,“你笑啊,小爷让你笑,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话虽说着,手上一刀比一刀凌厉。
李君田仗着水字诀游走于刀锋下,小孩子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得他。
相反,李君田暗中施展水字诀时,挥洒的汗偶尔击中小孩子的身上,就像寒冰直刺心头,让其浑身冻得直打哆嗦。
这“水可成冰”的招数只是暂时麻痹对方,而李君田也仗着使之不尽的汗水,能让小孩子出刀速度时不时减缓下,倒是一直有惊无险。
小孩子心中暗叹,这天下闻名的佛门神捕李君田,武功果然是深不见底,若非先发制人授人以毒,自己在他手下恐难讨得几分便宜。
但他也知道,这水可成冰的招数,需要耗费内力,既然如此,李君田毋庸置疑自然已毒气攻心,只要继续游斗下去,迟早油尽灯枯。
李君田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李君田已经退到假山旁,此处地上都是砂石,他心生一计,身子一仰,就如同被人踢飞一般往后掠去,双足勾起,不停地铲起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石子泥沙,一时间整个小道飞沙走石,昏天暗地。
砂石就像一层密不透风的烟墙,强行在两人中间搁开,小孩子虽然用刀在不住的划开砂石,但是无奈砂石太多,渐渐地小孩子的身形变得模糊了。
李君田见暂时搁开了小孩子,稍稍喘了一个气,暗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听见那边厢房中传来一阵疾呼,就如同惊鸟一般。
“这是成欢的声音,”李君田暗叫不好,也不知道那边成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得快点摆脱这个小孩子,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休息够了么?休息够了就去死吧。”小孩子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从烟中渗透了出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山上的药草都已经被我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小孩子一脸奸笑。
李君田不知道小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忽然感觉小孩子周围的烟已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惨绿色的雾。
“毒雾?”李君田乍舌道,“司马当是你的什么人?”
“你错了,不该问司马当是我什么人,你应该问我是司马当的什么人。”小孩子笑道,“另外我让你长长见识,这也不是毒雾,至于是什么,等你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一向主张得让人死的明白,死的瞑目,不过有些人死得太心急,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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