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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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一个意外的喜讯在等着她,第一小学校小代课老师林虎,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鲁冬春把林逸民家里的小人书拿到学校门口摆摊子,吸引了无数的孩子在放学后流连忘返。事情的真相就从林虎的嘴里流向鲁冬春的脑海。她和俩个小兄弟拉钩约定,需要他们作证时他们将对大人们说出事件真相。自从林被抓走,王英利没掉过一滴眼泪,但在这一刻,她哭了出来。娘老眼昏花,只能由她出路子王英利执笔。她说一句,闺女写一句,她发现,闺女写字的手一直抖到最后一个句号完了。
娘俩经过简洁快速的商议,决定由鲁冬春上北京递诉状,王英利有孕身子不灵便就呆在家里听音讯。
就在当天晚上,王英利把娘送上去往北京的列车刚刚回到家里。有人就把大门拍的山响。林虎林啸和父母一家四口出现在门口,林父和林母一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俩个孩子在父母手上猫着腰,缩着头。王英利不认识他们。还没张口,女人先说话了。
“是不是她?是她让你说的?”林啸的母亲扯着小儿子的胳臂,指着王英莉问道。
“是。”小男孩子怯生生的点头。
“你胡说!不是她!”林虎从父亲的手里挣开,过来用手推了弟弟一把。立刻被父亲揪了回去。同时,是父亲一连串的呵斥:“干什么你?问你拉?一边呆着!没用你说话!”
“不是就是不是!”大男孩说。
林啸“哇”的一声哭了。
女人弯下腰给他搽着眼泪,边搽边说:“不哭不哭,咱不怕啊?!爸妈在这,你怕啥?”她转过头问王英利:“你是鲁。。。。。”
“那是我妈。”王英利在心里已经猜测出他们是谁,但是对他们来干什么却不清楚。
大男孩快活的叫道:“我说不是吧!”
“您有事吗?”王英利问道。
“有事想找你妈说。”男的回答说。
“她不在家。跟我说行吗?”
男的依然坚持着:“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女的走上前来,“也行。啥不行的?那啥,俺们这俩孩子在大人跟前胡说八道。他们小孩子不懂事,说了什么你们也别认真听。那是他们编出来骗你们的。”
“你说什么?”王英利好像没听清楚,紧接着又问了一遍。
“别跟她罗嗦!”男的制止女的说话,又问:“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去北京了,怎么也得一个礼拜。’
“去北京?是不是拿着俺们的材料去的?”女的显得很紧张,抢过话头急切的问。
“是。”王英利已经完全明白来者之意
“你的事和俺家孩子不相干!”男的说。他的脸色涨红着。眉毛也几乎竖了起来。
“是这样?”
“就是这样!你们就当孩子啥也没说。俺们啥也不知道”女的比她男人镇静一些。但是,语气也非常坚决和不容否定。

看样子林逸民又没有希望了!真的没有希望了吗?王英莉就像人在三九天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冷到脚。她绝望的跪下了:“这位大哥,这位大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哇!”声泪俱下。
大男孩子没听说过浮屠,但是他知道屠就是杀的意思。就问:“屠?屠谁?”
“请你们行行好!救救我丈夫!”孩子在肚子里踢着王英莉的肚皮。她摸着肚子对林虎的父母说,“我儿子也在肚子里给你们跪下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这么做,我不怪你们。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我也快有孩子了。我也想自己的孩子一下生就有爹在身边呵护。可是我男人出事了,我的孩子很可能就没爹了。你们要是可怜我的孩子,就让他们说句实话,不管那句实话对我男人有利还是不利,只要是真话,我就在这感激不尽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林虎上前去搀扶王英莉,林虎的母亲也心情矛盾着走过去把王英利从地上拉起来。
王英利转向林虎说:“**让我们说真话,我们都应该听**的话对不对?”
“对!”俩个男孩子的声音把屋顶震得直摇晃。他们的手分别被父母亲撰着,却几乎是在同时被狠很的捏了一下。小的说:“妈。你捏我干啥?”
母亲小声说:“你没听见那个女的刚才说救了他男人就。。。。。屠吗?再乱说话,小心屠了你!”
“**俩字是我女婿写的,可大王八是你们孩子写的。要是仔细追究起来,我们没错,你们有错啊!笔迹是可以对出来的。不然的话,我们去找上级,我们找赢了,你们的孩子可就没地方说理了。”
“你真写了?”女的问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眨巴眨巴眼,没吱声。
王英利继续说:“证据在专案组手里,他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想蒙混过关的人。”
听王英利这么一说,夫妻二人似乎觉着他们已经无法摆脱干系了,女人看着她的丈夫,问:“你说咋办?”
“我们写了一份材料,想把事情说清楚。事情清楚了,我男人够不成犯罪,你的孩子那么小,当然也不会定罪。”
“那是你说了算吗?”男的犹豫着说。
王英利问俩个孩子:“你们想不想听**的话?”
“俺坚决要听**的话!”大的先说。
“俺也要听**的话。”小的也跟着说。
“你们这俩个小兔崽子!”女的打着来个孩子的头,“你们俩个?是不是不想活了?’她威吓着说。
“娘,俺不想死。”小的说。
林虎昂起头,挺起胸脯,说:“胆小鬼!你是怎么学习少年英雄刘胡兰的?死就死!俺要向刘胡兰那样英勇就义!”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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