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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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将她拖到厨房,两人了晚饭,聊了会儿了天。“小桃,你要是被选中了,可要让芷清和我当你的贴身丫鬟,到时我们一起对付那王婆”,被她一说,小桃也有点得意起来,“放心,菜头,我要是真成了这紫钰第二,绝对会向吕娘要了你和芷清来。”
正说着,小英跑了来喊她们,说吕娘叫去准备一下,她们和小英跑到前院,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都吃了一惊。小桃跑去一问,原来吕娘叫了一帮人来看她们的表演,有乐坊的师傅,有王孙公子,有商贾小贩,本以为只有吕娘一个人,没想到冒出这么多人,晓雨开始有点担心起来,就自己那点水平,大概会被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给淹没掉。
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晓雨手心握了块没用完的碎玉香,不时放到鼻子旁闻一闻,让自己别那么紧张。吕娘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我将你们买了来,给你们好吃的好穿的,又让人教了你们那么多东西,今天请了些师傅和朋友,来帮微我瞧瞧,看你们有没有长进,如果……”,说到这儿,她的凤眼一挑,看了她们一眼,众人心里都是一寒,后背直冒冷汗。
“如果谁想敷衍了事,就等着吃鞭子吧”,她故意将鞭子两字说得又重又狠,众人都是一颤,忙应声不迭。晓雨心里是叫苦连天,完了,完了,刚吃了一顿鞭子,现在又得挨一顿了,这个小天啊,现在躺在床上装病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那琴棋书画样样能的芷清啊。
“咿,怎么没瞧见芷清啊”,吕娘一问,那眼睛斜瞄着她,晓雨觉得自己现在仿佛置身于酷暑的太阳下,被她的眼神刺得浑身疼,额上直冒冷汗,“她,她,她昨晚上发高烧,在床上躺着,中午吃了些药,睡着了,现在还没醒来。”
“砰——”,吕娘将茶杯丢到桌上,看了她一眼,晓雨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洪妈,你去她们屋里瞧瞧”,一个婆子应声去了。
过了会儿,那婆子回来了,“回吕娘,芷清那丫头是在床上躺着,叫也叫不醒,额头也有些发烫”,吕娘看了看晓雨,“算你没说假话,你们都去准备准备,测试就开始了”,众人应声退下,晓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她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走路都有点晃了,幸好小桃在一旁扶着她。
“怎么了?没事吧?”小桃关切的问她,“没事,就是头有些痛,怕是刚才休息的时候着了凉”,晓雨摇头表示没事。“等会儿表演完了,我送你回去”,晓雨看着她关切的样子,满心感激谢了她。
小桃不仅表演了琴艺,还跳了一曲,博了个满堂彩。轮到晓雨时,她手心的碎玉香都被手掌上的汗水化掉了,小桃将她扶到古琴前,她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想弹两首芷清教她的曲子,蒙混过关。不过说实话她也只会这两首曲子,还是上次为了见到彦青,而特意学的。
弹完一曲,晓雨觉得自己开始神思恍惚,手指开始不受控制,乱弹一气,一会儿是万马奔腾,势不可挡,一会儿是鸟鸣山涧,袅绕动听,一会儿是大江东去,一泻千里,一会儿是清泉汩汩,静静流去。
晓雨越弹越急,自己也不知在弹些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郁闷之气,惟有通过这琴声发泄而出。她已经是汗流浃背,琴声却依然不绝,下面听的人是屏气凝神,悄无声息。
“噌——”,几根琴弦都断了,地下掌声雷动,晓雨却晕倒在琴旁,不省人事了。
“云儿啊,云儿”,是谁呀,是一位漂亮的夫人,柳眉杏眼,肌肤胜雪,她手里抱着一位小女孩,拿着个小玩具,正在头小女孩玩,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是上次她在狱中看到的那位老头,这时的他锦衣华服,意气风发,完全不似狱中那样垂垂老矣。
他们在说笑着什么,晓雨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什么船啊,江南之类的。过了会儿,又看见他们在一艘大船上,正在甲板上看两岸的风景,看到美丽的风景,小女孩满脸喜悦。
转眼,又看见一位女孩端着一碗药,走进一见装饰典雅的房子,床上躺着一位病人,是刚才那位妇人,她嘴里不停的喊着“云儿,云儿”,女孩忙上前拉着她的说,哭诉着,妇人看到女孩,满脸欣慰,她附在女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就手一撒去了,留下女孩在那里泣不成声。

见此,晓雨也是泪流满脸,陪着那女孩掉眼泪,哭着哭着,她就醒来了。
醒来后,却听到芷清和小天在争吵,“你怎么能将碎玉香拿出来呐,如果被人知道了怎么办?看你将云儿害成这个样子”,是芷清的声音,“如果没有紫玉丸,这碎玉香就同普通的香料没什么区别,你放心好了,没人会发现的,其实我这样做了是为了你好。”小天满是讨好的语气。
“真是快被你气死了”,芷清在他额头上狠敲了几下,听到晓雨的咳嗽声,忙过来看她,“云儿,感觉好些吗?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芷清摸了摸她的额头,端了碗水给她,“还好没有发烧,先喝点水吧。”晓雨喝了几口水,靠在床边休息,“云儿,我说你你一定行的,你刚才弹的‘凤鸣曲’将那些人都镇住了。”小天满脸的高兴。
芷清瞪他一眼,“你在瞎说什么,还不去伺候蔺冽”,小天嘟起嘴,“我没瞎说,云儿以前最喜欢弹凤鸣曲了,后来她生病忘了,现在又都想起来了,我就没瞎说。”见他说个不停,芷清拍着他,将他往外赶。
“好了,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你,你就先去忙吧,让小天陪我说会儿话”,晓雨还是很虚弱,说话显得有气无力,李婶走了进来,“芷清,我刚在外面喊你,你没听见啊,你还去不去啊?”她看到晓雨已经醒来了,忙走上前来看看,“菜头,你可醒了,大家都被你吓坏了”,晓雨费劲挤出些笑容,“没事了,让你们挂心了。”
芷清知道她现在需要多休息,就拉着李婶往外走,“我们出去一会儿,抓些药买点东西回来,小天你就陪云儿待会儿,不要乱说话。”小天冲她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等她们走远了,晓雨忙问道:“你刚说的‘凤鸣曲’是什么?”见她问起,小天显得很开心,“这‘凤鸣曲’以前在家的时候,你经常弹奏,昨晚上你弹的,就是这首曲子,云儿看来你已经记起一些东西来。”晓雨微微笑了下,“那些碎玉香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是你留给我的,云儿你还要吗?”说着,他从怀里又掏出几颗,晓雨轻摇下头,“暂时不要,我还留了些什么东西给你?”
“你还留了一把古琴给我,说让我好好保管,不要和其他人说起,就连芷清都不知道”,小天偷偷和她说道。“那把古琴在哪里?去将它拿来,让我瞧一下”,晓雨忙说。
小天应声去了,过了好久,才将琴拿来,“外面人多口杂,我乘他们都去吃饭了,从后门偷溜进来的”,说着将古琴递给了她,晓雨将它仔细看了一边,“与普通的古琴没什么两样啊?”小天向她笑了一下,将琴倒过来,拧了下琴弦的边缘,古琴后面的盖子就被打开了。
拿开盖子,就露出一个暗格,里面藏了两本书,一本书上记载了一些东西的鉴别和制作,象那碎玉香和紫玉丸的做法,上面写得很清楚,另一本书上的文字从未见过,像是一些记事符号。里面还有两袋小东西和一块玉佩,那玉是青色的,上面刻有一个古字,也不知是什么。晓雨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一向小天问明来历和用法,她拿起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这是什么?夜明珠吗?”。
“不是,是寒泪珠,这珠子是从北边冰雪覆盖的深海中的找来的,在月圆的时候,这颗珠子就变得透明清澈,犹如泪珠一般,就被人叫作寒泪珠。有一次,你在研制草药,将它随手丢在药罐子中,隔日取出,发现这珠子竟然吸收了一些药性,散发出药香味,蚊虫都不敢靠近,于是你特意制作了一个药瓶将它常年浸泡其中,最近才取出来。”小天说了一堆,晓雨听着半信半疑,不过这珠子的确散发一种药草的香味。
晓雨翻出一个漂亮的小荷包,里面装着个精致的针线盒,她将针线盒拿出来,刚想打开看,被小天一声喝住了,“小心,别将它打开,里面会飞出许多针来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晓雨瞪大了眼睛。
“什么梨花针?”,小天笑道,“这是云儿自己做的,你说里面的针飞出来的样子,犹如天女散花般,就叫她它‘散花针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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