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静静地成长 第八节 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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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萨格维恩入学的前两天,他把兰博介绍给了圣柯林斯学院的内务总管卡尔,卡尔大约四十多岁,很胖,走路快一点都会气喘,脖子完全被下巴遮住,上面拴着一根闪闪发光样式很粗的项链,如果不是他说话时故意抬高头部,别人是很难发现它的。萨格维恩用五百个金币买通了他,据说每年都有不少贵族花钱到学院内观光,也有不少人通过他才得以和学院内的美妹幽会,不用说内务总管是个油水很足的职务。
受过专业仆人培训的兰博表现得很好,卡尔对此非常满意,不过兰博心里却在不断嘀咕:不就是一根金项圈嘛,很多贵族家的宠物脖子上也有,等俺以后发达了,一定给它们戴两根。
卡尔把兰博带到了他的地头,这片房子位于学院的最西面,是学院最偏的地方之一,包括一幢简单的办公楼和几幢杂役的住房。在这里卡尔就是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所忌惮,不过他一般很少出现在这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城中别墅区的家中,在办公楼内帮他管理各项工作的都是他的亲戚和朋友们。
一个小胡子看到卡尔立即迎上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道:“舅舅,您来了。今天您看上去可真精神!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吗?”
“这个新来的就交给你了,好好管教他,别给我丢脸。”卡尔对他说。
小胡子连忙拍胸脯保证:“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卡尔点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停留的打算,往四周扫了一眼后就转身离去了。
兰博终于穿上了圣柯林斯魔武学院的制服了,虽然不是统一的学生制服,也不是教职人员的长袍,虽然只不过是一般的杂役的工作服,但它上面绣了圣柯林斯的徽章,兰博非常高兴,从今以后不但会有很多人带着羡慕的目光看自己,而且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了。
在兰博换好衣服后,小胡子带他来到了住处,这间十几平米的房子只住着一个老人,也就是兰博以后的室友,而兰博的工作就是协助这个老人打扫从食堂到学生宿舍之间的这一片区域。
老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一般身材,面容清瘦,眉毛很浓,留着长须,除了双眼炯炯有神外,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好,我叫文森特,以后请多指教。”兰博对着他鞠了一躬。
老人打量了兰博一番后说:“你可以叫我安德烈,也可以像他一样叫我老头。”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小胡子,不过他始终没有正眼看小胡子一眼,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好了,我也该走了,这里的规矩你跟这小子说吧。”小胡子识趣地离开了,他深知这老头相当难缠。
“安德烈爷爷,他好像很怕您啊。”小胡子走后,兰博不由得对这老人另眼相看。
安德烈白了兰博一眼:“小子,你少和我套近乎,这是没有用的。你以后和我说话最好随便点,我最讨厌别人文邹邹的了。”
“哦,好的。”兰博问:“这里面规矩很多吗?”
“你以前难道没做过杂役?这还用问吗?”安德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花钱买进来的吧?”
兰博讪讪地一笑:“哪能呢,你真会说笑话,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这道也是,你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奴才命。”接着安德烈语锋一转:“不过,我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老糊涂,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我看你天生就不是奴才命,你以前应该也风光过吧。”兰博反问。
“我?我当然是为逃避战火而来这里养老的。”安德烈淡淡地说。
“我也是逃避战火才来的。”兰博说。
“你不像!你小子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但身体很结实,以前应该练过几年,你来这里是想学习武技的吧?是不是没有通过考试啊?”安德烈笑了一笑。
“就算是来学武技的吧,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能通过这里的考试。”兰博给自己辩解。
“不错,确实每年都有不少人和你一样扮成杂役混进来,你以为卡尔那肥猪不知道吗?”安德烈顿了顿继续道:“可是这些混进来的人很快就离开了,因为他们发现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呢?”兰博问。
“你以为学院内的那些人精都像你一样白痴呀,他们会让你进来不但不用交那昂贵的学费还有吃有住有工钱拿兼白学武技吗?”安德烈讥讽道。
“这恐怕不见得吧?每个人的手段都不同。”兰博不吃这一套,他一向对自己有信心。
“不信?那我们走着瞧吧。”兰博这种人安德烈可是见得多了。
这里吃的东西还过得去,有不少是食堂供给学生后剩余的,尤其是那汤,不只味道可口,而且底部沉积着许多肉块,看到兰博捞了一大碗肉安德烈直摇头,不过当事人却丝毫没有丢脸的觉悟,这汤比当初摩那地牢里的粥水强多了。
第二天一早,老安德烈就带着兰博走上工作岗位了。
老安德烈大概地讲了一下工作内容,接着示范了一遍后把扫帚交给了兰博:“好了,以后这条路以后就交给你了,我这大把年纪也该享享福了。”
“那你呢?”兰博显然还有些没睡醒。
“我?我老人家早上当然要多睡一会啦。连这都要问,你脑子不会这么早就长锈吧?”老安德烈眯着眼阴笑道。
“你这糟老头子,想得倒美,我告诉你:想我一个人来扫,没门。”兰博来气了。
“尊敬老人、照顾老人是每个年轻人应有的美德,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吗?”
兰博反驳:“你这是倚老卖老。”
“就算我倚老卖老,你能咋的?”老安德烈理了理胡子,示意自己已经老了。
“你不干我也不干!”
老安德烈摆摆手:“那好啊,我已经扫了十多年早就厌倦了,不干就不干。可是我看你辛辛苦苦才混进来,这么快就走,只怕会心有不甘吧?”
“你…哼!”兰博无奈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实,这老头以前肯定没少欺负新来的这些菜鸟,他只能在心里发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睡也睡不着的。
老安德烈去睡回笼觉了,留下兰博一个人在傻傻地扫着,俗话说忍无可忍还须再忍,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当兰博完成今天的工作时,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地走出宿舍了,他们走过兰博身边的时候一个个高昂着头,趾高气扬,优越感十足,虽然是同龄人,有些人是天生是奴才命,有些人却是含着金币出生的。还好兰博脸皮够厚,将周围的目光过滤得干干净净,一个人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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