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姐弟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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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蒙面人刚想再说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一软,扑嗵一声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
莫寒流光一般的冲上来,将莞曦死死搂在怀里。刚才听到动静,他向外一看,见莞曦被人用匕首指着脖子,顿时惊的魂不附体,想也不想就打出银针,放倒那个蒙面人。说来蒙面人也挺冤的,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莫寒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他输就输在轻敌,只想着暗算别人,没想着自己也会被暗算。
“莞曦,你怎么样,伤着没有?过让我看看!”莫寒颤抖着急促的说道,声音中全是恐惧。
莞曦不自在的在莫寒怀中扭动,双手抵着莫寒,轻声说道:“我没事,你快放开我。”
莫寒微微放松一点,从头到脚将莞曦看了仔细,目光久久的停在莞曦的脖子上。莫寒那一双堪比高倍放大镜的眼睛细细的审视着莞曦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确定她没有受伤,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
苿雪好奇的看着莫寒,于情事上,莞曦已是初知,而苿雪的心智还象个小孩子,她只当是莫寒关心莞曦,并没想到其他的上面去。还吃醋的叫道:“莫寒哥哥,不许抱我莞姐姐。”
水听松一脸佯怒的看着莫寒,他们一家人可早就看出来了,莫寒对莞曦情根深种,而且他们也乐见其成。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做哥哥的都不喜欢看到自家聪明又可爱地妹妹被个臭小子抱个满怀。即使这个臭小子本事还不错,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独孤锦裴促狭的看着莫寒,心中暗笑,过后又有些庆幸,莫寒喜欢莞曦,那苿雪,不就是他的了!
“莫寒,放手!”水听松喝道。莫寒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惶莞曦受伤。”
水听松沉着脸说道:“我们莞曦好好的清白女儿,是你想抱就抱的么?”
莫寒一时语塞,对这位将来的舅子,他可不敢得罪,正尴尬着,忽听独孤锦裴说道:“水三哥,先看看这蒙面人是什么来路吧,其他地事都好说。”莫寒心中不禁对独孤锦裴万分感激。不觉之间,两人的关系在起着微妙的变化。
水听松本也只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打算深究。他们一家人早就把莫寒看成自家女婿了,刚才不过是提前感受一下当人家舅子的威风。便笑道:“嗯,少爷说的是。”说着就上前去揭蒙面人的面巾。
只见那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忽然弹起。指如疾风。一指点在水听松的肋上。水听松半边身子一麻,瘫倒在地。莫寒大惊。将莞曦推到一旁。闪身上前,一连数枚银针射向蒙面人。蒙面人化指为掌,当空虚划一圈,数枚银针顿时全被他夹在指间。
莫寒大惊,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能这样干净漂亮地接下他所有的银针,而且,这人冲**的速度,快的惊人。莫寒喝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蒙面人站起身来看着苿雪叫道:“喂,你不认识我啦!上次,我们一起抢税司,我还帮你来着!”听那声音,就象个小孩子。
苿雪嗖的跳了出来,指着蒙面人叫道:“真地是你?快把面巾摘了!”
那蒙面人将面巾取了,只见一张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地俏脸上,还有对一可爱地小洒涡,看上去稚气十足,就象个垂髫孩童。可是他的身材可真不矮,比莞曦还要高一些。
“真地是你呀!”苿雪跳到那人面前,拉着他地手说道:“喂,你叫什么来着,上次我都没听清楚,还有啊,你干嘛我杀我莞姐姐,哼,我不理你了。你要杀莞姐姐。”苿雪是想一出是一出,才拉着那少年的手,
那少年满脸通红的说道:“我还以为他是那个什么小王爷,我又不知道是你,啊,你说他是个女的?”他指着莞曦惊讶的叫道。
莞曦微微一笑,推开莫寒走到那少年面前,轻声说道:“我不是什么小王爷,为了出门方便,才女扮男装的。看来,你是误会了。”莞曦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少年,她仿佛早就认识。
少年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尴尬的笑道:“对不起呀姐姐!”
莞曦笑笑说道:“没什么,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少年摸摸头,红着脸说道:“姐姐,我叫沈月扬。”
“什么?”两声惊呼同时响起,莞曦和苿雪抢上前一人拉着少年的一只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叫沈月扬?你几岁了?”
沈月扬下了一大跳,急忙抽出手向后跳,瞪大眼睛看着激动的莞曦和苿雪,不解的说道:“师傅说我叫沈月扬,十二岁啦!”
“唉……”莞曦和苿雪失望的叹了口气,齐齐向后退去,月扬今天才七岁,这个沈月扬都十二了,一定不是自己的弟弟。
“你们怎么了,好奇怪!”沈月扬看着莞曦和苿雪莫名奇妙的举动,很是不解。
莫寒这会反应过来了,他知道莞曦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月扬,一岁多就被高人带走学艺了。他上前问道:“月扬兄弟,你当真十二岁了?”他在一旁看着,这沈月扬虽然武功卓尔不凡,可是言行举止还象个小孩子。所以这样问道。
沈月扬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师傅说月扬十二岁了。”
笑,说道:“月扬兄弟,我是个大夫,让我给你把把底多大了,好不好?”
沈月扬眨眨眼睛,点头说道:“好啊!”
莫寒上前为沈月扬把脉之后对莞曦笑道:“莞曦,他应该只有七岁。”
莞曦对莫寒的医术绝对有信心。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月扬,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块枫叶形的红色胎记?”
沈月扬紧张的一捂**,惊道:“你怎么知道?”他这一捂让莞曦确定,他就是自己的弟弟沈月扬。莞曦扑上前抱着沈月扬叫道:“月扬,我是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我有姐姐么?怎么从来没听师傅说过?”沈月扬被莞曦抱着,眨着眼睛想道。
苿雪也扑上来。从另一旁抱住沈月扬,兴奋的叫道:“我是雪雪姐姐,月扬,你记不记得?”
“雪雪姐姐?”月扬疑惑地摇摇头,一脸的困惑。
苿雪一见月扬摇头,不由骂道:“都是那个臭老头,把你偷走了,要不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们?”
“哎哟。谁,谁打我!”苿雪正骂着,就觉得额上被什么东西指了一下,好疼。她不由叫了起来。
“小丫头,连老夫也敢骂。真是胆大包天。”一声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苿雪耳中响起。震的她耳朵嗡嗡直响。可是看看周围的人,好象都没听到这声音似的。
苿雪大骇。叫道:“有鬼呀!”可是只见苿雪嘴动。却听到不任何声音,独孤锦裴奇怪的问道:“雪雪妹妹。你在说什么?”
“师傅地叫着跑了过去。
“月扬,她是你的姐姐,去,给你姐姐磕头,当年若不是她用血喂你,你早就饿死了。”老头捋着银丝般的胡子,慈爱的说道。
月扬答应一声,走到莞曦面前,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仰着脸叫道:“姐姐!”
莞曦心中一酸,抱着弟弟,眼泪不觉落了下来,轻声泣道:“月扬,弟弟!”
老头笑了,然后向苿雪招招手,苿雪身不由已的走了过去,老头在苿雪头上一拍,笑道:“小丫头,下次说别人坏话,可要挑个没人地地方。”
“臭老头!”苿雪心中还在喊着臭老头,口中就喊了出来。莞曦拉起月扬,走到老头面前,拽住苿雪跪下,说道:“晚辈沈莞曦拜见公羊前辈。”
公羊无我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前辈后辈地,叫爷爷!”
莞曦一怔,这?岔辈份了吧!月扬是他地徒弟,又让自己叫他爷爷,这……

苿雪梗着脖子叫道:“老头,不对吧,月扬是你的徒弟,我们是月扬地姐姐,最多叫你一声伯伯!”
公羊无我叫道:“不行,月扬,以后叫我师公!”就这么一小会儿,师傅变师公了。月扬一向听话,乖乖地哦了一声,叫道:“师公!”
公羊无我捻着胡子得意的笑道:“小丫头,叫声爷爷来听听!”
苿雪这会看出来,公羊无我根本就是再逗她,于是淘气地瞪大眼睛叫道:“臭老头……爷爷!”苿雪故意拉长声音,见公羊无我的脸拉下来,才叫了声爷爷。
莞曦却是规规矩矩叫了声爷爷,才顺着公羊无我拂过来的力量站了起来。
公羊无我看着莞曦,点头笑道:“好,好,好!”只不知他说什么好。
苿雪抢白公羊无我道:“当然我,我莞姐姐最好了!”
月扬一脸纳闷的问道:“师公,他说我才七岁,您说我十二岁,我到底几岁?”
公羊无我笑道:“你的个子比同龄的孩子都大,我若说你只有七岁,你又要天天缠着我问为什么自己这么高,好麻烦!”
公羊无我的解释让众人目瞪口呆,这个解释,牛!就因为怕麻烦,就让沈月扬平空长了五岁,果然高人行事,必是与众不同。
“师公,你来干什么?”月扬似是想到了什么,撅着嘴问道。
公羊无我哈哈笑道:“师公我掐指一算,月扬理当在此地遇亲,所以师公就来了。”
月扬明显的不信,轻哼了一声,公羊无我也不多说,只是笑咪咪的看着莞曦,那笑容让苿雪越看越觉得可疑。不由护到莞曦身旁,大声叫道:“臭老头爷爷,不许打我莞姐姐的主意。”
大家听了苿雪地话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称呼。也太别扭了吧,而且苿雪的样子就象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真真有趣。
苿雪的称呼让公羊无我郁闷不已,想他老人家当年也是风流倜傥仪表非凡,天下第一人的他文武双全,智计无双,怎么到这小丫头的口里就成臭老头了?算了,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唉,难不成去跟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么?忍了!
“莞曦,我把月扬还给你!”公羊无我笑咪咪的对莞曦说了,又看向月扬,慈爱的说道:“月扬,好好保护姐姐,听姐姐地话!”他亲手将月扬养大,这一份感情极深。若不是月扬有月扬的使命,他才不舍得放月扬离开自己。
月扬红着眼圈跪倒在地,抱着公羊无我的双腿,哭着说道:“师傅,不要丢下月扬。”
“傻孩子。你长大了。师傅能教你的都教了。你虽然记住了可不表示你会用,日后。你的姐姐会好
的。孩子。听话。师傅会来看你的。头顶,也有些伤感。六年地心血啊。宝剑终要出匣,他不能为了自己误孩子。
“公羊爷爷,谢谢您!”莞曦跪下,虔诚的磕了个头。公羊无我笑着把她扶起来,说道:“孩子,你很好!”然后双眼注视莫寒,笑道:“不医有徒如此,可以含笑九泉了。孩子,好好干!”
莫寒心中升一种孺慕之感,低下头说道:“是!”
公羊无我又看看独孤锦裴,笑道:“孩子,有舍才有得,常问问自己的心!”独孤锦裴不解何意,疑惑的看向公羊无我,公羊无我笑道:“呵呵,时候到了你便自知。”
最后,公羊无我拍拍苿雪的头,笑道:“你这丫头,到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就这样,很好!”
苿雪觉得身上一暖,一种说不出地舒服笼罩着自己,就算苿雪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公羊无我在成全自己,苿雪收起淘气地面孔,恭敬地点点头,公羊无我却摇摇头,说道:“孩子,做你自己就好!”
苿雪脑中一闪,好象有什么打开了一般,眼睛一亮,笑道:“知道啦,臭老头爷爷!”
公羊无我哈哈大笑,身影咻的一下就不见了。院中地诸人摇摇头,仿佛是做梦一般,再看看还跪在地上地月扬,大家才确信,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月扬看着莞曦,轻声说道:“怪不得呢,我觉得你好熟悉,原来,你是我姐姐。姐姐!”
莞曦轻抚着月扬地脸,轻声说道:“月扬,好弟弟,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他们二人虽然经年不见,但相连的血脉让他们毫无陌生之感,仿佛,一切的亲近都是那么的自然。
水听松晃晃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怎么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得去看看。”说着水听松出门一看,见守卫的西戎士卒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他上前一试,原来那些人只是睡着了。想来,是月扬师徒做的手脚。
水听松回到院中,见苿雪正叉着腰对月扬说道:“月扬,我也是你的姐姐,你要听话。以后,姐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打狗你不许撵鸡,要你向东你不许向西,姐姐站着你不准坐着,姐姐饿着你不许吃饭,姐姐打架你要冲在最前面,姐姐……”见苿雪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大家听得面面相觑,月扬只觉得耳旁嗡嗡直响,到后来,苿雪说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点头点头再点头。
“小雪儿,你又捉弄人!”水听松苦笑着叫道。这个表妹整人的功夫,可是越来越高了。
“姐姐!”月扬靠向莞曦,虽然他的武功学识都不差,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苿雪的样子,吓着他了。
“月扬,雪雪姐姐在和你开玩笑,习惯就好了,没事。”看出弟弟的不安,莞曦想象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哄一哄,谁知伸手揽过去,才想起来,月扬现在比自己还高一头。
独孤锦裴很困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苿雪,她,太让人着摸不透了,一会儿一个样子。
苿雪见月扬挨着莞曦站着,跳上前来,凶巴巴的说道:“月扬,你最要记住的是一点,永远不许跟我抢莞姐姐!”
月扬看着气势汹汹的苿雪,小声说道:“可是,可是,她本来就是我的姐姐呀!”
苿雪大声吼道:“那也不行,说不许抢就不许抢!”
月扬向后缩了缩,小声对莞曦说道:“这个雪雪姐姐好凶!月扬不要认她当姐姐!哎哟……”月扬话没说完,只觉得耳朵吃疼,偏过头去看,只见苿雪正拧着他的耳朵大叫道:“快叫姐姐!”
莞曦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月扬的耳朵从苿雪手中救了下来,忍着笑说道:“雪雪,别逗他了。月扬,叫姐姐!”
月扬躲到莞曦身后,拼命的摇头,小声说道:“不叫,她这么凶,我不要!”说完拔腿就跑,月扬的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苿雪运足十成功力,也只追一道残影,最后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喘着粗气叫道:“莞姐姐……你……你快叫……叫他停下来……哎哟……累死我……了!”
莞曦招招手,轻声喊道:“月扬,别闹了。”月扬嗖的一下,跳到莞曦身后,脸不红气不喘的叫道:“姐姐!”
莞曦拍拍苿雪的小脸,沉下脸说道:“雪雪,不许再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
苿雪扭股糖似的粘着莞曦,不依不饶的撒着娇,最后硬是让月扬叫了她一声姐姐,才算没事。
莞曦又给月扬介绍了水听松,莫寒,独孤锦裴。莫寒心系莞曦,爱屋及乌之下,对月扬亲热异常,不一会儿,就引的月扬一口一个莫大哥的叫着,亲热的不得了。
这么折腾了一夜,不觉天已经亮了,西戎参将早早的在门外候着,等着里面传出话来,他好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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