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宴会上的风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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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颜朵姐姐摔下马,脚伤了。”月扬着道,他对宫中的路并不熟悉,唯一记得的就是通往万安宫的路,所以便背着颜朵直往万安宫跑来。
“啊……颜朵马术极精,怎么可能?”莞曦苿雪两人更是吃惊,颜朵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说她从马上摔下来,这比什么都让她们两人惊奇。
“月扬,别着急,快把颜朵放下来让我们看看。”对于普通的外伤,莞曦和苿雪都能治。
万安宫前的太监宫女们一听说公主受伤了,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的拥上前来,将颜朵先安置在离万安宫门最近的偏殿中。有人飞快的去向太后禀报。
颜朵双眼紧闭,可是眼皮不经意间会微微颤动,莞曦看见了便知道这小妮子在玩什么心眼儿,于是笑道:“公主神态自然,并无痛苦之色,气息平稳,想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这样吧,我给公主扎下一针,她就能醒了。”
不过围着颜朵的那些子太监宫女可不敢由着莞曦动手,可又不敢拦着莞曦,个个急得火上房似的。
正在他们着急的时候,末都太后急惊风似的卷了过来,见颜朵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不由扑上前大叫:“朵儿啊,你怎么就坠马了……”
莞曦伸手拦住末都太后,淡淡笑道:“太后莫急,公主的伤并不重,让我扎上一针,她立刻就能醒来。”
末都太后急道:“那快点扎啊!”
莞曦取出了随身带的针具,挑出一根足有发簪粗细长约四六寸三棱银针。在颜朵眼前一晃,太后惊叫道:“天啊,这么粗的针,朵儿怎么受得住?”
莞曦笑道:“无妨,只要在公主十指尖扎下,放出血来,公主自然就会醒来。”
看着明晃晃银针,末都太后犹豫起来。迟疑的说道:“十指连心,朵儿岂不是要痛死!”
莞曦淡淡说道:“公主极聪慧地,若不愿受这份苦楚,她必会醒来。”
末都太后一楞,随即明白过来,神色也不那么紧张的,配合的说道:“既然沈大公子这么有把握,那就扎吧。”
“不要!”躺在床上的颜朵忽然叫着坐起来。显然很怕被扎十指。
“朵儿,你没受伤?”末都太后沉下脸问道。
颜朵摸着自己的脚说道:“谁说我没有受伤,人家的脚真的伤了。”说着便将自己的鞋袜脱下,只见雪白地脚踝上青紫一片。她真的扭伤了脚。
莞曦看了说道:“还好,伤的不重,去拿冷帕子来,给公主敷一敷,我开个方子,你们去取了药研成糊,给公主敷上,不出两日,她的脚必好的。”莞曦坐到桌旁草草写几行字开出方子。交给身旁一个太监。
那太监拿着方子,看了看太后,没有动。末都太后娇喝道:“沈大公子的话就是哀家的旨意,还不快去!”
小太监吓得跪到地上扑嗵扑嗵的磕了几个头,才跑了出去。
末都太后坐到床上,搂着颜朵问道:“朵儿。你马术最精,怎么还会受伤?”
颜朵闻言立刻气呼呼地说道:“母后,颜朵不要在宫里住了,您和皇兄说朵儿在宫里怎么都行,谁都会听朵儿的话,可是今天就有人敢欺负朵儿!”
末都太后闻言大怒,“什么人敢欺负你,告诉母后,母后杀了他给我皇儿出气!”
颜朵气呼呼的说道:“我不认识他。看他穿的衣服,甚是华贵。可能是谁家地子弟吧。他居然敢调戏朵儿,朵儿一拳打青他的眼,他便用皮鞭抽朵儿,月扬护着朵儿,将他摔了一个跟头,他就用匕首刺月扬,月扬那能让他打着,后来他甩匕首来杀朵儿,却扎到朵儿的马,马惊了,朵儿摔了下来,月扬接住朵儿,朵儿才捡了条命,不过脚还是扭到了。”
颜朵灵牙利齿,一通刁状告下来,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就死定了。
太后果然大怒,恨声说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朵儿放心,母后一定杀了他为你出这口恶气。”
颜朵适时的扮柔弱,轻声说道:“多谢母后为朵儿做主,要不日后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朵儿头上,朵儿还要不要活啊!”
末都太后果然被颜朵激得火气十足,气呼呼的传旨下去,满宫搜捕眼睛乌青的人。
既然颜朵并无大碍,宴会自然可以继续举行。掌灯时分,万安宫内***通明,各王公亲贵络绎不绝,万安宫热闹非凡。
开宴了,那颜未明和颜朵一左一右陪着末都太后高坐上方,莞曦苿雪月扬被安排在末都太后的右下方第一席,左边第一席则安排了当朝国舅末都左山,以下便按官职爵位等级排座。末都太后打算在这次宴会上隆重推出沈家三兄弟。
见极尊贵的右下第一席坐着三个相貌英俊地年轻男子,亲贵大臣们都窃窃私语的相互打听起来,他们是什么人,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坐那个位子。太后喜爱年青男子,这是公开的秘密,不过末都太后还算有分寸,从没让她的男宠参加这种

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呢?
眼尖的大臣们还发现,原来应该是皇后坐的位子上,坐了个年轻美貌地姑娘,这个姑娘和太后还很有几分相象。这姑娘是什么人?大臣们心中又存了一个疑问。
末都太后拿起案上的金锤,轻轻敲击旁边的银钟,清脆的钟声立刻让万安宫安静下来。盛装的末都太后站起来带笑说道:“今日哀家设宴,有两桩喜事要宣布。第一,哀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来,朵儿!”末都太后将手伸向颜朵,颜朵慢慢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合时宜的笑容。
“这就是哀家地公主,本朝的长公主,那颜朵儿!”末都太后大声宣布。
大臣们楞住了,随既反应过来,慌忙离席下跪,拜见长公主殿下。有身世两朝地老臣,他们大多隐隐听说过当年那一段故事,对于公主还在生自然是相信无疑。有年轻的,是那颜未明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主子说什么他们信什么。不管怎么说,就算大臣们不相信,也没什么关系,强势如那颜未明,才不会管大臣们怎么想。
更有那惯于投机的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讨好公主。得到她的芳心,好给自己带来更多利益。
且不说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只听有一人惊呼:“是你!”

颜朵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华服男子指着自己惊叫。颜朵眼珠一转。立刻向末都太后身上一靠,娇声说道:“哎呀,母后,皇儿的脚好疼!”
一句话,成功地让那华服男子面色青白,末都太后心疼的扶着女儿,低下头问道:“怎么了,不是敷过药了么,怎么还疼!”
颜朵眨眨眼睛。低声说道:“母后,就是那个惊啊的人伤了朵儿!”
末都太后的眼睛眯起,低声说道:“朵儿放心,母后为你出气!”
那颜未明还不知道妹妹受伤的事情,便出声问道:“朵儿,你怎么了?”
颜朵噘着嘴坐到一旁。不理那颜未明。末都太后说道:“皇儿,你皇妹在自已家里还被人欺负了,让人弄伤了脚,你这做皇兄的不能不管!”
那颜未明怒道:“何人如此大胆,敢伤皇妹,朕绝不饶他!”
颜朵看看刚才惊呼的华服男子,轻声说道:“就是他,他欺负朵儿!”
那颜未明看去,眉头慢慢锁起,沉声低语:“是他。朵儿,你的伤要紧么?”
颜朵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那人有来头。于是委委屈屈地说道:“不碍的,皇兄的国事为重!”
颜朵这么一激,那颜未明还真不好再和稀泥下去,只好说道:“朵儿放心,皇兄不会让你受委曲。”
“赫连兀,上前答话!”那颜未明沉声喝道。
那华服男子身子一抖,急忙离席跪倒在地,大声回道:“臣遵旨!”
“赫连兀,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伤害公主,你可知罪?”那颜未明月大喝道,万安宫大殿顿时一片寂静,所有地臣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赫连兀的父亲赫连昊急忙离席跪到儿子身旁,也不敢求情,只是拼命的磕头告罪。
赫连兀急道:“回皇上,臣在靶场遇到公主,其时臣不知她是公主,与她说笑几句,并无伤人之举!”开玩笑,若是非礼公主的罪名坐实了,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胡说!下午在靶场,你见我生的好,便要非礼我,是也不是?”颜朵大叫道。
“是,不过……”赫连兀刚要辩解,颜朵又高声叫道:“你见我对比月扬好不理你,就要杀他,我阻拦了你,你就用匕首来刺我,幸亏我命大,你没刺中,却伤了我的马,害我坠马,是也不是!”颜朵一声紧似一声,根本不给赫连兀分辨的机会。
颜朵这么一说,赫连昊全明白了,他地儿子他了解,儿子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太好色,他见了美丽女子,必是连路都走不动的。不抢回府去,他连觉都睡不着。自己位高权重,贵为王爷,又掌握十万大军,便是那颜未明,平日也要给几分面子,所以这独生儿子越发的跋扈,目空一切,不知道怕是什么。
赫连昊连连磕头,肯求道:“公主,犬子冒犯公主,实实的不知死活,原本打死人了也不多的,只可怜老臣六十多了只有这一个孽子,求公主饶了他的狗命,只要公主饶了这畜生地狗命,老臣什么都依着公主。”赫连昊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求颜朵才有用,皇帝暗里还是向着他的。
颜朵不理赫连昊,只委曲的看着太后,轻声叫道:“母后!”
末都太后也有些为难,赫连昊是那颜未明登基的最大功臣,若要断了他的后,赫连昊必反。可是刚才自己又把话说满了,若是不处置赫连兀,颜朵定然不依。
正在末都太后和那颜未明为难之际,莞曦突然站起来说道:“陛下,太后,可否听在下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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