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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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天真是蓝啊,云彩一朵朵的飘过我躺在吊床上眯着眼望着天,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射在我身上,这种淡淡的幸福感竟然让我有点眩晕。在现代,我有10年没有过这么舒心的时刻了吧,即使在玩乐的时候也撤不下内心的寂寞和压力,来到这个时代就像度假一样啊。
“安安!安安!”蓝儿带着哭音的声音呼唤着我。我一惊,招手让菊把我抱下吊床。刚好看见小粉团双手捧着什么东西跌跌撞撞跑向我。不好,他摔倒了。我连忙让菊抱我过去,他抬头两眼含着泪,是摔着了吗?连忙扶起他,上下检查,还好没有受伤。让他坐在秋千上,帮他拍干净土,又擦掉眼泪,他坐着的高度我刚好能够着。帮他打理衣裳,擦净小脸蛋,摸摸他的头,又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他的小脸红透了,又是兴奋又是开心的表情。。。
“对了,你刚刚叫得那么急,怎么了吗?”
他才恍然大悟一般把手伸出来,原来是一只翅膀受伤的鸟。让下人拿了水和布条来,认真的给它清洗过伤口,用布条包扎好。放在桌子上,吩咐下人拿一点小米来。然后看着它一点点地啄,又就着茶杯喝水。小粉团见它有精神了,放下了心,津津有味的撑着脸在旁边看着。
我包扎的时候两个爹爹一直望着我,我走到他们面前,“爹爹身体一直都不好,我以后想做大夫治好爹爹的病。”爹爹顿时眼泪汪汪的,把我抱在怀里,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大爹爹满是温柔的注视着我,欣慰的神色从眼中闪过。然后弹弹我的额头“看看,又把你爹爹弄哭了。咱们戴家的孩子,只要不走邪路,无论想学什么都是不拘的,能不能学成也都靠你自己。现在你连字也没学过几个,府里倒是有不少医术药书,你就边学字边看医书吧。若是你能有恒心看懂那些书,我就请府里的大夫传你些医术。你先能做一个普通的大夫,再拜名师不迟。小五也早该习些字了,以后早饭后你们一起习一个小时。也不用专门请先生了,你们两个小不点我和你爹爹还是可以教得的。”
想了想又说道:“戴家有一套吐息心法,你的姐姐们都是六七岁开始学习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只是从小练习可以改善体质拓宽经脉,对将来习武有很大帮助。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智已经启蒙,我想你可以修习。就算将来不习武,也是强身健体的。你想学吗?”
听起来好像大唐双龙传里的长生决,顿时大感兴趣,忙不迭的点头。
大爹爹笑了,“我要先和你娘亲说,梅,把府里的医书都找出来送到小小姐房里,再去请府里的大夫推荐一本简单的带到这里来。”
一会儿梅带着一本书回来了,打开,繁体,竖排,从右往左。我有点眼晕。。。。
小爹爹喝了药回房间休息了,窝在大爹爹怀里,大爹爹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
晚上娘亲就拿了一幅筋脉图给我,仔细的给我讲了吐息的方法,气在筋脉里流转的方法。我稍微试了试这吐息的方法,就睡去了。
我想这种吐息的方法应该可以被培养成一种习惯,这样一天24小时,哦,现在应该说一天12个时辰,无论我是在做事还是在睡梦中,就能像呼吸一样自然吐息。我目前对于练武并不是十分感兴趣,至少现在没有打算花时间在这件事上。我既然决定了学医,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不过这种吐息不同于一般的武学,能让人有一种净化自我排除污浊的感觉,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这种养生的好方法我是十分喜欢的。
开始的一年里,常常需要提醒自己,才能在做别的事的时候同时吐息,后来渐渐的不需要再刻意提醒自己也能一直吐息,到最后他就像是呼吸一样,如影随形,就算在梦中也是一样的。我并不知道并没有戴家人曾经这么做过,他们都是把它作为武学修习的提前准备。因为这种吐息心法在前期对身体和武学的帮助有很小的,几乎所有人一旦习武就把它丢了。我也算误打误撞,领悟了这种吐息心法的真谛。
早饭过后,照例和蓝儿去习字。小粉团对这个倒没有什么抵触,只要和我在一起他就是高兴的。我对习字是很认真的。在现代我那一手字真是拿不出手,好在学理科,没有人太在意。而且后来用电脑,就很久不写字了。可是字写的难看一直是我心上的痛。所以这一世我一定要写一手漂亮的字。
练字倒罢了,可是学字的过程太无聊了。我回想着,在现代幼儿园的小朋友是怎么学习的。就用水彩画了许多卡通画,做成卡片,和小粉团玩卡片游戏。这样边玩边学总算不那么无趣。小粉团看我画画,便也要学。大爹爹看了我们的画,就请了个老师,教我们画画,日子真是过的粉充实。
看了近一年的医书,认了许多的字,繁体和简体差别还是挺大的,改掉上一世二十多年的习惯颇费了我一点心力。
好在这个身体的记忆力非常好,虽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只要是用心去记了,两三遍就不会再忘记了。这点很好,非常好。上一世我记忆力不是很好,所以学习总需要花很多功夫,可以理解但是总是忘记也是件很让人烦恼的事情。
我除了每天和小粉团一起习字,医书上的内容也都记下了。大爹爹看我还算有恒心和耐心,就在请府里的胡大夫教我一些最基础的望闻问切,当然在这过程中我并没有停止看医书。
我在府里辟了一片园子种植药草,原本在药书上纸上谈兵的东西在我的园子里都种了出来。府里的老大夫不知道娘亲是从哪里找来的,不仅经验丰富,对药草也十分精通,接骨针灸更不在话下。我跟着她学医受益匪浅。
娘亲并不把这个老大夫拘在府里,除了府里需要看病用药的时候,老大夫可以随意出诊,告诉门房去了何处即可。和胡大夫学医两年后就开始随她出诊。开始她给了我许多考验,什么脉,怎么用药,等等等等,中医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而且有太多细枝末节需要注意。我不由得又要感谢老天给我的好记忆力。
和她学医五年之后,慢慢的由他指点我变成了我们一起讨论药方和治疗方法。我也算是一名医术不错的大夫了。
这六年我不仅看完了府里有的医书,还在民间收购了不少医书,还有些稀有的古本珍本。我的药园也种植了不少稀有的药材。
我的药草除了小粉团,别人都是不许碰的。我和小粉团一起种植,浇灌,培育。虽然他不懂医,但是每种植一种药材,我就会教会他那种植物的习性,生长条件和药性。
因为从我和大夫学医开始,就不会有很多时间陪着小粉团了。给他找件事情做是为了让他不寂寞。让他为我管理药园,并且除了他,我禁止别人动我的药草,是为了让他知道,他对我很重要,并且他能帮上我的忙。
这个时代的男子,没有太多可以自己掌控的未来,我希望在我能呵护他的这段时间,让他过得幸福和快乐。
至于教他药草的习性,那是因为是药三分毒,而且有些品种本身毒性就比较强,我怕他受伤害。所以就手把手的教给他,这样我才能放心让他来打理药园。
但是小粉团让我惊喜,或许是我们家基因真的很好。他的一双巧手把药草照顾得很好,我告诉他的植物的药性,他也全部都记住了,俨然成了我的小助手。我出诊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了药园子里。
我怕他夏天中暑,就让下人在药园子里面盖了个凉棚,前世我去过新疆吐鲁番的葡萄沟,我想就把凉棚建成那样子,才清爽凉快。但是找了半天,原来凤朝并没有葡萄。

我让娘亲给大姐稍信,让她在边关找找,终于在一个异族商人那里找到了葡萄种子。把种子撒下去,第二年葡萄藤就爬满了凉亭,小粉团开心极了。
两个爹爹也常到这边坐坐。
可是第一年结出的葡萄又酸又涩,让小粉团的脸皱成了包子。
我以为是品种不对,或者是地域不适合种葡萄,也没太往心里去。找这个葡萄,主要是为了搭凉棚让小粉团休息的时候舒服,吃葡萄倒在其次。
让我惊喜的是,第二年结出的葡萄酸甜可口,让娘亲,爹爹们,哥哥姐姐和小粉团喜欢到不行,我们将军府应该是凤朝第一户吃过葡萄的人家了。
葡萄一批一批的成熟,将军府每年有两个月里都有葡萄吃。
葡萄是我在现代时最爱吃的水果,能在这里培育出葡萄,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我在凉棚里放了一张软榻,还有被褥靠枕,让小粉团可以在这里午睡。
药园子里照旧装了几个秋千和吊床,我希望尽可能多一些东西让小粉团解闷儿。
又在药园子里建了一个书阁,就仿照现代书吧的模式。
自从府里的医书看完后,我就不再拘于看医书了。娘亲书房的藏书,经史子集传记民间传奇兵法棋谱无所不看,现代的我也算是个杂家,什么都看,什么都学了些,可是什么都不精。后来觉得在娘亲书房实在不方便,因为经常有同僚再那和她商谈政务,每次都要起身招呼,在听人家夸奖我一番,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我建了书阁,慢慢的我把喜欢的书搬了进去。娘亲的藏书被我看干净之后,就不断的从民间收购,每个月都会进许多本书,内容也是无所不有。
后来,娘亲和两个爹爹也发现了这里是宝地,闲暇的时候也常常来这里看书。于是又在书架旁摆了一张软榻,在上面放了一张方桌,摆了一付围棋,娘亲还颇爱此道。
摆了一架瑶琴,那是我派人去民间搜索图书时无意间发现的一块上古的好木,找巧匠做成了这把瑶琴,两个爹爹都欣喜万分。
又设了几个书案,摆好笔墨纸砚,让读书之人随时可以有感而发,或者写些书评。二姐姐算是个文人,也常常滞留此地。又摆了几个绣架,两个爹爹有时候会绣一些东西,比如我们的衣裳,爹爹的荷包。蓝儿最近也开始学了,小粉团做成的第一个荷包当然是给我的了,得意。我原来觉得男子绣花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又觉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当然书阁最初只是为了方便我和蓝儿休息的时候找书看,我也没想到最后变成了全家总动员。这样也好,娘亲和姐姐平时都特别忙,有了这个休息之所,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小粉团比较偏爱诗词和传记,我就特别注意搜罗了一些。小粉团一直在学画,我在书阁也给他设了一张画台,随他喜欢怎么画。
娘亲和爹爹对家里的男孩子是百般疼宠的,大概觉得他们总要嫁出去,在家里的这几年尽可能的让他们自由开心。我对小粉团更是溺爱万分,吃的玩的用的还有精神上都是的。每次出诊我都会带一些小礼物给他,让他觉得我出诊也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小粉团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并没有被我宠坏,而是善良,聪明,善待他人,也懂得享受生活。
学医这几年,刚开始府里的下人找一些生病的小狗小猫来让我诊治,后来下人们生病了也会来找我。因为府里的大夫是只管主子们的身体的,下人生病的时候,一般随便抓副药了事。他们知道我需要病人来多实践,就主动来找我就医。而且我看诊之后,就用园子里的草药给他们配了药,也让他们省些钱。这时候,小粉团会在旁边帮我找药称药,每治好一个人,小粉团都特别的骄傲和高兴。
后来我渐渐按照药书,再自己摸索,配了些药。有止血的,消炎的,治感冒的,补血的,去疤的,麻醉的,当然还有些有毒的,和毒性相对的,就变成了毒药和解药。在药学这方面,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转眼,我来到这里已经六年了,今年我十岁,小粉团十二岁了。他已经有了一点点少年的婷婷之姿,并且因为备受宠爱的关系,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感觉。
小粉团在凉亭的软榻上午睡,而我,在吊床上看着一本孤本的医书。来到这里六年,身体自然修习吐息心法也修行了六年,这种吐息方法真的很有用,这几年我从未生过病,也很少感到疲倦,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是很纯净很贴近自然的感觉。
我的感觉似乎能延伸的很远的范围去。从两年前开始,这种吐息使我感觉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环境,每一片树叶都那么清楚,每一棵树的吐息也感受得到,飞鸟,蝴蝶,地底的蚯蚓我全部感受得到,有什么人接近也感受的到。自从我的身体学会自然吐息以后,我并没有按照娘亲教我的方法练习,而是让身体顺其自然的修行。
两年来,我能感受的范围越来越大,而且动物们也和我很亲近,也许是因为我的吐息会使我自然而然的融入环境,比如是我的吐息和一棵树的吐息保持一致,树上的小鸟碰到我便不会惊慌,难道那些小鸟真的认为我是一棵树??肆无忌惮的在我头上蹦来蹦去。爹爹们对这一点很是惊异,我私下里也觉得奇怪,戴家的女子学武前都会修习这种吐息心法,为什么娘亲和姐姐们没有如此?难道我练得不对?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也就忘了。有很多是要做呢,要陪着小粉团,要出诊,要照料园子,看药书。
老大夫自己觉得没什么可以教我的,就跑到深山里,找了她一个故交,据说是退隐多年的神医也是毒王,希望她能够收我为徒。那个老妇人脾气很怪,好恶都在一念之间,她说懒得出山,把她的医术药书还有行医用药的笔记都带给我,就算是收了我这个徒弟。
其实这样我也比较开心,因为目前我还不打算离开家,离开小粉团。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不错的大夫,已经不是一定需要老师在旁边指点才可以学习了。她给的那些书和笔记可真是宝贝啊,我高兴的都要热泪盈眶了。
接着老大夫传了她的口讯,那些书我要学一本烧一本,不能给别人看,并且要等到她死了,我才能收徒弟。她也不怕我学完就忘了!还好我记忆力好,烧就烧吧,都记在脑子里好了。所以我已经烧了两年的书了。。。。
我也好奇老大夫为什么这么帮我,教我的时候毫不藏私已经很难得了,竟然还帮我去找老师。后来娘亲告诉我,老大夫是她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她在京中得罪了权贵,娘亲这些年也一直为她提供保护和安身立命之所,并且没有挟恩要挟,老大夫才会对我这么尽心吧。而且老大夫可能也真觉得我是个学医的人才,嘻嘻。。。
娘亲觉得我应该开始习武了,戴家的女子无论将来做什么,都是有一身武艺傍身的。我也打算学完师傅这些书册,去江湖上行医几年已增加历练,不管怎么说医学都是门实践的学科,纸上谈兵是不成的,总留在家里很少能碰到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到外面去看看。所以学点武艺保护自己也是必需的。
不过我到底学什么呢?都怪在现代看了太多的武侠小说,在武侠小说里谁最厉害来着?是独孤求败吗?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有没有这些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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