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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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艺抓起萧兵胸前的玉,“这个你是从得来的?”
“祖传的!”萧兵回答道,他看着罗艺的眼神,那眼神告诉他,罗艺见过这块玉,或者另一半,没准父亲的玉就和这个人有关系。
“祖传,哦,是啊,你姓萧,你是萧开的孩子!”罗艺放下了那块玉,对扣住萧兵的两个士兵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士兵放开萧兵,出去了。
而罗成却懵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他没有纹身,不是奸细,那他……”
“他当然不是奸细,说起来,你还得叫他大哥,”罗艺一笑,对萧兵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就回幽州,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萧兵也不好问,但是他还忍不住,“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说起来,萧开和他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而且父亲从没提过认识隋朝末年的罗艺。
“跟我们去幽州,你就会知道一切!”罗艺说道,“成儿,送你萧大哥回去吧!”
“是,父亲!”罗成在前头带路,领着萧兵往外走。罗成从来没有违抗过父亲的命令,他对罗艺的话从来是言听计从。他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让他管萧兵叫大哥,但是他看见那块玉的时候,觉得十分眼熟,那块玉,似乎自己见过。
回到自己的帐篷,张玉和乔三已经等在那里了。
“大哥,下面咱们去哪,去京城吗?不如我们留在这吧,你看单二哥他们占了这座城,听说他们要建一支起义军,造朝廷的反。”乔三说。
张玉敲着乔三的脑袋说,“老乔,你笨啊,他们造反重要,还是找嫂子重要,我们当然去京城了!”
张玉本来是想留在这的,但是听到他们要建起义军,顿时失去了兴趣,因为他想自己打造一支军队,打自己的天下。
萧兵道,“不留在这,也不去京城先,我们先去幽州,见我一个老伙计!”萧兵只有这个借口让自己去幽州,去见郎孤,这个与狼为伍的草原人。
他想知道罗艺到底知道什么,毕竟父亲说他的梦是在山东这一代被一个女人拿走的。
他很担心李佳,但是另外一块玉的事情他也放心不下,不但如此,这个世界或许根本不是书中那个世界,它已经改变了,或许自己来这个世界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说不定。
在小路上疾驰对于马车来说是一件十分艰苦的事情,但是相对于赶马车的人来说,坐马车的人才是最痛苦的。现在,隋朝公主和她的丫鬟正在深深的体会着。
或许她就不该走出皇宫,去因为一个毫无把握的目的,不远万里的离开京城,来到外面的混乱世界。
但是她忍不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活泼开朗,但是她更希望自己能为父亲做些什么,比如对付那个居心叵测的宇文化及一家。
自从她得知宇文成都在秘密训练一批秀女刺客的时候就寝食难安。她害怕失去,她也不明白自己怕失去的是父爱,还是身为公主的尊贵身份。她经常往宫外跑,那是因为父皇经常和她讨论他的婚事,他不想嫁人,尤其是父皇说给自己的那几个,什么宇文成都,就是武夫一个,什么李建成,更是让人难以忍受,她不明白天下这么大,就没有好男人了么,为什么偏偏给自己选这些人。
她也理解父皇的苦衷,一个处在帝王之位却没有真正权利的皇帝,他不是傀儡,但是很多大臣都阳奉阴违,他想利用自己的女儿来争取一个权势大的臣子来稳固自己的政权,但是,那些有能耐的大臣的长子偏偏没有一个像样的。
武莺莺已经收到大闹济州的消息,她很满意,那二兄弟的行动会把整个王朝弄得动荡起来,接着她又得到了令人兴奋的消息,罗艺攻下了济州,把靠山王杨林打跑了!
“哈哈!”武莺莺心里笑着,“天下就要乱了,下面就看宇文成都把这狗皇帝一杀,夺下政权,世界统一,哈哈,父亲啊,您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太原城的一个茶楼里,一个衣着整洁的公子坐在二楼雅间,他不住的透过窗口往下张望,像是等什么出现似的。
拥挤的人群里,一个粗布衣衫的大汉走进茶楼,直奔那个公子坐的雅间。
公子也从窗口看到了他,便朝小二喊道,“小二,上好茶!”
那小二似乎认识这个公子,答道,“好咧,二公子,您稍等!”
粗布衣衫的大汉走进雅间,朝那位公子施礼道,“在下来迟,恕罪恕罪!”
“哪里?”那公子起身给大汉拭座,“壮士请坐,此处别无他物,只请壮士饮一杯好茶解渴!”
“哈哈哈,二公子,我是个粗人,小姐告诉我让我待人不能失了礼数,可是我学不会,呵呵,不过,二公子,我们就不要那么客套了吧!听说你最近要在一个月内建一座宫殿,但是找不到接下这件活的人,我替我们小姐接了!”
“不知壮士如何建造宫殿呢,你说说我们好有个底!”李世民道。
“这简单,只需公子现铸五万只铜钉就够了!”大汉道。
“哦?如此简单,那不知壮士如何完成呢?”李世民又问,他不敢轻易把这件工程交给别人,这件工程担着李家全家人的性命!
“的确简单,不然谁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建造一座宫殿啊!”大汉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世民有些惊讶,大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要提出条件,觉得很可笑,“什么条件?”
“我需要一个死囚犯为我跑腿,你得帮我的忙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出去!”大汉道。
“这好办,只要不出太原城,我敢打包票,你说,用哪个死囚犯?”李世民问。
“李密!”大汉答道。
“啊?这可困难了些,他不在太原啊!”李世民道。
“我知道他在哪,你只管封锁消息就行了,后天我会带他进太原城!”大汉道,“哦,还有,准备向城里那些准备建造新房的大户人家和刚建好新房不久的大户人家借建造宫殿的材料吧!”
“好,”李世民现在也是无奈,一月期限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再找不到建宫殿的人,迟早是要受朝廷的惩罚的,差不多就是要全家抄斩吧!

张玉和乔三最终和萧兵一起跟随着罗艺的军队去了幽州。
秦琼、单雄信、魏征、徐茂公和程咬金等人在济州城里为是否撤出济州而争论不休。
三天后,萧兵到达了幽州。
罗艺到达幽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萧兵带到了侯府,然后一个人带着他去见自己的夫人。
萧兵从没见过罗艺的夫人,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罗艺要这样做,难道他的夫人就是当时要走父亲那块宝玉的人。
当罗艺的夫人见到萧兵时,眼泪都流出来了,“天可怜见,我终于找到你了,孩子!你的玉呢,给我看看!”
萧兵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罗夫人把它放在手心里,看着,“真的是一对呢,相公。”她对罗艺说道,然后把玉还给了萧兵。
“是啊,终于完成萧大哥的心愿了,我们找到了他的孩子,你把那块玉还给他吧!”罗艺道。
罗夫人也从脖子上解下了一块玉,和萧兵那块一样的材质,一样的花纹,两块拼在一起,就是一个萧字。
“现在物归原主了!”罗夫人把那块玉递给萧兵。萧兵把自己的玉戴好后才接过另外一半。
这时罗艺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父亲的名字吗?现在我就讲给你听!”
罗艺坐在椅子上,回忆起年轻的事来。
原来,在罗艺还没有成为大将之前,他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小兵,跟着秦彝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有一次,战斗中罗艺身受重伤,还被敌军追杀,半路上就是萧开救了他的性命,罗艺心存感激,二人结义为兄弟,后来就都在秦彝的帐下东征西讨,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是有一次,萧开说自己有一个儿子找不到了,他身上戴着一块玉。他就把自己身上那块玉给我们看,说他儿子身上带的玉跟这个正好是一对。后来,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说萧大哥大限已到,要飞往极乐世界去了,可是他的儿子还没有找到,于是我和秦妹就答应萧大哥帮他寻找戴着另一半玉的孩子。
说到那个和尚和道士的时候,萧兵十分好奇,什么大限已到,飞升极乐,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吧,我估计是我父亲完成任务要回去了,嗯,肯定是这样,等我回去时,我也这样和在我身边的人这样说,蛮好玩的!
罗艺的夫人姓秦,和父亲梦里的那个秦小姐差不多能对上号,只是父亲从没说过自己到这个时代执行过任务啊,奇怪啊!
不管了,反正玉已经找回来了,我就可以离开了哈哈!
罗艺说着,然后突然语调一遍,“萧兵侄儿啊,还有一件事情,现在也该交给你了!”
萧兵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十分重要的事!”罗艺道,“你可听说过燕云十八骑!”
“听说过,那不是您手下的王牌吗,上次在和突厥对战的时候他们不是出手了吗?”
“不错,但是他不是我手中的王牌,是你父亲手中的王牌!”罗艺道。
“我父亲?”萧兵心道,不是吧,那十八个杀人机器居然是父亲手下的王牌,有没有搞错。
“当时你父亲建立了燕云十八骑,并立下命令,燕云所属,悉听持有萧家玉佩者调遣!”
“所以,以前我能用十八骑,是因为萧大哥的玉佩在秦妹这儿,现在已经物归原主,那燕云骑也理当听命于你了!”
“啊,不、不。这怎么能行呢,还是让他们跟着您吧,我带着十八个人不方便啊!”萧兵道。
“你不用带着他们,怎么说呢,他们现在是只会听你的命令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让他们的刀出鞘。”
“这个好办,我就命令他们跟着您不就行了!”萧兵道。
“不行,因为我也是燕云骑的一员!”
“啊?不是十八骑吗,加上您……”
“那是你理解错了,燕云所属怎么会只有十八个人呢,若是那样,十八骑早就老的不知什么样子了!”罗艺道,“虽然我也是燕云骑的一员,但是我却可以不听你的命令,这就是我的地位。”
“不明白!”萧兵道,“燕云骑中有几个人可以不停萧家玉持有人的调遣?”
“就我一个,因为我是为了提升自己才加入燕云骑的,当时这个条件是萧大哥特意给我加上去的!”罗艺道。
“哦,燕云骑现在有多少人?”萧兵又问。
“不多,就一个村庄而已。”罗艺道。
“哦,那有时间我在去看吧!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萧兵被罗艺丢给自己的这些东西吓坏了,先是父亲的宝玉,自己还有些心理准备,但是突然冒出燕云十八骑变成萧家的了,让他有些反应过激,然后罗艺居然说自己也是烟云骑中的一员,他现在根本接受不了,这和书中所写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他现在只想去找郎孤去了,希望他还没离开草原。也许只有郎孤才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他没有去找张玉和乔三,直接出了北门,往草原而去。
草原上,草已经变得青黄,一片白茫茫的羊群在一只牧羊犬的驱赶下,按照一定的队形前进着。
一个大汉拎着一壶酒,哼着小曲,对着帐篷里喊,“师父,我买回酒来了!”
帐篷里传出一个声音,“那赶紧烤肉,快饿死我了!你的那匹狼呢,好几天不见他了,怎么不叼几只野味回来!”
“哎师父,那狼崽子出去自己都吃不饱,还经常偷我的羊吃,怎么叼野味啊?”大汉点着火,架上烤架准备烤肉。
“他光吃你的羊,还没吃腻啊,真佩服他,郎孤啊,你可别烤羊肉啊,我都吃的反胃了。”
“好,”大汉回答着,“今天那牧羊犬咬住了只兔子,我给您烤了,我自己吃羊肉。”
大道上,一个青衣人插进了草原,他远远望着拿出升起青烟的地方,“呵呵,看来郎大哥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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