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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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的晨光,倾洒在这片大地上。小木屋仍旧是小木屋,梦幻般的森林仍旧迷幻……可人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清晨楞楞的抱着晓芹整整一个晚上,他像是丢了灵魂般,直至阳光的普照才给了他点生气。对视了这颗刺眼的小东西后,清晨慢慢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一口晓芹的额头。
“芹,晨阳出来了……是日出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清晨的嘴里发出。
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发白了的皮肤此刻已经有点儿暗黑了起来。不过她的身躯没有丝毫水肿的样子。手上一串金黄色手链闪动着迷人的光芒。
“芹,没关系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了!”晨阳渐渐高升,周围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
“芹……你先走一步好吗?等我替啊楷报了仇,我马上就来陪你了!”像是承诺了一个诺言,坚定的点了点头后,清晨将晓芹的冰冷的身躯重新绑在了自己背上,晃晃悠悠的抓住沾了血又已干涸的藤萝,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可一夜的无眠、近期时常受伤的身躯,已让清晨孱弱无比了,在距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时,清晨终于忍受不住,一个虚空,从藤萝上跌落而下,他的脸与胸口重重的撞击着地面,身上的绳子在决裂的振动中脱落,晓芹从清晨背上滚落至一边。清晨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将晓芹扶抱起。
“哥……你怎么样了?”一个软弱无力的声音在清晨的周围漫延。一口气闷在清晨的胸口,刚刚的碰撞让他的头脑开始一阵阵的晕厥。他忍着痛转过头,一个脸色憔悴,眼睛浮肿的蓝水欣凄厉的靠在大树下。
理了理有点零乱的呼吸,清晨抱着晓芹到水欣面前。半蹲着,将晓芹的身躯放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扶着她头,一个手抽出来轻轻放在水欣额头上……好烫,好烫。
“你怎么不回家!”清晨气愤着用手轻敲水欣的额头。随后他突然抱起晓芹往外跑去。虽然步伐不大、摇晃,却显得那么急不可待。
“哥……”水欣望着清晨远去后,用双手按着树皮,想靠着其中的摩擦站起来。可一切却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刚站一半的时候,她的脚突然一软,重新坐回到了地上。
水欣不甘的再次用双手放在了树上……可结果仍旧是跌倒……反复几次后,水欣无力的躺在了充满清香的绿草地上。她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糊了。
一个强烈的呼吸声在水欣即将彻底迷失自己的神志时传来了,随后是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将水欣拉了起来,将她的两手放在来人的脖子上后,水欣无力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哥……你的手,不是断了吗?”水欣一个机灵,强忍着困意,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后,迷惑的问。
“我的手?”前面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曾在不久前刚断过,“管它呢!断了又怎么样,一样要为我所用。”清晨充满霸气的说,水欣明白,其实他的心可能早已随风而逝了。
“哥,你的头发……”水欣突然喊着,轻轻抚摸着清晨头脑的发后,水欣带着哭腔说,“都白了!”
清晨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向前走。过于疲惫,过高的体温,温暖的肩膀让水欣的眼皮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感觉到背上的人,已熟睡后。一付死灰的样貌重新回到了清晨的脸上,他的眼又白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人称‘钢铁打不死,金枪穿不透’的清大侠吗?”瞄了一眼眼前人后,清晨低吼道:“狗,滚!”
“滚?不给我大哥与三哥留下条腿,你休想离开。”这个人大喊着,举起一根木棍走了过来。
“哼!”清晨冷笑着,抽出右手,一拳将他打到,“去叫你家主人来,我在这等他!否则……哼!我见你一次,让你吃大便一次。”没有感情的、**裸的威胁道。
“你等着!…我一定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你老婆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清晨这轻轻的一击让他明白了他大哥的话没有骗他,他确实不是清晨的对手。边擦着嘴角的血丝跑开,边大喊着,声音由大到小,却都清晰无比。
“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芹不是无意落水的吗?”清晨的白眼睛再次升华,由白变灰,似乎还夹杂着一股不息的火焰,瞳孔也不断的变小。芹是被人害死的,被人!寒冷的气息从清晨一阵阵发出。感受不到温暖的水欣,全身开始抖动了起来。
清晨赶紧散去自己那冰冷的气息,让温暖再次冲击着水欣。
抓紧水欣的大腿后,清晨猛的冲向村里的卫生所,他灰眼睛下的火焰越来越茂盛了。随手将水欣放到卫生所的长椅上后,清晨没有感情波动的说:“井伯伯,帮我照顾一下我妹……我有很重要的事,可以让啊楷送她回家吗?”
这个满头白发,长胡须的医生给水欣把了把脉后,有点温怒的说:“再大的事,有你妹重要?你怎么能让她发这么高的烧啊……”随后,他突然发现了清晨后脑勺上全白的头发,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了嘴,点了点头道:“早去早回吧!”
“谢谢,井伯伯。”刚说完,清晨便飞奔离了诊所。可未到两百米处,便被一个拄着拐杖的人给拦住了。

“啊楷,你让开。”清晨道。
“你去了,你妈、你妹怎么办!”井明楷用力吼道。
“这就是你隐瞒我晓芹死因的原因?”清晨苦笑着说,“我已经得了绝症!”
“你……你……这是我听过你编过的最烂的理由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莫厉的势力有多大!”井明楷发出心灵的恐惧,说,“你以为我的脚真的是被两、三个小瘪三打断的?你以为我不曾为了我兄弟的老婆去报仇?……可结果怎样?就是被他们戏弄似的打断了我的腿!”
“晓芹……是怎么……死的?”清晨先是顿顿停停的说,随后大声吼道:“我要你老实的跟我说!”
井明楷沉默着望着天空,下定决心似的说:“她是自杀的……因为,她被莫书言的手下给玷污了。”
“呵呵,我就说吗,我的晓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呢!”清晨凄笑着用右手打向一棵碗大的树上,一声微小的声音过后,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右手流出,随后他朝天嘣喊着:“伤害我身边的人,我遇神灭神、见魔噬魔!管他什么莫厉不莫厉,就算是我们国家最强盛的黑道老大萧泳念也一样杀!杀!杀!”
清晨说完后,便绕开了井明楷,奔向了莫厉的家!
这边的井明楷仍惊呆于清晨身上散发的庞大气息,许久后反应过来想叫住清晨时,那棵让清晨打了一下小树突然倒在了他的身旁,这次井明楷真的瞪大了眼睛。
清晨的意识已经不在受自己控制,他的脑子只剩下报仇两个字。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报仇,报仇。想到这以后,一丝丝雾气在清晨的周围产生,让他看上去异常的鬼魅。清晨越走越快了,直至周围的树木成了一道道残影留了下来。他身上的气息也愈加浓郁了,一阵阵刺骨的痛从清晨背上传至大脑处,晕眩减轻了片刻后,传来了撕裂的疼。
“报仇,报仇!”他的背与大脑都仿佛有种东西要冲破出来,这种东西,硬生生的冲撞着清晨的头皮与背肉。过于沉痛的心早已对次没有太多的感觉了。手上的伤口在清晨散发着雾气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愈合。惊人的速度让清晨不用多久便到了莫厉的家了。
“站住,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不要命的靠近!”一个门卫大喊。
“莫厉家?”清晨不屑的说。
“既然知道,还不快走!”虽然清晨放慢了脚步,可仍旧快得吓人。这鬼魅的速度一定吓到了这群盛气凌人的‘东西’了,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柔和的话出来。
清晨没说什么,两拳过去,直接将两个门卫打晕,可怜的他们连清晨怎么出的手都不知道。
背上莫名的东西又冲刺着清晨的背了,含忍着痛。一脚将虚掩的门揣开。
两只如孝天犬般大小的狗猛扑了过来。清晨一只脚连出两腿将它们揣着贴在墙上滑落,两只狗像是怕了清晨一般,蹲在角落里呜咽起来。
“什么人!”内院内又出来十几个人。
“老四,你混蛋,你不是说清晨在在那等着吗!怎么我们去了都没看到呢!”门口传来了另一拨人的声音。
“清晨!”刚到门口,院内便传来了老疯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他的眼神开始炙热。他的老大大神则站在角落不敢看这个已经在他心里定为’魔鬼’的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明’在众人中,清晨一下就看到了夹杂在其中的莫书言,只是可怜的他被清晨的一脚踢爆了咽喉,上面还要时刻插着跟管子帮助呼吸。想开口说话,那只能在梦里了。
莫书言的眼神在看到清晨的那一刻开始,变得异常的歹毒,似乎不致于他死地,会对不起清晨。他在命令手下关紧门后,又示意他们下手,决不留情的那种。
“呵呵,前有狗,后有犬!”清晨大笑着。
面前的十几个人手无虚空的走到清晨的面前,举起手上的铁棍,散乱却有秩序的打向清晨。清晨一个驴打滚给滚到了十几人的左边,随后举起左手,带着白气的手直击最靠近他的人。大神闭上了眼,不忍看这种场面,请辞了莫书言,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下离开了大家。
在大家看清倒地的人有六个人后,都明白了大神为什么离去了。他们的眼神有丝惧怕的望着清晨,已经不敢随意出手了。
“什么事这么吵!”一个面孔如大善人的人从内院出来了。
“莫厉?”清晨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道。
这人点了点头后,望了望清晨的样子,温善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大叫道:“你是清晨!”
“你们给我把他往死里……”莫厉还未说完话,清晨便冲了上来了。挡着他的人不是被打飞的,便是踢飞了。
众人不敢相信这是人的力量,惧怕的眼神跟惧了。尤其是莫书言四人,这断断的不过两个月的人,就足够让一个人成为超人般的厉害吗?除非,除非是……异能人!
“还楞着干什么,把他往死里打,等到隐王来了,就可以除了他了!”莫厉大喊着,鼓励他的手下。
众人互相观望,谁都不想第一个冲上前去,就在众人停顿的刹那间,清晨已经走到了莫厉的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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