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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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叶划破最后一道关卡后,清晨带着无言,无力的摊倒在了地上。再次获生,回到了外面的世界,感觉就是像从地狱爬到了天堂一般夸张,什么地狱与天堂不相同,屁!
感叹了一阵后,躺在地上的清晨,把无言的身体一脚给踹了开,嘴里忿忿的说:“累死我了,该死的,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不是看在你跟蟑螂一样的生命力,早一脚把你给踹在井里了!”
清晨还不知道,当他说完这句话,闭眼任天上那温和无比的月光,倾洒在了自己这张仿是经历人世无数沧桑的脸上时。这个叫无言的家伙已经憋不住的小喊:“踹得还真过瘾呢!还真不把我当人对待!”一阵咻呼呼的声音开始大声起来,还在装晕的无言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探了过去,在确定这个不自己当作人的人,沉沉的睡着后,压住心里的巨石随之破碎。
就在这一时刻,似乎受他呼出的气的影响,原本还在不停飞舞的绿叶,像没了灵魂般,随着一阵风飘过而飘落。“该死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长老来了……”当无言不停唠叨道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无言像是早已知道了般,并没有转头,而是蹲下身,抓取刚刚跌落的绿叶,说:“来了?呵呵,他没事的。”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何如此强大?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背上插着一对黑色羽翼的人,不无担心的说。
无言手上拿着片绿叶,转过身,道:“那个人吗?不知道……强大?呵呵,清夫人说笑了,这个人不过三羽……而你早已六羽了吧!”
清晨的母亲清夫人,这个背上一对黑色羽翼的天使,听了无言话后,收起自己的羽翼,来到清晨身旁,用慈祥的手疼爱地抚摸着他的脸,带着有丝无奈的语气,说:“孩子,苦了你。”也许是这几天太过于清苦了,清晨只是张了张嘴,睡得很是沉稳。
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清晨身上,蓝晴摇了摇头,说:“他控制无量力的能力,比我的还强……奇怪的人……”
“清夫人,你说什么?这个家伙,控制无量力的能力比你还强!”无言不敢相信的望着身边这个,一直强大存在的女人。
蓝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则笑了笑,三羽毕竟是三羽,除了天使史里曾记载过,有个天才暗天使,曾以三羽中期水平打败了四羽初期的天使,便是如今的暗使皇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个天使可以做到横跨两个期段的了。
“我先走了,阿晨,就交给你了……”其实当蓝晴知道,流水手拿‘羽浴冥石’离开时,便明白他的目标并自己的儿子了。原本是想就此与他离开的,可想来也数月不见清晨,有丝思念了,正打算破土把‘二人’抓出来时,竟发现刚刚离开的这个人,正运用自己超强的控制力,引导、帮助自己的儿子走出这矿洞。于是便停在了空中,等待无言与清晨出来。拍动着自己背上那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蓝晴没有在犹豫的离开了。一阵淡淡的薄雾,渐渐升起,不久后,便看不到蓝晴的身影了。
此时此刻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刻,在感叹对方竟能对自己的儿子做到如此,确实算得上是个人才的同时,无言将自己身上已经脏得不行的外套脱下,与披在清晨身上的衣服给对调了一下,同时用一种极其龌龊的笑容,对沉睡着的清晨,说:“这可不能怪我,为了继续下去,我只能这么做了!……大不了把这个送给你喽!”一条淡红色的手链,透过无言的双手,戴在了清晨的手上。
“呵呵,回头见。”最后望了望这条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手链与它的新主人后,无言起身,披上蓝晴的外套,向已满是雾气的森林走去了,心里不停地感叹:“人家多酷,一对唯美羽翼一舞,天下任其游。他妈的,何时我也能长出一对来啊……”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
阳光直射,温和可人,清晨终于醒了,敲了敲有些沉闷的大脑,待它清醒了几许后,清晨突然坐了起来,兴奋的大喊:“我终于见到太阳了,太阳、太阳、太阳!”丝毫不顾及喉咙因干裂而疼痛。
一件似乎几个世纪不洗的外套因他过于兴奋的举动,而从他身上滑落,清晨顿时停住了口,皱着眉头地看着这件衣服,感到不可思议的说:“无言的外套?他会这么好心?……一定是因为它长毛了,没地方扔,顺便把它扔在了我身上的!”
虽是这样讲,但清晨的脸还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左右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后,清晨脸色苍白的从湿漉漉的草丛从爬起,一阵虚脱袭身,稳了稳身心的疲惫,他左右摇晃着步子沿着无言离开的路线前进,再次重生的兴奋一直支撑着他不倒,可人终究是人,不可能单凭什么精神就可以生存下去的。果不其然,啪!一声,清晨因脚软,摔到在了地上……
前进到步伐,始终是东倒西歪,清晨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几次,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影子由原来一个半人那么长到现在几乎看不到了。可经过的路程中,都是那种接近荒凉的地带。干凹的肚子真的是受不了了。夏天还好,随便都可以找点野果什么的,填填肚子,可如今什么都没有,真的是想把人给逼疯了。
“嗨,想来饺子那个绿色某液,虽然害人不浅,但好歹不会饿着肚子,味道也马虎,如今什么都没有!妈的,该死的饺子,什么吃的都不给我留下,下次被我碰见的时候,我不让你好看,我还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一只老鼠在清晨报怨的时候,突然从他的面前冲过,紧接着消失于满是枯黄的杂草堆里。

清晨见到后,心里的兴奋是无法言表的,双手掌相互摩挲,嘴角微微翘起的说:“听说,老鼠的肉很甜呢……要不试试?”
咯咯的笑着,走向不知是田鼠,还是下水道的鼠的洞府。已经饿昏了头的他,顾得了这么多,现在吃最大,其他的全都靠边站,只要是吃的,哪怕是啊强什么的,一样照吃不误!
一只如非洲黑人般的手,伸进了这个类似洞口的东东内,原本狭窄得只够高尔夫球进入的通道,清晨硬是给弄成了铅球都能随便通过。
身为农村人的他,当然明白这样做,是徒然的,老鼠们一般都是会打两个洞口的,自己在这个洞口一弄,它们便会往另一个洞口逃窜了。现在能比拼便是自己手的速度快,还是对方跑的速度快,一个是为了个人生存问题,另一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都是那么无奈。某人不禁感叹:活着,还真他妈的不容易啊!
事实证明,今天的命运女神偏向了清晨,在触及到深洞内抖动的小生命后,他便明白了,刚那是一只出窝觅食的老鼠,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窝里刚降生不久的鼠崽子们。
一只手抓住了这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母老鼠,清晨安心地笑了笑,可怜的他忽略了做为一个母亲的伟大之处是在于:当有生物欺负或是威胁到自己孩子时,所爆发出的能力是惊人的、可怕的!
自信自己的手已经可以同沉木比的清晨,硬是被这位母亲咬破了右手掌。
当然,更不能忽略的是当一个人,为了生存时,其爆发力亦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忍受住了这个老鼠不要命似的撕咬,清晨咬紧牙,硬是把它拖出了洞口,左手在同时,抓起一块石头,啪的一下,老鼠血溅当场。清晨大笑,贪婪地喝着鼠血,喝得很是欢快,接近七天的地下生活,几乎泯灭了这位年轻人所有‘人’的秉性。
喝完了老鼠体内的血后,清晨的肚子总算是有了东西,身体也产生些力气,却更加饥饿了,忍受够了饥饿的他,连生火的时间都没有,生生把老鼠的内脏给给吃了,这种属于大型食肉动物的行为,甚是让人难以接受。
当这只老鼠被他啃食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再次伸向了洞内……
“喂,年轻人,要不要去城里啊?”过于专心抓自己的老鼠的清晨,竟没有发现一辆牛车从这没有路的地方走到了他的身边。
将手中的小鼠一放,清晨真的是想哭了,非人一样的世界,心都凉,这哪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地方啊,都快让人崩溃了。更何况一个刚刚从死亡边缘获生,又再次陷入了绝境的人,没疯已经是万幸了。没有在犹豫,清晨从地上猛扑了起来,边走到牛车的跟前边很用力的点头。刚刚说话的大叔在清晨离自己只有一米远时,扔了包馒头给他,随后笑着说:“吃吧,看你的样子,好象是饿了好几天了。”
闻到馒头的幽香,清晨再也忍受不住,张开他的血盆大口,硬是把它们一个个给吞食了,边吃还热泪盈眶,眼泪、老鼠血随之掺杂进了馒头,可谁在乎呢!旁边的那位阿叔见得都呆了,即便是自己的大嘴,也是要用五、六才吃得完的馒头,而这个年轻人竟一口一个,天啊,他是不是人?怎么可以如此吓唬人,是不是刚刚没给他馒头吃,他还会吃人?早知道就不贪什么一百块,来这种鬼地方了。
这位阿叔感叹完后,清晨也已经吃完了,这将近十个馒头终于把他的肠胃塞得无话可说,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此刻随之产生了。“谢谢,阿叔,谢谢。”清晨很想握住对方的手,甚至是一个拥抱,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可自己整个人如黑炭般,身上又沾了那么多老鼠血,想想还是算了。
阿叔大概是看出了清晨的企图,急忙说:“上车吧,俺们得称天黑赶到城里……这儿的野兽很多的,一到晚上就没伐了。”
清晨理解似的点了点头,也知道不好意思坐人家旁边,一个鱼跃,跳到了牛车后面,那满是食草的顶上,在阿叔惊叹自己超强弹跳力的眼神中,躺在了上面。
阿叔没有在犹豫,‘驾’的一声,驱赶自己的老牛前进。在他的心里,是这样定义的:怪物,绝对是怪物,赶快称他还记得自己帮过他,打发了这个瘟神吧!神啊,记得保佑俺,千万别出事……
“阿叔,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优哉地享受冬天里,温和可亲的太阳光芒,清晨随意开口道,其实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真正在意的是:他来了,带着食物来的!
驾驭着老牛的阿叔,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实话,说了,就减轻了年轻人对自己的感激之情,等一会儿他发起狂来,就不好办了;可是如果不说,待他发现了自己说谎,死得会更惨的!衡量了前后,阿叔还是决定说实话,感叹了一口气,说:“是有人托俺来的……他说附近有个人,让俺帮忙捎到城里去!”
“什么?”清晨坐起来问,“他叫什么?”清晨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饺子的真名,连忙说:“不对、不对,他长什么样?”
“是俺侄子托俺来的……”
“喔,那没事了。”清晨打断了阿叔的话,竟然是个年轻人,那就不是饺子了,想想也不对,知道自己在这儿的,只有饺子一人的……想来应该是饺子让人来帮忙的吧,嗨,总算是有点良心。他还不知道,事实上是他母亲蓝晴让人去的,白白便宜了那个叫无言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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