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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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暖而大红的阳关倾洒在白色的冰城墙时,一个脖子上带着两颗珠子的‘人’走入了这座天使的城市,这座城墙的结构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它是由石头构造而成,而表面则便满了冰层。所以他特意多看了两眼。
展望淡蓝色的天空,一个个天使拍动着羽翼在上面飞翔,快到这座城市的入口处时,都落了下来,在进入。他是第一次外出,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弄的如此繁琐。苦笑着抚摩自己光秃秃的背,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姓名?”不知道为什么,这儿的守卫拦下了他。
“流水!”这人冷漠的回答。
当守卫听到这人如此不敬的回答时,原本已经掏出了冰冷的佩刀准备出手。可但他听到这人说的内容时,则立马把刀收回,露出无比献媚的表情,说:“请问大人,你是哪位王爷的贵公子?”
“我是孤儿,任何人的孩子都不是!”此时的流翡羽已经把自己改为了流水,新的生活,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他的语气仍旧是那么的冰冷。
“呵呵。”守卫恭维似的拿出了一把椅子,可当他听到,流水是个孤儿时。椅子顿时成了武器,一把甩下来,椅子成了木块,流水也气闷了一声倒下。
“你……你。”流水抚了扶胸口,突然的袭击让他气血云涌。缓慢的爬起后,用愤怒的眼神猛盯着守卫。守卫被他看的心理发毛: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时刻散发着死气,冷冰冰、凉飕飕的。而它的主人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一般!
“兄弟们,这有一个‘奴役天使’,快过来帮忙!”这个守卫胆怯的大喊着。
听到他的话的数个守卫天使,一窝蜂的飞了过来。他们那白色的羽翼拍打出的声音,嗡嗡的作响。
“在哪,在哪?”一张张嘴兴奋的喊道。这个守卫天使往后退了退,指了指流水。
“带上!”三个天使同时扔出一套扣人的刑具。
“你们想干吗?”清晨一头雾水的愤怒。
“没有羽翼?”有个天使不善的笑道,流水不解的点了点头。“那就对了!”这个天使大喊着:“兄弟们,赏钱啊!”
剩余的两个天使,面目狰狞的走向流水。流水见已无后路,便轻轻蹲了下来,手掌下垂着。他身前的二天使以为流水要乖乖让他们抓,放松了警惕,身子摇摆着走向流水。蹲在底墒的流水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迅速用双手从地上托起一把尘土,没有丝毫犹豫的往天使脸上扔去。紧接着,便往城门方向跑去了。可没跑几步,他大脑便一沉,倒在了地上。他的后面是一个羽翼为白色的天使拿着一根执行棒。
当流水醒过来时,是在一个铁笼子内。那时的天空一片灰暗,时刻透露出一丝不安与压抑。流水先是不敢相信地摸着发痛的后脑勺,摸出的竟是一把将要凝固了的血渍,不忍的甩了甩手,擦了擦眼睛望着这个未知的天地。
不远处,是四、五个大棚。大棚旁有二十来根木柱子,上面分别绑着十来个天使,他们都低着头,身上满是血,那些血凝结了他们的全身,浸染了他们羽翼,已经分不清楚羽翼那原本的颜色了。而自己身旁也有同样的五个幽铁笼子,一个笼子一个天使。其中一个与自己一样是无羽翼的。另外四个除了有一个羽翼白里透黄,剩余的都是白色羽翼了。他们也都低着头,仿佛沉睡了一般。
流水在看清自己的处境后,愤怒的拍打着幽铁做成的笼子。虽然疼痛,但他拍打的声音却愈拍愈大。这样持续了许久,许久,流水被幽铁磨破了的皮肤,流出了一滴滴血飘落在地上。
可好久好久了,也没天使理他,流水开始低吼,如同一只困兽之斗般的怒吼。很闷很闷,却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
终于等到他喊得累的趴下时,两个白色羽翼的天使突然拿着执行棒出现,对着流水就是一阵猛打。然后迅速离开。流水愤怒的再次低吼,很凄凉、很心酸。因为这个被打的天使不过才十岁!当这个小男孩无力的、寂寥的跌落在幽铁板上时,那两个天使再次拿着执行棒出现在流水面前。乱打了一阵,随后关门,离去。如此反复了几次后,流水整个身躯已再无支撑能力,摊倒在幽铁板上,双手紧抱真刺痛的身躯,眼睛迷离的望着笼子外的天空:自由,已离他而去!幽铁笼的日子来临了……
在幽铁笼已经整整两个星期了,流水早已虚脱多次。烈日下,汗如泉涌;黑夜中,寒冷刺骨。
身边的天使已经先后有四个出了这个铁笼了,有天使告诉流水:“只要你低头,马上便有食物吃了!”可他的骨子里似乎有个灵魂在告诉他:若是低头,你的一生便完了!
长而乱的头发、干裂苍白的嘴唇、黯淡的皮肤、凹陷的眼袋。他是个孩子,没错!可在这奴役天使的世界里,没有天使会懂得什么是怜惜,血腥、骨子里的奴性已经泯灭了他们曾经所有所拥有的感情真挚。

绝望似的闭上双眼后,流水想到了死亡,冰冷的空气让他浑身不停的颤抖,心也开始跟着发凉了。
一个开门声,拉开了流水的一丝希望,可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手镣与脚镣。他想反抗,可身体的孱弱与心灵里的一丝侥幸出卖了他。被那天使像对一件物品般的拖着,打磨到的腿脚,让那残破不堪的裤子灰飞烟灭,血丝从那被磨破的皮肤流出,血的主人却没有任何感觉了般。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紧剩的这个与自己一样无羽翼的天使:听说他的羽翼是在奴役主喝醉酒的时候折断的,听说他是一个逃跑了的奴役天使,还听说即使他愿意继续做奴役天使,奴役主也不会答应的。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一个寂寥的眼神突然回望了过来,流水从中看到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的剥夺,他已经把自己看成一个可以支撑他的伙伴了,可一旦唯一消失了,他便……
一根闪动的银针从他的嘴里吐出,他疼惜的看了流水一眼后,将银针**了自己的死**,血由他的七孔流出,他对流水微笑着倒了地。身体从颤抖,到静止。
“这就是死亡!”流水虽全身无力的被托着,可仍旧无声的冷笑道。他的喉咙早已起泡,发不出声了。疼而绝情着。
这个天使拉着流水手上的手镣托至一个大棚后,将他用力向前一甩,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了。
大棚很暗,并且散发着一阵恶臭。这有百来个天使,两百来双的眼睛,它们仅仅在那守卫天使进来的瞬间停留了片刻,便再无动静了。老幼残孺,仿是都睡了,没有天使知道他们身边多了一个同伴。因为麻木了,对他们而言:难道每天拉进拉出的还少吗?蠕动着自己的身躯,流水在找寻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基本物质。他身体里的灵魂在告诉他,要坚持,不可就这样死去!
黑乎乎、丑而臭的食物,流水不管不顾的吞食着,他身边还有个天使拿着铁棒打着他,他也顾不过来了。
“哥,算了吧!”一个形如槁枯的女天使拉住了正打着流水的天使。她的面如蜡黄、枯黄的发,苍白的脸色,时刻浸透死亡般。
这个并不高大的天使,与女孩一样长着黑色的发,瘦弱的身躯透露出的是一份为妹舍去一切的坚定!
流水不好意思的露出慌乱的笑容,可笑比哭还难看,他还不知道他的脸早已在不久前,僵化了。
胃里有了食物,仿佛灵魂的回归般。两兄妹已经在流水不远处躺下了,两对早已看不清颜色的羽翼背对着他。流水冷漠的看清着大棚的一切,整整有一百二十八个天使,他们在不同的姿势相互交替着睡去。若是没有天使抢夺他们珍贵之物,便如同一团死物。流水开始看懂了这儿的一切。随便找了块闲地,一躺,便沉沉的睡去了。他的噩梦开始了……
天未朦亮,流水便被一阵鞭子声吵醒了。空气很闷,偶尔传来一两声倒地声,便没了其它声音了。流水不知道什么事,只知道本能的跟随着自己所在的大棚的天使向外走去,因为他身边站着一个拿着雪鞭的天使。
大棚外的场地里站满了天使,大约七百来个,此时的空气多了脚镣声与鞭子声。
流水迷惑着望着这一切时,他那孱弱的身躯被一个天使向前蒙烈推去,流水愤怒转过头看见昨晚那个女天使时,一道雪鞭的身影落在流水身旁。流水愣了一下,刚要恨恨盯这个下鞭的天使时,女孩已经将他向前推去,推的老远老远了。这时,五、六百天使同时怒飞与天空,幽铁声响彻整个天空。五、六百个天使的旁边站着数十个拿着圣剑的战卫天使。数分钟后,数百个天使同时消失在一个方向,流水看呆了。他还不知道幸好有个女天使始终推着他前进,否则,他的身体挨的鞭子已不下数十鞭了。
“呵呵,真壮观!”流水转过身,对女孩说。
“不要说话!”一道鞭子的随影直落流水身上,火辣、刺肉的痛,流水冷漠的用余角打量着这个高大无比,有点狰狞的脸,可以两个字概括这个天使:猥琐!本能告诉流水:不能反抗、不能发怒,要忍气吞声!沉闷的向前走着。这个‘猥琐’的天使有点胆寒的望着流水,以往被他的天使,不是唉声,便是用恐惧的眼神望着他,甚至有的是愤怒的态度。但这次没有声响的答应,让他产生了一丝从没有过的恐惧,尤其是这还是个刚满十岁的小男孩!
再次舞动着雪鞭至男孩身上,男孩刚被打到的地方已青紫,此时又一道鞭子下来,男孩闷了一声。
有个声音提醒男孩,让他知道这个天使为何打他,男孩赶紧装作很痛苦,甚至抽搐的样子。那天使才满足的离去,去打别的天使了。
“我叫紫梦。”女孩望着还在装痛苦的流水,小声说道。紧接着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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