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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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昏暗的房间内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击打声与气喘吁吁声。“我操你……你妈!”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声音主人的名字叫作清晨。
“郭老大,这小子骨头硬,嘴也硬!”站在清晨面前的是原本抓着他的两警察,其中那个年轻的恶狠狠的说,边说还不忘舞动着手中已弯曲了的钢管。
“呵,哪硬,我们打得它哪软!”郭老警察坐在一张折椅,手中捧着一壶茶,感受着仍旧疼痛的肚子,心里憋气的说。
“呼…呼。”被铐在椅子上的清晨则重重地喘着气,先是舔了舔嘴角上的一丝血丝,品尝着其中的血腥味儿,又看了看地上满是断了半截的木棍:这群畜生们,刚开始还会拿着块垫儿用拳头发泄,后来发现手痛,又改为了用小混混那缴来的木棍垫着打,没用,去垫儿,仍旧没什么效果,还把它弄断了,拿钢管……就成了现在的局面了。
“你们会后悔你们今天的行为的!”清晨把目光由地面收回,冷眼看着这两警察,表情很淡很淡,却很怪邪。
“靠!”听了这话的年轻的警察,热血沸腾的再次举起手中的钢管,打向清晨的腹部。这次的清晨闷没那么幸运了,哼着一声,吐了口酸水,若没算错,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七下了吧!现在终于有了比较大的反应了,有人看了应该很满意吧!清晨哼哼的想。
砰!年轻警察把钢管扔一旁,愤愤的说:“郭老大,又弯得不成样了,这次你拿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有收藏这破钢管的嗜好呢!”
“还是这么快呢?呵呵,好、好,我去,我去!”郭老警察笑着将茶壶放至桌上,随后晃悠悠地起身向外走去。
“是你们逼我的!”望着这个警察出了门,清楚地知道他想干吗!清晨再也控制不住内心一股烦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同时扭动,两股淡淡的气不自觉地孕育而生包裹着他的手臂,接着轻轻一转,啪嗒!两副原本已经弯曲了的手铐,硬生生地怦然断裂。
年轻警察还未看清清晨的行为,拿起弯曲的钢管便往清晨头上甩去,其中还不忘愤怒的喊:“他妈的,就是打你,你能咋地!你咬我?……哼,逃犯!没打死你,你应该谢天谢地了!……我打你,是看得起你!你记住了,我是替人民打你的!你这人类的败类,社会的渣仔!活着只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唰,坐在椅子上的清晨,突然起身用右手抓过这个愤怒叫骂着的警察的脖子,奋力地往墙角甩去。砰!年轻警察撞在了沾了多许早已干渍血迹的墙壁上。
就在这时,有人开了门,从那半开的门中,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老警察的,另一个似乎是用枪把清晨押来的那个警察。
“老牛,打就打了,可别打死了……你可时刻记得,我们还是警察,是人民的公仆!”
“知道了,蒋队长!”这老警察老牛恭敬地道,他好像还不知道这房间内已经被人扭转了乾坤,而是一味地转身关门,大声道:“宝子,快点了,监狱那边要来提人了。”
唰的一声,刚刚关上门转身的老牛,只觉得脖子一凉,一只冰凉的手臂覆盖了它,下一秒钟,他的身体已经撞上了墙壁了。砰!与宝子一样的下场,清晨拿着把因为他而弯曲了的钢管儿,对半窝在地面正抚摸着受痛处的老牛的头上,追加了那么一下。老牛顿然软塌倒在地。
“哼!”清晨冷哼地一声,扔掉手中的东西,道:“都说不要逼我了,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吃亏了不是?……人啊,有时就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干嘛动不动就把人逼上绝路呢?”这个年轻人感叹着,蹲下,准备剥去身材与他有丝相近的老牛的警服,好混出警察局。他深深的明白在警局里打警察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过,打都打了,总要来点弥补吧!清晨笑着又打了老牛一拳。可一声金属声的响起,让清晨彻底地后悔了起来,因为这老牛竟如此强悍,脑袋受了一棍还没把他打晕,现在他竟然把清晨打向老牛的这只右手与老牛的左手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咋一看,还真像一对形影不离的情人呢!
“嗨!”清晨无奈地再次举起了左拳头,很用力打向正用得意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老牛的头,让他再次明白:流星雨的魅力,是那么的势不可挡!
“何必呢!”确定老牛真的晕过去后,清晨左手去摸他的口袋,可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屁来。不由得再次对着对面的老牛感叹:“嗨,这样是没有用的啦!”
很用力地用左手抓着右手,同时一扭,在淡淡的白气中,第二付手铐没有丝毫悬念地断裂了!
一分钟后,一身警服的清晨站在门口,转头看着穿着他衣裳的老牛,与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宝子,摇头,笑着走出了这房门。好在那个宝子,打人不打脸。使得穿上警服后的清晨,没有败露‘身份’,而是多了份俊逸。
“呀,你就是新来的师弟呀,呵呵,好俊啊!要不要师姐照顾你呀!”一个美丽的女警察,用手搭在清晨的肩膀,笑呵呵的道。
若是在外面,清晨定然是会把对方看成红尘女子,可此时却是一个穿着警服,一身纯净的女警察说出来的话。清晨心中有的仅是一阵温暖。
古衡不变,雄性动物都是这样一德性!……“嗨,若是自己真的是警察,那该多好啊!”清晨苦笑道:“谢谢师姐,小弟……”
正在清晨说话间,外边走进来了一肩上的花与众不同的警察,旁人都向他问候,想来是一高层。
“不许动!”刚刚搭着清晨肩膀的手,原来是时刻准备攻击之用,这女孩不简单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从哪出来的……看你穿着老牛的衣服,我就知道出事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撂倒里边的老牛与宝子,但在我手上,你是休想逃!”
“木子,怎么回事啊?”那个高层警察看着这边的异动,已经走了过来,一种特有气质,在这人身上散发着,想来,身边这女警察比起他是‘小巫见大巫’了。
“高局,这人……”这女警李果儿用手铐把清晨与自己铐一起后,挠着头,不知道要给身边这人定啥罪。
就在这时刻,那蒋队长走了过来,道:“高局,这是一逃犯,刚刚被我给抓获了……可能老牛没看好,给跑了出来。监狱那边已经有人派过来提人了。”
“喔,这样呢。那就派人把他抓回去看好了。”高局高海人刃边说边转身,突然,他望见了一件东西在散动,连连吼道:“等等!”高海刃的话异常激动,可以说,吓到了几乎所有人。接着又看着他眼睛里冒着丝丝寒光,语气很冷的道:“把他带到泥子酱那去!”

众人再次一冷,这人怎么得罪高局了,都没见过有什么过激的语言和肢体的冲突啊!
这女警李果儿心中一悯,感觉不妙道:“高局,真的要吗?”
“小郭,你去!”高海刃听到李果的话后,没有做多余的犹豫,而是反转头对着另一警察道。
“算了,还是我带去吧!”李果儿摇头,对前来抓人的蒋队道。而那高海刃在同时也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掏出手机……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这是给泥子酱打电话了。他在安排照顾‘A计划’了!
“记得等一下,要尽力抱着头,不要反抗!”李果儿将清晨带到一间普通的、却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煞气的房间,小心翼翼地交待着。
这个清晨至头至尾,却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自认现在的他,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害!而在听到这女警的话后,心中稍起波澜;不过却没说话,脸上装着不可一世的表情,自动走进了那房间……天空中一阵阴霾,一声声仿是地狱中传来的悲惨叫声冲刺着人们的耳膜极限。
三个小时后,医院!某某某病房,一个全身缠绕着绷带的清晨。
“医生,他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明坚武焦急地道;开玩笑,四长老亲自要的人,而且把红莲之链相送,这样的人,谁敢不重视!
“肋骨断了两个,右手臂、左大腿严重骨折,我们还怀疑有内出血!你说严重不严重!”这个一生白色衣裳的医生的话,让人心中感觉顿然一紧。
“高海刃啊高海刃,想来你是看了红莲之链,才下次毒手的吧!哼,水火共喻,早晚要向你们讨回公道的!”对面的医生望着明坚武瞳孔不段放大,接着感觉自己身边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赶紧退后了好几步,招呼了一护士来,便不见身影了。“芹,别走,站住!”在病床上的清晨突然大吼,吓得明坚武差点跳了起来。
“芹,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我,我好难过……”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清晨眼角滚落,一个吊儿郎当的外壳被脱离了开;此时的清晨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最淳朴的自己,然而命运却不允许他有如此之面,它要让他变得冷傲,变得不近人情,也许只有在梦里、在他昏迷之时,才明白:其实,开朗的清晨从来没有变过!摇了摇头,明坚武走出了门外,掏出手机给莫言按了个电话,汇报这的情况。那种怜悯之心不属于他这种人,不属于!
房内的清晨仍在嘶吼:“欣,你要好好照顾老妈,知道吗?”像是交代遗言的话,不禁让人心酸,不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给别人过多的关怀了,自己要怎么办?没有答案,一切开始变得冷清起来。清晨不在喊,医院遍布一股股死气,不禁让人颤抖。明坚武不得已,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摩挲着双臂,静静地等待……
两小时候后……
一个美丽女子走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是相当着急。
“请问,508病房在哪?……恩,恩,谢谢喔。”这女孩向这方向走来。
明坚武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女孩道:“你是来找清晨的吧?”
女孩睁大了美丽的双眼,道:“恩,他是我哥。”
“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明坚武话刚说完,女孩蓝水欣已经跑了进去。
“咯,既然,有人来接替了,那我就可以走了啊!”这刚毅的男子摇摆着身子,向医院外走去。而当他走到医院门口时,508病房的一扇窗户有人打开了,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声音:“叔叔,谢谢你!”
明坚武怦然倒地,自己有那么老吗!不过他还是转头道:“不用谢,再见!”
“再见!”蓝水欣望着这男子远去。虽然母亲告诉她了:这男子只是奉了母亲一个好朋友的命行事,但心里仍旧感激。
“死清晨,哥,醒醒了,我是阿欣!”直到看不到明坚武的身影,蓝水欣才从窗户边重新走到了病床前。
“欣,好好照顾妈,不可以调皮喔!……芹,过了门,要对咱妈孝顺,不然我就不要你了!”此时的清晨是不再嘶吼,而是喃喃自语,不过,却更加令人心酸。
“哥……”望着清晨眼角的泪,蓝水欣本人的感觉心的抽痛。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淡黄色的木门被悄然打开了来,从外走进了一个手裹绷带,长得一付文弱书生样的楚落枫。
“阿欣,你怎么哭了?”楚落枫快速走到水欣身旁,不无担心道。
蓝水欣望了望这楚落枫,摇了摇头,忍住了眼泪的掉落,强颜欢笑的道:“我没事……”这有多少次了,她早已忘了,也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值得她担心!自从晓芹死后,有真心笑过吗?蓝水欣沉默了……
“阿欣,你哥……他醒了。”楚落枫轻轻拍打着水欣的头示意道。
“他妈的,你是谁?放开我妹!”清晨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开口大骂,引来的后果,便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
楚落枫放开手,微微道:“我是阿欣的男朋友……”
清晨听到这话后,把眼珠转向蓝水欣,在得到证实后,脸色一转,呵呵笑道:“是这样呢!呵呵,你好,我是阿欣的大哥清晨……现在不能和你握手了,抱歉!”
“呵呵,没关系,我叫楚落枫!”楚落枫抓了抓后脑勺有丝害羞的道。
“小子,你过来。阿欣,你先出去。”清晨脸色在一转,命令似的说。当真变脸比变天还无规律!
蓝水欣看了看二人,像看懂了他们似地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坐!”清晨冷冷的说,虽然动不了,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庞大的气息。待对方坐下后,清晨又道:“我不要求你把我妹的命看作比你的命更重要,也不要求你能保护她,我只希望,若果有人欺负她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是一名劳改犯,是因为杀、人!”
“呵呵,我知道了。我想我可以跟你保证!”楚落枫大笑道:“除了你,阿欣的哥可以不要命的保护她,我也可以。”楚落枫的话说的很平淡,让人感觉不出其中的感情。可清晨却看到了楚落枫闪动的坚定眼神,他想他可以放心地把水欣交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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