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用生命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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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朝霞满天的美丽早晨,人们经过一夜睡眠,身心得到休憩,正要起身开始新的工作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便地动山摇起来,所有人慌成一片一个身穿有些破损的灰衣白发老头此时坐在一个墙角边,正在绘声绘色地讲故事,而他的周围则坐满了一群年幼的孩子,听到故事曲折时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生怕自己发出声息也会遇到同样的可怕的事情,也怕自己因为稍微失神错过老人的一个字,使故事减彩。­
“原来是我们炎黄帝国的圣山不周山的塌陷引起的,不周山天塌地陷,所有飞禽走兽四散逃命,河流也因而断流改道,冲毁良田数倾,淹死居民无数。”­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老人停止了故事,突然向周围的小朋友们问起了问题,一扫现场被故事压抑沉闷的气氛。­
一个孩子连忙举手,大声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能是圣山站累了,想躺下休息。”­
老人摇了摇头,另一个孩子忙道:“不对,不对,圣山肯定是天上的神鸟撞倒的,我爷爷说过天上的神鸟特别厉害,真的,你看天上的鸟飞得多有力气。”这个孩子为了验证自己说得更有道理,指着恰在此时飞过的一群大雁说道。­
这时又一个孩子也站起来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鸟儿这么小,怎么可能撞倒神山,肯定是神兽玛猛撞倒的。玛猛兽身材是那么的大。”这孩子两手向两边不断前伸,眼睛瞪的老大,似是这样也不足以形容玛猛兽的巨大。其他孩子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也都有些信服,因为这个孩子是村里有钱人家的孩子,见过不少事面。他说过的事情,其他人很难找出反例来推翻他。­
老人看了看几个孩子唧唧喳喳地讨论,也颇有兴趣地听着,突然望见最边缘的一个男孩,那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脸上一脸乌土,但衣服却十分干净整洁,此时不发言语,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以一种成熟睿智的目光看着身边比他年龄还要大些的孩子讨论。­
老人十分好奇,究竟是何原因使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其他孩子为了一些问题争论不休,而他却透露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淡定,老人兴致勃勃地指向男孩子说道:“这位小朋友,不知道你对不周山的突然倒塌有什么看法?”­
男孩有些讶然,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老爷爷,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老人微笑着说道:“正是!”­
其他孩子此时都安静下来,都开始饶有兴趣地听着老人与男孩的谈话。男孩挠了挠头,不知从何说起,那位富商家的孩子见他笨手笨嘴的样子,大笑起来说道:“他这么小,懂什么,让他讲,估计他连我们说的话能不能听明白都是个问题。”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男孩并不以为意,却反问老人道:“先生自有答案,小子又何敢逾越?”­
老人闻言,对小男孩更加好奇,甚至眼中都流露出见物猎喜的激动情绪,便开始说道:“不周山是我们炎黄帝国的守护圣山,屹立万年而从不动摇,不周山之所以动,那是因为他在向他的子民警示祸难来临。”老人神情激动,自以为所言十分得合乎道理,其他孩子都目露尊敬的目光。­
此时男孩听了这话眼睛里却露出了浓浓的不屑,看到那些孩子敬佩的目光,他真想一脚将这个误导幼童的老头子踹开。稳下心神,男孩慢慢说道:“老爷爷,此言差矣!”­
此言一出,老人和其他孩子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男孩之口,老人也觉得这孩子口出狂言。小男孩说道:“我们所居住的这块大陆,只是整个世界中的一小片地方,而整个世界则是一个巨大的星球,所以这个世界有一个名字叫做地球。”­
“地球的地表叫地壳……中间的部分是地幔,主要是……而中心部位则是地核……”小男孩气定神闲,滔滔不绝,恨不能将自己知道的东西统统讲出来,给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输送新的血液。而老人和孩子们此时个个睁大眼睛,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男孩。­
男孩声音越来越小,“地球内部高温高压引发火山爆发,甚至引起局部地震……”­
“一派胡言!”老人终于打断了小男孩的“高论”,小男孩只好低下了头。老人见他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又将语气降低,有些温和地说道“你年纪小,这次胡言论语就算了,如果被神教士听到,会以异端邪说罪论处你,你会没命的。这次我们都没听见,你先回去吧!”其他孩子也都看热闹地望着男孩。……­
从人群中走出,小男孩感到无限地失落和孤寂,一步一步无力地朝家里走去。当走到一个拐角时,突然跳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大声叫道:“弟弟,你终于回来了。快,到这里来。”那女孩身穿破旧的鹅黄宫服,与她那美丽的容颜十分地不相称,但是脸上却布满了笑容。­
小男孩跟着女孩来到一个角落里,女孩快速得说道:“我告诉爹娘,你在铁牛家玩,一会儿回家千万不要露馅。”说完长抒一口气,突然看到男孩的脸上的污垢,“呀!你的脸好脏。”­
连忙拿出一个手绢要给男孩擦脸,男孩将头侧向一边,说道:“手绢会沾脏的,我回家自己洗!”­

男孩衣服有些破旧,此时一脸污垢,“嘻嘻,弟弟,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好有趣啊,真像一个小叫花。”不一会儿女孩又唧唧喳喳地说道:“要不,我们晚上一起扮叫花,然后到铁牛的后院里,像以前一样,我们骗铁牛,哇,肯定十分有趣!”­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朝不想去的地方前进,家门外站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那男人身穿破旧的衣服,却挡不住冷峻的气质,此时那人双目透着冰冷的寒光,冷冷地注视着两人,小女孩见状,有些害怕,怯生生地叫了声爹。­
男人冷哼一声,斥道:“辰曦,你竟敢撒谎,瞒着我和你娘,将你弟弟私自放走,你可知错!”­
辰曦两眼微红,小声辩解说道:“爹,弟弟从来没出过门,就让他就出去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住嘴!你可知错!”男人打断辰曦的话厉声喝道。­
辰曦立即哭了出来。此时男孩大声说道:“我的事儿与姐姐无关,爹爹要怪就怪我吧!”­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有些讥讽地望向男孩说道:“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管别人,你凭什么……”说到最后一句,似是勾起了男人无边的怒火,几乎是吼出来的。­
男人抬起左手,一只柳条竟自扑到他的手里。男人愤怒地说道:“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挨鞭子,先从你这个不懂事的姐姐打起。”男人拿起柳鞭一步一步走向女孩,辰曦吓得面目惨白,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男人正要扬起柳鞭,正要往辰曦娇嫩的身上抽打,突然被男孩大声喊道:“住手,我说过,我的事与姐姐无关。”男孩声音虽然带着一点童音,却十分地坚定。男人扭过头来注视着男孩,男孩也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男人,父子就这样对视着,互不相让。男人冷哼一声,继续扬起柳鞭,打向小女孩。­
男孩大喊道:“让姐姐走!!!!”声音中带有不容抗拒的威势。男人却不闻不问,扬起柳鞭打在了女孩的身上。­
男孩将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手指渗出了殷红的鲜血,伴随着男孩低沉念着晦涩地咒语,那滴鲜血暖意幻化出绿色的云烟,十分地美丽,渐渐消散于空气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芬芳。很快一群蜜蜂如绝堤的洪水一样扑天盖地而来。很快将男孩围了起来。紧接着一群各色各样的不知名的昆虫也齐聚在男孩的周围。­
男人见状,勃然大怒:“混小子,你想找死吗?”小女孩则哭叫道:“不,弟弟!”­
男孩又念了一段咒语,又指向小女孩,那群蜜蜂虫蚁便迅速飞向小女孩的身边,将他保护起来。­
男人望着这些昆虫,愣了一下神,转脸对男孩说道:“你就凭这些低级的昆虫来保护自己与身边的人吗?一群垃圾而已。”­
男孩倔强地说道:“总比没有本事,一辈子窝在家里强多了。”­
“什么?”男人似是被男孩抓伤了旧日的伤疤,“混小子,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的小子。”说完拿起柳鞭快速走向男孩身边,男孩昂然不惧。男人挥起柳鞭,狠狠地抽在男孩的身上。男孩没有反抗,闭上眼睛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男孩愈是没有反抗,男人抽得愈是有力。­
“弟弟……”女孩哭红了眼睛,沙哑着声音无力地叫着。­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男人跟前握住男人挥动柳条的手,焦急地说道:“夫君,你为什么要打风儿,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狠心地对待他?”­
那女子虽农妇打扮,却遮不住她那绝美的容颜,此时气喘吁吁,想来肯定是急速赶来。­
男人推开女人说道:“你懂什么?”然后冷冷地望向地上地辰风说道:“你凭什么,……说。”­
辰曦此时哭诉着说道:“娘亲,弟弟就出去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娘亲你不要让爹爹打他,不要啊,呜呜!”
男孩此时脸色苍白,有些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又闭上眼睛。男人十分气恼,继续挥鞭抽在男孩身上。­
“啊!”女子连忙扑在男孩的身边,用自己的身子挡着男人正要挥来的柳鞭,抑脸面向男人哭诉道:“夫君,不要,不要再打了,风儿还小,犯一次错斥责一下就够了,为什么要这样鞭笞他?风儿从小就身体孱弱,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说完将辰风抱在怀里,背对着男人哭诉道:“夫君,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动怒,如果能够宣泄你对风儿的不满,你就打在我的身上吧,我愿意为风儿承受所有的鞭子。”说完抱着辰风失声大哭。­
似是抱得过紧,辰风颤抖起来,女人这才翻开辰风被打破的衣服,翻开衣襟,浑身上下尽是鞭痕,好几处都破皮淤出血来,女人看到此状,更是泪水滚滚,抱着辰风的头大哭道:“我苦命的风儿,都是娘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娘真不该将你生出来,遭受这么多的苦痛,娘对不起你。”­
男人闻言仰天长叹,正要离开,却听到辰风气若余丝微弱地说道:“用生命去守护!”男人听了这句话,停了一会儿,便快步离开了。女人则抱着辰风儿一声肉一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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