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关键看导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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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驻马店西郊夜市,有家很不错的汝南风干兔肉卖。去年年底雪打灯的时候,我凑巧买到当日最后一只压底儿的特辣型五香小兔子儿。入夜,当我坐在1482次列车餐车车厢中,打开一瓶金川低糖啤酒,慢慢撕吃、细细品味这独特风味的时候,麦芽的淡淡清香和着洁白的泡沫,洋溢在杯壁,恰到好处地化解了风兔中辣味的戾气,裹挟着十七种卤料的沧桑,在舌尖上打了个滚儿,便向味蕾深处蔓延开去……
不过,今天不讲吃,讲个兔子的故事吧?
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在写论文(不是我吃的这只),狼走过来,问兔子在写什么?兔子说,我在写论文《论兔子怎么打败狼》。狼大笑:哈哈哈哈哈,可能吗,你的论据呢?兔子指着背后的山洞:论据在里面呢!狼不相信,就走进山洞。一阵惨叫后,兔子走进山洞,看到狮子在剔牙,兔子说:老师,怎么样了?狮子冷笑道:这个世界,写论文要什么***论据啊,关键看导师是谁!
宋太祖赵匡胤的导师,就是后周太祖郭威。这是一位学识非常优秀而扎实勤勉,但却在界外名气不是很大的导师。除了一些历史学政治制度史专业篡位与改朝换代方向的名师和研究生外,郭导并非什么显赫人物。
唐昭宗天复四年(西历904)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值得记忆的年份。进入正月,长安人期待着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能更加精彩,期待着赶走“暴贼”李茂贞的朱全忠节度使能给大家带来安宁与和平。“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对于上元灯火,长安人有特殊的感情,传统的期许。据《大唐新语》和《唐两京新记》记载:每年这天晚上,长安城里都要大放花灯;前后三天,夜间照例不戒严,看灯的真是人山人海。豪门贵族的车马喧阗,市民们的歌声笑语,汇成一片,通宵都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不过,他们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长安的上元节灯火了。
正月二十六日夜间,大明宫正南门、北峙含元殿的丹凤门城楼上燃起了冲天大火。曾经是诸门中规格最高、被唐朝皇帝用来举行登基、宣布大赦和改元等外朝大典的丹凤门,顿时成为了一座迸发炽热岩浆的火山。一千一百零一年后的2005年,考古队员们在丹凤门门道地面、隔墙壁面发现了大面积因火焚而形成的烧土面和灼痕,特别是在门道内的堆积中,出土了许多被烧流变形的砖块瓦片、被烧炸裂的石构件残片和木炭碎块。史书上说:“按籍迁居,驱徙士民,老幼襁属,连甍号哭,月余不绝。毁长安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取其材,浮渭沿河而下,长安自此遂丘墟矣。”就是像以色列军队驱逐巴勒斯坦难民一样,先把人赶走,接着拆墙破屋,并异常环保地把建筑材料走水路运往开封,以建筑一座新的都城。从而,在千家万户、经月不息的哭声中,彻底毁灭了这座曾经的“世界之都”,一个辉煌时代的伟大梦想。

郭威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年份,他的家乡在邢州尧山,就是今天的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郭威是一个少而孤寒的苦孩子出身,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先由姨母韩氏抚养**。十八岁时,听说割据潞州(今山西长治)的河东大将(安义军留后)、匡义军节度使李继韬在背叛李存勖投降朱温后,为了扩充个人势力,正“散财募士”,郭威便应募从军。由于,他胆气过人、形神魁梧、爱兵好勇,李继韬也非常欣赏之。郭威的性格也极富传奇色彩。某次。他听说街上有个高大强悍的屠夫,经常欺行霸市,人人忌惮。便装作喝醉酒,去屠夫那里卖肉,稍不如意,便可劲儿痛骂屠夫的服务态度太差,故意挑逗那屠夫生气。这家伙整天欺男霸女,哪里受过小军汉的鸟气?索性,畅怀露出肚皮来,一副无赖相地呵斥郭威:“尔敢刺我否?!”要的就是这句话,郭威轻舒猿臂,一个夜叉探海豁开了屠夫的肚子。您说这是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看来施耐庵抄袭了周太祖的桥段。
后来,潞州被平,郭威被晋军收编,加入了侍卫亲军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从马直”。其间,他展示出超乎常人的才华和能力。也许,人生就如同跷跷板,你早年吃苦越多,日后所得到的益处也就越多,所以感谢苦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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