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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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篝火番外
这日,落心决定要纵马草原,豪情畅饮,为了监视她的行动,野狼风封朝放假,带着皇宫里的人都去骑马。
白日放歌须纵酒,夕阳作伴好还乡!怀里是女儿,背后是儿子,三人一路高歌,落心手里的马鞭扬起又落,奔跑的马儿嘶鸣欢叫,迎风飞舞的长髦,张扬起落心生命的笛啸,她放声大笑。
三人在草原上玩儿了一天,伴着夕阳,他们回到了大帐,冥野童带头翻身下马,他的身上背着大包小包,手里提着他射得两只野兔,嘟嘟着小嘴儿看着溺在落心怀里的冥野思生闷气。前两天,这小丫头找老妈哭诉:说老妈只爱他冥野童不爱她冥野思。把老妈心疼得哭了一晚上,结果,从那晚开始,皇老爸被踢出了大帐,老妈天天抱着她睡,自己这皇太子也成了跟班儿,专管提包。
抱着女儿,落心翻身下马,心里这个乐呀!不被人打扰,和儿子,女儿单独在这草原上纵马狂奔了一天,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还别说,冥野童这臭小子,武功真不是盖得,才九岁就已经百发百中,能够保护她和思儿了,这才叫虎母无犬子呢!
“老妈,今晚我还要跟你睡!”搂着落心的脖子,冥野思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儿撒娇,“好!以后思儿天天都跟老妈睡!”搂着她的小腰儿,落心真是越看越喜欢,捏住她的小下巴,在思儿的脸上“**波……”狠亲了一阵,小丫头乐得“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思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难道没看到太子哥哥提了很多东西吗?还不快下来帮帮哥哥的忙,就会整天溺着你母后!”正坐在树下运气的男人,一看他的臭女人回来了,黑起一张脸训起了冥野思,该死的女人,到了草原上她都能把自己给甩了,带着孩子自己去找乐儿!
一手一只大野兔儿,也在运气的冥野童一听皇老爸居然向着自己说话,惊得嘴巴张得大大,长这么大了,这可是第一次,所有的气愤一扫而光,他的胸脯挺得高高的,气宇轩昂地说道:“冥野思那小丫头儿,手无缚鸡之力,这些东西也不沉,就不用她了。”
看到男人一脑门儿黑线,落心暗笑,把思儿放到地上,揉了揉她的长发,柔声道:“思儿去找佑哥哥玩儿吧,老妈有话跟你父皇说。”
一进大帐,野狼风把帐门关严,气鼓鼓地质问道:“落心,你这臭丫头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吗?”落心忽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看她又装傻,野狼风在床上坐好,把落心抱到腿上,捏住她的小下巴质问道:“今儿早上的茶里是不是被你放了昏睡药?”
一看自己的把戏被揭穿,落心趴在他的肩上“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你……自己说……昨儿一宿都没睡着觉……所以很困。”
“该死的臭女人!”野狼风气得把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红唇,骂道:“你明明知道看不见你的脸,我睡不着觉,还把我轰走跟冥野思那小丫头睡?这本已是罪大恶极!之后居然还敢用那下三烂的手段把我给甩了,自己出去偷着玩儿,啊?”
落心没法儿赶紧求饶道:“威武不屈,刚直不阿,英俊潇洒的冥野大帝就饶小女子这一回吧,以后可真是不敢了!”野狼风坏笑一声,甜骂一句,“该死的臭女人!”就翻身压到了落心的身上一边吻她,一边解她的腰带。
“当当当……”敲门声,“老妈,烧烤晚会开始了,大家都在等着您那!”思儿娇嫩的童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又被这小丫头坏了好事,野狼风从床上跳将起来大骂:“让他们都去死!”
草原上,艳日西沉,篝火已被点起,火焰吞噬着柴木,噼啪乱响,火星四溅,篝火上吊着一只全羊还有童儿刚打的野兔,有异香飘散。
远远的,就听到甘美浑厚的音乐从篝火旁传来,野狼风拉着落心的手加快了脚步,走进一看,只见优雅的男人忘情地抚着七旋琴,翼哥哥吹着玉箫,云容弹着琵琶,一个黑壮的男子拉着正梯形的马头琴,一群孩子围在他们的身边。
落心被这美妙的音乐吸引了,她悄悄地坐到翼哥哥的身边,拿出自己的小玉笛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里去,顿时,美妙动听的音乐带着牧人的风情,在草原的上空回荡盘旋……
音乐刚停,一个俏丽的女子奉上一碗茶,她说:“皇后娘娘,请喝杯砖茶吧!”落心抬睫,刚一对上她带着笑容的眼睛,就是一阵惊喜:“楼兰公主?”
见落心认出了自己,女子甜甜地笑着,野狼风赶快走了过来,帮落心接过了楼兰手里的砖茶碗,解释道:“这片牧场是楼兰和她丈夫的私产,她捎信给我想请你到这儿来做客,我提前没说,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楼兰!”落心高兴地拉起了她的手,记得当年野狼风遣送没有侍过寝的嫔妃时,她还哭得昏天黑地的呢!看着她脸上依然纯美的笑容,落心真是开心,想必这草原才是她的家吧,兴奋之余,她道:“楼兰,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是喝上了你的砖茶。”

“是呀!皇后娘娘!”楼兰很开心。
“哎呀,什么皇后娘娘,我应该叫你楼兰姐姐才对!”一拍楼兰的肩膀落心大发感慨,正说着,拉马头琴的黑壮汉子端来了一盘烤肉和胡饼,温柔地递给了楼兰。落心知道烧烤晚会开始了,就随着他们到了篝火旁。
篝火旁已坐着几家人,只见翼哥哥正耐心地照顾着童儿,佑儿片着烤肉喂冥野思吃。烟搂着他的两个女儿,云容喂她们吃东西。柳惜挺着个大肚子自顾自地吃着,落痕哥哥照顾着他的那双儿女。楼兰的孩子们在翻动着篝火上的食物,她和她老公也是一付高高兴兴的样子。
看着这其乐也融融的场面,她突然心潮澎湃,暗流汹涌。
忍住这不适的感觉,落心坐下身,野狼风把她拉到怀里,耐心地片着烤肉喂她吃。落心抓起一块胡饼,机械地吃着,眼睛盯着翼哥哥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这里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份完整的爱,唯有哥哥没有!难道就这样让哥哥陪着她一生?既然爱,魂兮?身兮?是不是应该统一?如果因为自己的胆儿小而让哥哥就这样陪着自己过一生,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就算哥哥心甘情愿,可是她又怎能原谅自己?
“落心,来喝口奶酒。”看她不停地啃胡饼,野狼风递过一碗奶酒想让落心喝一口,落心心乱如麻,接过奶酒她一饮而进,“嗨,喝慢点儿,你以为你在喝桃花酒呢?”野狼风的手一慢,他只抢到个空碗。
“好喝好喝,再来一碗!”逃避着心里的脆弱,落心大声鼓掌,使劲儿喝酒,孩子们被她的豪情激了起来也都吵着要喝酒。
“心儿,别喝了,草原上的酒很烈,一会儿你该受不了了!”翼抬睫温柔地看着她,一看到他温暖如春的笑颜,落心的心跳立刻加速,更觉得自己无耻,是个卑鄙的胆小鬼,抓起海碗,又一碗奶酒下了肚。
看她还没完没了了,野狼风一用力就把落心从草席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贴着她开始发烫的脸问道:“落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有,跟为夫说好不好?别喝酒了,啊!”听他软语轻柔,落心越发觉得自己无耻,这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耻,无奈之下,她继续逃避,撒娇道:“风,我还要喝酒。”
野狼风浓眉微蹙,翼哥哥也到了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被两种无耻的感觉包围着,落心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哥哥傻傻地笑。看了她一会儿,翼低头不语,略有沉思,然后他轻柔地握住了落心的手,问道:“心儿,哥哥弹琴,你唱歌儿好不好”
这时,奶酒的力度开始往上窜,落心的脑袋开始发懵,借着酒劲儿,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给自己壮了壮胆儿,她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扑到了翼哥哥的怀里嘟囔道:“好,哥哥,今晚就是要歌舞升平,你来弹琴我来唱,之后咱俩就洞房花烛!”
一听她言,野狼风惊得呆立当场,抢上前一步就把落心抱到了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浑身不停地颤抖,哆嗦着吻她道:“落心,你喝多了,别再说了,为夫陪你回大帐去休息!”
看他如此温柔,落心的耻辱心理更加强烈,卑鄙无耻的心理也随之增高,咬了咬牙,她推开风,拉住翼哥哥道:“哥哥,快呀!你来弹琴,我来唱,一起庆祝这良辰美景!”翼什么都没说,平静地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他没反应,落心扭过头一抬手道:“孩子们,来呀,一起唱一起跳,庆祝今天这个好日子!”
只有翼和风听到了她刚才的话,众人不明所以,一听她的招呼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马头琴响起,楼兰的孩子们跳起了蒙原舞,落心摇摇晃晃地杀进了人群中,腰带一甩,她又跳又唱:“蒙原地的石头臭又硬,西瓜大又甜。蒙原地的小伙儿他真叫帅呀,两只眼睛黑又亮。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送走你的妹妹,抢了她的嫁妆,今晚赶着那马车来,嘿……!”
众人被落心的歌声逗得直笑,顿时所有孩子们都冲到了篝火边又唱又跳,晚会掀起了**。
“落心,你喝多了,乖,跟为夫回大帐去休息!”一直沉默看着她的男人冲到了篝火旁温柔地劝她,落心觉得自己很无耻,没脸见人,不敢看风,她继续跳。野狼风叹了口气,一拦腰就把落心抱了起来,脚步匆匆地往大帐跑去,借着酒劲儿,落心还在他的耳边叫嚣:“洞房花烛,今晚要洞房花烛!”
男人咬着牙往前跑,看落心还在他的怀里踢腾,野狼风急得脚步直发软,紧紧贴着她的脸,不停地哄着:“好,今晚洞房花烛,为夫一定好好爱你!落心,我爱你!实在太爱了,一天都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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