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之章 第二十三话 卖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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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码头停留着几只巨大的船,镇上的热闹依然。码头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亚和小春桃迅速拿到几个工钱后,偷偷地潜入刚才搬货的船只。守的人似乎有点醉了,开始打呼噜。
他们的警戒也太过松了吧,如果有人来偷东西怎么办了,亚为打呼噜的守卫操心啊。
海一片黑,死静一片,凉风吹到脸上有点刺痛……
“怎么办?”还是哪句话。
“她们走不远的。”两个女子能逃到哪里啊!?
“可是,我们都找……”
“你们继续搜,我去跟后禀报。”兄弟有难,一个丢命甚过几个人一起死。这失职由自己承担好了。
海平面开始亮起来了,天亮了,船开始离开码头,昨夜的热闹已经没有了,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
冥宫
“不见了?”后知道亚昨夜没有回来,听到侍卫的报告,没有多大的反应。
“是的,属下……”
“算了,算了……”后挥手让侍卫不用责怪自己,“你再找下吧,找不到就罢了。”
“……是!”命保住了!侍卫退出去后,后叹气。
“丫头,你还是要走吗?然儿他怎么办了?”
后之所以固执地要留住亚,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然对她的心意,为了儿子,她使用权力,她知道这是不好的,不但违背自己的原则不可以乱使用权力,还会失去亚的。
她做错了,逼走了亚,然知道后一定会很生气的,也会恼怒自己的多事的。
唉……
当然知道亚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他知道后执要亚留下来是为了自己,他没有反对,沉默,他希望亚留下来,即使她不喜欢自己。听到亚离开了,很伤心,很愤怒,很委屈,所以不快的情绪涌上来,他拼命地扔掉可以扔的东西,房里一片狼藉。
高傲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成那样子,勋没有去停止他的发泄。
亚,你好狠心啊,把我哥甩了,现在又偷偷地离开了……勋把所有的人退下去,自己跳到屋檐上,看着发疯的然……沉默着,亚,我哥很顽固的,或许你现在能顺利逃走了,但不保证他不会追上你的……
现在,冥宫地气氛特别紧张,所有人都很规矩,不敢交谈,甚至说悄悄话。
后躺在床上不起,王担心着,时常对大夫或下人责骂;楠少爷自那天后没有回来,然为了亚的离开伤心过度,不是砸东西就喝闷酒;无水把当年私吞国家钱财的贪官打入地牢,源将军被释放了,经过调查,现在的兵器库还有不少的兵器是赝品的,王大怒;贪污事件牵连许多人,能躲开的就躲开的,所以现在冥宫气氛十分紧张,每个人头上都笼罩着一层乌云……
那夜,亚她们顺利潜到船上,换掉一身发臭的衣服,打扮成个少年混在船上打杂,开始还担心被人怀疑,没有想到的是这船的打杂的人年龄都很年轻,跟亚她们无差。怎么回事?船上的生活不好过,打杂的人待遇不好,不能洗澡,一天只有两餐,全部人都住在船的最底层,空气流通不好,时常有人染病了。小春桃开始不习惯坐船,晕船了,吐了许多,亚担心死了。还好有一个少年给了药吃,居然没有晕船了,真神奇。交谈后知道,那位少年叫冬,会点医术的,没有钱,有人介绍才会来这里打杂的,听说工钱挺多的。
一路上,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伙伴,工作上相互帮助,少年很灵活,什么都很快上手的,帮了亚她们不少忙。
伙食实在很差,还随时遇上大风大浪,几天来亚瘦了不少,小春桃挨过苦适应力很强。
“我好累啊!”亚拿着抹布坐在船板上,抱怨着,“为什么这船这么大,地板这么多,擦也擦不完,没完没了……啊……”只有他们之个人在的时候,亚才敢这么大胆抱怨发脾气的,不然,掉下海喂鱼呗。
“给你。”冬时常会递给亚她们一个药丸,说是提起精神的,或者是补充营养的补药,刚开始亚是有决绝的,还怀疑这药。冬自己先食了,表示没有问题,亚才吃。
“这次有是什么啦,冬?”亚问。
“亚,”因为亚的要求,指叫名,“挺好吃的,有点甜的。”
冬说:“嘿嘿,新发明的,预防感冒的药丸。”
感冒?对了,这几天突然许多人患了病了,打喷嚏,发热或发冷,有的开始感冒,有的已经发烧了。
“冬,知道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岸了,还有,这药还有吗?”坐了十几天的船,她快要疯掉了,没有洗澡的身体开始发痒了,还有阵阵汗水的臭味,呜呜,难受死了。
“应该还有两天吧。放心,我有把要给他们的。”
“冬,你从哪里来的材料弄这些药啊?”小春桃问道。
“船啊。”
“船?”
“哈哈,桃,冬的意思是说他偷来的,不然是天掉下来了!”亚取笑小春桃傻瓜的样子。
“哈哈……”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他们交朋友是正确的。每天和他们在一起都感到很快乐,日子也会过得很快。
果然,两天后船靠岸了,亚正开心的时候,没有想到她们居然上到一条黑船。
他们在菜上下药了,被迷晕后,不知道抬到哪里了,一片漆黑,似乎是暗房。
亚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被买猪仔了?!
手脚都被铁链套牢着。
……
枫去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亚,当得知然的事情后,才知道亚已经离开冥宫了。
“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你又顽皮起来了,逃走了?”枫屹立在树上,喃喃地说着。
一圣趴着桌上打瞌睡了,游玩了几天,有点累了。
白依依旧安静坐着,埋头配药去。
“白依,枫去哪里了?”一圣眯着眼睛问。
“找她了。”
“啊?”天天找,不是在冥宫了吗?他干嘛了。“你在弄什么怪药了?”一个早上了,还没有弄好!
“你别管我了,睡你的。”
“啊,无聊啊!他们都没有消息,难道没有查到?”
“没有确实的消息,他们有点困难吧。”
“听说吗?雷国的小女儿。”
“谁?”
“天啊,你怎么不知道了?他们想和水国连婚啊!”
“那又怎么!”
“或许,枫是候选人之一……”
“……”
“少主!”远处的声音打断一圣他们的谈话。
窗户黑影一闪,一个黑衣人跪在白依面前。
白依打量着,“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找我何事。”
“少主,雪公主不见了。”彩是雪公主的近身侍卫。
“这是你的事,没有好好保护她,干嘛找上我了。”雪公主是白依的妹妹,天**玩,总是找麻烦的。
“呃,雪公主是跟着少主来到冥国……”
“什么!?她居然跟着来?她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了!”
“少主,雪公主把我甩掉了,我到处都没有找到她了,小的很担心,所以才冒罪来找少主的。”
“我不管她了,她这么厉害,放心好了。”
白依才不管这个麻烦的丫头了,整天闹事,没完没了。
“白依,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一圣插口。
“少主,雪公主可能跟着那班人……去了雷国了……”
“什么?!”白依生气拍气桌,“那班人了,为什么去雷国了?”
“少主,雪公主怀疑他们是被骗的,所以跟着……没有想到她混入船了,我打听了,那船不是到夜国,而是去雷国的,所以,我才跑来求救少主的,雪公主这次她没有闯祸的,真的,她是……”
“停!”白依最受不了女子哭闹着,听着烦!
“白依,雷国……”一圣有意说着。
“少主……”
“我去找她。”
“少主!”彩以为少主一定不答应的,如果是这样她会一直跪着求着,知道他答应。
“一圣,你跟枫说声吧,我去找她。”
“不用我陪你去吗?”
“行了,我一个人可以的。”白依拒绝道。
“好吧,本来我们就打算去雷国的,这好啊,你先去,随后我们找你。”
“嗯,如果他肯离开的话……”白依收拾桌上的药材和纸张,随便打点好就走了,彩没有跟着去,因为白依不喜欢她,所以彩只好等她的公主了,她相信少主一定会找到公主的。
冥宫
“哥。”勋说。
“怎么了?”然认真地看着书。
“你不去找她吗?”亚走了十几天,然一直就很不好,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早上过来一看,居然是以前的干净的然,吃了什么药了,振作起来也不打声招呼了。
“忘了她吧。”勋说。
“不能。”然淡淡地说道,“想忘了,心里还痛着,让我记住她……”
“哥。”
“我已经跟王说了,想出去走走,一段时间不会回来的。”
“是找她吗?”勋询问。
“或许吧。”
“楠哥他……”他还没有消息,大家都很担心他。
“放心,他很快就回来的,这里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抛弃这里,放心……”然知道楠去了哪里。“告诉后,让她安心点。”
“嗯。”勋说,“什么时候走?”
“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好了就走了。”
“好好喔,我也想去,带我。”勋撒娇着。
“不许!”
“为什么?”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王也不会答应的!”
“哥,看我这么聪明,根本不用学那些鬼东西的!”

“勋,后需要你!”
“哼!”
“你是猪吗?成天哼哼的!”
“是吗?白依已经出发了。”
“我们也去吧。”一圣小心翼翼地问道。
枫想了想,她已经离开了,“嗯,我们也去。”枫答应。
“好,我们这就出发!”一圣高兴叫道。
“等等,我们还要找一个人!”枫说。
“谁啊?”
“楠!”
“咦,他不是不见人了吗?”
“我问过然,他在那里……”
“哪里?”
“冥宫的目的墓地。”
“啊,难怪没有人找到他了。”
“你要去吗?”枫问。
“要!好久没有见他了。”
…………
…………
“冬!桃!”亚害怕喊道,希望冬和桃被关在同一个暗房里。
……
没有回应!!
怎么办了!?
他们把这些人,而且是男的,要干嘛了!?
亚无助地缩在墙角里,身体本能地颤抖着。
和亚关在同一个暗房的还有六七八个少年,他们比亚可冷静很多了,房里太黑了,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表情,一片寂静……
“冬!亚不再这里啊!怎么办了?!”小春桃醒来发现不见亚,旁边还好冬在,着急的心才放下。
“桃,别急,或许是被关在别的地方。”冬安慰她。
冬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太失策了,没有发现菜有迷药,想到快到岸了,他就应该更警惕啊!手脚套着不能走,没有内力更加不能打破铁门逃离。可恶!!
“我们会怎么办了?”小春桃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做奴隶、或许买给大户人家、又或许是……冬不敢就想下去了……他要想办法逃离这里!一定要!
……
……
“臭丫头!总是我来收拾烂摊子的!”一路上白依不停地骂着!以为可以脱离她们的魔掌的,没有想到还是……从冥国到雷国,路程很远很远,即使是快马也要几天的路程。
白依不断赶路,跑累几匹马了……
亚待在暗房里已有两天了,不时有人来挑选人,好几次她差点被带走了,亚觉得他们很奇怪,别人骗来这里居然没有抱怨或者有所反抗的迹象,他们都乖乖地任人主宰,接着微弱的灯光,亚瞧见被抓来的少年,目光……没有焦点的!?
怎么回事?!自己很正常啊,他们都怎么了?难道饭菜下药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事呢?少年被抓走后就没有回来过,亚尝试与他们谈话,但是少年们没有回应他……
亚越来越害怕了,也不可能希望小春桃能救自己了,后悔当初冲动离开。
这里是夜国吗?
亚她不知道……
有谁可以救自己的人吗?
没有,她没有认识的人啊……更何况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该死的……
亚被带走的时候是第三天,暗房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亚一个,躲也躲不了,反抗没有用,认命乖乖地跟着走。
不知道小春桃和冬怎么样了……亚很担心。
从暗房出来,刺眼的光线让亚很不适应,坐了太久了,腿酸软着,可恶的人贩子!暗房原来是一个低下的牢,沿着阶梯走上去是一遍废墟,没有人烟。
这是哪里了??
前面还有几个人等着,亚睁大眼睛看,熟悉的身影,是冬!
亚瞧着冬打起眼色,冬也发现亚,两个护送眼波,报平安。
可是,不见小春桃!?
亚看了周围,没有!亚失望地望着冬,冬摇头。
小春桃!!!
“走!发什么呆!”人贩子推着伤心的亚往前走。
亚他们被一个像马车实际上是铁笼装走,在车上,亚挪到冬的身旁,急道“冬!桃呢?她呢?”
冬低下眼,失落地说“前天被那些人带走了。”
“什么!?”怎么办!怎么办,是她害了小春桃,她不应该带她走!不该!“知道他们带了哪里了?”问了也是白问但是还是想问,即使结果不变。
“亚,他们是人贩子,专门骗些年轻的少女少男的,桃他……”他也不知道桃将会是什么命运。他也很害怕啊。
“冬,为什么他们没有反抗。”
“下药了,神智短时间没有知觉,任人主使,这是人贩子专门的手段。”
“为什么我们……难道你给我们的药?”
“嗯。”
“为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我们的饭菜下药。”
“为什么!!”亚激动地靠在冬的身体,推他,“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们,桃她也不会……呜呜……我们也不会……为什么……”终于亚还是哭了,如果知道不对劲的,即使跳海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亚,我本来想靠岸就带你们走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下药在最后的饭菜,而且药性很强,我也来不及了,亚,对不起,对不起……”冬自责着,自己的失误害了他们,还把自己也搞成这样子,佛也救不了他们了……
白依来到雷国一个比较大的口岸,这里是最多也是比较集中船只停靠的码头,暗中调查得知那艘船夜晚到达,匆忙地卸货,然后又离开了。
白依很确定那是人贩子的船,他们在夜里偷偷把人带走,可是他找不到他们藏身之处。
贩卖人口虽然犯法但是还是有人敢冒着法律去作犯。官员也加入其中,他们把那些少男少女卖给大户的人家做丫鬟,或者妻妾,甚至暗地里把他们拍卖起来,没有人道的人贩子,见钱开眼的人渣。可恨的是并不只是雷国有这种事情,每个国家都有!
只要有那家人从人贩子买来的人白依都看了,甚至去了人贩黑市集,都没有发现。
“说,被你们骗来的人都去了哪里,都通通给我说出来,不然,你……”白依把短而锐利的小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呃……我说,我说,小心你的刀子。”倒霉的男子,因为收获不少,本来想去赌坊去的,转角就遇上白依的刀刺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依本想放弃的,却听见有人吹起哨子,开心道,“嘿嘿,没有想到那小子蛮值钱的,价钱超出自己的开价,这回真的发财了……嘻嘻……”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有羊送来。
“他们……我们,把他们卖给了几家有钱的人家,还有是妓院的……”
“这我知道,还有呢?!除了都卖给这里的,还有的去了哪里!”
“啊?”男子想了想,“今天有……有几个好像给某个什么帮派买走了,没有了,大人……”
“什么帮派!哪里的!”
“我也不清楚啊,他看也不看就把人买走了,换让我们送到船上,或许已经离开了。”
“船是去哪里的!”
“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到说是卢桥什么的。”
卢桥?卢桥滇!?
白依把一粒丸子塞进男子的嘴里,收回短剑,转身走。
男子为自己命还在感到幸运,抹掉头上的冷汗,“嘿嘿。”转身往赌坊的方向走去,刚才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
赌坊的人见到男,惊恐地叫起来,“兄弟,你怎……怎么回事?”
“怎么了?”男子没有理会那些表情奇怪的人,继续走进去。
“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男子顺手一摸,没有疼痛的感觉,一束的黑发抓在手上,男子惊呼道,“啊!!我的头发!”
男子脸皮突然疼痛起来,想被撕裂一样,赌坊的人见到男子感到毛骨悚然,退到一边去。
男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全身都像被咬了,脸上的皮一层一层地脱落,人们看着男子耳朵出血了,接着是眼睛,男子的头发已经掉得精光了,皮肤像老人邹起来。
心脏突然被抽走似的,男子放弃挣扎,头重重地撞击地面,声音响亮,男子已经不会断气了……
“啊~!死人啊!”
“啊!”
“啊!”
整个赌坊混乱起来,大声呼喊着……
白依赶到码头的时候,船刚好开走。他虽然不确定雪会不会在那船上,但是几天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或者什么记号。或许是安全,或许她被困住了。
雪武功不高,只有半桶水,人贩子不是好对付的。
卢桥滇,虽然地属夜国,但是不受夜国管亥的……
可恶,总是他劳心又劳力的!白依咒骂着!乘着货船往卢桥滇去。
冥国-----冥之墓
“楠。”一圣瞧见一个颓废的身影靠着树下。
“楠,”枫先行走前,说“几天了,你也应该满足吧。”
一圣点头。
楠没有抬头,知道来人是自己的好朋友枫和一圣,奇怪的是不见白依。
“白依有点事,先去雷国了。”枫说。
楠没有答应,枫继续说着“你也应该知道的,暗地里的势力……”
“我知道。”楠终于开口,“他们隐藏着很隐秘,不容易察觉到,只是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圣之前被下毒了。”枫说。
“不会吧,是他自己故意吧。”楠笑道,连白依也不能对一圣下手的,更何况是别人。
“嘿嘿,知我莫过于朋友啊。”一圣微笑。
枫伸出手来,“走吧。”
楠接过枫的手站起来,“好久不见了,枫,一圣。”
“好久不见了,楠。”一圣和枫异口同声。
“我发现,那股势力已经潜伏好久了……”楠轻轻地说着。
“……我们回去再好好说吧。”一圣示意到,两人点头,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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