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了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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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欢乐谷过罗湖,只几十分钟的时间,几十分钟后,他们便站在了一座摩天大楼下。叶梦得抬头朝上望去,这大楼跟辰光大楼相比,前者如巨人后者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楼比起华侨城来也不算低了吧?他怪怪地想着,难道李海威这小子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上班,那不是也太气派风光了吧。
“这里就是了。”阿尘朝大楼望了望,对这种高楼大厦毫不稀奇。当然并不是说叶梦得就没有见过什么高楼,但啥时惊讶于李海威那小子的工作单位不简单罢了。
“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吧?”叶梦得转身朝大楼门口处走去。
“哎,就这样冒失地进行可是不行,别的不说,单间门外的保安就会把你阴在门外。”阿尘看好那关键地样子不由咯咯笑了起来,笑谈间风情万种。“别看这楼这么高大,其实这都只是一家公司的独立办公大楼,你想进行还得登记签署,或者预约才行。”
“什么还得预约?”叶梦得以为自己听错了。在鹏程的时候,谁想见他或者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到写字楼来找他或者打电话,那里用得着这些程序。可这里……,真是同一片天空下却是不同行啊。
“怎么,你以前也扔有自己的公司,难道没有这些程序吗?”阿尘不解地道。照理来说你他这种高门出身的人不应该不懂才是。
叶梦得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说来还真是惭愧,以前我把公司里的一些不必要的规定都免俗了,总觉得太拘于各种程序中,会降低办事效力,所以就没有你刚说的那些。”
“还真是挺有趣。”阿尘笑道。
“这是一家什么样的IT公司了,气派可真叫牛!”叶梦香港由赞道。
熟料他的话音刚落阿尘便白了他一眼,用怪异的目光瞧了瞧他,大有当他是一个乡巴佬进城的味道。“这算什么,在深圳你这种公司多了去了,各行各业都有,还不少,就这种IT公司来说就有好几家,不过每家公司多少都有点瓜葛,这是行业里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家IT公司所经理的范围大部分都是电脑业务为主的。”
她越来越不应该去做一个舞女,太浪费人才了,像这一个这么有才的人,怎么也不会混成那样子吧?看样子她可以去当一名社会学家或者记者都不错,以她的才貌毫不在话下。叶梦想心里想道。
“你好像才深圳的各行各业的行情都知道的挺清楚啊?”
阿尘咯咯笑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多了,记了点在心里,要不然怎么能在你这个初来乍到者买弄呀。”
“呵呵,你倒是挺坦白地。”叶梦得笑道。“不过照你这么说我们是进不去咯?”
“也不完全是,至少可以预约的啊,你这种规模的公司派头一般都是很大地。凡事都得讲什么预约不预约地,看起来挺麻烦地,不过说白了还不就是一张脸一张嘴罢了。”阿尘笑着冲叶梦得眨了眨眼睛,搞得叶梦得不明就里,还以为她在对自己放电呢。
“你的意思是这些只不过是表面文章,做给别人看的?”
“瞧你说的,你以为人家真的只讲究门面而不注重实质性的内容啊。”阿尘笑道。看在今天他陪自己玩了那么多地方地份上,就帮定你了,要不然我岂非要白受你那么大的礼啊。
“雷喉——钱问吓——”叶梦得和阿尘一起走到大楼门前,阿尘冲那警剔着他们的狐媚地笑问道,一开口就是整个儿的广东话。叶梦得不懂这广东话,直听得云里雾里,只听她们一阵咕噜咕噜地交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半天阿尘才把叶梦得重新拉到离大楼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道:“那保安说这里没有叫李海威的销售部经理。而且根本不识此人。”阿尘淡淡地道。
“怎么可能,这里不正是他告诉我的大楼名字及公司名称么,怎么会没有呢?”叶梦得一听没有李海威这个人,刚才兴至高涨、满心期待的心顿时又凉了下来,若非老天真的要与自己作对,连个朋友都不留给自己么?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这狗日的,没有来车站接自己倒也罢了,竟然连他的公司地址工作单位都没有告诉自己真话。如果某天撞见了,非得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此时落难了,就真的像那句老话说的有钱是朋友,没钱翻脸不认人吗?还是真的是鸟兽作散,有难各自飞么?这也太过分了。
看着叶梦得忽然变得阴晴不定的脸色,阿尘忙安慰道:“是不是他说的地名有口误,要知道有很多字虽然不同但都同音地。说不定他并不在此处。”
“不可能,他明明告诉我是这个地名的啊,难道说这么个罗湖区有很多这样的公司及地名么,而且还那么巧,都是这种IT公司?”叶梦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但是心中那股疑惑迷茫之色却溢于言表。
阿尘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好歹也在深圳混了那么长时间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去过,而且接触过不少社会的各流,他们大多是这种大公司里的首要头头脑脑。照惠顾来说应该不会有错。”
“你再问问看好不好,只要说是市场销售部的经理,或许他会知道,如果不知道,那就请他帮忙联系一下前台,让我们进去直接问人事部的人。”叶梦得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看了看阿尘。其实他大可自己去问的,虽然他不懂广东话,但可以说国语啊,谁规定就非得说广东话不可呢。但他就是这么一个好面子的人,他不想让人家笑话不会广东话是个土包子。
“行,那我再问问。”说完阿尘转身朝那边再次走了过去。
只一会儿,阿尘便失望地给他带来同样的话,而且拒绝帮他们连络前台,说是闲人一律不得擅自访问,如有需要,得用书面形式申请预约。
叶梦得听了这话,差点没给嘴里的一口口水呛晕过去。这什么鸟公司,搞这第繁锁,也不嫌麻烦。“唉——,算了吧,我们回去,玩了一天,也累了。”

回到旅馆过,叶梦得并没有真如他所说的那种累了的表情,反而精神好地很。只是脑子里却想着李海威的事,不明白他何故食言。
一个人呆呆地座地沙发上,咬着烟,半熟练地吞吐着烟圈。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阵门铃的响声才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看看眼前的烟灰缸,上面已经堆满了烟头,吐了一半的,或者弄断的。
门开处,阿尘慢慢地走了进来,也不说话,自个儿找个坐位坐下。“你还在想着你那朋友的事?”
叶梦得把玩着手里的烟圈。他的烟是用来玩的,抽得少,玩得多,点燃一支,只抽上那么一两口或者抽一半便不要了。
“你并不抽烟,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呢?”阿尘看着叶梦得手里不住把玩的烟卷,淡淡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离开这里。”沉默片刻,叶梦得道。
“离开深圳还是这罗湖?”
“罗湖。”
“那你要去哪里?”阿尘追问道,生怕他一走永难再见。这两天来,她发觉他是一个很实在的男人,跟别的男人不同,虽然他没不具备什么男人味,但他仗义,重情,而且慷慨,这种男人在现代社会中可是不多见。现代的人都是半吊仔儿地流氓得行,喜欢扮酷,喜欢追名逐利,而骨子里天生就不是什么好料,心里的花花肠子满肚,而肚子里的墨水又少得可怜。但又偏偏喜欢咬文嚼字,附庸风雅,酸不啦叽地。让人看了都皱眉头。她已经对他产生一种好感,目前为止仅仅只是好感。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南山吧,虽然进不了IT公司,但是,有几家广告公司都已经答应了,说我随时都可以去上班,只是我还没有决定哪家好。这几家广告公司如果放在内地来看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流广告公司,就连我以前那家广告公司也只不过是个二三流公司,与他们相比之下,根本就不足一提,亏我当初夸那么大海口,说什么进军南方的广告业,然后再北上,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可笑,也可悲。”叶梦得苦笑道。此时他早已不再把尘当做什么舞女了,而是一个朋友。初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就能交到一个朋友,实属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个现实地不能再现实地时代里,几乎都是以金钱来衡量地社会潮流中。他为此感到很大地安慰。不管如何,至少都会有人给自己出主意,安抚自己吧。所以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对她隐瞒,而是坦言相告。这点聪明的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过去之事也已经过去,倒不如放下它,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未偿不是件好事啊。”
“或许是吧。”叶梦得无奈地笑笑。眼睛干涩,屋里有空调并开了暧气,但他却感觉有点冷冷地,来自心底地冷。
“梦得……”阿尘呶呶地道:“这样叫你行吗?”话刚说完她自个儿便笑了起来,感觉自己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嗯,当然可以,她就是这么叫我的。”叶梦得毫不介意地道。此时忽然想起了黄落霞,离开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自己呢?真想现在就和她在一起,只要有她在,什么烦恼也不会有,就算有,她也会用她地心来融化掉自己内心地烦恼。
“你说的她——可是你的女朋友?”阿尘问道。对于女朋友这三个字,在女孩子心中一向都是很敏感的词。
叶梦得没有否认,因为事实上她就是他现在最爱的人,也是最牵挂的人。
“她很漂亮吧?”阿尘咯咯地笑道。笑得有点牵强。叶梦得不知道她这是在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不过他此时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编织的梦里,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
“是的,她不但漂亮,而且还很善良、温柔大方体贴人……”叶梦得一股脑儿把黄落霞的好全部抖露了出来,听得阿尘的都感觉酸酸地,不知道什么味道。
叶梦得说完后,才发觉阿尘用那种带着妩媚、有点深情地目光转也不转地盯着自己看。就那么一会儿间,才发觉现实生活中的她其实也是很美丽地,好比人间尤物,水中芙蓉。脸上那股妩媚地笑更是撩动他的心弦,刚刚满脑子地黄落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只有她这风情万种的眼神,这眼神已经把他捕获。有种想上前把她抱住地冲动,他想遏力控制自己,可是却又无法控制。
阿尘看着叶梦得,这个英俊帅气地男人,每句话,每个字都把她的心弦扣动。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的深处产生一股醋意。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对视,碰撞出炽热地火花。
只一会儿间,阿尘便上前一把拥住叶梦得,自己地嘴唇对住他的嘴唇压了上去。
阿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叶梦得一跳,想起黄落霞,生怕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但是这念头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便感觉嘴唇一热,阿尘的嘴唇便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舌头直接伸进了他的嘴里不断地绞动着。叶梦得头顶嗡地一声响,刚开始还有点不乐意她这么做,但是只一会儿间,自己反倒变得主动了起来,就连知觉也在这一瞬间全部失去了,就好比干柴遇着烈火,瞬间便燃烧起来。两个人在房间里就这么肆意地缠绵起来,叶梦提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把手直接伸入到阿尘的身体里……,随后两人倒在了床上……,叶梦得的神识已经模糊,除了快乐的**不断地涌击着他,其它地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整个房间一片春意,**蚀骨。窗外的天空一片黑暗,除了都市炫耀迷醉的灯火还是灯火。还有那不息地人群。仿佛还能听到他们的欢笑,舞动腰肢时发出来的狂笑,男人们碰杯对饮时发出来的声音。夜色很美,只是有点冷。不过此时对于叶梦得来说,是火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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