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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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在下着蒙蒙细雨。原本浑浊的空气因为被雨点打湿而变得略为清新,深呼吸一下之后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蓝蓝的,一直伸延到天边。看来下这样一场雨也不是坏事。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条又长又宽的楼梯,这楼梯是K大的一条露天的楼梯。因为雨已经下了一段时间,此时的楼梯上的积水已经多得可以当镜子用了,可以从积水中看到某建筑的一角。
我把手伸进雨中,又伸回来看看,看来雨并不大。觉得淋一下小雨无关紧要便不打伞直接走了出去。踩了几下楼梯上的积水之后,发现同行的朋友没有跟上来,于是便边走边回过头说“快走吧!我宁愿淋下雨也不愿呆在你那里。”在楼下等这样的小雨停下再走简直是浪费时间。
站朋友旁边那个低着头的女生怎么这么眼熟。个头不高但身材还可以,及肩的长发,额前飘洒的头发遮住了脸,十指有点不安地纠缠成一堆,手上戴着紫色的水晶链一闪一闪的,这项链我好象见过很多次了。什么时候见过呢?好象早上有见过,昨天也有见过,甚至前天也见过。
就在我重新转过头,准备好好走路的那一秒。我发誓!我再也不边走边看女生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已经因为左脚已经踩空而失去重心,我想调整重心,但右脚踩在湿滑的楼梯边上,身体猛地向下一滑。凭着自然反应张开双手想捉住什么好让自己停下,却发现自己只是多做了一个准备飞行的动作而已。
"这该死的重力!这该死的惯性!"在楼梯上滚了N圈,终于在楼梯底停下之后。我发现惯性和重力实在太可恶,于是顾不得自己仍躺在湿湿的地面上便深恶痛绝地咒骂着。好痛啊!我的腰恐怕已经散了,后背也撞了不止三下。身体痛得身体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
顾不得形象,在地上大字型仰躺着,百般聊赖地望了一会天空。怎么这次的天空这么讨厌!好了,疼痛感减轻了一点了,力气开始回来了,应该可以起来了。但正当我强忍着痛坐起来时,我又为证明“祸不单行”是个真理而提供了例证。因为我还没有坐正身子时便有一个不明物体砸了在我身上。
身体本来就因为疼痛而没有多少力气,再这么一撞我就连剩余的力气都失去了。于是刚才还在上升的头便成了落体运动,狠狠的撞了在地上。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落井下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转了下头想认清凶手容貌,方便日后报仇,可只隐约见到一串紫水晶链。这是谁呢?我还没来得及思索这个问题我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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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好好的,正坐在自己房里的床上。为什么我会发这样一个滚下楼梯的怪梦呢?
尽力整理了一下残余的记忆碎片,想起了一点东西。梦中的自己装束未免太奇怪了,头发短衣服窄,显然不是生活在天朝的人。而梦中的景物也不是一般的怪,房子怎么可以建那么高呢?不怕被风吹倒吗?莫非那全是通天塔?难道梦中的是仙境?这样推算我刚才不是成仙了?可我为什么又变回凡人了?
躺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之后才回过神。边用力拍了几下额头清醒清醒,边自言自语的说"凌尚羽啊凌尚羽,你何必为一个梦这么认真?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梦中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真实,连梦中头部撞击地面那种痛似乎仍可以感觉到。
有点茫然地起床,穿了身银白的衣服。甚为无聊地坐在窗边的一张用檀木做的太师椅上。
扫视房间一下,房间里还是老样子,除了木头还是木头。家具的最大分别不过是竹子做的还是紫檀木做的。由于我不喜武文弄墨花俏奢侈,喜简单,所以房里没有山水画等东西,也没有古玩花瓶之类,家具也没有经过太多雕饰。

走到房间正中的桌子,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凝霜剑,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慢慢的擦剑。在光滑又泛着白光的剑面上可以照到我的脸。依旧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哈!还是那么帅!本想多照几下,可有窗外有光线射了进来,剑背反射的光上闪得我晕晕的。往窗外望去,已是日上三竿。但由于现在是春天,太阳并不太猛烈,风还会从外面徐徐吹进来。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出去玩玩散散心好了。
出了房门便闻到一阵阵莲花的淡香传来,往香源方向走了不久,便来到了娘亲的莲轩。不知不觉间娘亲离开我已经八年了,八年前娘亲病死前的笑容似乎还深深的刻在我脑里。今年莲花池依旧莲花盛放,看来呆莲轩的丫鬟打杂们还是不敢偷懒的。
在莲花池边呆站一会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到大厅,发现正从外面回来的老爹,镇将军凌崇。看样子是刚去见完皇,即天朝皇帝龙影。最近边境应该不太平,不然老爹不会忙个不停。
趁我和老爹还隔着好一段距离,我马上装作看不见他老人家,调过头光速走人。
可没走几步后来便传来老爹“温柔”的声音“羽儿!又想偷偷出去玩?这次怎么不直接爬墙出去?”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平时都是用轻功直接跳出去的,怎么今天这么光明正大这么胆肥?但逃是逃不掉的了,只好回过头。
这时可以看到口黑面黑的老爹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他又摆出这个姿势的话,看来是打算训很久了。每次都是自己舒舒服服坐着,想用口水把我淹死之余还想我站着累死。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可以出去的办法,于是便乐呵呵地走到老爹面前站着。
“今天兵法学成怎么样了?”
“还没看”
“那剑法练得如何?”
“准备练”
“那书有没有看过?”
“看过了”
“何时看过”
“昨天”
爹越说越激动,还一边拍桌子一边训话。可怜的桌子在老爹问到第四个问题时便散架了。以前的桌子普遍可以挨到第五个问题的,现在做家具的工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羽儿!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吊儿郎当地过日子!”
(训话省去N个字,N大于1000)
趁着他训话的期间,我考虑到桌子坚固程度的问题。我想桌子不耐拍是不能怪工匠的,应该是老爹的掌法有所提高。讲到老爹的掌法就值得探讨下,据说老爹是用剑高手,但绝招却是把剑扔了之后一掌把别人拍飞....(此处也省去关于老爹凌崇掌法的分析N个字)
等到我终于分析到老爹的掌法是如何训练的时候,爹终于把口水喷个一干二净。
我压着查看地上是否有口水的冲动对老爹说:“爹,我想去陵山一趟,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看过娘亲了。”
老爹听了,立马没了刚才的怒色,叹了口气“去吧!下不为例!别以为次次都可以拿这事做挡箭牌”说完便不管我向莲轩方向走去。
望着老爹背影我也不由叹气,老爹这人。为什么要将感情藏起呢?老是说有公事忙抽不出空去看娘亲得坟,但我每次说要去时他都会呆莲轩独自伤感。
等老爹真的走远了我才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厅,出了正门时还不忘回头看看这凌将军府的大门。原来爬惯墙再走一走正门的感觉还真够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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