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何谓正?何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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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东升,第二日。封与辰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梦里,鬼君仔细教导封与辰领悟鬼道与茅山道法,并教导封与辰如何借天地力量使自己的道术发挥至强威力。
“茅山道术也好,鬼道道术也好,真正论起来同本同源,只是鬼道之术使用相对世人而言过于血腥甚至邪恶,加上茅山闲杂碎语,导致鬼道为世间不容。小子你空得我那不成器徒弟的教诲,却生的一副好心肠,鬼道道法你大都从未用过,哼,我这次就要磨练你的心志。你此副模样,难怪连个灵道都未及的老道都都不过,真丢我鬼道门脸面。”
鬼君一句话,封与辰就开始痛苦的磨练心志,所谓的鬼道道法,只是使用过于血腥,但是若论威力绝对比茅山道法更为巨大。
鬼君幻化出各种或人或物的对手不断逼发封与辰的潜能,封与辰在绝境中只能使用鬼道道法对抗如潮汹涌的对手,在各种绝境中,封与辰终于爆发。
荒野!
数百野牛整齐朝封与辰冲来,牛蹄踏过,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南天主雷,雷砺世人,过,仙;未过,身死魂灭,始称天雷,喏!雷动九天!”
天空乌云漫天,百道雷击过后,犹有数百野牛冲至身前,封与辰飞身越过,野牛群在荒野上绕个大弯,整齐停下,鼻内喷出阵阵白气,再次整齐划一冲来,速度却提快两倍有余,瞬间冲至封与辰身前。
咔!咔!嚓!
封与辰如短线风筝飞起,身形瞬间没入疯狂的野牛群中,瞬间神识出体,望着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
封与辰眼前闪现的却是伊人的容颜。
“封大哥,你说为我血洗茅山的。”
伊人神色带怨的望着封与辰,满眼掩不住的失落。
“阿!再来!”
封与辰仰天怒吼。
场景如倒带般复原。
荒野!
数百野牛整齐朝封与辰冲来,牛蹄踏过,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以吾之名,以尔之血,以吾之魂,控尔之身,破!血溅修罗!”
封与辰神色狰狞念动着鬼道独门咒语,双手平伸,双眼阵阵血红泛起。
仆!仆仆!
仆仆仆!
数百野牛浑身血管突然寸寸断裂,每头野牛如血牛般猛然跪倒在地。
尘烟四起。
消散。
一道道整齐血沟出现在荒野之上。
封与辰泛着血目望着跪在自己身前大口喘气的血牛,高高抬脚。
脚落,红白迸溅!
渐渐,数百野牛成数千野牛。
从整齐划一冲来至至四面八方冲来。
最后,竟从天上地下冲来!
封与辰每次在空中望着自己碎裂的身躯,在想着伊人埋怨的神色,几入疯狂!
“以吾之名,以尔之血,以吾之魂,控尔之身,破!血溅修罗!”
“聚血成箭、汇筋成弓、集骨成矛、启魂为刀、启魄为剑,身成弓矛!灵成刀剑!喏!身魄裂!魂兵成!魂洗天地!”
随着封与辰的厉喝,至天上地下疯狂攻来的野牛群近半浑身崩裂浴血身死,在封与辰的第二道咒语中,那些身死的野牛的身形渐渐化作一件件或弓箭、或戟矛、或刀剑飘至半空,尔后猛然杀向那些依旧疾速扑向封与辰的野牛。
漫天鲜血迷雾般洒下,封与辰浴血立在这荒野半空,仰天长啸!
“哼!小子才这点进步就自满了。”
场景再换。
雁荡山深处。
出现的是平玑子与平璇子二人。
“贼子,找的你好苦,哈哈,纳命来!”
平玑子狰狞笑道,与平璇子合力朝封与辰杀来。
封与辰身死。
“若是在这种场景呢?”
鬼君冰冷的言语响起,场景再换。
熙熙朗朗人群,如潮而过。
封与辰立在人群之中,平玑子与平璇子立在不远处。
“贼子,找的你好苦,哈哈,纳命来!”
平玑子狰狞笑道。
“师弟!小心!勿伤无辜!”
平璇子喝道,起身半空而立:“贼子上来!”

周围人群蜂拥散开,却聚在自认为安全处看戏。
封与辰立在空旷的大街,望着身处半空的两人,在望望环绕周围的人群。
“呵呵,如若不然呢?”
封与辰冷笑道,依然静立空旷的大街正中。
轰!
“贼子!你上来!”
封与辰轻松避开平玑子的一道五雷咒,发现威力小了许多!望向平璇子,他却并未有出手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与辰仰天长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
封与辰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
“贼子你笑什么!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平玑子怒喝,掌心翻涌,一道紫色狂雷汹涌而下!
轰!
封与辰轻松闪过。
“啊!妈妈!呜呜呜。”
一声清脆的呼痛声现,一六岁女童捂着不住滴血的左脚,倒地呜呜直哭。
啪!
半空一声清脆的响声!
平玑子捂着右脸愣在半空!
平璇子出现至那女童身边,嗤的一声撕下女童裤脚,疾手点几下,手中幻起阵阵白光。
“你不要碰我女儿!”
一声凄厉母音响彻整个小镇!
一状若疯狂的年轻女子扑了上来,扑至平璇子身上疯狂撕咬!
“实在对不起!”
平璇子一股柔力托开年轻女子,捧起女童,但见女童左脚光滑如玉,哪里还有半丝血迹。
“啊,小荣!小荣你没事吧!”
年轻女子一把抱过女儿,神情紧张仔细检查女童身上。
“妈妈我不痛了,小荣好想睡觉。”
女童甜甜的声音响起,渐渐的闭上双眼。
“小荣没事就好,小荣没事就好!妈妈带你回家,妈妈带你睡觉去。”
年轻女子抱起女童,转身走去。
突然停下,返身,朝平玑子狠狠“呸”一口。
平玑子、平璇子脸色巨变。
“啊!”
平玑子在空中厉喊一声。
一把穿胸而过的桃木剑犹自滴血缓缓抽回!
“师弟!”
平璇子厉喊一声,眼眶崩裂。
“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平璇子状若疯狂猛然念动咒语。
漫天乌云汹涌,雷电翻滚而下!
轰!
啊!
啊!啊!
来回躲避不及的人们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雁荡镇!
封与辰轻松躲避粗若人身的雷电,准备伺机而动!
轰!
汹涌密集的雷电如下雨般竟在小镇之上肆虐半小时之久!
封与辰竟一直未能找到时机近到陷于疯狂状态的平璇子身前!
吱吱!
吱!
最后一道雷电化作一道青光消散天地间!乌云散去!
平璇子抱着平玑子的尸身傻傻的立于半空!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平璇子望着身下已是一片废墟的雁荡镇,突然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封与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封与辰!你出来!你出来!”
疯狂的平璇子身形化作疾电穿梭于整个茅山镇上空!
封与辰紧闭自己气息,埋身废墟之下寂静不动!
“哈哈哈哈哈哈,师傅,弟子有负您的教诲!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今弟子以死谢罪!啊!封与辰,你给老夫听着,老夫就是化作厉鬼!也定不饶你!”
噗!!!
空中传来一声吐血声!
咚!
一声重物落地声!
封与辰开阴阳眼望去,废墟之上,两道人身坠落,血迹蔓延!
至废墟起身!
抖落身上的尘土!
近前,平玑子、平璇子皆双目圆睁怒目向他!
却早已气息全无。
“身死魂消散,魂散魄灭!灭魂咒!”
封与辰脸上厉色一闪,两道黑芒无声击下,平玑子、平璇子那圆睁怒目中的怒色缓缓散去,最后,地上空余两具尸身,如两截枯木般散落在那废墟之上。
废墟之下,残肢断臂,红白之液,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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