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一章 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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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这个人,我呢,是个自由写作者。这个城市里的一个以另一种方式流浪的群体。这里要说明的是,我爱好写作,但我却不爱写感情方面的,我最受不了在小说里男女主人公你情我爱缠缠绵绵的样子;我也不喜欢写武侠,我也受不了那写现实里懦弱无比胆小怕事,在小说里却要让自己身怀绝技锄强扶弱,这就是典型的意淫主义。那我是写什么的的呢?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是写恐怖小说的,因为我觉得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只有恐怖小说才是真正能让我喘不过气来又能真正缓解压力的东西。
可能是我的爱好的缘故,我这个人都有点阴冷了——平时不大爱出门,大白天地也窝在家里看恐怖电影,到了晚上再动手写我的小说,要一直写到很晚才睡觉,有时甚至彻夜不眠。这个时候我还住在城市里面。
我是在有一天早上醒来连脸都没洗就去吃早饭发现自己的钱包里已经没有多少银两的,这就让我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居住,这里的房租我觉得自己应该再没有能力去支付了。我就这样为寻找一个可以供我居住和写作的地方开始了搬家的行动。
我找了很多天,原来的房东也催我要房租要了很多天,说如果我再不交房租他就把我的东西全部从他家的房间里丢到大街上去。现在的人啊,都是那样现实地可怕。所谓现实猛于虎也啊。
就在我快要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家杂志社给我汇了将近两千块的稿费,这让我感动地直呼天无绝人之路。我交了原有的房租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想租个廉价的地方我看只有去郊区了,那里不光房租便宜而且环境也相当好。
我来到了城市东郊的一个看起来发展地不错的农村,这里居然还一所大学,打听下来,这大学的名字我从来就没有听过。
这个村子的环境可谓一流,有山,延绵不绝,郁郁葱葱的是树;有水,清澈见底,遨游欢快的鱼。因为我是早上去的,所以我看到了村子还沉浸在茫茫的雾气之中,呈现出蒙胧之态。还好我不是诗人和画家,不然雅兴大发,谁不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能是和城市毗邻的缘故,也可能是农村特有的习性,大清早的全村的人都在忙活开了:河里有利索的妇女在荡涤着衣物,地里有孔武的男子抡着胳膊做活,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温暖的烟气,很多在城里上班的白领蓝领等候在公交车站牌前,有车来就有一大帮人蜂拥而上。都是为了生活啊。
我不是诗人和画家,但我还是站在村外欣赏着这样的美景,忘记我自己是来这里租房子的,是来这里找安身之所的。我也是为了生活。就在我站着这里发愣的刹那间太阳早就已经爬上了东边最高的那个山头,撒下一片耀眼的光辉。我向村里走去。
我问了很多家户主,他们大多都是年近七旬的老者,操着本地我大懂的方言声音沙哑告诉我说他们
那里已经租满了,要不就去别的地方看。因为这里的那所大学的关系,很多的大学生男女都会在外面租个房间过同居的生活,所里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看准这个发财的机会把自己家的房子稍加工一下就变成了可以出租的出租房,用以赚学生的钱。真的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
方的学校养育一个村啊。
我忽然记得在我还在村口的时候好像看到在村子的正中间位置树立着一栋看起来很突出的建筑——可能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只有四层或者更低一点,而那栋楼估计会是六层那么高,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群体里看起来会有那么一点异军突起、鹤立鸡群。我的空间想像能力不错,所以我还记得那栋建筑的位置。
我很快地就走到了那栋建筑下。那是一个看起来比这个村子里其他任何一栋房子都要大的多的建筑。首先在它的外围有一个四面高墙的院子,这就扩大了它的占地面积,只是在院子外有一扇大铁门,两扇门上各是一只通体被染成血红色的不知名的怪兽,看起来像狮子,又像豹子;然后它的确是有六层只高,要比其他的房子要高出两层,这就让它看起来更加高大,还有一点就是它的每一层外面都有一个窗户。那其实是落地窗,外面就是一个有足够一个人活动的阳台,阳台外有精美的雕花栏杆,栏杆上还摆放着各种花草。我想如果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写作,在写得眼花手酸的时候再看看这样的花草,那岂不是很惬意?
就是它了。
我敲了敲外面的那扇大铁门——照理说农村的人一般是不会关门的,除非主人不在家。雄浑的声音在这附近回荡开来,但里面依旧没人应声我再伸手敲了敲,里面的建筑物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的老妇女,她的腰间还系着一条满是油渍的花围裙,她应该是在做早饭。

妇女走到我的面前和我隔着那扇铁门,她的表情和我们面前的这扇铁门一样冷峻:“你找谁?”
“我想租个房间。”我笑了笑说。
“租房间?”妇女好像有着某种戒备的心理,“你租房间做什么?”
“我是作家,我想租个房间写小说。”我很小心地说了一句,害怕自己会说错什么。
“作家啊,”妇女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点的笑意,伸手把门从里面拉开来,“进来吧,我这还有几间空房间呢。”
我跟着妇女走进院子里,我四处看了看,突然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有个袖珍的小庙,里面供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雕像,看不出是神仙还是恶鬼。
走进房子里,我忽然觉得自己走到了一个很奇特的世界里,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感觉,但就是抓不准是什么感觉,但当我跟着那个妇女走到二楼的时候我才意识大这里面真的是太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哪怕是我和妇女的脚步声,我平时走路都是昂首阔步的,但现在我却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在走猫步。
当走到第四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很大的声音,就是像杀猪般地呼噜声,那声音真的是够大,但我却是二楼的时候没有听到,当我走到四楼的时候那个很大的呼噜声就销声匿迹了,好像这一层与一层之间就是不一样的空间。那我不是在穿越空间吗?那我现在站的是什么空间?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来租个房子也有那么多的想法,看来很多的职业病患者真的是很可怜啊。
妇女,噢,不,应该叫房东。房东带着我来到了四楼,这里以中间的走廊为对称点,两边各有两间房间。
“这里有两个房间都住了人了,你自己选一间吧。”房东说。
我看这里的房间是造得东西走向的,我当然选面向东边的啊,那样好歹是日出东山,选向西的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好端端的要向西,那不就是虎落平阳嘛。正好靠动的有一间空房,我说就这间吧。房东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把钥匙插进锁眼,“咔嚓——”门应声而开
里面看起来不错,不光有一般都有的东西还有些我租房子从来都没有的东西比如电脑桌和沙发,甚至于连被子都有,看起来还很干净。
“这个房间是原来的一对大学生住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就搬走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这套被子我看着也挺干净就再洗了一遍你可以用的,还有那网线你插上就可以用,每个月是五十块钱的网费连同这个房租一个月你就给我二百块钱,你看怎么样?”女房东看着我说。
我想这和市中心比起来真的是便宜了很多,连同网费一起也就二百块钱,我也是个爽快的人,点了点头,当即就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前交给房东,说:“给,那你现在把钥匙给我吧。”
房东给了我钥匙,忽然她的鼻子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我也闻到了,是她还凉在锅里的早饭,现在估计是全糊掉了。她拔腿就往楼下跑。
我看她那个样子就笑着把门关上了。门一关上我就看见在门后贴着一张黄色的纸张,上面画着一写怪兮兮的线条,看起来很像的恐怖电影里的那写道士画的用来镇妖压怪的符纸。我觉得看着刺眼就伸手给撕了下来,撕下纸后我看见在那门上居然还有一个和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猫眼。
这种出租屋怎么会按上猫眼呢?哦,可能是原先住在这里的人也不喜欢这个猫眼,所以用这张纸给它贴着盖了起来。这样想着我也觉得既然我都把它撕开了就等于是解放了它,那我就试试看吧。
我把眼睛靠近它,外面的世界就被弯曲地展现在我的视线里。走廊上空荡荡的。
我把眼睛往回撤,就在我快要挪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条白色的影子从猫眼里一闪而过,像个人。我吓了一跳,不是我胆小,是我真的吓了一跳,我相信那个东西可以让人感到害怕。当然,害怕是源于无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我把门打开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挂在走廊的天花板上的一根铁丝上。我来是时候怎么没有见到。
我怀疑是自己这几天被找房子这件事给累着的,眼花了。开来得好好休息了。我回到房间,关上门,踢掉脚上的鞋。我要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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