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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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边上的一张椅子上,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意识到罗丫可能在我没留意的瞬间离开了地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我从椅子上起来走回去地铺,躺下,辗转反侧。
突然有一只手环到了我的脖子上,凉飕飕的,像是一条冰块,但这个却软绵绵地,像是一条死去的蛇,它让我全身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罗丫还是没有离开,她还是躺地铺上。
我想她是睡着了,对了,或许它从一开始就是睡着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得就走了出来——那这不就是梦游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我也不用煞费苦心地去避免尴尬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只要我的嘴巴不三八,我想这件事情除了我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坐起来,想到,要是罗丫明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我的边上那她自己会怎么想,出于事态的严重性考虑,我不得不动手去抱她,将她揽到双臂中,然后抱起。罗丫的腰身是如此地细,但我要说明的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这个看起来是那样苗条的女孩子惊人会这样不合情理的重量。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老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鬼是很重的,一般人根本背不动。难道罗丫这个瘦小的女孩子是······
我心里发毛,但我能感觉到罗丫的身体是很有质感的,根本不会虚无缥缈,像是浮云。等我把她放到了她的床上我害怕她经过这么大的动静后会醒过来,于是赶紧回头,可脚下不小心拌了一下,好像是踩在什么东西上了,软软的。我差点摔倒在地上,一个趔趄,等站稳了,回去一摸,才发现居然是一条被子,被子的另一端被紧紧地拽在罗丫的手里,难怪我刚才抱罗丫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地重,原来她是给我加了负荷啊。
虚惊一场。
我重新躺回到地铺上去,闭目睡去······
天亮了,但还是很暗淡的样子,像是雨还没有下够似的的,房间里的光线好像不大好,让我还以为是在半夜里,我是被一阵厨具碰撞声给吵醒的,那声音听起很亲切。
我睁开眼睛,看到罗丫正在做饭,她正把锅里的稀饭倒进一个瓷盆里,然后端去桌上,桌上放了两碟子的包子,散发着让人能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的香味。
“凌,你醒了,快去洗脸吃早饭了。”罗丫向我笑着说,那个笑就像是对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所发出的。
“遵命。”这话的确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从来没这样对刚认识的人这样说话,我只是对我以前谈过的两个女朋友有过这样的稚气语气。
“恩,凌乖,快去吧。”罗丫说的话一字字地传到我的耳朵里,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也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很差异的,但我走到洗漱处,那里挂着一面镜子,镜子的我却是一脸地笑,很幸福的样子。
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是属于罗丫的,或者是属于另外的一个人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所做的表情都是另外一个人的。我丢失了我自己,还是被另一个人侵占了身体?
但愿我还是在梦里,这只是一场滑稽的梦。
“凌,你好了么,来吃了早饭你还要去上课,别迟到了。”罗丫在外面叫道。
“哦,知道了,就来了哦。”我明明早就从学校里出来了,我怎么可能再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去,但我居然答应了。
我把脸洗完了走出去,罗丫正在啃着一个包子喝着稀饭,她看到我出来就笑着招呼我赶紧过去。我分明能感觉到自己来年上的肌肉紧了紧,那是在笑,很幸福甜蜜地笑。
等会我还要去学校,去哪个学校?我还是我吗?
我跟着罗丫一起出的门,走之前她还问我:“钥匙带了么,上次你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还好房东帮忙打开。”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钥匙,但我的手却真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在罗丫的面前晃了晃说:“你看这是什么?”
罗丫调皮地笑着挽住我的胳膊下了楼去,站在楼下我看到眼前的景物是那样的熟悉,不是昨天晚上来这里看过的,而是非常的熟悉,感觉上这就是我所租住的那栋楼的下面的环境。这太诡异了。
我和罗丫走过街道,走进了一所大学,这就是那个我住的那个郊区的那所大学。这所大学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几栋教学楼,几栋行政楼,一个大操场,仅此而已。
我和罗丫走进了一间教室,里面早就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学生,他们根本不像是在准备上课,而更像是在准备着去和自己的男女朋友约会,有的在仓促地吃东西,有的在化装,有的则是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的挎包里鼓捣着什么。
我和罗丫坐下没过多久,进来一个老师模样的谢顶男人。他夹着书走到讲台上,放下腋下的书说:“同学们都到了吗?现在我先点名。”
“王先项。”这个名字似乎挺拗口的,老师念了三遍才念准确。
堆里传来一个男声。
“罗丫。”老师念道。
丫答了一声,然后对我说,“到你了。”
“言凌。”老师报了这个让我听起来十分地耳熟的名字,这就是那个梦游到我房间,带我去他的出租房的那个男生的名字。
“在呢!”大家别以为这个名字是我听到从除我之外的人堆里发出来的,这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怎么会是言凌呢?是他占据了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灵魂拥有了他的身体?这简直太疯狂了,真的比我看过得最科幻的小说还不可思议!
这肯定是个梦。我这样对自己说,不然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清楚这件事情,我也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可以解释这样的事情,这太诡异了。
在课上我(或者说是他——言凌)并没有认真听课,只是从罗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翻过将近半本的纸张找到其中一页,开始写东西。
我看到这本笔记本上写满了文字,看起来很像是小说,在他还在写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完全可以浮现出这部小说的前面部分的内容和情节:这是一部恐怖推理小说,但我的
知道里面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灵异的东西,很多怪力乱神的东西。当我再那思绪往小说的题目上想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原来这部小说的题目叫《猫眼窥灵》,我记得言凌在这之
前我去他的出租屋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他的小说名叫《猫眼窥灵》,我当时还在惊异于这又是一个和猫眼和关的小说······
事情真的到了足以令人癫狂的地步了,我现在是言凌还是······对了,我的名字叫倪凌,我们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凌字,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是这样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世界——不说世界,就说我们中国人名字里有个凌字的人还不多了去了,可为什么偏偏就我的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呢?总不可能说我运气差吧,因为我不相信这个。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和言凌一样也是写小说的,我们相同的地方还是我们都是写恐怖小说的。记得言凌说过他的小说因为很多的原因并没有公布出来,比如透去杂志社,比如发到网络上,比如让其他的人看,他还说过,丫丫是个害怕看这些东西······
丫丫,对了,这里面还有一个丫丫。我终于想到我现在面前的这个名叫罗丫的美丽女孩子,她说过别人都叫她丫丫,那此丫丫是否就是彼丫丫呢?答案我相信是肯定的。
我回忆从之前的房东让我交房租,而我的钱却是不够,她让我可以不用交,但奉劝我别多管闲事,可我却偏要来取钱交房租。在公交车上我鬼使神差地坐到了终点站,还遇见了罗丫,她后来说她是从医院看望同学生病的母亲的,在路上还收养了一只只有一只眼睛的流浪猫,后来下雨了,我被带大了她的家。这一连串的是看起来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可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想直接问罗丫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我发现我的身体根本就不由我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我的手一直在写着小说,字迹工整遒劲有力。我现在更像是被囚禁在身体里的一个灵魂。
突然大家全都站起来走了,应该是下课了。我和罗丫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罗丫在看着我,眼里好像一种失望的神情,随即又转化成了开心,好像见到了很久没见到的人似的。
“凌,我们走吧。”罗丫说。
“好的。”我站起来,牵起罗丫的手离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黑夜了,时间好像是在瞬间就达到了一天的终点,街上到处都亮着灯,有点梦幻,不可捉摸。
回到那个地方并不是我昨晚所到的那个地方了,而是我自己租的那个屋子——我想起了言凌对我说过的,他曾经就是和丫丫住在按个地方,后来罗丫不知道怎么地就消失在那间厕所里了。
在走到那个院子里的时候,那个女房东,就是之前我所见到的那个,冲我笑了笑,其实她的神情很呆滞,像是一个木偶,所以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回到那个房间,有就是我所租住的那个房间,桌上有电脑,那被子还是那个样子。我坐下就打开电脑把自己之前写在笔记本上的小说重新整理,修改后再打到了电脑里。我看着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劈里啪啦地响。
房间里似乎很闷热。
“凌,好热哦,我想洗澡。”罗丫说着抖了抖身的衣服,好像被汗水粘着了,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好的,你洗把,要快哦,别着凉了。”我没抬头,只是嘴巴动了动。言凌说过,他有一心二用的能力,这个罗丫也是知道的。
罗丫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进卫生间,马上就可以同到水声哗啦啦的响着,盖掉了我手指敲击的声响。
我继续做着我自己的事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言凌也是个很热爱写作的人。我现在的心很平静,好像是我已经融入到这个角色中来。
“哎哟。”罗丫在卫生间里叫了一声。
“怎么了,丫丫?”我停下是手上的动作,朝卫生间的门问道。
“这自来水怎么好烫啊。”罗丫在的声音传来。
“可能是天气太热太阳太猛了吧,把自来水都晒热了。”我笑着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将会发展到一个可怕的境地。
“啊呀!”这回罗丫好像叫得更大声了一点,“上水真的变得好烫人啊,我的皮肤都被烫红了。”
我赶紧停下来走过去看个究竟,就在我走到门上的时候,那扇门嘎吱一下,哐地一声关上了,就在门关上的罅隙里我看到罗丫的身后站着一个身上穿着红色及地长衫女人,这个女人有点像是女房东,她的脸煞白如纸,但还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十分诡异,而她的脚边还蹲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猫,那只猫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不知道怎么得只剩下一个漆黑深邃的洞。
我先是一惊,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但门关上了,这不容许我仔细看。
这扇现在关上的门里面是没有插销和锁的,我轻轻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我用力推了推,门还是没有移动分毫,于是我向门里喊道:“丫丫,你开门啊。”
“啊!”卫生间里罗丫尖叫了一声,“这水好烫啊,烫死我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量去推门,但门就是不动,像是嵌在墙体里一般。我急了,朝门一大喊道:“丫丫,你怎么样了?”
“凌,我好痛啊,全身都痛,你帮帮我啊!”罗丫痛苦的声音穿透门板进入我的耳朵,震荡着我的鼓膜,刺痛我的心。
“丫丫!丫丫!丫丫!”我歇斯底里地踢踹着门,像是疯子。
门,始终是没有开,丫丫在里卖弄痛苦地哭喊着,那喊声像是有无数个嗜血的蚂蚁在啃咬着我的心房。
我冲出房间,撞到对面房间的门上,发出很沉闷的响声,我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用力地敲打着门:“有没有人啊,快开开门,帮帮我!”
这扇门里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里面的人全都在睡觉,就算是睡觉,在我这样大分贝的吵闹下也会醒啊,可门就是没有打开。我迅速又换了和我隔墙的一个房间门,继续用力地敲打喊着:“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死啦!”我喊完没有等着这扇门打开就去敲另一扇门,就这样我敲遍了这层楼房的其他几间房间,均无人出门来给予我帮助。
我接着又去敲了三楼,二楼的房间门,他们好像都是说好了似的,就是不开门。
跑回房间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起对那扇门拳打脚踢了,我坐在了卫生间门前,靠在门板上,对着里面无力地乞求道:“求求你放了她吧。”而里面回应我的只是罗丫已经变的很微弱的呻吟。
又过了许久,里面的声音消失了。门是在我不经意间自己打开的,原先靠在门上的我,顺着门的打开倒在了卫生间的地上。
“丫丫!”我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在卫生间这个面积还不足一平方米的空间里四处寻找着,但里面空空荡荡的——丫丫消失了,在这样一个小小面积的空间里消失了,只留在了地上了一条毛巾和一块香皂。
卫生间里的喷头上水还是喷着,撒到我的身上,冰凉刺骨······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从卫生间出来收拾了一点东西,把电脑装进电脑包里,背上赶紧乘着黑夜逃了出去,一楼是房东住的,我刚才在卫生间里好像就是看到房东的身影,是她带走了丫丫,她肯定不是人,而是鬼。想到这里我从三楼的窗户上爬出去,外面刚好种了一棵大树,我从那棵树上滑了下去,然后像是个刚作完案的小偷一下借着夜色没有目的地一路狂奔,跑到了公交车站,刚好又来了一辆车,还好,车上有很多的人,这让我多少有了一点安全感。我放眼看去,车上还有一个空着的坐位,边上坐了一个老人。
我赶紧坐上那个坐位,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想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但心还是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同学,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啊。”坐在我边上的那个老人突然对我说。
我把手指张开,让眼睛从指逢里看出来:这个老人看起来很老的样子,须髯银白,却是鹤发童颜;手上还握着一根雕着精美的龙头的紫竹拐杖;穿一身素衣,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把手从脸上移开:“是的,我急着回家去呢。”
“回家?”老人笑了笑,有点不怀还意的样子,“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的家就在这里么?”
“我的家人都在这边做事,所以把家定居在了这里,所以······”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没那个必要和陌生人解释这么多,于是马上收声闭嘴缄默。
老人也很识趣地没再多问我什么,也闭上眼睛在养神。
车停在了市中心的一个站点,我下车去,不知道要去向何处。我随便左右看了看,便向人多的地方走去,人多让我有安全感。
我沿着这条看起来很繁华的大街穿梭着,无数的人影从我的身边飘过,落下来落寞的神情,但我此时却没有那种如言情的东西里说到的被抛弃的感觉,相反我倒有了种被保护的感觉。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淡忘了几分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但我马上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觉得在自己的身后有一双脚在跟着,有一双眼在盯着。我后背麻麻的。
我没敢回过头去,我怕自己回过头去后看到在这样多的人流中却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东西,然后失声尖叫引来众人侧目,所以只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想甩掉那双脚和那双眼睛那种感觉。
我很快地走着,身后的脚步真的越来越远的样子,最后那种感觉真的消失了,我这才回过头去,身后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一张张陌生到无所谓的脸和行色匆匆的身影。我满意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那双脚在次出现在我的身后,那双眼神也再次出现那种总感觉又再次袭来。看来今天是被缠上了。
我突然站在原地,打算回过头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家伙,而心里也一遍遍地为自己打气,不管我看到什么我都不可以尖叫着跑开,一定要镇定。
呼——我以最快的转身速度转过身去,同时瞪大眼睛。
一个拄着紫竹拐杖素衣白须的老人笑呵呵地站在离我差不多十米的地方——就是刚才在公交车上坐我旁边的那个老人,只是在车上居然就发觉,他的背居然弓着,像个背着壳的乌龟。老人看到我看着他干脆就走了上来。
“孩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是遇上什么邪物了么?”老人的脸在说这句话之前就先变的严肃起来。
“我······”我是觉得自己可能遇见救星了所以想说什么,但老人马上伸手示意我别说话,然后轻轻嘀咕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然后一只手拉起我的手向前走,不知要去哪里。
我被这个陌生的老人拉着向前走着,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
老人不说话,只是向前走,他的力气好像很大的样子,握着我的手的地方都像是被铁套箍着一样,在隐隐作疼。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又问了一句,有点紧张。
老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是后上的力道似乎更大了,走得也更快了,他的这样的强硬动作居然没有引来路人的注意,甚至当我们走到一个城管的面前都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有带内恼了,手在挣扎着想要挣脱,“你放手!”
我相信凭自己的力气应该会比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要大一点的,但我的努力挣脱却是徒劳的,我真的想像不到,到了这样年纪的老人还有这样大的力量。没有办法我只有被他拉着走。
老人带我穿过闹市区,经过一家很豪华的大酒店后面,那后面全部都是正在施工在建筑工地,工地里的高亮度灯照下来特别地刺眼。这个地方好像是以刚才经过的那个大酒店位界限,然后就开始
分成了两个不听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显得是那样的精彩,而这里还是很落魄的样子,还处于开发阶段。
这里还有很多的树,很茂密,很久都没人来剪修的样子,路灯在树叶丛里落下来少许的光。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一老一少在很快地走着。
因为夜色很浓了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老人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那里看起来是个建筑群的住宅区,很荒凉的样子。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生气地问道。
“这里是一个区域,其他的东西不敢来的区域。”老人放开了我的手。
“区域?什么区域?”我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家伙在说什么。
“看你的样子真的是遇见了邪物了,我带里来这里是因为这里也是有邪物的,只因这是这里的邪物的区域,缠着你的那个邪物就不敢在这里放肆,而这里的邪物又没有被我们打扰所以这里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老人说出这样的一段话来,身子用拐杖撑着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你是谁?”我问老人。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类让人匪夷所思的人,我测算天时推算地理预知未来料知过去······”老人的声音有点接不上气,但话还是说的一字不落,连贯得很。
“你是算命先生?”我平静下来。
“我家族世代如此,外人有雅号相赠——杨半仙。”老人的身影在黑暗里好像有点飘忽不定,像是幽灵,更像是仙人。
“那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么?”我有点怀疑。
“只因为我昨日看见扫帚星落地,天狼有光,一推算祸在东南方,今天想去看看,没想到事情已经发生,而且就发生在你的身上。”老人有点力不能及的感叹。
“我还是不大明白你说的。”我摇了摇头,黑暗中我一脸迷茫。
“你可否见过只有一只眼的黑猫?”老人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在丫丫所在的那个卫生间的门要关上的刹那我看到了那个穿着红衣服,长得像是女房东的那个女人的脚边就蹲着一只黑色的只有一只眼睛的猫:“对,我看到过只有一只眼睛的黑猫。”
“这就对了,猫本身就是通灵的灵物,我相信你也肯定见过那个邪物了,它就是靠着那只黑猫现身的。”杨半仙的话说得让我头大,但好像说得又是那么回事儿。
“可那只猫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呢?”
“咳咳······”老人咳嗽了一下说,“可能是被封住了。”
“封住,什么意思?被封在哪了?”和仙人说话就是这样,越说越糊涂。
“被封在一个叫猫眼的地方。”老人道出玄机。
先不管什么东西被封住,我只是很快便想到丫丫凭空消失在卫生间里,我似乎更应该问问杨半仙,丫丫去了什么地方。
“你的女朋友只是被带到了那个邪物的空间,只要透过猫眼你就可以看见,因为那只一只眼的黑猫存在的那只眼睛是让人见到邪物的形体,而另一只眼睛则是可以看透邪物的内在,所以只要透过猫眼就能知道邪物的生前,就可以化解邪物的邪气和怨气,找到解救的方法就可以搭救你的女朋友了。”老人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全都记了下来,原来丫丫是有救的,再没什么消息比这更能让我兴奋了。
“那我要怎么做呢?”我紧接着就问了一句。
“去死。”老人的声音鬼魅地传过来,“想搭救你女朋友只有这么一个方法,用你的命——是你的灵魂去从年哀歌邪物手上换回你女朋友的灵魂。”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找到方法化解了那个邪物的怨气就可以了么?”我带着哭腔说。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但那个猫眼却是只有在那个邪物的区域里,你必须要那里找到那个猫眼然后从猫眼里看到它的生前,你要这样做不就等于去······”
“你胡说!”老人没说完我就吼了起来,之后又沉静下来,几乎是哭着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帮帮我吧。”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杨半仙对我说着这不着边际的话,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玄虚。
“住这里可以解决事情么?”
“至少这样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我真的就住在了那个地方,没有做什么收拾工作,房间好像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似的,我住进去就可以了。
那天的夜色很黑,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从床上起来轻飘飘地下来,像一只灵巧猫像一个飘忽的幽灵,穿过闹市,走过街道,向那个恐怖的地方走去。
那栋建筑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地阴森,似在里面隐藏了无数的鬼魅恐惧,等待着被释放出来为害人间。我没有做丝毫的思索,提着脚步就向里面走去,大门开着,像是主人在等待着我的回归一样。
走上楼梯,那股熟悉的味道袭来,但我充耳不闻——应该是充鼻不闻。来到了四楼的那个房间,房门里面透出来了光线,房门的猫眼里也透着光线。我记得杨半仙说只要透过猫眼就可以看到那个家伙的生前,就可以找到办法化解它的怨气和邪气。我那眼睛漫漫地靠近猫眼。
门哗地一声就开了,我看到房间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她苍白的脸上挂着邪邪的恶笑,脚边蹲着一只只有一只眼睛的黑猫,它好像也在很邪恶地笑着。
我没有看到猫眼,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我自己,我显得很加轻飘飘了,飘到了那那个女人的面前。她伸起一只手来举到我的面前舞动着,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什么东西离开了我的身体,越飘越远,越飘越远飘到了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有个人,是罗丫。她正坐我所躺的床的床沿上看着我。
“倪凌,你回来了。”罗丫说,声音轻柔得像是羽毛。
“我刚刚怎么了?”我努力睁开眼问罗丫。
“老实和你说,我并不是人,我只是一个飘忽在城市里的鬼魂。”罗丫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
“不是人?”我一惊,从被窝里坐起来。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罗丫说。
“需要我的帮助?我能帮助你什么?”我缩到了床角去。
“一年前我就死了,死在一个卫生间里。我是被另一个更强大的鬼魂给杀害的,她撵走了我的灵魂,把我的占据着,然后用她自己很重的怨气困住我让我不能和我的男朋友见面——对了,我的男朋友就是言凌,我相信你们见过面,所以我操作起来就很方便。相信这是你现在也住我们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的缘故。我刚才用自己的力量让你变成了我的男朋友,呵呵,你的意志力很强,开始彻点控制不了你。他也是被那个鬼魂给杀害的,她想让我们不能见面所以就让我们彼此不可以相见。”
“你是说,是你让以前的事又重现了?”我问罗丫。
“是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所经历的就是你们当初所经历的事情。你让我成为言凌去发现这些事情,然后让我想办法来帮助你?”
“办法你已经知道了。”
我想到在我成为言凌的时候遇见了杨半仙,他说过只要透过猫眼就可以知道那个邪物的生前,然后就能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化解她的怨气,但问题是言凌并没有看到猫眼里的世界就停下了。
“言凌好像没看到猫眼里有什么我就回来了啊。”
“那是她把凌的灵魂撵走了,那是凌第一次梦游,没想到梦游后竟然去了那里,正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去。”
“等等,你说那个鬼魂让你们不可以见面,可我那次见过你的男朋友,他说你就在他的身边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罗丫听我说完,眼里就流下了眼泪,一颗颗的泪珠发出光芒,“那肯定是他也想念我,用了我同样的方法假设了我的存在,这可能是我们没被那个鬼魂同化的原因。”
我听完也觉得这对苦命鸳鸯挺可怜的,并且现在人家都求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帮助人家,那真的是过意不去了。
“丫丫,我会帮助你的。”我拉住丫丫的手,她的手冰凉无比,我本能地一缩,赶紧向她说不好意思。
我坐车离开了那个地方,先去取了钱,然后回到住的地方,我要知道那个邪物的生前,到底她经历过什么样痛苦到死后还不瞑目的事情,或许她也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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