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毒之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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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不要去了……赶快送我回……”
后面的话我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手指一点,不单话讲不出来,身体也不能动了。不顾我杀人一般的眼神,石单牵过马,一下便将我扛了上去,一点都看不出之前还受过伤的样子,随后便是纵马狂奔。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的我深切地体会到了这段话的含义。被石单这个可恶的傻子护在怀中,向前飞奔,虽然周遭都是山青水秀的宜人景象,可我却被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的可怕下场骇得心中一直大跳。
天啊!
两人一马就此绝尘而去……
同时,中京城内,沅府书房中。
沅迟山眼中神光闪闪地盯着气喘不断的冷霖森,半晌后开口道:“竟然在你眼皮下逃了?”
冷霖森拳头一紧,寒声道:“那人轻功奇高,我缀着他直到城外,却不想给他带人上马,溜了去。带了个人竟也跑得那样快,此人武功已可列入天下有数的高手……”
沅迟越听脸色越冷,没等冷霖森把话说完,将头一转,看向肃立旁边的另一个蒙面黑衣人,也就是在冰云梦身前曾露过一面的日宗杀手,示意他说话。
“属下的轻功在神教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可也追不上他……”
沅迟山恼怒地一摆手,道:“你们不要说了,那人带个冰云梦在身边,扎眼得紧,我已发出海捕公文,用八百里加急快报发往中京周围各县,他们要是一现身的话,我们很快会知道。”略一沉吟,又吩咐道:“定海,你隐匿追踪的本事傲绝天下,就亲自去一趟,把回去客栈的齐灵剑派盯上,要是她们玩了什么把戏,赶紧用我们的情报网联络冷儿。最好是顺道探探她们的老窝到底在哪……”略一停顿,又道:“而冷儿你,带我的书信去中京卫,找那武义都尉商国治,让他给你签署一张调令,拨你一个副将,那样中京省任何一处驻军,你都可调集三百人以下可用,此事你马上去办,然后等着冰云梦和那神秘人现行。”
冷霖森闻言口一开,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一咬牙,扭身出了房门,而定海也立刻跟了出去。
沅迟山恼怒地一摆袖袍,回身坐进书桌旁的椅子上。
此时屏风后一阵妖娆的笑声传来,赵盈扭着水蛇腰从后面现出妩媚的身型。
“我就说冰云梦那妮子扎手,叫你狠下心来收拾了她你却不肯,这下可好了,不仅要大动干戈,还要欠商国治一个天大的人情,本朝军政不两立,我看你可怎么还这个人情给他……”
赵盈话没说完,小呼一声,已被沅迟山拉进了怀中。只见沅迟山面色阴冷,两只大手按上赵盈高耸的胸脯,大力揉捏着,带起她一阵浪吟。
“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那个抢人的家伙虽然定是用了非是他自己的招式,但我看着他的身手竟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出是谁来。这样一个强横绝顶的人,连着他的背后势力,要是和我神教树敌,可大大不妙呀……”沅迟山恨声地说着,手下越加用力了。
赵盈媚眼如丝,小手悄悄探上沅迟山小腹下面,娇声道:“夫君莫要生气,妾身这就给你降降火……”

沅迟山一手放在她的头顶,朝下身按去,片刻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续道:“幸好你在冰云梦所有的衣服上都下了追踪的暗香……”
“就让妾身带人去擒她吧?”赵盈在沅迟山腿间抬起头来,嘴角现出甜甜的酒窝道。
沅迟山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赵盈眼中的阴险之色一闪而逝,在听到沅迟山“必要的时候干脆收拾了她,以绝后患。只是注意别让冷儿察觉是谁动的手”时,娇笑出声……
***
中京,齐灵派落脚的客栈。
菀杨静在房间中转着圈,神色颇为焦急,和在旁边慢慢恬淡饮茶的陈虞妙正好相反。
陈虞妙抿了口红陶杯中的茶水,看了看眼前的急躁身影,放下茶杯,笑道:“这茶……可比我们齐灵山上产的差得远了……师姐,你莫急啊。我叮嘱过石单,无论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将冰儿带向双州,那小伙子心思单纯,为了冰儿定会拼了命地去做,难道师姐还信不过我的安排吗?”
菀杨静盯了一眼这个常年行走在江湖上,和派内其他门人已然大为迥异的同门手足,叹气道:“可我心里总有些不安的感觉,我视冰儿如同己出,关于她的事情,感觉都灵敏得很,而你也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陈虞妙笑笑不以为意,道:“我们表面上派出了几个弟子,去联络正道的同门帮助寻人。自己一行人也作作样子在这中京找寻一下,即可名正言顺地北上双州汇合他们了。这样既洗脱了于知府中抢人的嫌疑,又可把冰儿带回派中好好医治。不是正好么?只是没想到,传闻中她和那姓冷的走得很近,还果不其然,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冰儿可能贞洁不保……”
菀杨静听得脸色一变,露出后怕的样子。
陈虞妙接着道:“本门绝学九旋神剑诀可是必须冰洁之身才可练成的,冰儿她天赋超绝,于人情上又知变通。齐灵的未来交到她的手中,当然是再好不过,所以……”
菀杨静一点头,接道:“所以必须用一切手段把她带回门中,治好她的失心疯。师妹我明白的,可这心中的不安却没来由地一直困扰着我……”
“呵呵,师姐你这是多虑了,你一向在山上派内教导下代弟子。修身养性,平心静气的功夫除了门主外,可算是派内最深的,可一碰到冰儿的事,你就老是失去方寸。”陈虞妙笑道,让菀杨静难得一见地红了红脸。
“好了,我们就于明天提前起程,去双州接回冰儿吧。” 陈虞妙作了结语。
***
骏马在官道上奔驰了两个时辰后,由于反复的颠簸和长途的奔腾,我渐渐感觉困意袭来。
不好!
赶忙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后,我眼珠乱转。此时连续的折腾已经让我身疲体乏,再加上身子不能稍动,只好用眼神示意石单快快解开我的**道。
石单人如其名,就和石头一般,完全没注意到我的眼神。在我露出了自认为最为凄婉的神色时,他也没能察觉到,气得我直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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