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伤好了吗？那箭伤似乎伤得你挺严重吧？”
“多谢圣女关心，蒙冷副宗主恩赐圣药，伤已经好了。”
“不用叫我什么圣女，叫我……恩，主子吧，主子我想请你今天晚上去做件事……”
“主子尽管吩咐就是，冷副宗主说过只要是您的命令，一定要效死命执行。”
我见他叫出已经不是副宗主的冷霖森原称，心道此人定是冷霖森心腹中的心腹。心中一乐，便告诉他今晚如此这般。吩咐完了赏了他和兄弟张龙二百两白银，说是犒劳他们的辛苦。
张豹不露声色地走了后，我倒有些奇怪，难不成他们兄弟是冷霖森养的死士不成，我还从没见他那冰山表情变动过呢。
做完这两件事，我又驱马上街，去约见中京头号青楼林闵楼的女老板孙素素。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妩媚艳娘。
“神教月宗护法四骑之一孙素素，拜见圣女！”在离风月街一街之隔的一个典雅小吃店中，我在包间中见到了这个女人。
早从冷霖森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还顺带套出了此人在教中负责药物分发的职位。魔门秘药层出不穷，她又是负责药物在人员中的使用发放，以及市面底下暗里流通的重任。好好巴结一下，定有重要的用处。
见孙素素行着恭敬的礼节，我心道魔门圣女果然是个地位高贵的职位，就是没发现有什么特权。急急上前拉住她的手，带到小几旁坐下，亲切道：“孙姐不用客气，云梦是神教新人，以后还要多听孙姐教诲才是。再说了，小女子听说孙姐你是珠敏出道时的琴艺师傅，坊间当之无愧的琴艺大师。心中更是佩服得紧，珠敏和云梦以姐妹相称，而珠姐的师傅你，自然也是云梦我的师傅了。”
几顶高帽瞬间戴好，孙素素早在停云居吃酒就见过我的八面玲珑，现在便少了很多拘谨，更添两分亲热。
只是她沉吟一会儿后，犹豫道：“你和珠敏以姐妹相称……这……不太合适……”
我笑笑，续道：“珠敏的男儿身想必孙师你已知道，云梦也早就知晓了。只是他本家被皇上扣了大罪。必须以这个身份继续活在世上，不过他倒是不甘寂寞啊，这样也能活得如此精彩，真是让人叹服。虽然我知道了他的真身，却也没有当面对他说破，也是以诚相待嘛。再说珠敏他为人君子，云梦也是倾慕得很，我们是以礼相交，孙师你不必过虑。”
孙素素闻言竟是大喜欢，握住我的手道：“云梦你真是难得一见的女子！我虽是神教之人，却于琴道十分钟情，见到珠敏他才艺惊天，遂冒险收为嫡传弟子，只望有一天他能超越为师。上次你们在停云居，琴歌双绝的表演已经让我看到了这个希望，你这样说，太让孙姐快慰了。我把珠敏视同己出呢……”孙素素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倒让我对魔门中的一些人大为改观，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一群为着自己的利益，打着神教旗号如同江湖绝对黑道的存在，没想过这些人也是由普通人变来的，一样会有所喜有所求，除了乖张之外，还有率性。但她的这番话又让我有些不解，既然这么爱护珠敏，那为什么不利用魔门威势，帮他恢复自由身，而要沦落停云居老板之手，为那厮卖命呢？
当下两人谈得更加投机，我投其所好，对琴艺虽说不上大家，可也颇为精通，两人一番畅述后，孙素素已经慢慢从同门升级为朋友了。问出心中疑问后，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珠敏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停云居的老板虽然欺他落难时逼他签订了霸王条款，但他那时新近出道，又藏有重罪在身，在遇到我前敢用他的只有那停云居的老板，也算得上是有气魄的了，花了大力气把他捧红。是以珠敏虽然帮他卖力脱不了身，也没有什么埋怨，更没要求过我帮他回复自由身，说是报答那老板当初的恩情”。听了这话，我不禁感叹，珠敏看似白面公子一个，却是个重义的人。
最后，我话锋一转，探询道：“孙姐，我最近在中京物色了一间酒楼就要开张，你也知道，中京现在最有名的是停云居，我的那家即将开在它的对面。既然是做生意，当然免不了要在各处超过对手。不知道孙姐你有什么高招？”
我笑呵呵地看着浓妆艳抹的孙素素，心中悄想着这张半老徐娘的脸下定是个美艳的人儿，这我早就在栖凤阁的老鸨凤姐身上见识过了，想着想着绮念悄生，这样丰腴艳荡的青楼老板，定是精通各种闺中秘术……
正走神，孙素素开口将我拖回现实：“呵呵。敢情云梦你是要编排我入伙吗？孙姐于经营上确实也摸着些门道，况且现在我们的圣女开口，怎敢不从？我就先送上三样贺礼，提前祝妹妹你生意兴隆！噢，你小姐定是想了办法给珠敏脱身，把他拉上你的船了吧？呵呵，真是好手段。”
闻听此言，我大喜。
“第一，你说的即将开张的酒楼可是停云居对面刘大富所开刘庄或者左右各走一两间上下？是的话，我林闵楼正好和那边的街道背靠着背，打个通门不是问题，到时在我林闵楼寻开心的恩客们，用餐就全靠你们了。我楼子里的厨子，留下好的给你使用，其余的便打发了吧。”
“多谢孙姐！”这第一个“贺礼”其实我是已经想到了的，本想自己开口求得她的合作，不想她竟如此爽快，自己就送给我了，这又怎不让我高兴？想到还有接下来的两个，更加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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