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因后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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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大师?……是您救了我吗?”吃着和尚递给我的鸡腿,我咕哝问道。
和尚大笑一声,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是自顾自的拿了另一支鸡腿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说好吃。
我肚子已是饿极,可如今哪有什么心思吃什么东西,草草填了一些空空的肚子,眼前这个和尚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还是先弄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再要开口问他,只听他道:“天下众生皆平等,倘若有一颗仁慈宽容的心,又有什么敌不敌,友不友的。”
我一阵诧异,这和尚难道是我肚里的蛔虫不成,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倒把我唬了一跳。不过照他说的这意思,我已经八成肯定他并无恶意,这样一个高人,要是我的敌人,那我可算岌岌可危至极了。
“大师此言差已,佛家的确宣扬众生平等,但大师此时吃的这只鸡可否也平等呢?”
也许是被他憋的出了争性,不由的反驳起来,他说我内有邪念,我说他出家人不厚道,也算扯平。
“哈哈……想不到这次的黑玉魔灵竟然会为一只鸡抱起不平来!!”
黑玉魔灵?这老家伙总算说出了些重点出来,只是说出的东西还是让我不明所以,仿佛露了个线头,急忙抓住。
“黑玉魔灵!?大师是说我吗?还有大师您一直叫我小兄弟,可我明明是个女的呀!?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叫我落草和尚吧,我叫你小兄弟,难道有错吗?”他道出了一个无比戏谑的名字,也不知是真是假。虽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我却突然周身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被和尚两只如秃鹰般的眼睛注视着,仿佛无所遁形的兔子,更仿佛苍空下的一粒沙子,无比卑微和渺小。咬了咬牙,我决定全盘托出,也许眼前这个和尚能解答我一直以来的疑问。还有冰云梦,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女子,或许也能从这仿佛有大神通的和尚口中知道些许她的下落!
“在下愚莽,请大师赎罪,只是……”
“哎!……魔门不是清净地,望你能早日脱身。”
我话还没讲完,便被他打断,更是一语道破我依身魔门,看样子这个落草和尚几乎没什么不知道的,心下紧张,照此情况,这次是真的遇上世外高人了。
“在下愚味,还望大师能为我解惑!”说完我便当面跪了下来,倘若能通晓事情的原因,我跪了一跪又有何妨,所以倒也真心实意磕起头来。
“你若不坦白,枉我有通天入地之能,又如何能救你。”
我心一颤,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那原本体验过一次的幻象并未出来。落草老和尚此时的眼幽静深远,丝毫没有回避我的注视,我一咬牙决定全盘说出。
“我若说了,大师可否全信。”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还为我沏了一杯茶,然后一副洗耳恭听状。
茶杯口还冒着热气!原来那水不是凉的吗!虽然我亦曾听说过武功练至化境能化水为冰,煮水变沸,但只刚刚一眨眼的功夫便能做到,这种于不经意间的小小动作更坚定了我一丝信心——他的确是某个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我若不坦诚相待,必为他所不齿。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便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将我所遭遇的一切统统告知,落草老和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只是一个静静的聆听者,但不时的皱眉沉思抬头惊诧又会让人清楚的了解他有反应,虽然不明白那于我到底是好是坏。
“……他们喂过我一种药之后,我便有些恍恍惚惚,随后又突然和他们打了起来,那时候体内有一股力仿佛不受我控制,威力似大不过却会突然消失,其后发生的事情也记得有些迷糊……后来是不是大师你救出我来的?……”
总算一口气说完这一切,说得口干舌燥,不过我却没有去动桌子上的茶水反而有些殷切地看着落草和尚,只是和尚他好像根本不管我的目光,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作沉思状,我不禁感叹,古往今来这些出家人总喜欢这么故弄玄虚,一点都不照顾像我这种急于探询真相的凡夫俗子,要我说,都是打着慈悲为怀的旗号折磨人而已。
“天意……莫非真是天意?”
正当我等得实在不耐烦,端着茶杯想要润润口的时候,落草老和尚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我吓得够呛。
“咳……咳……大师说的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的对方的眼睛里好像比之前多了点什么,只是多的那点东西我既看不懂,也看不透。
“……”
还是一阵沉默,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明明是我问他话,可这家伙就这样直盯盯地望着我,反倒是我沉默了这一段时间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
“大师您倒是说话呀!”
“小兄弟可否愿意先听老衲讲一个故事?”
我拼命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现在的我能说不吗?不过仔细看落草老和尚的眉宇,全然没有刚开始进来的那种嬉笑神色,有的也只是异常的认真,好像还夹杂着一点点忧愁。想来这个故事,一定是和我的遭遇是密切相关的了,当下正襟聆听。
“数百年前,少林玄空大师在坐间山彻日火化……”
这个开头我还是熟悉的,那个玄空和尚直至现在还是大大有名,只因为他是世上少有的**和尚,相传他于六十岁之前便以佛法高深而广受拥戴,据说连当时的皇帝也曾受过他的点化,不过这样一位得道高僧却从六十岁以后独自离开了少林寺,自己一个人去了坐间山,并在那里开创了佛教一个新的宗系——**宗。专修欢喜佛,他们修炼的功法是需要男女合修的大自在法,这也是**宗一直以来被人诟病的原因,所以虽然少林一直没有公开说玄空的不是,但却也没有真正承认过,对于**宗的存在是一直存有争议的,甚至有人直接说它是邪教,因而当玄空和尚圆寂飞升之后,坐间山便又渐渐荒废,**宗也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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