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寻找意味着付出和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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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神医。玉将军。
丁家大门洞开,丁半夫率众迎出门外。不知何事,让玉将军率军亲临丁裕堂。
呵呵,丁神医,小儿喜欢丁姑娘,求婚不成忧郁成疾,多亏了两位朋友,他一望叶仙娉和她的刀,才得脱离险境。不过玉某可不是来问罪的,是另有相求。
玉将军太客气了,区区丁裕堂怎敢当大将军一个求字,有事敬请吩咐。
他们身后的成妙天和叶仙娉正相互注视,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就能走到各自的心里的去,都心下吸口凉气,那人绝不容小视。
丁神医,在下的两位朋友正苦练武学境界最高层,净魂法师指点迷津,须借丁神医宅地一用,方能成就,望丁神医活菩萨做到底,不烦辛劳之苦,其中损失玉某自当补偿。
真是净魂法师所说,在下与**师并无来往?他来了吗?也好让丁某当面聆听。
丁神医这是信不过玉某了?
玉将军别误会,小可怎会不信玉将军,那好吧……
丁老伯,成妙天忍不住,丁老伯,妙天是想……
丁半夫心下道,他似乎比这一家之主还急。他一拱手,玉将军,丁家纵轻薄,但会举家之力招待两位贵友……
丁华佗,我看你没听明白,叶仙娉还能不插嘴,我们要你们举家搬出。是吧,玉大将军。
玉衡斗怒气冲天也不敢表现,只得沉声到,是。
而且马上搬出。
你们。丁半夫气噎,玉将军,凡事有个理,丁家对不起玉公子,纵要拿了老夫的命去,老夫也无话可说,可丁家多年居此地,上下老小家什物件,怎可说搬就搬,家若已弃,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玉衡斗一咬牙,借就是借,借过既还,你搬出一段时日,一切损失均由玉某补偿。
补偿,你补偿得了吗,丁云佩娇声高吭,你们别欺人太甚,这是我的家,生于斯,长于斯,你好言好语,我让你进门一叙,你想恶言恶语,就不要上门。
佩儿,丁半夫制止,语气却似赞道。
我不恶言恶语,我笑,让你哭,叶仙娉话落刀在手。
叶姑娘,玉衡斗还是不想此事闹大,丁神医,玉某在美屏地界也没求过什么人,今日玉某要答谢恩人,玉某就此求过丁神医。
玉将军,丁半夫己感到玉衡斗很为难,非丁某不知深浅,只是这一次实难从命。
玉将军,玉公子为成某所伤,如玉将军怪罪就绑了成某,成某绝无怨言。
这个就是成妙天。玉衡斗早看到人群中这个出众的年轻人,好俊气的模样,好成熟的气质言谈,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也无怪乎那个丁云香一见相许。
丁神医,玉衡斗虽再三斟酌,可还是得说,家里有个生死未卜的等着呢,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能来,就已经想好了。
玉将军,以你今日身份地位何至苦苦相逼。丁半夫以示弱而立强。
废什么话?刀,他们不走,该怎么办?
让他们的搬。叶仙娉的刀在玉军中儒雅秀气、冷若冰霜,也格外引人瞩目。
别人让我搬,那是不能,你让我搬,我就想想给你看。丁云佩扬手摸进身旁石狮的嘴,眨眼几十发利箭从院墙头的瓦砾射出。
玉军中几人应声倒地。一支正中玉衡斗帽盔。叶仙娉的刀拨刀向丁云佩,成妙天腰间一顺,一条软鞭呼啦啦展起,云香云佩你们护着丁老伯丁伯母先走。
想走?叶仙娉立刻刀指丁云香。她显然是事先有所想。啊香儿,丁半夫要救,却被叶仙娉一刀斩入臂间,深直入骨。
爹,到底亲人,丁云香挥手一片毒雾,直扑到丁半夫身边。
云香,玉军和叶仙娉被毒雾迷得一阵眩晕,成妙天也力道不支,忙收心凝神屏气不让毒气侵身。
妙天,解药,我怎么就忘了给你,丁云香浓香的小药袋一抛,叶仙娉看准,手里的刀竟反抛出去。谁也不知道,她的刀尾巴带勾的,手一松,刀把里的利勾自然脱出取物。哼,小美人,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成妙天的毒已有缓解,绝不能让那女人得手。成妙天,成妙天,丁云佩的叫声多远都能听得出,叶仙娉的刀有毒在身,仍能轻易擒住她。
云佩别怕。成妙天腰间束带一挽软鞭,就成更长的一鞭,上招取咽喉,下招取命门,叶仙娉的刀不得不松开丁云佩,横刀周身护住。
妙天,丁云香己在叶仙娉手上。
刀。叶仙娉叫她的刀。
那人一振,刀反抛出来,跟叶仙娉一样暗藏利勾,她要物他要命。
成妙天滚地一躲,叶仙娉已带丁云香不见踪影,余音传来,玉将军,撤军吧,他们明日搬了,我们就把丁姑娘送回来,哈哈哈。
成妙天马上追,丁云佩拉住他。成妙天沉声,她是你姐姐。心下道,若不是救你,我怎会让那女人把云香掳走。
丁云佩不以为然,你气息未均,那一男一女都难对付,况有玉府之众。
是啊,丁半夫捂伤口痛苦之色,服解药两个时辰后,才有力气救她,我想他们有更深意图,未得手之前,还不会伤及香儿。
只不过拿她慰藉一下玉端庄了。丁云佩一声轻笑。
成妙天心咚地一跳,丁老伯速与我解药,两个时辰后,妙天立即去玉府。
丁云佩手托解药送到他唇边,成妙天扭开脸。丁云佩露出娇媚笑容,似要转身走,忽地回手点住成妙天**道。她贴近成妙天的脸,以手轻抚,片刻,撬开他的嘴把解药送下。成妙天由她摆弄得心烦意乱,心想他丁家女儿怎都这么主动,不似少女所为。
两个时辰后,毒解,**自开,我帮了你,你可怎么谢我啊。丁云佩忍不住还要有所行为,见到丁半夫冷酷的注视,才悻悻而去。
玉夫人的眼泪要哭干了,玉端庄的房里就是嚎叫声。玉衡斗小心翼翼道,叶姑娘,姑娘所言玉某无不从命,还盼叶姑娘赐小儿解药。
哈哈,叶仙娉推搡丁云香过来,我把他的解药拿来了,这就给他服下。
这……玉衡斗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图。
你不必多问,带我去玉公子房内既可。
玉端庄在房里劈头散发,双眼赤红,面颊赤红,做父母怎能不心疼,真愿意替他才好。
你们都出去。叶仙娉和她的刀命道。
叶姑娘……
怎么,还是信不过。
不是不是,玉衡斗和玉夫人摇头如鼓,儿子的小命在人家手里,还敢说什么,而且他们已隐约猜出一二。
丁云香像棵柳条摇摆在叶仙娉手里,手脚被捆住,嘴封着,发出唔唔地响动。
美人我也喜欢,叶仙娉以刀背划着丁云香的脸。突然她唰地撕开丁云香的衣服,一片娇嫩雪亮的白色让人睁不开眼睛。丁云香剧烈地一抖,双泪横流,朝叶仙娉拼命地无助地摇头。抓狂的玉端庄静下,呆住。

这是你喜欢的女人,叶仙娉把丁云香像件东西塞进玉端庄怀里,拿起男人的手,按在丁云香温软的剧烈颤动的胸口。
啊!……玉端庄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叶仙娉得意地踏出门槛,把玉端庄的门关在身后。月色将上,她看看她的刀,男人点点头。
叶仙娉看到廊下的玉衡斗夫妇,呵呵,心疼那姑娘就把她救出来,不然可被糟蹋了。此毒至刚,只有至阴可解,而且必须是他喜欢的女人,对我有信的人,我对他有信,对我无信的人,我对他也无信。
玉端庄像大病初愈的人,全身汗湿,气尽力竭,眼神黯淡、木然,但周身痛感难过无影无踪。他身边的丁云香像死的了一样。你若当日和我,哪有今日,我也不会受伤,没有许多无端祸害。只是,你真喜欢成妙天那小子吗,他有什么好,比我好吗?
也许是玉端庄的注视,丁云香睁开了眼睛,她已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她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妙天,你在哪啊。
你在想什么,在想成妙天吗?若是他看到你我这样,你先给了他,他也不会要你。
什么先给了他,你已侮我,不要侮辱妙天。
侮辱他?假仁意道德,不过也是狗男女。你当我是傻瓜,你已不是清白处子之身,你不是跟了他,难道还另有其人?
玉端庄屋脊上人一惊非同小可,到丁裕堂一幕幕瞬息划过,原来,可那使云香失真的人是谁?可怜这弱质少女……
我已以身替你解毒,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找丁裕堂和妙天的麻烦?
那也不难,玉端庄的眼睛逐渐精亮起来,你在这里待候我一年,我就一年不扰他们,你待候我十年,我就十年不扰他们,而且要我满意。
你……丁云香想搏命地态度,可她又拿什么去搏。
反倒激起了玉端庄,我还没尝够,要天天有你,我愿天天中毒,云香,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畜生,送死!成妙天软鞭一探,己缠住玉端庄的咽喉。玉端庄拼命拉住颈上绳索,浑身还绵软无力,爹,娘,来人啊,来人啊。
伤痕累累的丁云香让成妙天不忍看,他展开一床被将她裹起。丁云香满脸全是泪,妙天,带我回家。
回家。成妙天突然想到,他夜探玉府怎无一点阻挡,玉衡斗不是江湖人,那一男一女不会想不到,想到那肩负之事,糟了!
丁裕堂的人全被绑在庭院,到处凌乱不堪,金银财物、珍稀药材滚落一地。再找,一处找不到就杀一人,看他们说不说?叶仙娉大声呼喝,显然也十分着急。
妖女,你还要害多少人?成妙天一腔怒火都发到叶仙娉身上,不再多话,一条软鞭舞成一团白光,把叶仙娉团团围住。叶仙娉的刀忙上来助战。两把刀,一条鞭,丁裕堂飞沙走石,有人的衣物都露出皮肉。
忽然叶仙娉和她的刀短刀贴短刀,一同向后退。达驯功?成妙天道,你们是灵雀峭的武功弟子吗?
哼,我早看出你是本门的轻功弟子。叶仙娉趁机一进,成妙天飞起几丈高,才侥幸躲过。
你们……成妙天已知他们的来路。难道是他信不过我,暗派人跟踪,还是朝中另有其人,也知此事?
叶仙娉和她的刀越后退,招式越凌厉,成妙天步步前逼,既知他们来路,更不能放过。
眼见叶仙娉已到后庭池塘,看你们还往哪里退,成妙天左手武鞭,右手暗中已扣五玫铜钱在指间。达驯功以退为进,退中有进,退之后之进既招招致命。但进就是空档,成妙天虽不曾习灵雀峭武功,对其中道理还略知一二,他看准叶仙娉一进,铜钱射出。
叶仙娉双腿被击中,大叫,他能双手齐武,还用不同的东西。软鞭到,她己无路可退,纵身跃下池塘。叶仙娉的刀一见,毫不犹豫,也纵身跃下池塘。
成妙天大叫休走,话音未落,只见平静的只有点点浮萍的池塘呼地窜起两丈高的水柱,好似有龙宫神物在下出没。
再看,一池水尽无,一道密门在池底洞开,一个白衣少女仗剑纵身跃出,映着月色,宛如仙女。她太白太嫩,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美与云香云佩不同,贵气,绝傲,非寻常之家可有此女。连她的精良饰物,耳环、项链、手镯、戒指也无不昭示她身份非常。这样的女子,右手竟有两只断指,让人触目惊心。
可不正是她,虽只有一面之缘,成妙天印象极深,那时的她满脸天真灿烂笑容,有人庇护左右,现在却被多方追杀,当然也包括他成妙天。
有断指,就是她。叶仙娉虽未见过,但凭这气质容貌穿戴,再看到断指,她确信无疑。
公主,得罪了。成妙天再无心恋战,惊雁般掠过池塘,抱起那少女,一把铜钱击出,轻烟般纵墙飞瓦而去。
妙天!丁云香凄凉的哭声在后。成妙天咬紧牙,唉,走。
这老头一家带回去,其余全都杀掉。叶仙娉和她的刀追成妙天,还不忘留下狠话。
丁半夫眼见成妙天掳走公主,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仙娉和她的刀走了,丁半夫小心央求玉府的人,求老爷们看在丁某平日救治的份儿上,放了这些下人,他们只是出力养家,都有妻儿老小,财物丁某全部双手奉上,丁某纵粉身碎骨也难谢恩。
那边早有人报到玉衡斗那里,有这样之事,原来那成妙天和叶仙娉都是为了这小女所来。公主,大清公主岂有窝藏在丁裕堂的道理,那难道是大明公主?他吩咐允过丁老头,不杀下人,只带他们一家来,软禁在玉府。
这各中渊源,丁半夫是不会说的,他只说后池密道是有来储珍药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女孩子,也不认识。
玉衡斗道,我知道你不说,但你应知道,窝藏明犯之罪,你不为自己想,还不为妻女着想。他笑,我总会知道,而且,你们为她住到玉府,他们良心还在,就不愁他们不来。
丁半夫心下道,千万别来,他并不相信成妙天,这人来路不明,但他相信成妙天不会伤害公主。唉,老了,他一度有点相信成妙天了,还答允了香儿的婚事,他现在眼见丁云香日渐消瘦,不言语,懒吃喝,心下着急,只是不说而已。
云佩母女就怨声不断,哪里就出来个女儿,你没说是大明公主啊,还说是你不良事的恶果,这么大的事,现在牵累全家,丁裕堂多年累积毁于一旦,你让我们死吧。那个成妙天什么时候落在我手上,我要他死无全尸,他骗了我们一家人。你在想什么,在惦记那个公主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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