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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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学到其他学校,腼腆的她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漂亮是算不上的,不过也是清秀可人。那年龄的男孩子最是调皮、青涩。那时侯的孩子不知道嫉妒,但是喜欢用一些幼稚打诨的手段捉弄那些学习好的。班里学习最好的男生人很老实,但说话结巴,所以就成了被打击的首要目标。而小凡又是刚转来的,与人还不怎么熟悉,加之腼腆可爱、聪明灵秀,于是被那些打混的男生给分派给了那个学习最好的男生,嬉笑她是他的“媳妇”。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完全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九岁女孩来说这是多大的羞辱,害羞、恼怒、漫骂只会让那些野马般狂野的孩子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老师、父母肯定是不敢告诉的,以防惹火上身伙伴们也是不敢救助的。如此羞怨、愤怒、脆弱地承受着一切,从开始的反击到挣扎再到无动于衷,仿若瞬间便成长了,从此巧笑倩兮的脸庞上挂满冷若冰霜的淡漠,开始用沉默面对着周身的一切。
那犹如噩梦般的求学生涯伴随她升入初中才宣告结束,然而虽更换了求学环境、相处人群,即使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熟悉,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伤害是那么深刻,她害怕面对男生,怕他们跟自己说话,也害怕交朋友,害怕付出感情而得不到回应,所以初中三年她就那么安静平凡、孤独冷漠地度过了。
高中、大学稍微改变一些,除了不和男生打交道外,性格在同性好友的带动下逐渐开朗,冷静、理智地过着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感情是万不会去接触的,偶尔会在众人万分不解调侃的询问中搪塞过去,即使亲密如西亚都没有告诉她这段羞辱的经历。不是她这个人太冷漠,而是自尊心太强,容不得忍受怜悯。
现在想想,假如自尊心不似这般强烈,或许伤害也不会如此深刻。然而又有几人能够忍受如小丑般被人戏耍呢?

这么多年过去,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生,现在的她虽然不再排斥异性,但内心里还是比较讨厌那些花哨、巧言、装模做样的男生。上官正的温柔、儒雅符合她选择的类型,难道喜欢他就代表是对他的爱吗?
她承认自己没有浪漫细胞、温情分子,“爱情”这个词曾经对她是那么陌生与遥远,也一直不相信那些所谓恋人间的“爱情”。人,已经群居生存,难道还非要两个人密切联系吗?就算如此,自己这么平凡如野草又如何匹配他那棵丰神竣伟的大树?
人可以不聪明,但必须要有自知之明。
如果愿意人与人之间其实可以很简单,只是,有些事情一旦被捅破那层彼此心知肚明的薄纸,问题就会纷至沓来,以至纠缠不清。
某些人是典型的鸵鸟心态,遇到难题便封闭自己。但是鸵鸟病如小凡此次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毕竟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身份去面见上官正了。
聪明如她一直清楚上官正对她的感情:适时的关怀,温柔的问候,风雅的谈心……纵然感情冷淡如小凡还是被感动了,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但是感情是什么?亲情、友情她明白,也知道怎样去守护;然而爱情是什么?她不明白,也讨厌费心去琢磨。小时侯的经历在心里留下了浓厚的阴影,使她害怕接触异性,一直对男生是态度礼貌、语气刻薄、感情冷漠。外表强悍如她,只有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脆弱,否则真正坚强的人怎会被一件小事伤害而痛彻十几年。
潜意识里一直拒绝再被伤害,所以只能犹如刺猬般地自卫,隔离于社会交际之外,更拒绝了那些善意的问候与关怀。自闭单纯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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