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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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日子过的是压抑十足,一边是衣食无忧本该过的悠然自得的生活,一边却是内心等待的焦虑,祁琪自上山之日便一心想找叔叔回朱雀营救这祁氏一大家子人,可是叔叔外出不知所踪也有五日了。
正值春夏接替之时,後山腰的林子中,大树挺立,翠叶葱郁,不少百年老树的树根因为生长翻上土地,形如蛇身无比嶙峋怪异,地面上紧靠着它旁边的野花都绚烂的开放了,不说五彩缤纷却也给人素雅的情怀。
树林中难得的小片空地上,唰唰唰三声厉响过後,只见漫天的绿叶片片飞舞,在它们还没归於尘土之际又有新的叶子被剑气一带而落再次彩蝶般飘零。
在这纷乱的树叶当中蛮力挥剑的正是祁琪,她早已换回女装,黄色的纱衣内白色冰丝小衬衣时隐时现,腰间淡黄色的丝带束缚下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质,脚上一双米色长靴,一派江湖儿女的打扮,英气却又不失女儿家的娇媚可爱。她一剑刚刺出去,没有片刻间隙,又是一剑横扫开来。
到底等到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叔叔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躲我不想帮我救爹爹的?练剑本该心无旁骛,可是她的心就是不得不去想这日夜捆饶的问题。
她双脚登地,借力向前跳跃,顺势脚踏树身,一个飞跃凛空而上,跟随身体的回旋从上空快速降落,手上的软剑发泄般割碎围绕周身的每一片树叶。
许是祁琪的精力并不在所练之剑上,柔韧的剑身随着旋转的惯性居然向相反的方向游走而去,她猛然惊觉,勉强收力反而误伤了自己!
“啊~”她捂着自己受伤的右手臂,吃痛的失声喊了出来。
离祁琪不过十米开外的树後,锐趴在树身上偷偷的看着祁琪练功,时不时的还跟着祁琪的招式用随手检起的树枝笨手笨脚的比划着。听见祁琪的叫喊声,他激动的想要冲上前去,可是恍惚间却发现祁琪身後居然有人窥视,他更加小心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树後,只留下眼睛观察前方的情况:以琪的功力应该不难发现呀,这到底是什麽人?
祁琪把剑放在身侧,坐在地上稍事休息,拿出随身的手帕,任意的包扎了一下右臂上的伤口。仅仅是一下似有似无的唆唆声从最近距离的树後传出,祁琪便加速胡乱把手帕往手臂上一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对着那可疑的树问到:“谁?”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就是知了的叫声,一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可是她仍然提起剑一步一顿的走向树後。直到接近大树之时她方才能够确定树後确实有人!从那一动不动的裙摆来看,此人定是女子,而且在她在拼命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漏出半点动静。看见眼前的情景,祁琪不由觉得好笑,既然不会功夫何必来偷看?光明正大的不好麽?想着她猛的一下闪身树後。

“娘?”祁琪吃惊的看着树后的妇人,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确定后,才扑向了那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哭着唏嘘道:“娘,琪儿想死你了,你逃出来了?”
良久,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抱中身体有些僵硬的母亲,“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不住的摇头,只是眼中充满了泪水:“琪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看见母亲流泪,祁琪多日的辛酸一下爆发了出来,依靠在母亲的怀中似乎唯一会做的就只剩下哭泣。
“娘,是不是爹爹也和你一起来了?还有二娘呢?是不是也在一起!”祁琪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还在擦着脸夹上的泪水,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这。。。这。。。”母亲面有难色,说话间还时不时转头看向身后。
祁琪见母亲说话吞吐,心中咯嘣一下就感到事情不妙:“娘,爹爹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
谈话间,叔叔从母亲身后的树林深处走来,他看见祁琪和母亲待在一处不禁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走到母女俩的中间,插话道:“此处说话不便,我们先回帮里再谈吧!”
祁琪看着眼前的叔叔和母亲,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等到祁琪三人走远锐才从躲藏的树后出来,他好奇的向叔叔来时的小路走去。小路蜿蜒直往山上通去,越往深处行进,越是荒芜,最后四周只剩下了白色的巨石。再往前已无路可行,锐正想放弃回树林,可是刚一绕过巨石,一座茅草房跃然眼帘,它依偎在巨石的背面修葺而成,和巨石自然连接,简直就是浑然一体。
锐扫视了四周的地势:往前都是巨石,绝对无路可行,根据这条小路杂草丛生的痕迹来看应该没几个人行走过,虽然说小路是盘延向上的,可是站在此处向下望去可以肯定这里依然位于半山腰,但是山势明显略高于凤山派的群房所在地,从这里完全可以一目了然的观察到派中的一举一动!
他盯着茅草房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小屋的竹门。茅屋不大只一间房一眼就可扫尽,房内装饰简朴,只在四壁上挂有几幅山水墨画,以巨石壁为墙的一面放置有一张方桌,方桌顺着墙壁的两侧一边一张方凳,和方凳对应的桌面上分别放有一副碗快,离桌子不远处就放有一张双人床,床上的被褥整齐干净的叠放着。屋子的另一头放有灶头,灶上的大锅内似乎还有食物。
只是粗略一看,锐的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他不再进入,悄悄关上房门,沿着小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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