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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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清风斋?”祁琪依依不舍的望着已经渐渐模糊的东方奕的背影。
“对呀,我哥哥在那里!”红云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祁琪,原来她和他还可以继续同行不用分离。
“走啦!”祁琪不理会红云的眼神,对她一如即往的淡然,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的向城中涌去。
红云也象来时一样默默无闻,听话的小跑跟上了祁琪的步伐。
夜幕在所有的是非都了结后终于降了下来,繁华的东城区早已灯火通明。买小玩意儿的摊贩在街边的地上铺着布,一溜排整齐的等待着客人的降临,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此等情景完全看不出这是个正在战乱中的国家。真算得上是城中天堂,城外地狱呀!
玄冥城分东西二城区,皇城坐落于东城区。自古的风气,不论什么东西沾了“黄”(皇)字,就身价倍长,所以这东城区在潜规则中自然而然就成了官宦富人的聚集地。特别是那皇城的四周更是了不得的尊贵。当然,在这等尊贵的地域之中也一定会有那让人不齿的地方,就如同离北京紫禁城不远的地方有那八大胡同一样,在玄冥皇城附近最出名的风花之地,就是那世人皆知的清风斋。
清风斋,名为清风,外装也堪称清风,清风代表什么?代表幽雅,清淡,无欲无求!这清风斋就位于东城区的一座小山之上。出门即是绿叶清风,进门就是诗书歌赋,远看清风斋静坐在幽幽的山水之中如同一副水墨画,近看庭阁之中来往漫步之人都是仙人之姿如同身在仙境。当然,这只是看上去的样子,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这清风斋中是一一承现。
“这位小哥,请问一下清风斋怎么走?”祁琪从进城后就向东走,一路过来不知问了多少人,被问之人都在不停对着她叹息。
“从这小路上山就到了!”路人用手一指给祁琪指明了方向,之后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走了。
“公子,怎么这些人都好奇怪?”红云扭头看着离去的路人。
祁琪踏上上山的小径,笑道:“不用过于在意别人的,我们上去吧!”
话说,这一路祁琪也觉得很奇怪,这清风斋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叔叔为何让她先要找到清风斋?它和玄武皇帝又有什么关系?这豪华的东城区怎么会有座小山呢?当然有山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清风斋为何要选在山上呢?
还在思索着,清风斋的轮廓已隐约显现在这夜色之中。上山的路是被人特地铺设过的,台阶高度适宜,小路两边花草各异,上来的工夫不仅没觉得累反而觉得象在踏青一样舒适。
清风斋从正面看是一个二层高的清雅小楼,小楼四角飞檐向上翘起,每个翘角上都挂有一对铃铛,随风摆动中,仿佛能听见那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声。二层小楼是木质的,支撑小楼的柱子范着淡淡的木头黄,并没有涂上平常人家常用的红色朱砂漆,外加上小楼的占地面积并不大,所以给人一种相当古朴的感觉。但是祁琪只是向侧面一瞧就发现,这小楼后面还有个院子,具体有多大她也不好说,只觉得这比她朱雀的祁家府邸只大不小。
“这位小爷是。。。”从清风斋里走出一个半大的孩子,微笑着迎接祁琪,显然他没有看见祁琪身后的红云。
祁琪想要留在清风斋,可是并没有什么借口能够名正言顺的留下,只好让出半个身位把红云请上前来:“红云,你说。”
红云在祁琪身后缓缓走出,脸也许因为快要见到哥哥,很激动的原因,变得红扑扑的:“我来找哥哥的,”她从怀中把那个从不离身的玉配拿了出来,送给小男孩,“这是哥哥给我的信物,哥哥叫做清云!”
清云?祁琪心中一惊:会是船上的那个男孩么?祁琪连忙摇头甩掉这个可笑的想法: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小男孩听到清云二字,立马激动的叫了起来,拉着红云就往小楼里冲:“清云哥哥。。。你的妹妹来了。。。总算来得及,等到了!”
红云被他拖的完全不能自主,只好一边回头无奈的看着祁琪一边顺着小男孩的力道进了小楼之中,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祁琪独自一人也信步走进了清风斋,这里可真算是世外桃源呀!
前一秒祁琪还不住赞叹着这清风斋的美好,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哑口无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大厅里的墙壁上不是技艺精湛的水墨画就是笔法苍劲的书法,一派书院文人墨客聚集地的风范,可是那、那雅字下面是一个男人么?不对!祁琪揉了揉眼睛,那是两个男人!他们、他们在热吻!她连忙瞥过脸去,却发现另一边也是一对年轻男子,一个正在抚摩着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衣杉大敞的胸膛!
祁琪急忙用双手遮住眼睛,跑过大堂,心中所想居然是:非礼勿视!直到出了大堂,方才疏了口气,睁开眼睛,顺着唯一的一条走廊向里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排房子,每一间房屋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有的屋里亮着灯,有的则是一片漆黑。
“你真的很美呀,比我家那黄脸婆可强多了!”祁琪在第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恩~你。。。坏。。。啊~~~”里面传来的喘息声似男似女,让祁琪听得面红耳赤,羞得马上跑开了。
祁琪怎么也活了三十多年,虽然没有实际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前世的YY小说也能告诉她这里的人都是在做什么的!
此刻,她的脑中异常的混乱,这样的地方她能待得下去么?如果她刚一穿越就到了这里也许还能接受,可是受了十六年的礼教之后,她还能无所谓的留在这里么?可是。。。可是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为爹爹报仇!这样的理由还不能让你留下么?一想到爹爹,祁琪的心就止不住的疼:对!要报仇!要忍耐!

这么大的地方,想找到红云是不大容易的,祁琪只能顺着那排房子漫无目的的在乱晃,越往深处前行,四周越是黑暗,一直走到了尽头,无路可行了,她驻足在最后一间屋子门口,对着那个散发着冷冷白光的圆月迷茫:前路茫茫,究竟该何去何从?我究竟该怎么去接近玄武皇帝?怎么才能杀了他为爹爹报仇呢?
祁琪背后的房门支呀一声被打开了,而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不知。屋内突然伸出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从腰部把祁琪搂进了房间。
“啊~”祁琪吓得叫出了声,许是女人的天性,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尖叫而不是去抽腰间的软剑。
可是她的求救声还没叫出,嘴巴就什么给堵住了,身后的人顺势把她压倒在离门不远处的床上。
什么东西在她的嘴中搅拌着,她第一个意识就是闭上嘴巴,狠狠咬了下去,满嘴的血腥味道让她有种想吐的**,她的双手用力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但是这些都是徒劳,身上的人象山一样纹丝不动。
“你就推吧,这样才有**,才好玩蛮!”
听见身上之人吊儿郎当的说话声,祁琪才意识到这是个男人。男人的舌头离开了她的嘴巴,吻上了她的脖子,“你身体的味道很香。。。”
祁琪感觉到他的唇一路顺着她的脖子在向下,男人一直抱着她背部的手开始躁动不安。他的手心灼热,那滚烫的感觉即使隔着衣服祁琪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手从她的背部开始慢慢下滑,来到了芊芊细腰,可是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继续向下游走。
男人的喘息声开始变的粗重,刚刚的调戏之言已经全无。在推攘的混乱之中祁琪的手无意碰到了腰间的剑柄,这才意识到伸手去拔剑防身。
“你个淫贼!”祁琪抽出剑不管不顾往前砍去。
身上的男人身手不错一个翻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嘶的一声响祁琪的软剑划破了他的手臂。
与此同时,房中陡然间亮了起来。
“胡总管!你怎么了?”桌上的蜡烛被点亮了,一群人有将近十个,站在房间的圆桌前,都是一幅呆滞的表情,象从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的一样。
祁琪此刻仍然心有余悸,恍惚的看着手中的剑,软剑上的血顺着锋利的剑身向下流淌,最后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躺在她旁边的男人低头用力压着伤口,阻止血继续溢处,好不容易抬头瞄了眼身边的祁琪,惊奇呵道:“怎么是你~~~~~~”
祁琪听见了男人的问话,才惊醒过来,连忙跳下床离男人三步远之后才仔细看清了这个非礼她的混蛋:“怎会是你!”
“胡总管。。。他、他是谁?”众人这才醒悟,房间里怎么会多了个陌生人:“君子呢?”
这个非礼祁琪的混蛋原来就是胡子期,他没好气的瞪着桌前的那群人,“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这下玩出祸来了吧!”他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是轻轻一动就看见他的脸变得煞白煞白,可见祁琪这一剑刺得不轻哪。
“什么声音?”胡子期一起床就发现靠近床边的屏风后有动静,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风前,一脚把它踢翻了。
“啊~”一个和祁琪差不多大的俊秀男孩从里面跑了出来。
众人和胡子期一齐登大了眼睛:“君子!”
男孩温吞吞的指向人群之中一个略大的男孩道:“是他,他要我先找地方躲好的,说这样有情趣。。。”
胡子期听了这个叫君子的男孩的辩解就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都给我滚出去!”
可是他的怒吼居然对这些男孩一点用都没有,男孩子们都笑了起来,窃窃私语道:“原来胡总管也是喜欢男孩子的,平常做什么装圣人蛮。。。”
此话一出,胡子期居然满脸通红,不情不愿小媳妇一般移到祁琪身边:“对不起呀。。。”祁琪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胡子期就连忙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衙门做什么!那这样好不好,”他忍着手臂的伤痛,轻轻抓着祁琪的衣袖摇晃着:“我给你洗衣服好不好?”
“哈哈哈,胡总管亲自洗衣服咯。。。”众人一听到胡子期的承诺就起哄起来。
原本惊魂未定的祁琪被众人这么一起哄反而清醒了下来:要想留在清风斋说不定这瘸子能帮上忙!她深吸一口气,赌气般把剑上的血在胡子期的衣服上擦了擦,又顺便用他的衣服把手给擦干净了。
“这次的事情你不是故意的?”祁琪挑眉斜眼看向胡子期,只见胡子期连忙表情无辜的点头。
“你要帮我洗衣服?”祁琪走到胡子期身前问道,胡子期依然用力点头。
“这事情是他们设计你的?”祁琪用食指用力点着胡子期的胸口,胡子期还是一个劲点头。
“你原来是性无能呀?”祁琪心中暗暗偷笑,手却轻轻拍着胡子期的肩膀,胡子期条件反射一般还在点头,只听见屋内的那群男孩都哈哈笑起来之后,他方才醒悟过来,连忙波浪鼓般摇头,双手也不停在胸前摆动否决:“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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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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