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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8天前长沙芙蓉华天大酒店
跳下车的王大为听见了从不远处的长沙火车站传来的庄严的《东方红》乐曲,正是上午八点,他到的正是时候。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淡黄色的光线、莺歌燕舞、柳絮纷飞、新芽萌发、春风和谐的从年嘉湖畔吹来,街道上车水马龙,名典集团的那一帮人全都换上了春装,俏皮的小曹甚至穿上了流畅的格花呢长裙,五六个人站在阿波罗广场上就是一道风景,他在和大家握手:“不错,咱们都成为湘军了。”
他是昨天上午接到李玉如的电话的,一个不抱希望的最后商谈,一个值得期待的湖南之旅。她用“八百里洞庭”和那个被称为“青螺”的君山来诱惑他,“我还把你的神仙妹妹也叫来了。”刘心怡在电话里倒是没有直接邀请,也没有撒娇,只是请他给她读读张孝祥的那首《念奴娇》。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界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怡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王大为在读着:“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吸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来吧。”刘心怡的声音如水:“我和玉如姐都想你了。“
“我们两姐妹遇到麻烦了。”李玉如却有些撒娇:“你得来救救我们。”
他就鬼使神差的爬上火车,从武汉转道而来。
“李总和刘总监都在车里。”络腮胡子的老任指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日产风雅说着:“王生就全权负责了,只要跟着我们的车走就行了。”
“老任,酒量见涨了没有?”王大为在和他握手:“找个时间,找家小店,我对长沙很熟的,咱俩去喝杯浏阳河酒怎么样?”
“还是谈判完了再说吧。”老任小声地说:“李总已经打算放弃了。”
王大为笑了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果然如此,李玉如和刘心怡都坐在后排座位上微笑的望着他的出现。两个美女并肩而坐就分别出差异来了:刘心怡的清纯与水灵无人可比,那种倾国倾城和闭月羞花的美貌也是无与伦比,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气质更是绝无仅有;但她却没有李玉如那么光彩照人,那么妖艳夺目,妖精那火热的大嘴、大眼、耸乳翘臀,以及水蛇腰、粉臂白手,那种与生俱来的魅力是无法抵御的诱惑,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莞尔一笑,那种千般风韵、万种风情更是吸引男人目光的关键所在。
“两位美眉,早上好。”王大为关上车门,回过身向她们伸出手去:“我是你们的代班司机,刚刚不远千里赶到,请多多关照。”
“土匪,别假惺惺的。”李玉如将他的手打开:“刚才在外面与别人说得哈哈大笑,一见到我们姐妹俩就一本正经呢。”
“玉如姐。”刘心怡在叫:“他想摸你的脸!”
她的提醒还是慢了半拍,王大为的手已经伸到了李玉如的脸上,从她那好看的樱唇上掠过,手指的感觉很好,他便愉快的轻轻的揪了一把她的粉腮;她的叫声还是慢了一点,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很高兴的抓住了刘心怡柔嫩的下巴,再一次受到了那个圆润而细腻的诱惑,他便去摸他喜欢的那个部位。
“心怡。”李玉如在叫:“他还想干什么?”
“他在打我们的主意呢。”刘心怡涨红着脸:“玉如姐,我们还是亲他一下算了。”
不能不说是一种享受,虽然在南下的列车上已经洗过脸,但风尘仆仆、睡眠不足的神态还在,用那刚刚冒出来的短胡茬去刺两位美女柔软的脸蛋,用干渴的嘴唇去触及那甜美的红唇,就像是沐浴在春风里,一清早看见朝阳冉冉升起似的。
他满意的转过身来,发动了日产风雅,缓缓的转弯,跟在前面的那辆银灰色的三菱面包车后面,融入了榕园路的滚滚车流中。
“你怎么知道土匪在想什么?”李玉如有些好奇:“是不是那次与他…在一起之后,就能知道他的一切了?”
“不是的。”她在辩解:“一开始我就知道,和别的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真的,玉如姐,在重庆的那天晚上我就感觉出来了,我自己都吃惊不小。”
“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心灵相通了。”李玉如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把他在想些什么告诉我呢?是不是怕我和你争宠?是不是让他更喜欢你?笑话。当时我把你拉进来做姐妹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我可不是争风吃醋之人,也不喜欢人家在我背后做小动作。”
“对不起。”刘心怡低下头来:“玉如姐,下次不敢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实话告诉你,那是我不准心怡说的。”王大为哈哈在笑:“如果被你知道了,如果被你们两姐妹联手,我还有好日子过吗?那就是黑暗的旧社会,那就是绝代双骄叱咤江湖,将我打得落花流水的悲惨情景吗?”
“那不正是本人梦寐以求的扬眉吐气的幸福时光吗?”李玉如搂住了刘心怡的腰肢:“说说看,刚才土匪那种坏坏的笑,是在想打我们什么主意?”
“他心里美滋滋的。”刘心怡不顾王大为眼神的阻拦,依然说了出来:“他想在以后的某个时候,把我们两人…都赶上他的床,让我们两人…一起服侍他。”

“狼子野心,流氓透顶。”李玉如娇嗔的打了他一下:“怪不得平时叫他总是三请四催,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让他在家之外的地方先要我;这次却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跑得真快,原来狗胆包天,居然想一箭双雕。告诉你,我们是姐妹,却不关你什么事,你也太胆大了吧?”
“纠正两个错误。”王大为驾车通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第一,你们两姐妹是百灵鸟,而不是雕,雕就是荒山野岭的秃鹫;第二,我只是想想而已,又没有付诸行动,两姐妹尽管放宽心,我在没有得到你们的允许之前,是不会那样做的。”
“心怡,说说看。”她在问道:“上次和土匪在一起…那个以后,有没有反应?”
“没有。”她有些沮丧,脸也有些发红:“看来还是自己没经验,再说…还得让他在上面…都流了出来…好事又来了。”
“这下可好。”李玉如有些幸灾乐祸:“土匪傻里傻气的跑来,满怀希望却一无所有,没有一个女人能上身,晚上就让和老任他们出去喝酒吧,或者让他和我们的小咪咪玩玩吧,那倒可以是两个人一起让你受用。”
“我得找机会统计一下,这样的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到底已经有多少次了?”他在叫屈:“拜托你们以后是不是事先打个招呼,也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不信你们试试,那可比当和尚还难受,当和尚至少没有人在旁边诱惑你吧?”
两个女子笑得不亦乐乎。
“妖精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没有涂脂抹粉?”把日产风雅转到八一东路上,王大为从头顶的后视镜里看见了两个女子笑容可掬的脸:“是不是也想学学三月雨的那种清纯,告诉你,你就是不化妆,也是惹祸的尤物。”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李玉如叹着气在说:“我们不是遇上了难题了吗?这才把你这个土匪心急火燎的叫过来吗?”
“我们遇上色狼了。”刘心怡也噘着嘴在说:“那个政府采购办的万主任先是看中了玉如姐,又是请客又是送花,还跑到北京去找过,玉如姐老是躲着他,谁知他又瞄上了我,我已经对他说了,我丈夫知道了会不得了的,他还是恬不知耻的要我答应他,所以玉如姐打算放弃这笔生意,我也赞成,做生意总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这下可好,两姐妹刚刚联袂闯荡江湖,谁知一出门就遇上跳梁小丑,被弄得灰头灰脸的。”他在笑着:“有趣,有趣。江湖险恶,好自为之,善哉,善哉。”
“那个家伙完全是个色狼,根本不是谈生意,眼睛就像是要扒光你身上的衣服,只要开口说话,全是那种软绵绵的娘娘腔,恶心死了。我在长沙住了一夜,又是送花、又是夜宵、又是夜游橘子洲头、我一直带着老任在身边,他才无懈可击;后来我把心怡放在前面,让她去对付他,谁知万主任又看上了她。”
“那个家伙可真够厚颜无耻的,我告诉过他,我丈夫是特种兵出身,他却说现在有钱才是大爷,经济社会,权钱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婉转的告诉他,我是不会搞婚外恋,他却说,一夜情不叫婚外情,只是互相满足、彼此需要而已。”刘心怡脸红红的:“我和玉如姐都认为,他不知这样引诱过多少生意场上的女人,可是他这次找错了对象,我们决定可以潇洒的拂袖而去。”
“其实这是政府官员的通病,或者说是有权男人和有钱男人的通病,古今中外全是如此。”王大为的日产风雅在跟着前面的三菱面包车转弯,前面就是车流如织的五一路了:“不过我倒挺喜欢万主任这样的色狼,这不就是他的弱点,他的破绽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个人的弱点和破绽被人掌握了,岂不是就是向对方主动亮出了底牌吗?”
“土匪,就是你想把我们送给他,我们也不会干的。”李玉如在警告他:“想起那样的家伙就恶心,更别提和他上床,那可是个色狼。”
“玉如姐已经打算放弃了。”刘心怡也在表示:“玉如姐只是想叫你过来陪我们旅游,我也想见见二郎,还是让那个姓万的另找下家吧。”
“就是你们愿意和他发生关系,我也决不允许。”他唱起了贺绿汀的《游击队歌》:“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如果谁要把它强占去,我们就和他拚到底。”
“回答得好。”李玉如在叫好:“有一股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慨。”
“二郎。”刘心怡眉眼传情的在问:“你能不能把你的弱点和破绽将给我们听听。”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王大为把车开进了芙蓉华天大酒店的停车场:“我的破绽就是碰到了你们这两姐妹,一个掌握着我的最大秘密,一个了解我的思想动态,在你们姐妹面前完全就是个透明人,想跑也跑不了,想甩也甩不掉,让给别人心有不甘,热情相拥却往往是个更大的痛苦。”
“一个人拥有绝代双骄还不满足,非得把我们姐妹俩放在同一张床上,让你一个人享用才甘心,我看你也快变成色狼了。”李玉如在笑:“土匪,掌嘴!”
“玉如姐。”刘心怡声音小小的:“这次他可说的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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