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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月1日00:23某市西陵一路
这里的夜生活主要集中在解放路、二马路、环城东路一线,这是由一连串的酒吧、歌厅、KTV、演艺场、生活会馆、发廊、按摩院以及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所构成的,那是属于各级官员、有钱人、新社会阶层和追求时尚的年轻人的;而在最繁华的夷陵商业圈里,随着众多商家关门打烊,普通百姓早已回家睡觉了,只剩下一片空空荡荡的草坪。已经过了零点,位于石板溪的十字路口更显得冷清,红绿灯下,除了王大为的那辆桑塔纳3000,只有一辆长安奔奔,音响开得很大。信乐团正在疯狂的唱着那首《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以表白…”
手机响起了,这次是李嫣然。
“能和风柔妹妹说句话吗?”李嫣然的声音总是商量似的温柔口吻:“玉如估计你现在在她家里,还没有休息吗?”
“我还在车上呢。”王大为苦笑着说着:“我是去过,可是被人家赶了出来。”
“为什么?”她明显准备不足,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马,都等了你二十几年,你晚上到她家里去,应该高兴才对。”
“你不是不知道婷妹的厉害。”他把到钱凤柔家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我今天总是信心百倍的,全是门板都挡不住的运气,而且还为了满足妖精和冰美人的心愿而潇洒的中途止步。谁知真的到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候,却是连连碰壁,先是刘心怡,还有钱凤柔,也叫高兴得过了头。”
“谁会有你这样的艳遇,一天居然一下子收了七个老婆。”她笑的很清脆:“可惜我现在不能动,要不要我把玉如派到你家去?”
“你就省省吧。玉如决定留下来陪你,我真的很高兴,这才是有情有意呢,况且我们也有了以后的约定。”他放下刹车手柄,桑塔纳3000正在通过石板溪十字路口,他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你还是好好休息,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派到我家吧?”
“老公,求你了,刚才两个妹妹在这里讲了你的一些…笑话,我听的都有些…心痒痒的。我不骗你,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对…那件事有些莫名的恐惧,也有些盼望,同时也有些复杂。”她有些吞吞吐吐的:“梁爽哥也说过,我至少得卧床一周,我听得懂他说话的意思,羞得不行了。”
“那就让你在医院待一个星期吧,然后搬到我家去住。”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金帝华城的点点灯火:“我得与压寨夫人好好交流一下,互相了解一下,总得让我们从思想上到**上都彼此熟悉对方。”
“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慢慢喜欢我了,因为玉如和心怡都告诉我,我符合你最中意的良家妇女和窈窕淑女的绝大多数标准,我其实也很高兴的。”她有些羞怯:“但是,如果我到你家以后,你得…动作柔和一点,慢慢的…进入,别…太冲动,我可是有伤在身…等我伤好以后,再好好满足你,再说…你不也可以教我吗?”
“阿里山的姑娘虽然是个女强人,有些地方却傻得可爱。我总得等到你的大腿能够运动自如,或者说得更直爽一些,总得等到你能够张开大腿以后吧?”他在哈哈大笑:“我是说我们得先进行彼此之间各方面的熟悉,然后才是**。总不能让李姨笑话,总不能对宝贝女儿的了解还不如对丈母娘的了解吧。”
“对不起,因为两位妹妹总是把你说成是个我行我素的土匪和英勇雄伟的武二郎了,还取笑我这样文质彬彬的弱女子居然成了压寨夫人,可是我心里很高兴的。”她的口吻也有了些撒娇的意思:“亲爱的老公,能不能让婷妹明天晚上来陪陪我,我真的很想听她给我讲讲她哥哥的故事呢。”
“英雄所见略同。”王大为真的有些高兴了:“不过能不能念一首词给我听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李嫣然背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直到李嫣然挂断了电话,王大为还是很高兴的,他在哼着那首《水调歌头》,将桑塔纳3000停在西陵二路与东山大道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又响了。
“我现在跑到病室的阳台外面给你打电话,我听见大姐说你刚才在凤柔妹家里的遭遇,真的对不起。”刘心怡的声音柔柔的:“我原来是想吃点药延迟一些经期的,但我又想到我们这个黄金周可能会在一起的,万一有了儿子,万一药物对孩子有了影响,那可是后悔莫及的,所以就让经期如期而来了。但我们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分离,况且我们不是有过许多次的思念了,你说是吗?”
“不是,我可在乎了。”随着绿灯亮起,桑塔纳3000通过了十字路口:“虽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但我却没有尝过与神仙妹妹**的快感;糊里糊涂的与你同了房,却不记得**之欢的滋味,说出来真是惭愧。”
“那还不是怪你吗?”她的声音有些羞羞的:“那天清晨,你让我给你做完按摩,不是诱惑你再来一次,还让你亲口尝尝梨子的滋味吗?你却因为看见白绫上的血迹和大家伙上面的血印而犹犹豫豫的,其实你只管进入,不是皆大欢喜吗?”
“那不是体谅你是第一次吗?”他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忘记了你的反应有多大,连走路都困难,到了上海,把你哥和你嫂子都逗笑了,谁会相信你还是个处女?谁会相信我们会是第一次?把我都快羞死了。如果我当真继续下去,恐怕你又得要我背你了。”
“哪有什么?我是和我心上人在**呢。”她的笑声像铜铃般的在车内回荡:“那一次我差点没累死,你又是糊里糊涂的,所以你得把五月三日晚上当作我们的第一次,得找一个既不用走也不用爬的地方把我安置的舒舒服服的,让我心满意足的做你的女人,让你尝尝神仙妹妹的滋味。”
“笨!”王大为也笑了起来,他踩着油门,桑塔纳3000正在开始上坡:“你不是已经有了我家的钥匙吗,想必就一定藏在你的手袋里吧?也许就放在给我买的香烟旁边吧?到了五月三日,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我家去等我,只是你得预先提醒我,让我带果丹皮回去贿赂你,让你在高兴之余答应嫁给我。”
“二郎讨厌,求婚得用花。我可不要果丹皮,我只要你,只要你的大家伙。”她在娇嗔地说着:“我喜欢你的勇猛和深入,喜欢你的随心所欲和所向无敌,喜欢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带上幸福的顶峰,让我们真正领会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的快感和愉悦;我会用你喜欢的姿势和动作配合你,让大家伙和小妹妹最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你会用雨露滋润我,让我们为了那一对天下第一的双胞胎而努力。”
“你能不能把这些话留到那个晚上再对我说,我现在还在开车呢,都有些想入非非了。”他说的是实话:“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事你可是做过好几次了,绘声绘色的描绘本身就令人遐想。屡教不改,一样要严惩不贷。”
“惩罚能不能留到那天晚上再说?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暗示的那个大喜事到底是什么?”刘心怡在请求着:“刚才我问了玉如姐,她大吃一惊,不但不说,反而把我们两个骂得狗血淋头。说二郎你是报复她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说我是个受你宠爱的女人,还说不知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会对你这么好?这其中也包括我妈妈。”

“能不能念首词给我听听?”他有些得意的在笑:“说句实话,三月雨那软声软气的声音很好听。”
“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诀亦愁生。何况自关情。”刘心怡背的是张先的《江南柳》:“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不错,情真意切。”王大为对她说出了解决问题的途径:“关于那件喜事,你可以试着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什么?连雄华哥也知道?”她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妈知道,我哥知道、玉如姐知道、你也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事情既然与我有关,为什么瞒着我?你和我哥瞒着我还干过一些什么,老实交代。”
“前不久,我飞过一次上海,把你哥带到南京去了一天,那是因为有人想见见你哥哥,不过就是喝喝酒,谈谈闲话而已;你哥也秘密到过一次某市,因为他想和我谈一些有关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他在解释:“我已经邀请你哥和你嫂子,还有你侄女到某市来做客,就在这个黄金周。”
“天哪,瞧你顺便一说就全是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我简直不敢相信二郎就是那个笑得一脸灿烂、说的一口大白话、大大咧咧、潇洒随和的大男人。老实交代,为什么到上海去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我哥到这里来的事情告诉我?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你可是我唯一的男人,居然还瞒天过海?”
“说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你有洞察我心事的能力,我还不想对你说出一些秘密呢。”他在如实告白:“再说,男人之间总有些这样或者那样的秘密吧?无论是你玉如姐还是粉色佳人,就连你凤柔妹妹也从不打听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按照她们的说法,除了她们几个姐妹,剩下的我的朋友就全是男性了。”
“不行,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却把一些有关我的事瞒得紧紧的,告诉你,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在模仿电影《天下无贼》的经典台词:“你得给我道歉,至于向姐妹们学习,那是天亮后的事。”
“你今天临阵脱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向你道歉,门都没有。”他在驾着桑塔纳3000转弯上坡:“大不了让你再喝一回血,再吃一回肉罢了。”
“二郎。”她的声音很欣喜:“记得你的承诺,我爱你。”
电话接踵而来,桑塔纳3000刚刚经过八二七建材市场,王大为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李玉如。
“土匪,你给我听好了。”李玉如的声音气冲冲的:“从今以后你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也不想再成为你的保险柜和钱柜了,我都快烦透了,所有的人遇到所有的事情全都找到我这里,我真想不明白,我究竟得了你什么好处,居然心甘情愿的为你排忧解难,居然死心塌地的为你保守秘密?”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因为你就是为我而存在的妖精,因为你就是我赖以信任、深信不疑的保险柜和有经济头脑的管家婆。”他回答的理直气壮:“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就找上门来了。精心布置一个温柔陷阱,用倾国倾城的神仙妹妹来诱惑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乘其不备将我推了下去,害怕我会飞檐走壁、不近女色,又是面授机宜,又是锦囊妙计,使我在糊里糊涂之中中了圈套。”
“我还是有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吧?”她在笑着:“我怎么感觉土匪根本没有上当受骗、顿足捶胸的意思,相反却有一种沾沾自喜、如愿以偿昂的感觉,土匪的确很行,一下山就捕获了一个天下无双的绝世美人。”
“你和田姨兴致勃勃的在北京到上海之间飞来飞去,就是想把我调得离田姨的女儿近一点,但因为我有一大帮惹不起、躲不开的女人,放在杭州未免太张扬,所以选中了上海。”他在着重提醒:“而且也照顾了妖精,反正你在上海还是常来常往,让我在上海安个家,正好金屋藏娇。”
“不相信不行,不佩服不行,我算是被土匪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就连我们名典集团的那帮人也在背地里夸下海口:‘有问题,找王总。’”李玉如叹着气:“亲爱的土匪,你可太有才了。”
“别骂人,我还在考虑我们结婚的事是由你还是由我告诉白姨呢?这是个头疼的问题,还是让女儿对母亲说吧。”他驾着车沿着拓宽的西陵二路继续上坡:“顺便对你说一句,因为我老爸和老妈要回国看看,所以我已经请白姨过了这个黄金周以后就到某市来散散心,两家老人也可以见见面,据说妖精很讨人喜欢的。”
“你疯了,结婚,我妈妈,还有咱爸咱妈都要来,你居然一个字也没对我提起过,我恨死你了,”电话里的李玉如被王大为说出来的消息惊得有些发呆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这是报复,我可是和你开玩笑,你想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隐瞒多久?总不会到时候给我发个短信,说有事要到某市来一趟吧?然后再从三峡机场到这里的路上再慢条斯理的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措手不及,连化妆的时间也没有吧?”
“聪明,妖精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穿裙子的诸葛孔明,尤其是反应敏锐、悟性之高令人望尘莫及。”他踩了一脚油门,超过了一辆正在路上慢悠悠前行的私家车:“白姨说要告诉你,我说让我对你说;老爸老妈说要和你谈谈,我说让我告诉你这个惊喜,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推开我家的房门,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公婆一起用慈祥而又疼爱的神情望着你,想想你瞪大那双妖艳的双眼,张开你那性感的嘴巴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我对你说句实话,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就算是我杀不了你,我也要打死你;就算我打不死你也要咬死你!”李玉如恨得咬牙切齿:“我得从现在开始就得筹备和两家大人的见面了,我才不会和你想象的那样狼狈呢,我会以我的最佳状态来迎接那一历史时刻的到来。”
“你就专心去准备吧,我不打扰你了。”他在暗暗好笑:“我正想还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把今天晚上的约会给取消了。”
“你这个土匪,别火上浇油行不行?”她在手机里冷笑着,越来越愤怒:“你别吓唬我,再说你不敢这样做!”
“为什么不敢?就算心怡和凤柔、还有婷妹看在你面上拒绝姐妹代替,那不是还有晓倩和巧妹吗?”王大为在洋洋得意:“我现在车上就有一个新认识的妙龄女郎,正打算带回去快活呢,你放心,我对妖精已经不那么急不可待了。”
“这样的伎俩是不是过于幼稚?过于愚蠢呢?现在把你的手机交给那位所谓的妙龄女郎,让她和我说两句话。”李玉如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儿,得意的笑了起来:“土匪,连我妹妹和巧妹都不敢碰,你哪有什么心思去招惹妙龄女郎?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今天晚上共度良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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