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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59天前武汉东亭小区
当杨汉生和王大为走进白淑芳家里的时候，杨汉生只想打个招呼、坐一坐、喝杯茶就走。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那个白姨家里露面了，工作忙是托辞，澳门的豪赌也不是理由，北京集团总公司的那位头面人物时好时坏的表态倒使他耿耿于怀，心底像有一片阴云在翻滚，在酝酿。他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告诉王大为，现在让这个年轻人知道恐怕为时过早，世间上的事本来全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想起那些装满花花绿绿钞票的手提箱，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扔在澳门的轮盘赌上面，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些贪污受贿和挪用的公款最终去向是北京，就是那个总公司的最高领导，他给杨汉生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图画，杨汉生在走向白姨的房门时想到的还是，应不应该还应该快一点，自己都有些着急了。
白淑芳在，她的那个漂亮的女儿李玉如也在。王大为不由得暗自赞叹不已她的魅力了。她画着浓妆，眼睛大大、长发飘飘、嘴唇红红、酥胸挺挺、蜂腰翘臀，性感就从她的那身名贵的法国香奈儿服装里透了出来，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他就感觉到一种诱惑，他就为这种诱惑而感到诚惶诚恐了，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她那张扬、火热的性格，甚至感觉到这个经过化妆、穿着精致的美女比那天在床上看见到的更显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白姨好！”王大为在打着招呼。他发现站在一边的李玉如眼里闪着一种光彩，似乎是欣喜，也许是高兴，他不得不和她打招呼：“李小姐好！”
“这倒是个稀客。”杨汉生在笑：“玉如也在。”
“今天中午刚到。”她在回答着：“听我妈妈说，杨叔才是稀客呢。”
白淑芳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那是真情表露，泪珠连续不断的夺眶而出。先是在无声的抽泣，还算妩媚的眼上蒙上了一层水汽，然后就抽泣起来，柔软的肩头**着，还算丰满的身体也在颤动着
“杨叔这不是来了吗？最近有点忙。”王大为急忙提醒道：“白姨，别…”
“这是干什么？”杨汉生也有些尴尬：“淑芳，孩子们还在面前呢。”
“有什么了不起，玉如是我的女儿，我把大为早就看成自己的儿子了。”白姨擦着脸上的泪痕，吩咐道：“大为，带着你妹妹出去转转。”
王大为就和李玉如一起走了出来。
武汉的春夜是休闲的，那是一整天喧哗过后的轻松时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着，有轰动一时的超女冠军李宇春在唱着高晓松作词的《冬天快乐》，那低沉的、近乎中性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能闻到从东湖传来的一股浓郁的花香，拖着长辫的电车从身边轻轻驶过，黄鹂路边的小贩正在将各种各样的小推车从小巷里推向街头有路灯的闹热处，这是武汉特有的夜市排档，一辆白色的宝马车的后排真皮座位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愁眉苦脸的在接电话，一群老年妇女站在宽阔的东湖路上，跟着录音机跳着风靡一时的巴山舞，鼓乐喧天，手舞足蹈，热闹非凡。
“土匪！”李玉如还是用这样的语言提醒他，她依然记得那次床上邂逅。看见王大为已经站在街边拦车，急急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回电力宾馆呀。”已经有一辆出租车停在王大为的身边：“我就少陪了。”
“你敢走！”她有些急了，她没有想到王大为真的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街上：“我妈妈可是要你带着我的！”
“你又不是小孩子，还怕走丢了不成？”王大为咕噜着，有些勉为其难的从车门上缩回手来：“我还有事呢。”
“拐子，到底走不走？”司机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操着武汉话问道：“我总不能等你们两口子吵完了再走吧？”
“不走！”李玉如挥了挥手，她可不想让这个曾经与她同床共眠的男人轻易溜掉：“眼睛干么事去了？我不让他走！”
“么样搞的！”司机伸出头冲王大为喊道：“拐子，好看的美眉脾气大，当心你的女朋友把你当苕盘！”
司机的反应很快，一踩油门，出租车一下子蹿出好远，就是李玉如脸色绯红、勃然大怒，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车飞快地融入车流里不见了。
“你还有脸笑！”李玉如回头看见咧着嘴笑的王大为，就把气全撒在他身上：“你就看着那个讨厌的的哥欺负我！”
“人家怎么欺负你了？”王大为索性哈哈大笑起来：“人家不是夸你好看吗？”
“武汉的的哥就是坏！”李玉如余怒未消：“他居然说我把你当苕盘！”
“现在李小姐的所作所为不就正是这样在做吗？又狠又恶又不让人说。”王大为回答：“我可是老实人。”
“你是老实人？”她在盯着他冷笑：“老实人还爬到人家女孩子的床上？”
王大为大惊失色的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动作太快、力量太大，李玉如就直截了当的跌跌撞撞的扑进了他的怀里，那种柔软而香艳的感觉实实在在的，那种舒服和愉悦的感觉也是真实的，一个妖艳的大美人，一个怒气冲冲的妖精，一个和他同床共枕的女子，他也就第一次知道了“美人在怀”的感觉。
“你怎么连站都站不稳？”王大为在埋怨道：“这可是你自觉自愿的。”
“土匪，谁叫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她有些恶狠狠的说：“你是有意而为！”
“是你又在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亲亲一拉，凭什么说我是有意的？”他在反问：“妖精，我还说你是有意的呢！”
“你想意图不轨！”她还在叫着：“你的狼子野心我还记得呢！”
“李小姐，也许你真的很好看，而且也会有很多的男人为之倾倒、穷追不舍。”王大为笑笑：“但我还是有着自知之明，我们不是一路人，一个小秘书和大公司的女副总扯不上任何关系。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感兴趣。”
“可我妈妈对你感兴趣。逼得我也对你这个土匪感兴趣。”她说的有几分羞涩：“你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我妈妈把你当成世界上最好的新好男人了，每次回家总是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她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土匪，无耻之人！”
“母女之间怎么有这么大的区别？”他有些为之感动：“白姨的夸奖我心领了，我倒真喜欢白姨熬的大骨藕汤，我会报答她的。你的谩骂我也听够了，我以后会理智的、自觉的离李小姐远一点。”
“你这个笨蛋！”李玉如有些脸红：“我妈妈专门把我叫回来，就是想要我们两人多一些接触的。”
“这不是真的吧？白姨可是把我看成是她的儿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把我和妖精拉在一起呢？”王大为有些震惊，也有些慌乱：“那也简单，你我今后不再见面，白姨不就找不到理由了吗？你不也就不再听到白姨的唠叨了吗？”
“你真是够笨的！”李玉如在骂：“妈还以为你很聪明呢。”
“可不，我们家的小魔女就是这么骂我的。”王大为在顺水推舟：“你也很讨厌我，是吗？你可以向白姨解释嘛。”
“你这个土匪，你非逼着我亲口说出来吗？”她低着头，吞吞吐吐的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上你了。”
王大为一下子愣住了，目瞪口呆的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被这个美女明白无误的表白吓住了，他只记得李玉如含情脉脉的大眼和红润的嘴唇。
“土匪！”李玉如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娇嗔道：“瞧你这个傻样，目瞪口呆的，没听清楚吗？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对不起。”王大为也变得结结巴巴的了：“李小姐…”
“叫我玉如。”她纠正道：“你是知道的。”
“玉如小姐…”王大为在改变称呼：“我其实…”
“是玉如妹妹。”她在提醒他：“你也可以叫我妖精。反正总比小姐好听些。”
“妖精，你可别得寸进尺！”王大为被她的坚持激怒了：“我愿意怎么叫是我的自由，你听不听是你的自由。你想过没有，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见过两次面”
“你的脾气还挺大的，板起脸还很严肃的，我就喜欢这样有些硬朗、有些帅气、有些刚毅、有些个性的男人。”李玉如抿着嘴在笑：“只见过两次面怎么了？我就相信一见钟情！二十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
“还是赶快从感性认识提高到理性认识上来吧。”王大为提示她：“小心上当，你可一直在骂我图谋不轨！”
“说句实在话，就是因为你上次的表现，似乎有些坐怀不乱，我才动心的！”李玉如的俏脸上因为泛着红晕显得份外妖娆：“我妈喜欢你，我也有些中意你，我相信我们母女俩的眼光不会错。”
“玉如妹妹。”王大为有些招架不住了：“那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感受吗？”
“不想听！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而那些话是我现在不想听的。”李玉如仰着脸，满怀希望地望着王大为问道：“土匪认为我好看吗？”
第一次看见李玉如的时候，他就感到一种美丽的震撼：那是由那双会说话的大眼、那张富有性感的大嘴、那对高高耸起的乳峰、以及柔弱无骨的细腰和修长匀称的美腿组成的一种现代美；那是一个只要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场合，或者是轻歌曼舞的大厅，就一定会用妖艳的气质、诱惑的风情、迷人的神韵而成为眼球的汇集之地，而且不动声色就显出鹤立鸡群般的娇艳效果和轰动效应的女人。
“对不起。”王大为决定不满足她的自尊心：“不知道。”
“你是一个木头人吗？”她瞪大了眼睛，但脸上的神色透露出她并不太生气：“土匪，你都和人家睡过了！”
王大为急忙捂住了李玉如的红唇，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妖艳的美女会突然提起那件令他十分尴尬的事情，而且就在大街上，就在身边熙熙攘攘、不断有人经过的东湖路上，就在因为她的美丽不断吸引人们眼球的路上。
“为什么不回答我？”李玉如挣脱了他，追问道：“当时你这个土匪可是连拉带拖地把人家的衣服都脱光了的。”
“我已经对你说无数遍了。”王大为有些无可奈何：“那完全是个意外，当时你不还是穿着短裤，戴着…那个的吗？”
李玉如半天没说话，就那么亭亭玉立的站在王大为的面前。
“这是事实。”他开始看到对面的女子用洁净的贝齿轻轻的咬着红润的下嘴唇，他从杨婷婷口里知道，这是女性的一种习惯动作，是她们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的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就进一步的提醒她：“再说当时慌慌张张的，加上你又裹着被窝，我就是想看，不也是什么都没看清吗？”
“妖精。”看见李玉如突然冲到路边去拦出租车，王大为有些哭笑不得了：“刚才我叫车，你把人家赶走，现在又想干什么？”
“也行！到你住的宾馆里去，我脱给你看！”李玉如回答得斩钉截铁：“保证让你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大为差点没被她大胆的言语吓得趴在地上。他不敢确定这位妖精是否会真的会这样做，但她坚决的态度和一往无前的决心又使他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全是真话。他只有一把将她拉走，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手。
“怎么？你怕了不成？”这回轮到李玉如咯咯的笑了：“不是说你当过特种兵吗？不是说你的拳脚功夫了得吗？原来就这点胆量。”
“妖精，你小点声。”王大为有些无奈的警告她：“我算服了你！别人看见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小两口吵吵闹闹很正常。”她满不在乎的继续格格地笑着：“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你一个人像个喜鹊似的说了半天，也得听我说说吧。”王大为说道：“两个人在一起中的有些感情吧，但我现在对玉如妹妹却没有那种感觉。再说，要是我是个摧花色魔的大骗子，或者我不接受呢？”
“一个女孩子自报家门，声称爱上了你，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你还不沾沾自喜？。”她有些脸红：“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是色魔，要不在床上的时候你就不会放过我，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杨叔也对你赞不绝口呢。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但你会后悔的，那我就告诉妈妈和杨叔说你把我**了！”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我不就成了你的矴板上的肉了？”看见她说得理直气壮，王大为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有答应你这条路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李玉如笑脸盈盈的：“郎才女貌，夫唱妇随，古往今来的最佳选择，也是最佳组合。”
“那好吧，我就乖乖就范了。”王大为终于松口了，他发现自己实际上还是很高兴这样的答应的：“我也只好听从妖精的吩咐了。”
“这就对了。”她的脸蛋美得宛如春风里盛开的桃花：“现在我们沿着东湖走走，说说话，讲讲你我之间一些情况，相互加强一些了解。对了，听说婷妹很喜欢把手放在你的裤袋里，我就把手插在你的衣袋里，我很想这样做。”
事实上，李玉如已经把她的一只绵软的小手插进了王大为的衣袋里，柔软的玉体也贴了过来，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奈儿的香气。
“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呢？”王大为问道：“你会失望的。”
“没关系。”她笑得很甜：“土匪！我就会改造你。”
“我可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不会像你所希望的那样的。”王大为在问：“要是万一改造不好呢？”
“那就只好随你一起堕落了，谁叫我喜欢上了你这个土匪呢？”李玉如前后打量了一下，见近处无人，就悄悄的吻了一下王大为的脸颊。她是个高个子女孩，亭亭玉立的站着，就在他的鼻下，只要扬起头，就会很方便的吻上他的脸：“感觉不错，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肌肉结实、皮肤粗糙。”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王大为被她的这个大胆的表露所吓倒：“说实话，除了婷妹，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做过这样的动作。”
“我也是。”她的脸红红的，声音也有些羞答答的：“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做过，我得把我的初吻献给我爱的人。”
“我饿了。”王大为决定换个话题，就这个敏感的话题继续下去，保不定今天晚上就会让她献出珍贵的初吻，也许还有别的。但他惊奇的发现他对李玉如的那个飞快的、温柔的亲吻很感兴趣，但他还是换了话题：“玉如妹妹，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吃个饭，我还是昨天下午吃过饭呢。”
“那干嘛不早说？”王大为的话果然奏效，李玉如立刻恢复到温柔贤惠的小女子模样。她四周望望，很有把握的说：“我们到鹂翠宾馆去，不久前陪一个客商去过，感觉那里的菜不错。”
李玉如领着王大为走进那家隐藏在绿树环抱中的宾馆的中餐厅的时候，有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尖声的叫着扑过来和李玉如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从她们七嘴八舌的话语中，王大为知道她们是李玉如原来在武汉的中学同学，因为她一直在北京工作，多年未见，意外相遇自然格外热情。
“玉如。”终于有人发现了王大为：“这位大帅哥是谁？”
“大为哥哥。”李玉如重新挽住了王大为的胳膊，把他领到大家的面前，有些嗲声嗲气说：“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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