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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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闻言忙笑着说道:“舅母,您的身体如此的康健,就是等着抱重孙子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莫氏夫人笑着说道:“哪里能活这么久啊,要是货到报重孙子的时候,我都成老妖怪了。呵呵呵呵。”
秦琼笑着说道:“一定可以的。如果舅母您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叔宝明天就去裴将军家提亲了。”
莫氏夫人忙问道:“对方是那家的小姐啊?品貌如何?这些你们都知道么?”
秦琼笑着说道:“一郎对人家小姐可是一见钟情,这位小姐我却是还没有见过,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不过既然能让我们一郎一见钟情,想必是相当不错的。”
莫氏夫人听到一见钟情这四个字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毕竟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先成亲,然后才认识新娘的。
程咬金既然看上了那姑娘,以后相处的时候,也好一点。以秦琼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对方是上柱国、国公家的小姐,来到家中之后也不会太过刁蛮。
想到这里便点点头说道:“那这件事就麻烦叔宝了。”
秦琼呵呵笑道:“一家人,何谈麻烦二字,这本就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应该做的。”
程咬金站在一边呵呵笑着不说话。
裴仁基这两天也算是春风得意。被杨广从临潼调到京师大兴。虽然说还没有具体的职务,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裴仁基一定会受到杨广地重用,所以昔日的同僚都赶来道贺。
不到两天的时间,裴仁基就接待了不少的客人,脸都笑的有些发酸了。可是能在京师扎根的没有几个是没有背景地,他裴仁基也得罪不起,只能一个接一个地会见。这会终于将所有的人都送走了。终于有些闲下来了。坐在椅子上一点都不愿意动弹。
裴翠云带着丫鬟端着茶来到裴仁基身边。说道:“父亲,您累了吧,休息一会吧。那么多的客人就不能不见么?”
裴仁基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由露出了笑容。对于这个女儿。裴仁基也是相当地宠爱的,视若掌上明,一点都不让受到委屈。
裴翠云将茶递给裴仁基,便站在裴仁基的身后替裴仁基捶背。
裴仁基闭上眼睛,享受着女儿的孝顺,说道:“翠云啊,为父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州刺史,这几天来的这些人有好些人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
裴翠云一边给裴仁基捶背。一边说道:“可是父亲不是已经蒙陛下赏识,被调进京师了么?一定会受到陛下的重用。又何必害怕那些人呢裴仁基叹气说道:“女儿啊,这朝堂上地事,很难说得清楚的。虽然说为父受到陛下地赏识,可能会得到重用。
但是京城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谁知道一个小小的九品官是不是某个柱国、将军、甚至王爷的亲戚、门生。
一不注意就可能会得罪一些大人物啊!到时候可就是会惹下抄家灭族的大祸的。”
裴翠云听的花容失色,走到裴仁基面前说道:“爹爹,既然京城这么的危险,那我们不在京城呆了。我们会临洮去吧。
虽然说临洮那里没有京城好。也苦了一点,但是最起码没有什么危险啊!”
裴仁基苦笑道:“去哪里又怎么是为父能够决定地呢?还是要看陛下地意思啊!再说我裴家也算是大隋的开国之臣。也是京师人,如果不能在京师站稳脚跟,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裴翠云刚准备说话,就见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老爷,秦大将军来了。”
裴仁基看到家丁如此的慌乱,心中也是有些不满,冷着脸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临洮那个偏僻的小地方,你如此慌慌张张的,让人说我裴家没有家教。下人连规矩都没有,让老爷我怎么见人。
说,谁来了?”
那家丁喘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说道:“老爷,齐州侯、右光禄大夫、左武卫大将军秦琼前来拜会。”
裴仁基闻言直接跳了起来,问道:“你说谁来了?”
那家丁把刚才所说的话,再次慢吞吞的复述了一遍。
裴仁基听清楚之后骂道:“你是怎么搞得?秦大将军来了,怎么不早些报来,老夫一家要被你害死了!”说完急匆匆的想着门口跑去。
那家丁有些委屈的看着裴仁基跑远的身影,嘟嘟囔囔的说道:“刚才不是老爷你说要稳重么?这会跑得比我还快。”
一边嘀咕,一边跟在裴仁基的身后,向门口跑去。
裴仁基一边走,一边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和这位两朝皇帝面前的红人并没有什么交情。
再说就算是有交情,也该是自己前去齐州侯府拜见秦琼,而不是秦琼跑过来见他。心中很是有些忐忑不安。
等来到门口,看到秦琼正坐在自己的门房中等着自己到来,心中对家丁的懂事很是高兴,如果让秦琼在门外等候,自己在京城也就不用呆了。忙上前作一长揖,说道:“下官不知秦大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琼微微一笑说道:“本将军冒然而来,倒是打扰裴将军了,是本将军该向裴将军请罪才是。裴仁基不确定秦琼说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忙说道:“秦大将军能来下官府中,是下官的荣欣。怎敢怪罪秦大将
秦琼呵呵一笑说道:“难道裴将军就准备在这里招待本将
裴仁基忙摆手说道:“秦大将军请前厅用茶。”说着在一边领路,将秦琼领进了前厅,招呼下人上茶。
看着秦琼坐在那里喝茶,裴仁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秦琼为什么会来到自己府中。脸上是神色变幻不定。
看着裴仁基地脸色,秦琼也知道裴仁基在思考自己前来的目的。有些不安。自己此次前来本就不是什么坏事。也不避让裴仁基难受。
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轻声咳嗽一声。
裴仁基听到咳嗽声,知道秦琼有话要说,忙注意恭听。
秦琼看到裴仁基的动作。再次一笑,说道:“裴将军,听说你有一爱女,名为裴翠云。不知可曾许配人家?”
听到秦琼提起裴翠云,裴仁基的脸色顿时一变,想要说已经许配给别人了,但是这样地事只要秦琼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自己也没办法欺瞒。
而且秦琼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是说肯定已经打听好了,自己就算是想要乱编。也没有什么作用。便硬着头皮说道:“小女翠云尚未许配人家。”
秦琼点点头说道:“相比裴将军对于本将军今日前来地目的还是很有一些怀疑的,本将军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向令爱提亲而来。”
裴仁基心里不停的祈祷秦琼不要说出这样地话,可是没有想到秦琼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裴仁基知道秦琼已经有两个老婆了,自己的女儿过去只能是做妾。
一直将自己的女儿当做掌上明珠的裴仁基自然是不愿意让女儿受到委屈。如果秦琼没有娶妻的话,自己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答应的。
可是现在,虽然说让女儿嫁过去,一定会得到秦琼的支持。自己以后在仕途上也会顺利很多。可是用女儿一生地幸福来换去自己的前程,裴仁基还是不太愿意地。
虽然拒绝秦琼的话。可能会遭到秦琼的报复,但是为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就算是会得罪秦琼这位御前的宠臣,也顾不得了。
一咬牙,裴仁基说道:“秦大将军,小女蒲柳之姿,恐怕配不上秦大将军,恐怕要辜负秦大将军的好意了。”
秦琼闻言微微一笑,可是看在裴仁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邪恶。
只听秦琼说道:“可是本将军听人言,裴将军地爱女可是天香国色。再说裴将军也误会了。本将军此次前来并不是为自己而来,除了赘婿之外,裴将军那里看过自己上门给自己求亲地?”
裴仁基闻言脸上一阵发烧,脸面变得极红。窘迫的对秦琼说道:“那不知秦大将军是为那家地公子前来提亲?”
这时候的裴仁基也是有些期待,以秦琼在朝廷的地位,能够请到秦琼前来做媒,这位的势力也不会太小。
秦琼微微一笑,说道:“在下的表弟玄武门城门校尉程咬金,自从见过令千金一面之后,惊为天人,整日念念不忘,打听到是裴将军的千斤之后,便央本将军前来求亲。希望裴将军能好好考虑一下,告辞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裴仁基忙起身将秦琼送出门去。
秦琼来到门前,翻身上马之后,又转头说道:“裴将军,左武卫中左武卫将军这个职位,自从上一任左武卫将军离开之后,已经空缺许久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裴仁基听到秦琼的话,有了片刻的失神。等秦琼走出好远之后,方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回到了前厅,坐在那里不说话。
裴仁基坐了好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抬头一看原来天都已经黑了,女儿裴翠云举着油灯来到自己旁边。
看着父亲紧皱着的眉头,裴翠云轻声问道:“父亲,那秦大将军的官职很高么?看他来的时候父亲你相当的紧张。”
裴仁基说道:“这位秦大将军的官职倒不是很高,仅仅是齐州侯、柱国大将军。朝廷中这样职位的人不少。
但是秦大将军乃是靠山王地义子,北平王与昌平王的侄儿。又是先皇与当今陛下两朝宠臣,可以说当今朝廷没有人敢于得罪这位秦大将军。
这位秦大将军身后的三位王爷就是当今皇上都要顾忌三分,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裴翠云听着裴仁基的话,眼中的忧虑更大的深了,看着裴仁基说道:“父亲,那位秦大将军所说地事很难么?为什么父亲你如此地忧虑?”
裴仁基看了面前的女儿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裴翠云是何等的聪慧,看到裴仁基的脸色,顿时就觉得有些眼前发黑。知道秦琼所说地事一定是与自己有关系。
而秦琼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还是听别人说过,知道秦琼是有两个老婆的人,自己就算是嫁过去,也只是做妾。
而一旦成为妾,自己的性命什么的,就都不是自己的了,而是由别人支配了。
没有想到秦琼这么一个名扬天下的英雄,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枉自己还曾静崇拜过好久。
裴仁基看到女儿的身子晃了一下,知道女儿地想法和自己一样。以为秦琼是要让她做妾,忙说道:“秦大将军不是为自己来求亲的,而是为他地表弟程咬金来求亲的。”
那程咬金据为父所知倒是没有成亲,可是据说相貌丑陋……。”
裴翠云稳住自己的身体,对裴仁基说道:“父亲,您要是不答应将我嫁给程咬金,是不是就会得罪那位秦大将军?”
裴仁基看着裴翠云说道:“一旦为父不答应,得罪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翠云你不必担心。为父就算是拼了这个官不做。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裴翠云却是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裴仁基想要将女儿唤住。可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前厅枯坐良久,裴仁基轻叹一口气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裴夫人早就在屋中等候裴仁基回来休息,左等右等等不到,正准备让人出去寻找,就见裴仁基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裴夫人也是有些奇怪,上前说道:“老爷,您自从回到这京城之后,一直很是高兴,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裴仁基叹气道:“唉,左武卫大将军秦琼秦叔宝你可知道?”
裴夫人说道:“贱妾虽然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这位秦大将军还是听说过地。乃是我大隋数一数二地英雄。难道是这位秦大将军要为难我们么?”
裴仁基接着说道:“秦琼现在倒是没有想为难我们。那秦琼有个表弟叫程咬金,不知在哪里看到我们女儿的相貌,竟然让秦琼前来提亲。”

裴夫人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不是好事么?翠云也已经到了快要出嫁的时候了,能和秦大将军结亲,也算是一件好事啊?
难道说那程咬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裴仁基说道:“这倒也不是。要真说起来,那程咬金也是个英雄。自从跟随秦琼从军之后,战场上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被先皇封为玄武门城门校尉,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在这京城中也能算是一号人物。
本来以程咬金的家世、官职,陪我们翠云倒也合适。”
裴夫人闻言说道:“难道是那程咬金已经成亲,想要我们女儿做妾?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裴家虽然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翠云好歹也是千金小姐,怎能与人做妾?”
裴仁基又接着说道:“那程咬金倒是也还没有成亲。”
裴夫人闻言说道:“老爷,你倒是把话一次说完啊!免得让人着急啊!”
裴仁基说道:“程咬金一切都好,可是,可就是那相貌极为的丑陋,我们女儿虽不敢说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国色天香。嫁给程咬金,那岂不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么?”
裴夫人说道:“既然老爷觉得不合适,那就谢绝了便是,何必如此烦恼?”
裴仁基苦笑道:“哪里来的这么容易。秦琼亲自上门提亲,却被我们给拒绝了,那可就是伤了秦琼地面子。
以秦琼这些年来表现出的作风来看,乃是一位谦谦君子,想来不会把我们裴家怎么样。但是这京师中等着巴结秦琼的人还少么?
看到我们扫了秦琼的面子,一定有人会收拾我们裴家。用来讨好秦琼。”
裴夫人宽慰道:“老爷爷不必太过担心。你能够从临洮来到京师,说明当今陛下还是相当信任你的。只要有陛下的宠幸,你又何必惧怕其他人来着?”
裴仁基摇摇头说道:“若论陛下地恩宠,这满朝文武。除了那宇文化及之外,还有谁能比得上秦琼?”
裴夫人闻言也没有话可说了。
裴仁基长叹一口气说道:“睡吧,等秦琼再次前来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吧。”
裴仁基两口子不知道的是,他们说话的时候,裴翠云就在门外。听到父母睡了,裴翠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想道刚才父亲对母亲所说地话。一夜未睡。
裴仁基与夫人也是一晚上长吁短叹,没有休息。
程咬金自从秦琼前往裴府之后。便焦急的在家中等候秦琼的消息。让李达在旁边一阵好笑。
好不容易等秦琼回来了,忙上前问道:“二哥,那个,那个,裴刺史答应了么?”
秦琼笑道:“你怎的如此着急,婚姻之事乃是大事,关系到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人家自然要好好考虑清楚了。
不过想来裴将军应该不会拒绝的。你就安心等着当你的新郎吧!”说完哈哈笑着离开了。
程咬金呆在一边却是有些患得患失。既担心人家姑娘会不会答应。又担心姑娘看到自己的相貌之后会不会生厌。心中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
第二天。天刚放亮,裴仁基就将长子裴元龙、次子裴元虎叫到书房商议。毕竟这件事乃是一件大师,不能轻易作出决定。
裴元龙与裴元虎两人对裴翠云这个妹妹也是相当地疼爱,听到裴仁基说完之后,便双双说道:“父亲,此事绝不能答应!”
刚说完就见书房的大门被推开,父子三人抬头一看,正是裴翠云站在门外。
裴元龙忙上前说道:“妹妹,你不必担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地委屈的,大不了我们不在京城呆了,不当这个官了,也不会让妹妹你受到委屈的。”
裴翠云来到裴仁基身边,说道:“父亲,你们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昨天晚上你和母亲所说的话,我也都知道了。不就是嫁人么?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不要说那程咬金只是长得丑,他就是个死人我也嫁!”
裴元虎闻言着急道:“妹妹,你不要害怕,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裴翠云面无表情的说道:“两位哥哥刚才说不做官了,不在京城呆了。可是不在京城呆了我们能去哪?
到那里都有势利之人,只要还在大隋境内,我们就逃不掉地。反而我嫁给那程咬金之后,对父亲与哥哥都有好处。”
说完转身对裴仁基说道:“父亲,那秦大将军若是再来,你就说我答应了。”恕我按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裴仁基父子三人看着裴翠云离开的背影,一阵地无语。
裴翠云离开父亲的书房之后,便来到后花园暗暗的哭泣。
正在哭泣中,听到身后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姐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等我长大了给姐姐出气。”
裴翠云转身见站在身后的正是方才三岁的小弟裴元庆,此时的裴元庆一脸的慎重,两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看着自己。
看到裴元庆的样子,裴翠云不禁转啼为笑,将弟弟抱起,拍去弟弟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没有人欺负姐姐,不过元庆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够保护好家里人。打也不要去欺负别人。”
虎头虎脑的裴元庆擦了一下鼻涕,说道:“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地。长大了保护姐姐。”说完贼贼的看了裴翠云一眼,说道:“我以后是要保护姐姐的,姐姐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吃点心?”
裴翠云不禁失笑出声,抱着裴元庆向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原来小元庆保护姐姐就是为了多吃点心啊。”
“不是的!我是真的会成为大英雄。以后保护姐姐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姐弟两人地身影消失在远方。
三日之后,秦琼再次来到裴府,裴仁基忙将秦琼接到前厅。
等仆人奉过茶之后,秦琼笑着问道:“裴将军。在下前日所说的事,裴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
裴仁基咬着牙笑道:“能得到秦大将军表弟的青睐,是小女地福分,我等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对于裴仁基满脸的不情愿,秦琼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不过秦琼想到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裴翠云还是嫁给了程咬金,说明这两人真是有缘分,等以后相处的好了。裴仁基自然就没有什么怨气了。
便呵呵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改日挑个良辰吉日。叔宝就派人前来下聘如何?”
裴仁基说道:“全凭秦大将军吩咐。”
秦琼摆摆手说道:“裴将军已然已经快要成为一郎的岳丈了,那也就是叔宝的长辈,不必如此客气,直接称呼我叔宝便是。”
裴仁基又是一阵推辞,最终拗不过秦琼,方才称呼了一声叔宝。
两人在前厅说了一会话,秦琼便起身说道:“军中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这就告辞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裴府。
来到门口。秦琼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对裴仁基说道:“裴将军想必也已经知道一郎的相貌有些丑陋。但是一郎虽然相貌丑陋了一些,却是一个好人。而且也是英雄了得。也不算辱没了令千金。”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中将裴家已经同意地事告知程咬金等人知道后,家中又是一阵的欢腾。莫氏夫人赶忙出门,找来六七个阴阳先生,找出个好日子前去下聘。
下聘地这天,裴府也是相当的热闹。秦琼如今虽然说官职不高,仅仅是一个正二品的柱国。可是满朝能够与秦琼的权势相比的人却不是很多,杨素等几个权势比秦琼大,或者差不多的人,都已经是垂垂老矣。
众人对于裴仁基刚一到京城,就攀上了秦琼这么一棵大树也是极为的羡慕,前些日子前来拜访过裴仁基的那些人,此时面对着裴仁基,腰又低了不少。
而且秦琼为了让裴仁基感觉到有面子,甚至请来了圣旨赐婚,让裴仁基好好地风光了一把。至于京城之中地王公贵族更是来了不少,就算是自己本人没有来,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邱天豹更是拉着一群地世家子弟来给程咬金撑门面。裴仁基甚至觉得有这样一个亲戚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但是想到这样地风光是靠自己女儿的幸福焕来的,又有些不舒服。
裴家定亲的排场,一直到过了两个月还被人所津津乐道。
而东都洛阳的修建也终于被拉上了日程。
十月份,杨坚也终于下葬了,被安葬在太陵,与庙号文献皇后的独孤加罗同坟而异**。朝臣商议之后,给了杨坚“文”的谥号,庙号“高祖”。称为隋高祖文皇帝。
高祖下葬,自然是要大赦天下,天下囚牢之中的罪犯,除去十恶不赦之罪,其他人都放归回家。
所谓十恶不赦,乃是指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这十宗罪责。
谋反,指企图推翻朝政。乃是十恶之首。
谋大逆,指毁坏皇室的宗庙、陵墓和宫殿。
谋叛,指背叛朝廷。
恶逆,指殴打和谋杀祖父母、父母、伯叔等尊长。
不道,指杀一家非死罪3人及肢解人。
大不敬,指冒犯帝室尊严。通常为偷盗皇帝祭祀的器具和皇帝的日常用品,伪造御用药品以及误犯食禁。
不孝,指不孝祖父母、父母,或在守孝期间结婚、作乐等。
不睦,即谋杀某些亲属,或女子殴打、控告丈夫等。
不义,指官吏之间互相杀害,士卒杀长官,学生杀老师,女子闻丈夫死而不举哀或立即改嫁等。
内乱,亲属之间通奸或**等。(以隋朝的法律,貌似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得被砍头了。啧啧)
到十一月,杨广突然留下晋王杨昭留守大兴,自己临幸洛阳。当然这个突然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于秦琼来说,这一点都不突然,而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洛阳的时候,仇太翼突然上表,说永州为破木之冲,不可久居。言道可修治洛阳还晋家。杨广当时就准了仇太翼的奏章,让将作大匠宇文恺主持修建新的洛阳城,将洛阳封为东都,与西都大兴并未大隋的都城。
秦琼很清楚,杨广之所以让洛阳成为东都,并不是因为洛阳比大兴好多少,而是为后面的大运河做准备。
秦琼虽然劝谏说有些操之过急了,并不太好。可是杨广并没有听,还是依然如故。秦琼也只能摇头叹息。
到了正月,杨广正式改元大业,当年称之为大业元年,再次大赦天下。奉萧妃为皇后,将晋王杨昭立为太子,并且废除了各州的总管府。
正月一过,程咬金与裴翠云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秦琼也将其他的事都放过一边,专心的操办程咬金的婚事。
本来此事应该是由程咬金的长辈来办,但是程咬金的父亲早就已经过世,莫氏乃是一介妇人,好多事不方便出面,也就只有秦琼来操办了。
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裴翠云的精神越来越差,越加的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陪着家人度过,家里人都知道裴翠云的意思,也都有些伤感。只有小裴元庆不知道忧伤,反而为姐姐每天陪着自己玩耍感到高兴不已。
但是出嫁的日子最终还是到了。裴夫人含着泪,将裴翠云送上了花轿,看着花轿远去,不由流出了泪水。
程咬金对于能够得偿所愿的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心中自然是欢喜无限。当晚前来敬酒的人是来者不惧。众人见程咬金如此豪爽,也是争着给程咬金敬酒。邱天豹带来的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灌得是最凶的。
虽然说李达与秦用怕程咬金喝醉了耽误了洞房花烛,替程咬金挡了不少的酒。但是程咬金还是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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