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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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童年
老头姓李,名卫安,原来是这山中小有名气的猎户,幼年时边习武边在山下集镇内的私塾读了几年,习的是家传的《太极八卦刀》,此刀法据说是当年武当的创派人在一次云游时,晚间投宿在他爷爷的爷爷的家,见他爷爷的爷爷资质不错,是块练武的材料,不过那时他爷爷的爷爷已经二十有六了,早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岁,但既留住宿,也算有点缘份,故多留了一晚,第三天走时送给了他一块羊皮,上面写有《太极八卦刀》的全部身法、刀法和心法,算是宿资,也连带让他爷爷的爷爷平日研习,强身健体。
此李姓一家人,生性淡泊名利,世代均是靠打猎为生,家中代代单传。后由于研习了这《太极八卦刀》后,身体强健,外出打猎也极少空手而回,有时还能打到些寻常珍兽,故此《太极八卦刀》法便由此家人代代相传研习,算做了祖传的刀法。
至于这李卫安,同样也是秉承先祖的习性,虽习武,但却不爱与人争斗,每每所打猎物,也仅仅够家常之用,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多费些功夫,用来置办货物。
偶一天闹集,镇上一油铺走火,正好李卫安路过,虽天性淡泊但也乐于助人,当下不假思索,冲入铺中搜救,再抢出最后一名被浓烟熏晕过去的伙计的时候,放在店铺内的油瓦罐子终于耐不住高温而爆裂开来,滚烫炙热的热油将李卫安脸部肩膀全部烫伤。后来在家养伤两年,伤好后原本尚俊美的相貌也面目全非,如同地狱油锅里爬出的厉鬼一般。
自此李家便搬出了集镇,在山腰辟了块空地,安住了下来。五年后,李卫安双亲先后寿终,从此他便孤单一人生活下来
刚一开始的我,并不知情这些,无奈自己尚是一婴儿,养活不了自己,况且还有莫明的杀祸牵连着自己,也就乐得做傻子。李老头平日管吃管睡的,吃饱了我就睡,平时连眼都懒得睁开。前世的我时天天都在向往着这种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只要张张口就行了,穿衣连手都懒得伸了,如此享受着这种待遇,何乐而不为呢?!就这样过了五年,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吃饭时还动动嘴,睡觉时梦到好东西还嘿嘿几声,怀疑早被扔山里喂野兽或直接挖个坑就把我给埋了。
五岁的我也是个半大点的小孩了,平日里也山上转,山下跑的,三来二去,就和集镇上的孩子们混熟了,后来街坊大妈嘴里零零碎碎的了解到李老头的身世,这才觉得那厉鬼般的面容也不似那么的可怕了,渐渐的和李老头也开始熟悉起来。
不过对于我这个前现代人来说,在这个时代念书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了,不说四书五经,光是那毛笔字就已经要了我小命了,为此手心板子可没少挨过,苦于人小力薄,只能乖乖的练字。想想前世我那是时代,还有多少会写这玩意?在电脑横行的时代,已经很多人都快忘了字是怎么写的了,但是打字的速度到是飞快。有人一个月里也难得摸几回笔,估计能写的象那么回事的字也就是自己的名字了。
虽然古字难写,不是小篆就是隶书的(随手拎来而已,读者也不用过于考究了),但是毕竟咱在前世也读了十六年的书了,平日里课文诗词也没少背过,几千年的文化积累也是咱的优势,这也让咱平时少挨了不少的手心板,在私塾的老师的眼里也算是小小才童了,当然,这要刨去我那手字不说。为这,我还着实感谢了一番前世的应试教育。

后来某天,李老头把我叫到跟前,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本破旧的薄薄的线装体的书。“《太极八卦刀》。”李老头介绍道,“这是我们祖传了好几辈的,你拿去看看,然后练习练习。但切记,武功根本在于强身健体。”说完便让我自行练习,遇到我不理解的地方,偶尔也指点几句。
练武好,说实话,转世重生后的我并不想象私塾先生说的那番,以后做个书生,考取功名,感觉跟参加高考似的,但是在我经历了那段痛苦岁月之后还想让我再去重温一遍,那别说是门了,连窗户都没!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双手连只小鸡都抓不住,你还能怎么生存?更别说在这种“野蛮”的原始社会了,在这里,力量才是最伟大的东西。更何况我还身附“中年老神仙”艰巨的使命,虽说女子爱才,可是我敢肯定的说,是女子爱财!当时这番理论直把先生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手颤颤的指着我就骂: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先生骂归骂,我还是很坚定我的理念,所以,在拿到《太极八卦刀》后,也少有的用心,平日里没事就翻看着这本旧书。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坤、震、巽……
这些易经啊,八卦啊之类的书籍,对古代人来说是基本见识,识个字的基本都看过,属于古代经久不衰、再版无数,名列十大经典书籍排行榜之上的经典书籍,可书是经典,但对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却是闻所有闻,却见所未见的,尤其是我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现代人,没读过这类书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无奈只能自己摸索,既然要摸索就得要有参考书,集镇上唯一能找到这书的地方就只有私塾先生处。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就向先生借书。先生见我问他借书,以为我浪子回头,故很大方的就将书借给了我。
反正也误会了,我也懒得解释,免得最后又将书收了回去。
有了参考书,《太极八卦刀》的研习也步入起步阶段。
八卦由八个字组成,每个字又代表一个自然属性,分别是“乾为天、坤为地、震为木、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因此,太极八卦刀总共有八个基本招式,分别是“劈天、裂地、刺木、追风、断水、引火、崩山、遁泽”。
很简单的事,可是问题就来了。实在搞不懂古人的武功招示就简简单单一页纸,一个姿势,难道对敌的时候大家相互就在那摆POSS当模特?好歹你也用箭头标明下动作走势也好啊,我也能依葫芦画瓢照着学啊,可是这本书,刀法、步法、心法,总共前前后后就三八二十四张纸,不足千把个字,愣是一个箭头都没,气的我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爷爷的,就是广播体操还有分解动作呢!难怪中华武学日渐没落呢!
实在无奈下,只能向李老头求援,在李老头“细心”的教导下,我一天天苦学着《太极八卦刀》,终于在李老头崩溃的边缘,总算能把一整套《太极八卦刀》耍出来了,不过李老头看了第一遍后就愣了,看了第二遍已经隐有要吐血的样子了,看了第三遍就干脆直接昏了过去。至此,我的《太极八卦刀》终于研习完毕。
这一年,我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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