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残酷十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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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天有小雨,现在是春天,纷纷细雨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我心理却是像一层灰色的幕罩在我的心上,涫涫她那边的行动会顺利吗,城南已经被项羽的派出的一支部队切断了自己和韩信军队的联系,对南方的战事自己已经聋了一只耳朵,东面的项羽大军也不知为何一直毫无动静,前天北面的铁战的军队也驻扎在离萧家镇的三里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两天也是静悄悄的,越是如此,我的心中的不安定感越强烈。
萧家镇像是困在笼中的鸟,希望能够冲上蓝天,但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只好孤独无奈的守着。突然有一天你成为了聋子瞎子,绝望孤独希望奇迹的百感交集, 恰恰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但我是个头,我就像是一个太阳,必须给生活在黑夜里的人带给他们白昼的温暖,我所能说的做的就是给外面的人带来希望,这种压力我必须承担,但谁又是我的太阳呢?
我似乎有些把握住他们的战术,那就是先让萧家镇的人感到与世隔绝,孤立恐慌,最终不战自溃,但他们有那么长的时间和耐心吗,我始终觉得他们没有这份耐心,我的雷霆计划正是缺少时间,围困只能给我带来实质性的进展,除非他们已经瓦解了我的攻势,但这二天他们的不作为确又暗合此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难道他们会不会在等什么?
我望着地图上的敌人的标示位置,苦思着,对了,会不会他们在等对方先进攻,二家联合的部队总是面和心不合,铁战来了八千战士,三千左右的骑兵,项羽来了六千人,一千七百多名骑兵驻扎在城南,其余都在东面,约有一千名骑兵,为了防御,我的兵力分配已经捉受见襟,神将安排在东面,萧峰带着炎龙战队和自发组成的民兵们一道抵御北面来犯的铁战,而城南我仅仅安排了张良的警卫部队和民兵们组成,这虽是最弱的一条防线,但也时我可能最放心的防线,因为我赌注这里敌人可能不会来犯,一是敌人的单一化的部队,也没有见到攻城器械的身影,其二,我揣测项羽的这支部队的作用在于抵御从南面来的田广,对我这边起到的作用是牵制和佯攻的作用,我分析了这几条个我的部下们听,并告诉他们我不得不如此作,因为几百名黑龙十字军必须作为预备队,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派他们出去作战,而且我们的没有多余的一个人可以按照最好的防御体系办法布防,只好有重点的防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报,主公,项羽在城外抬着二具棺材在城外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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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中马蹄的战鼓从远处迅速的接近着,李广贴着地聆听一会儿,判断敌人将会在十分钟之内到达自己的战营外。
天虽然是暗色的,但此时离暗夜还早,没有接到韩信的新命令,自己是不能撤退的,但自己的五百人能够支持多久,敌人的突然的改变计划,打乱了自己的突袭的部署,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留下更多的是战死的可能,必须立马派人立即通知韩将军,自己必须不惜代价的拖住敌人。
李广立刻当机立断,大喊道:“准备迎战。赵大,你率十人带二十匹马给我赶快通知韩信将军,敌人的计划恐怕有变,我拖住敌人,让韩将军早作准备。”
“大人,请让我跟在你的身边。”赵大跪下恳请道,“我愿追随大人一同作战。”
“不行,军令如山,你快走,误了军机大事,杀了你也不解事,这比留在这里更重要,快走。”李广转身就走开,指挥起其他军官安排防御的工事,
众人纷纷跪下向李广磕头,赵大更是二眼含泪,然后跳上已准备好的马,从寨门冲出,绝尘而去,直奔向韩信的营地。
“将军,弓箭已经准备妥当。”负责在寨门边的高处的弓箭手们已经将箭搭在铉上。
“将军,二小队已经准备好。”
大部分的营帐已经被拆卸,营地的中央聚集着大批的马群,二百多人的战死已经笔直的全副武装的站在前排的马匹边。
寨门的门上和寨墙上伸出了一只只长长的长枪。
李广此时站在营垒中的了望哨上,手持一张铁弓,望着远处的黑压压的马群铺天盖地冲向自己的营地,马蹄溅起的泥浆和水滴四处横飞的情景越来越清楚。
“上箭。”李广大声的疾呼。
上箭,一阵阵的传令声在营垒中回荡,一个个战士紧张的看着渐近的越来越清晰的敌人,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但同时这些战士却又是被魔神成功洗脑的人,心中的战意却随着敌人的脚步的逼近反而更加强烈,而李广的冷静沉着成了这些士兵的另一个支撑点,所以渐渐的这些人的一丝紧张被忘却了。
一百步,。。。。。,五十步。。。。
‘嗖’一支响箭如闪电般的飞向敌人的阵营,这次第一个死的人会是谁,这是李广射出去的箭,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过躲过李广的箭,李广的箭术不花哨,他射出去的箭只有一个特点:势大力沉快如闪电。
据说李广的箭能够开石裂碑, 所以箭中所孕育的力量从此中应该可见一斑。
一山比一山高,盲目的自信也是招致失败的一条捷径,过分的谦虚却也可能永远得不到重用,其中的尺度的把握就是分辨一个人成就高低的杠杆,但在面对生死的情况下,或许谦虚一点,永远重视对手才是一个成熟的将领标志。
所以当田亮在远处看到冲锋中的一名副将被人一箭射穿脖子,却没有一时同情,只是愤愤地骂了句蠢材,但这位蠢材却明白的告诉自己对手的箭在百步以内绝对不可以用硬接,能在先锋官中担任冲锋任务的将官很少有混混或是通过关系进来的,没有一点过人的本领是不可能获得重任的,这位副将的死一半出于轻敌自信,一半是射箭的人的臂力实在惊人,副将的死,明明是他先握住了箭羽,但还是被这惊人的一箭连同臂膀一起拉进了咽喉,从别人的感觉还以为这位大人是自杀身亡。
在这位副将倒地身亡的一刻,接近寨门的敌人一片死寂,士气有些低落,甚至有些慌乱。而李广这边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欢呼声不绝于耳。
李广乘机利用这个机会,他在恰当的时间发出了恰当的命令。
“擂鼓。”
“射箭。”
一排箭如蝗虫般的飞向敌军。慌乱代表着更多的伤亡。冲在前面的人应声倒下一批。随着第二轮的箭雨的射出,敌军开始了后撤,失去将领的部队更多的可能是混乱。
田亮看到形势有些不妙,但自己的实力实远胜于对方,本来作为示威的部队,却被人狠狠的在头上敲了一棒,心中大火,叫道:“尔等擂鼓助威,虎营战士随我上前,猎豹和雄鹰分别从左右侧包抄进攻,利用骑兵顺着营寨跑用弓箭射进寨中,不得停歇,中军作为预备队,防止敌人的支援,待等到攻城檑木攻破敌门寨时,发起总攻,全歼敌人。”
“是。”众军官对这位虽是田广的侄子倒是真的信服,这位和他叔叔不同,用人倒是真正的唯才是用,而本人又是悍不畏死,每次打仗,他绝对是十之**的冲在第一线,所以田广的多年在恶魔岛屹立不到,和他的侄子的功劳倒是分不开的。
田亮一骑绝尘率领着五百名左右的战士骑着马冲了过去,随着他的冲锋陷阵,低迷的士气又重新点燃,后退的战士又重新向寨门冲去。
“无胆敌将,速速投降?饶尔等不死。”田亮向寨中的人大喝道,也是一箭将站在寨上的一名射箭的弓手射死。跟随的田亮的众士兵也是一阵欢呼。
李广没有回答,只是简单的弓起箭飞,手下也是占据有利地形,纷纷射箭,而双方开始了互射的过程,明显这对于李广方面是不利的,虽然李广的部队每死一人,对方肯能要付出二到三人的代价,而且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分批地向寨里乱射,总有人处于休息的状态,而自己方除了二百人站在马旁待命,其他人都在拼命的抵抗,没有一刻能够休息。
这二百人是自己的最后的一股生力军,绝对不可以使用,看着士兵的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李广心如刀绞,但这就是战争,坚持的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李广亲自站在第一线和众士兵一道浴血奋战,这无形中带动了士气,但营外的敌人也是士气高涨,李广几次射箭欲杀死对方的那个战斗在一线的将军,不是被他躲过,就是被他身边的人举盾互助。
短短的三个时辰的交战,敌方丝毫没有休息的**,坚持着疲劳战,而李广的人马开始有些累乏,伤亡开始渐渐增多。
但此时对方攻城的部队终于开始行动了,这正是最好的进攻时间,李广指导对方的主将实在是一位能征惯战的将领,没有因为他的兵马多就用人海战术,自己这边已接近有一百多人的伤亡,大多数人都已经很疲倦,李广退下阵地,仰头看看天色,还有二个多时辰就要天黑,但自己的部队能否坚持到那时?
双方的伤兵哀号的呻吟折磨着双方的人的意志,但对于生死抉择的人来说,对方的死是意味着自己活的唯一道理,一个人可以杀死十人,但五百人的部队可能击败五千人的部队,但必须是对方丧失了意志,显然对方的战斗的**不低于自己这边,敌人又占据了战术的优势,所以在拖延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李广当机立断的命令士兵用火烧粮,并吩咐管理伙食和马匹的后勤人员以及受伤的人可以投降,“只要我在,日后我军获取胜利,我保证没有认敢拿你们作为俘虏看待,相反你们是有功之臣,我一定会为你们争取。你们还是军队中的一员。”

当军寨四周撞击檑木的声音响起,营寨中的火苗也同时窜起,有些地方的寨墙上已经翻过来一些敌军的士兵,士兵们正在苦战之中,眼看越来越多的敌军爬上了高墙,李广的箭也不可能发挥什么威吓作用,“轰”的一声巨响,一片寨的墙倒了下来,潮水般的士兵涌了进来。
李广飞身上马,带领着二百人冲向被冲开的寨墙处,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冲杀过去,一边大喊道:“兄弟们,退下,上马,随我杀出重围。”李广此时已经不能再考虑是否完成任务,是否能够活命才是最现实的考虑。
本已被敌人冲开的缺口被迅速的合拢,在二百名生力军的强力的冲击下,冲进来的人只好又退出了寨墙。
时间的间隔是很短的,但也足够士兵们退下,上马,李广带领着三百多人的骑兵打开寨门冲了出去。
留下的受伤的士兵只有一个途径可走,那就是做了俘虏,事实上也是这样,但战争就是这样,田亮看到火起,知道敌人要突围了,但自己更重视的是军粮,不由大急,命令其他将领堵截逃命的敌军,自己则率着几百名士兵身先士卒的冲进缺口。在他的率领下,他们很快冲进了营寨中,如此顺利,一是由于李广放弃了从这边冲出重围,所以抵抗只是象征性的,当田亮指挥部队灭火的时候,问起投降的士兵,那个射箭非常厉害的人是谁?
“禀告将军,他是被我们称为飞将军的李广。”
田亮吩咐完将士们灭火的工作,带着十几名亲兵上马就追出营寨,今天我要活捉李广。
田亮看到李广的部队在自己的部队的围追堵截下还是如此的强横,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李广此时已经是浑身是血,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一个多时辰的厮杀,还没有找到出路,身后的士兵却是越来越少,敌人好像杀不完似的,难道自己的路就只能到此,这时耳里传来,“活捉李广,赏金三百两。”
李广筋疲力尽的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五十几名士兵,看到的眼光都是英雄穷途末路的孤寂,能活到现在的人也是一种了不起,道:“各位,我对不起大家,你们都是真正的男儿,你们投降了吧,我和主公肯定不会瞧不起各位,如我还能活着,我就会为各位主持公道,虽然我可能不能看到了最后的胜利。”
众人个个眼中含泪,齐声道:“大人不降,我等也是不愿,我等愿随大人到任何地方。”
“我们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另外一个大汉高声道,随手挥刀杀了一个从后面追上来的士兵。
“对。”五十几名亡命之徒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冲击,为自己的生命奋斗,这个力量谁能抵抗,舍弃了生命凝聚力发挥了极致,所以在李广的带领下,这区区的小部队在重重包围中迅速的朝潍水方向突围而去。
田亮指挥着部队源源不断从侧翼为上去,然后让部队在从正面堵击李广的部队,心里确是由衷的佩服李广的战斗力,区区的五百人部队竟然让自己的精锐付出如此的惨重的代价。他更是带着亲兵向李广的部队追去。
聂风望着远处的浓烟,心中处于犹豫不决,进退二难的境界,一方面自己的兄弟们正在身处绝境,另一方面韩信严令自己未见到田广的大部队,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更不许支援李广。
道义和追求最终的胜利,二者必选其一,你会选择什么?
聂风迎着风,在细雨中直立,雨点不能熄灭踌躇,冷风不能减弱煎熬,除非能够选出一个答案,知道赵大一直跪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多少人劝过他,不要这样。
“站起来吧,聂大人会有主张的。”
答案只有一条,“聂统领不出兵,我绝不起来。”
从没有人劝过赵大,对方有五千人,聂统领的所有人加起来总共只有一百余人,只有了解这个部队的人才可能知道,他们实在是骄傲的一群,相信自己永远比评估对方的强大来的更实际,但如果面对敌人的时候还在评估对方的实力是不是很傻?
聂风的手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军令重如千山,不知找了多少理由来说服自己出兵,但后果自己能够承担吗,仅仅救出几十条人命却最终可能搭进成千上万条命,划得来吗?不出兵,但我能够放弃眼前的人命吗,打赢对方不太可能,但出其不意,冲乱敌人阵型,救出李广等人还是有希望的。
聂风自从赵大跪下后,没有说一句话,仰望着前方,心中如乱麻,……,我不是步惊云,我是聂风,聂风不可能看着,也不能容忍自己能够坐视不救,知道自己的战友被杀也还能漠然视之,聂风缓缓的扬起手,身上的披风开始随风舞动,五指缓缓展开,一张张碎片被送入高空,四处飞扬。
身后的飓风战士们已经纷纷开始准备装备,一幅将要出征的神态,高大的狼身上也裹上一层薄薄的黑色魔法甲,慢慢的平静的雨天里充满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赵大这是从悲伤,憎恨,绝望中的心情中扭转,是呆子都可以知道聂统领已经下定决心去救李将军了,一下子眼中突然被泪水挤满,连忙爬起来,整备自己的装束。
“你去我不去,你留下。”聂风如风似的经过赵大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赵大的肩膀,赵大一**又坐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一群狼和黑衣战士。
※※※
李广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军帐中,只模糊的记得自己的后背中了一箭,身上的大小伤口本以流血过多,自己就晕了过去。
“李将军,你醒啦。”赵大躬身站在李广的身旁,道:“大人,你饿了吧。你已经昏迷了二天了,我这就去给你熬粥去。”
“慢,其他人呢?”李广虚弱的问道。
赵大一下眼睛红了,哭道:“只剩下十二人,此时都正在养伤。你放心。”
李广立马红了眼,泪湿衣襟,想到出征时五百人的意气风发,如今也不知青坟何处,哽咽道:“我愧对兄弟们呀,…,我记得我们被包围了,怎么也从不出重围,这是怎么回事?”
“是聂统领率飓风战队救了大人,我听说聂风一直战斗到夜黑,田广的大部队到达,才撤兵,重创了敌人,不过损失也比较惨重。”赵大道。
为了救人,却死去了更多的人,这是否划算,这是韩信问满身粘血的聂风,当聂风带着剩下的五十几人的飓风战士回到了韩信的大本营时,韩信急速点兵出征时问聂风的话。
“我不知道,但我们为什么会来到此,或许这就是答案。”聂风平静的回答,是呀,这是个矛盾的答案,避免杀缪的办法不是逃到荒山,也不是苟且偷生,有人的地方就有杀戮,这或许不是真理,但却也是百年来的不争事实,所以避免杀戮的办法只有一条,是以牺牲少部分人换取大部分人的性命和安全,这就是战士的职责。
“那么韩信将军等人呢?”
“应该正在前方五里处和过河的龙且的部队在交战。”赵大回答道。
※※※
清晨,田广驻马隔河望着对岸已经乱成一团的部队,被韩信的部队分割包围的人苦苦的抵抗,看着龙且部队被一群魔狼组成的战队任意撕扯,如入无人之境,想起自己受伤的侄儿满眼含泪的话语,这不是人的部队,叔叔呀,一百人左右的魔狼的战队比一支上千人的部队还要张狂的实力,所以侄儿无能,五千人的部队只剩下区区二千人,有一大半的人死在魔狼的队手中,也就是说平均每人杀死十五人左右,这是什么部队,如今自己亲眼目睹,知道自己犯下最大的错误,不该出兵征讨魔神,不由万念俱灰。
龙且不听自己的劝告,凌晨就擅自带兵出潍水,为了龙且的安全,自己的大部队不得不尾随,但悲剧就发生了,自己的部队正在渡河的时候,大水就顺流而下,一下子就冲断了自己的绝大部分和龙且部队,望着滚滚的浪涛,知道自己和龙且都完了,自己派出回城的求粮的人也终于回来了,只带来了一份劝降书,署名卢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建立自己的功勋是多么的艰难,而失去江山却是朝夕之间。
对岸的龙且人头被卫青捉在手中时,混杂在龙且部队中的已经投降的士兵率先扔下了武器,并做着劝降的工作,一边大喊:“龙将军死了,我们投降吧,一个月一两的饷银。”
对岸的鼎沸声渐渐平息了,受降的工作开始了,田广牵着马回头走,心想自己真是被人算计到头了,眼中后悔的泪花已经不可抑制,贪心几百两银子,就送了座城给银河,打击对手,却将自己的粮草被人一锅端,以为自己的粮草部队中还有少许血性汉子,却被人将龙且致死,还弄出了以万人投降三千多人的部队的丑闻,如今自己的部队只剩下区区五千人不到,近万人的部队没有经过真正的战斗就被人收编了,自己多年来的所作的一切就在这匆匆之间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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