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林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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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改动得比较大,老读者应看一看。)
却说郭靖闻得这和尚说他就是觉远,亦不禁大感意外,没想到世事如此之巧,自己正为难间,老天爷就把真经的正主送过来了。再一想到这和尚护体神功不弱,却反应迟缓,正与书中所言觉远练成一身神功而不自知的说法相符,显然他确是觉远无疑。又稍一端详,但见觉远还年不到三十,所以神功应仍未大成,所以才轻易为自己所制。
正主已现,如何取得真经还不轻而易举?郭靖稍一思量,即笑对觉远道:“大师,在下失礼得罪,还请莫要责怪为是!”觉远问道:“居士深夜到访,却是意欲何为?”郭靖道:“在下自幼好佛,久闻少林乃达摩东来传下我佛真义之所,想必曾传下不少我佛真经宝典!因此不辞辛劳,乃千里而来,只愿一睹达摩所携东来的我佛真经,不知大师可否让我一开眼界?”觉远将信将疑道:“居士如此一心向佛,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但为何不白日前来,鄙寺上下定当恭迎!而要如此不露真容,深夜不请自来?”郭靖心下道:“看来书中虽说其迂腐,但如今看来却还不是真傻。想必他现时还年青,还没变成一个真正的唯书是从的呆子!”乃笑道:“在下素来不喜见人,更对那些繁文缛节厌烦之极,亦不想惊动诸位大师清修,失礼之处,还请大师莫怪!但想来我佛慈悲,平视众生,想来不会怪我求佛之心不诚!”话题一转道:“大师,在下久闻达摩东来之时,携有梵文所书楞枷经一部,为少林所藏,不知现在何处?能否借予在下一观?”
觉远此时已知此蒙面人来意不善,但没想到其开口,即要寺中之珍达摩亲传之楞枷经,乃拒绝道:“此书乃本寺的珍藏,除管理经书的职司僧人外,其他僧众要借阅亦需方丈批准。没有方丈允许,小僧恐怕帮不了施主。”一脸坚决。郭靖见状,微微一笑,也不逼迫于他,一挥手,又点住了他哑**,身形一闪,离开了藏经阁。
不一刻,转了回来,手上却提了两个和尚,有如无物。郭靖随手抛下那两个和尚,手一拂,又解开了觉远的哑**。觉远见那两个和尚头颅低垂,虽然被郭靖如此粗鲁相待,却是无一丝反应,乃惊叫道:“无色师兄,无相师弟!”但二人仍是毫无反应。觉远叫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是不是伤害了他们?”郭靖一笑道:“大师莫慌,他们没事,我只是点了他们昏睡**而已。现在他们一点知觉都有没有,你说什么他们也是听不到的。”觉远这才注意到两人胸口微微起伏,松了口气,问道:“阁下到底要干什么?”郭靖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想借贵寺的枷楞经一阅,以解我心中之惑。解开我的疑问后,我会把它还给贵寺的。”
觉远叫道:“贫僧实在帮不了居士,居士还是赶快离开吧!否则让师叔师伯他们发现,恐怕你想走也走不了!”郭靖笑道:“少林武功天下闻名,却也是言过其实之辈。如今我进出自如,却又有何人可挡?现在我只是想一阅真经,不想多作纠缠,伤了彼此间的和气而已!难道我还真怕了你们少林寺么?好了,看来大师真的作不了主,那就让我来帮一下大师吧!”一掌拍在一张桌子上,轻柔无声。觉远正疑惑间,蓦地惊见那本来坚固的桌子如同沙子一般,慢慢散落在地。这桌子居然让他轻轻一掌,拍成了柳絮状!觉远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出不了声。郭靖又是手掌轻扬,对准不知是无色还是无相的光头,向觉远道:“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大师你是借还是不借?”
觉远盯着郭靖的手掌,目现惧色,不言不语。郭靖见状,冷哼一声,一掌向那和尚头上挥去。觉远惊道:“住手!”郭靖停手,转向觉远笑道:“大师可愿意把经书借我了么?”觉远一叹道:“施主如此视生命如无物,难道不怕佛祖降罪,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么?”郭靖笑道:“大师着相了!佛经有云五蕴皆空,生与死亦是虚幻耳!大师却又何必对生死太过执着?”觉远语塞。
郭靖解开觉远的麻**,但他全身功力被封住,只是能走动而已。觉远走向一个阁楼,取下一个擅香盒子,打开取出几本经书,郭靖接过一看,上面弯弯曲曲写了不少怪字,他也看不懂,猜想应该是梵文了。打开一看,里面也是梵文,但在其中夹缝之处,有不少汉字。郭靖稍稍一读,即知果然真的是武学秘笈九阳真经了。乃一笑收好,对觉远道:“有劳大师了,在下以后定当有报!告辞!”手一挥,觉远眼一黑,又昏倒了过去。郭靖身形一闪,离开了少林寺。
却说觉远不知昏睡了多久,慢慢醒来,周围一片漆黑,显然仍未天明。觉远虽是醒了过来但仍觉身如棉絮,周身无力,乃慢慢盘膝而坐,心意流转,慢慢含养周身元气。过得良久,蓦然闻得他嘿的一声,内力贯通全身,为郭靖所封锁的**道全部贯通。一跃而起,挂念无色无相是否安全,忙奔过去看,见二人仍未苏醒过来。他稍一检查,知道是被封住了昏睡**,乃运功推拿,二人满脸迷茫,渐渐醒来,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觉远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二人闻得有人闯入藏经阁,盗去真经,全都惊呆了,忙向少林方丈与众首座禀报。

听得觉远说明了事情经过,少林方丈众人均震惊了!敌人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其行为之狂妄大胆,少林开派数百年来前所未闻,均是心中震怒。方丈天鸣与众首座商议,派出弟子山下搜索,虽知敌人肯定已远走高飞,但亦要一尽人事。
众人来至藏经阁,见到地上柳絮状物木屑,均是心中暗惊,此人阴柔掌力实已是达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众人观察良久,天鸣问道:“天明师弟,你掌管我少林达摩堂,对世间武学所知最博,却不知此是何人所为?”天明微一沉思,道:“我少林虽说向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称,但自宋室南渡以来,向来是韬光养晦,不太管武林中事。因此,方今天下,武学上都是以五绝为尊。但从觉远师侄所言看来,此人却是年方中年,五绝均已年迈,应该不会是他们。何况以其身份之尊,应该也不会做出如此宵小行径来。”
听到此处,忽有一僧问道:“那会不会是他们的门人弟子所为?”天明一看,却是藏经阁首座天印。经书被窃,正是在其主管之下,因此最为着急。天明道:“从此人武功路数看,其阴柔内力已达化境。五绝之中,能把内力修练至如此至柔境界者,恐怕只有王重阳的全真一派了!但其人已去世多年,他的师弟周伯通与弟子全真七子也均已老迈,而其余门人弟子应也无人有此惊人修为,否则我们应有所闻。除非他们还有不出世高手不为天下所知。其它几绝武功家数却与盗经者完全不同,所以应该与他们无关。”
众人听得此事居然可能与全真派有关,都不禁为难了。全真派近来在武林民间均是好生兴旺,但少林添为佛门一支,与道门向来不睦。因此少林虽与之同为正教一脉,但互相之间向来少有往来。天鸣方丈沉呤道:“全真身为名门正派,谅来不会行那屑小之事。但楞枷经为达摩祖师遗物,亦不可轻忽!天明师弟,待我修书一封,你派人去终南山全真教一趟吧!”天明应允,忙安排送信人手。
众人正想继续商谈间,忽然见觉远仍在,天鸣于是道:“觉远,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们还会派人叫你的!”觉远忽然一躬身,道:“师伯师叔,真经是从弟子手中失去的,觉远恳请责罚!”天鸣闻言,温言道:“此非你之过,实是来人太过厉害了!如要责罚,恐怕我们亦不能免!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下去好好休息吧!”觉远闻言,略一犹豫,又道:“如果不罚,还请让觉远出一份力,把真经寻回!弟子曾与那人交谈过,如再见到应可将之认出。”众人闻言,均觉有理,纷纷望向方丈。天鸣一叹道:“觉远你此心虽好,但你身无武功,就算能认出他来,又能如何,可能反而引致对方出手,杀人灭口,如此又有何益?而且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却又那有那么巧,刚好碰上他!”一旁无色也在一旁,闻言忽然道:“觉远师弟功力不弱啊,弟子的**道被封,还是师弟帮忙解开的!”众人一听,均感讶异,齐向觉远望去,却见其儒雅有如书生,却那像有一丝武功的模样?但无色却又怎么会说谎?
天明忽然冷哼一声,道:“闹了半天,却原来是有人自导自演,我们差点被骗!”一晃身,佛门韦杵掌出手,向觉远攻之。觉远正觉莫名间,忽见天明师叔向自己攻来,吓了一跳,想要闪避,但天明掌力何等厉害,掌未至,内劲已笼罩住了他的身周,让其避无可避。觉远见天明掌已至近前,无奈只能举手挡格。众人见他毛手毛脚的,暗暗摇头,心知其恐怕一招就要伤于天明掌下。天鸣忙道:“师弟手下留情,待问明再。。。”话尚未完,就闻得砰一声轻响,二人掌声力相交,一人剧退三步,众人一看均是惊愕难言,却见退者是天明!而觉远纹丝不动,举手相视,亦感大惑难解。
天鸣一视觉远,严声道:“觉远。如此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一身武功从何而来?楞枷经现在何处?”觉远闻言道:“武功?我不会武功啊?我向来只在藏经阁研读经书,武功我是连看也不看的!”天鸣皱眉道:“到了如此境地,你还想谎言相欺?”正想严加逼问,忽然天明道:“师兄,且慢!”却是他已回过气来了。只听得他道:“我看觉远并没有撒谎,他的确不会武功,只是内力深厚罢了!而且,他的内功至阳至刚,与盗经者的阴柔之力完全不同,所以不可能是他!”天鸣闻言,望向觉远,疑问道:“那他一身内力从何而来?”众人望向觉远。觉远道:“我不知何为内功,但我曾经在摩祖师所遗下的楞枷经中见有达摩祖师所手著的九阳真经一部,其中记着许多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弟子便一一照做,十几年来,勤习不懈,倒也百病不生。难道这就是内功么?”
众人闻言,均是群情耸动,天鸣一叹道:“难怪那歹徒会看上楞枷经,原来其中却有如此神功秘籍!”对觉远道:“真经为你所失,你亦有责任将之寻回,但你现在武功未成,先入达摩堂修练五年,再下山将真经寻回吧!”觉远闻言,只有答应。众人见觉远一掌击退天明,内功深厚,但未擅招数,对方丈此处置均无异议。
从此之后,觉远就入达摩堂,开始其正式习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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