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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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息日,郭芙却一大早就起来了。她一起床就跑到杨过房里,把他死拉活扯的叫起床。杨过很无奈,本来每天辛苦的练功,已经累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日,其他个个都在睡懒觉,只有他却被这个小女魔头缠上,看来今天的计划要全泡汤了!
他边穿衣服边睡眼惺忪咕哝道:“芙妹妹,难道你不累么,一大早的就要干什么?”郭芙笑道:“亏你还是练武之人呢,日上中天了还想睡懒觉,岂不闻古人云闻鸡起舞么?你如此懒惰如何能练成上乘武功?”杨过失笑:“道理是不错,但由你说来不觉得太没有说服力了么?不知每天练功是谁在叫苦叫累?”郭芙理直气壮:“我又不想成为武林高手,只要能够不用被别人欺负就够了。何况有爹爹娘亲,还有杨哥哥你们在,我练那么高武功有什么用?”杨过只能无奈摇头。
洗漱过后,郭芙拉着杨过出门而去。杨过问道:“你要我与你到那里啊?”郭芙道:“不用问,到了你就知道了。”杨过见她神神秘秘的,好奇心起,不再埋怨,跟着她走。却见郭芙走着走着到了碧云轩外,忙拉住她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师父知道你一大早就来打扰客人,肯定责罚!”此处却是桃花岛待客居所,黄蓉把小龙女安置在此处。郭芙道:“杨哥哥,你可知道这位仙女一样的姐姐是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杨过摇头道:“这我哪里知道?不过她不是师父给你请来的师父么?”郭芙道:“是的。但她本身是什么人你就不知道了吧?”杨过道:“我当然不知道。难道师父给你说了些什么吗?”郭芙神秘一笑道:“爹爹没有给我说过,但我就是知道她是什么人?”杨过好奇道:“她是什么人?”郭芙严肃道:“她是一位公主!”杨过奇道:“她是公主?我不信,公主怎么会一个人到我们岛上来,我以前见过皇后公主出游,派场可大得很呢?何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郭芙道:“爹爹以前给我们讲过她的故事,你不记得了么?她就是爹爹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呀!她与爹爹故事里的白雪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可能她就是被后母迫害,被我爹爹救了,才到我们岛上来的!”杨过哭笑不得,道:“你呀,怎么这么天真?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么?师父给你说的那个故事是假的,只是用来骗小孩子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白雪公主,也没有什么白马王子,更别说什么小矮人了!”郭芙摇头道:“我不信,爹爹怎么会骗我,现在白雪公主不是出现了么?现在我们去问问她,她的白马王子在哪里吧?”杨过忙摇头道:“我可不陪你去发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要挨骂。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走不走?”正想硬把郭芙拉走,忽然间碧云轩门开了,一个白衣少女飘然而出,却正是小龙女。杨郭二人一惊,忙在旁边躲起。小龙女亦无所觉,往外走去。郭芙一拉杨过,偷偷跟上,杨过无奈,只能跟着。
却见小龙女身形飘飘,有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火气。杨过在后看着,心想这小龙女轻功可真高明。小龙女行不多远,在一片桃林里停下。此时日出东方,温暖的阳光照在其身上,白衣雪肤金边,树上鸟叫蝉鸣,美伦美奂,难以逼视。郭杨二人远远见得,但觉心中一窒,均感如此美景神圣而不可侵犯,非人间所有。

小龙女静立片刻,调匀气息,蓦地出手舞将起来。但见其素手如玉,身影飘渺,空幻真幽,有如天上嫦娥仙子下得凡尘来,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郭杨二人为其吸引,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不知不觉渐行渐近。小龙女舞得良久,一套天罗地网势将将使完,忽然一只小鸟不知是否亦为小龙女之美吸引,从她头上掠过,小龙女微微一笑,手势一扬,小鸟蓦然下垂,已落到她掌势之内。小鸟奋力扬翅良久,却是难以脱出她的双掌气场,只是在做无用功。良久之后,小龙女见得小鸟已快精疲力竭,才微微一笑,掌势一收,让那鸟儿离去。郭芙杨过见得她如此神技,不觉目瞪口呆。
小龙女见得自己练习已久,于是掌势一收,稍稍歇息,便想返回去。转身一看,却见得不远两个孩子在瞧着自己,目光迷离。正是郭芙与杨过,于是招呼道:“二位也是起来练功么?我没有打扰你们吧?”杨过与郭芙这才回过神来,双双摇头。小龙女上前,道:“那你们练习完了么,与我一起回去吧?”二人点头。于是三人一起往回走。
走着走着,郭芙忽然问道:“姐姐,你可是白雪公主么?”小龙女一怔,问道:“白雪公主,那是什么人?”郭芙有点失望,道:“你不是白雪公主,那怎么长得和白雪公主一个样子?”小龙女奇道:“哦,竟有这样的事?”忙问端详。于是郭芙吱吱喳喳地把父亲说的白雪公主的故事说了一遍,说到白马王子,七个小矮人,更是按自己的理解把白马王子的英俊,小矮人的可爱加了七分。小龙女自从记事以来就长在古墓内,何时听过如此动听的故事?不禁完全对这个故事着了迷,不住地追问故事的细节。杨过见得如此天仙般的人儿,亦如世间女子一般,对这般幼稚故事入迷,不禁有梦想破碎之感,为自己刚才对小龙女的神圣感觉暗觉惭愧却也不提。
一路上,为听故事,三人走走停停,郭芙与小龙女越谈越是投机。郭芙是小孩子心性,小龙女虽是大了不少,但自幼与世隔绝,也比小郭芙成熟不了多少。只是杨过在旁边听得二人吱喳不停,如此幼稚,却是大感无味,但得与一大一小二位美女同行,些些小苦却也受得。
二人到了小龙女碧云轩,却见郭靖黄蓉在等候。二人见得杨过郭芙与小龙女同回,不禁一怔。郭靖道:“芙儿,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去打扰龙姑娘了?”郭芙嘴一翘,刚想说什么,小龙女已道:“我与令爱一见投缘,才多聊一会,那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知二位一早前来,有何事呢?”黄蓉笑道:“在下夫妇为答谢姑娘高义,为姑娘摆了一宴席,权作拜师之宴,却不知姑娘肯否赏光?”
小龙女微一沉呤,道:“郭先生,郭夫人,我可以教令爱武功,但有一条件还请二位务必应允!”郭靖道:“有何要求,姑娘却不妨提出来!”小龙女正色道:“我年纪幼小,本派武功还没有练到家,实在不敢提收徒弟的事。因此我只能代师收徒,以后令爱就算是我的师妹,你们看这样如何?请二位放心,我不会藏私的,必定将本门功夫全部传授!”
郭靖与黄蓉相看一眼,郭靖道:“只要能学到真本领,以何名义又有何妨!但姑娘虽然不愿以师自视,对芙儿而言却也与师无异,我必要芙儿以师视之!”小龙女见得二人答应了,心中欢喜,展颜一笑,有如春花绽放,对面郭黄二人见之也不由感心中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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