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中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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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正等着郭靖的解释,却听得他说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在梦中遇到了神仙时,不禁怒了,沉着俏脸:“你真的以为我是小孩子?如此荒谬的说法,你以为我会信么?”郭靖问道:“你为何不信?”黄蓉道:“世上那里有什么神仙鬼怪?这种说法只是在欺瞒无知妇孺罢了!你拿来当作你虚伪的借口,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如此无知么?”
郭靖一叹道:“你聪明绝世,又家学渊博,如你无知,那世上又有谁称得上有知?我又岂敢如此对你!但既然你不信世上有鬼神,那为何你刚才又以为我是被妖魔上身?”黄蓉语塞,道:“那是因为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我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只有那样一切才可能解释得通!”郭靖同意道:“照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也只有世上真的存在鬼神,才可以解释得过去!但我认为这是神仙而非魔鬼!因为我在梦见到的一切,只有仙界才有可能存在!”
黄蓉见郭靖说得煞有介事,问道:“那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会让你以为是仙界?在梦中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完全变了一个人?”郭靖稍一沉呤,才慢慢道:“我在梦中看到了一个新世界!在那个世界,奇物异事无数,人们借助某些工具,可以在天空里飞翔,比鸟儿飞得更高;在深海里里遨游,比鱼儿潜得更深;在大地上奔驰,比马儿跑得更快;在千里之外与人交谈,如在眼前!蓉儿,如此世界,如非仙境,焉能如此?”
黄蓉听得如此描述,开始也是十分惊奇,但稍一细想,就柔声叹道:“靖哥哥,你想得太多了,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梦罢了!这种梦我们很多人都做过,有很多比你这个还要稀奇古怪得多呢!”郭靖长叹道:“我本来也是如此想的,但这个梦太真实了,其中细节之真实可信,历历在目,一时也跟你说不了那么多。但在梦中之时,有人预言了我们的一生,与我们的经历丝丝入扣,我才不得不认为我梦到了仙界,遇到了仙人!”黄蓉问道:“是什么预言,谁作的?”郭靖道:“是一位姓金的贤者为我们所作,他预言蒙古侵宋,我将与你保卫襄阳,力抗蒙古,但最终亦难挽败局,力战而亡!”
黄蓉闻言笑道:“靖哥哥,我知道你了解蒙古残暴,担心天下百姓将遭受的苦难,所以才有这样的怪梦!但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靖哥哥,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郭靖道:“我当然不会如此就信了。但前几日发生的事,与金先生给我预言的征兆丝丝入扣,使我不得不信!”黄蓉问道:“什么征兆?”郭靖道:“如果我说前几日,芙儿过儿他们发生争端,金先生已经给我预言过了,你信不信?”黄蓉怀疑道:“真的?”郭靖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但我说一件事,你肯定会惊讶!”黄蓉道:“什么事啊?”郭靖轻声道:“蓉儿,当日你提出想自己教导过儿,是不是想只教他读书,不教武功?”

语音虽轻,却有如一个霹雳在耳边炸起,黄蓉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与谁也没有说过啊!”郭靖叹道:“这也是那位贤者的另一个预言。好在我阻止了你,否则过儿以后将颠沛流离,半生凄苦,那岂非你的过失?”
黄蓉再也说不出话来。别的还可以说是郭靖作梦,作不了准,但自己对杨过的一点算计,只是当时临时想起,从来没有与谁说起过。而被郭靖否决后,亦不再提起。但为何郭靖会知道?难道他真的是遇见了神仙?
郭靖见黄蓉脸上神色变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知道此事对其冲击过大,势必不能一下子就接受,但亦知此事只能让其自己想通,别人帮不了她。因此虽疼在心中,但亦只能呆在一边,不敢出声打扰她的思绪。
忽然黄蓉思索良久,忽然出声问郭靖道:“如果说此梦对你冲击过大,致使你一时言语失当,这也不无可能,但却又岂能使一个本性迟钝之人变得如此思维敏捷,思虑深远?对这一点,你却又有何解释?”郭靖闻言,稍一沉默,即叹道:“这正是我认为当时正处仙界的最大理由了!我在梦中之时,遇有一仙,我不知其名,言道我之后必担重任,乃赐我一仙丹,可以洗脑伐髓,我将之服后,就醒将过来,渐渐不知怎么地,就觉得智慧朗照,思维越来越清晰了!”黄蓉闻言,不禁目瞪口呆,如在梦中,但与郭靖前言印证,却又不由她不信!
良久后,黄蓉才平静下来,稍稍理清自己的思绪,神情复杂,对郭靖道:“靖哥哥,我不想传过儿武功也是为他好,难道最后这真的会伤害他么?”郭靖大喜,知道她已经相信了自己,抱住她软腰,柔声道:“所谓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过儿本来的命运亦未必不好,我擅作主张,正不知要遭到多少人痛骂呢!你只是做好自己的事罢了,谁能怪你?”黄蓉一笑,轻伏在郭靖的怀里,轻声道:“靖哥哥,你再给我说一下梦中仙境的事好么?”郭靖道:“我正要借肋蓉儿你的聪明才智与我详细分析一下呢!让我慢慢说与你听吧!”
夜色渐浓,二人轻声细语,柔情密意,蕴蓄胸前,几日来的芥缔一扫而空。经此一来,感情反而更深了一层,对所谓神魔鬼怪的存在,也不再那么在意。是啊,只要有彼此可以相依,任你天翻地覆,却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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