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糊糊涂涂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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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伯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花园中练练拳。渊伯练拳的目的,并非是保护王府,而是单纯的为了强身健体。王府的四周,都有弑魔军的人保护,根本轮不到他操心。当初看着王爷训练这些人的时候,绕是心再硬的人,也经不住要为他们难过。那些训练,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但现在看来,王爷并没有错。如今弑魔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传奇,他们是攻无不克的。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为东方祈而自豪。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渊伯的思路。
“渊伯,门外有人自称是浮香楼的人,他们送来一个人,说是主子要的,您看……”玄青有些苦恼,因为自他从小跟着主子开始,就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这京中最大的青楼突然送过来一个人,还说是主子要的,让玄青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是,主子交代过了。去帐房拿钱打发那些人走,把送来的人暂时安置在…汀兰院,然后去请钟大夫过来。”渊伯听到主子吩咐的人来了,想主子并没有交代那女人是什么人,于是便以客人的标准相待。
玄青领命,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正巧遇见下了早朝归来的东方祈。
东方祈本以为今天会被父王留下的,却不料八弟不知怎么的从树上摔下来,现在还昏迷。父皇赶着去看他,便早早的结束早朝,他也忙里偷闲。一路快马赶回王府,刚下马。便看见王府的门口有几个人,抬了一顶轿子,而府里的玄青从大门走出来。
“玄青,什么事?”东方祈的声音很低,带着冷冷的触感。
“王爷,您回来的正好。这些是浮香楼的人,他们说昨日您在他们那儿买下个人,今日送过来。”玄青看见东方祈回来,如蒙大赦。
听到玄青的话,东方祈怔了怔,随后大步走到轿门前将帘子拉开。一张苍白的脸映在东方祈淡蓝的眼睛里。东方祈皱皱眉头,弯腰进去,将师乐尘抱了出来。
“给他们五百两,叫他们走。”东方祈说完,转身进了大门,剩下玄青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玄青回过神,赶紧拿出五百两,让浮香楼的人离开。
昨夜,韵娘听说睿王买下了师乐尘,便没有再打她。还命人请了大夫,为师乐尘治伤。今早师乐尘额上的温度已经退了下来,神智已然回复,却因为身体虚弱还没能清醒。
师乐尘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她抬到什么东西里,然后摇摇晃晃,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不一会儿,又有人抱起她。师乐尘能感觉到,这个人和之前抬她的人不同。他的胸膛很硬朗,却又不失温柔,淡淡的墨香飘来,让师乐尘心里一暖,随之鼻子也是一酸。再次躺上柔软的床,师乐尘的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伸手去抓,像是抓住什么,师乐尘再没有松手。
东方祈看着自己的衣角被师乐尘抓在手里,扯了扯,却被抓的更紧,又怕伤着她,不敢硬来。东方祈即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像现在一样有种无奈的感觉。放弃似的任她抓着,东方祈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柳叶眉下是一双细长的眼线,想必睁开后必是一双大眼睛,还算挺拔的鼻子,饱满的双唇,只是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特别的,应该算是那一头柔顺黑亮如丝绸的长发。躺在床上,她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料想是这几天的生活,给她相当大的打击,东方祈心里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东方祈似乎察觉这种感觉,这已经是第二次超出他的预料了。每次见到她,他的感情就仿若脱缰的野马一样,丝毫不受控制。

“王爷。”钟蠡走进屋子,进看见东方祈皱着漂亮的双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钟蠡笑笑,大声换回东方祈神游太虚的灵魂。
“钟大夫。”东方祈看着这个胡子花白,但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心里轻松起来。钟蠡是全国都有名的大夫,许多人都叫他神医。因此父王几次下旨封他为太医令掌管太医院,但每次钟蠡都以年纪太大而回绝。十年前,东方祈被人下毒,命悬一线,钟蠡毛遂自荐来到睿王府,救了东方祈。后来,钟蠡就成了睿王府的常客。睿王府上下,但凡有事,必找钟蠡。十年了,东方祈也十分信任钟蠡。
东方祈见钟蠡进来,想让位置让他切脉,奈何起身时才发现,衣角还握在师乐尘的手里。于是,伸手想搬开她的手,却适得其反。
钟蠡看着东方祈和床上显然昏迷不醒的人“较量”着,想笑又不敢。于是,出言阻止道:“王爷,不必。就这样吧。”
东方祈看了一眼钟蠡,然后才在床边坐定。钟蠡上前一手把脉,一手顺着自己的胡子,好一会儿才放开。钟蠡退到桌边,边写药方边说:“这位姑娘之前头部受到过撞击,头内有瘀血,但似乎没有及时清除,怕是失明很长一段时间了。其他到没什么,虽然曾遭到毒打,但都只是皮外伤,几日未近食,现在身体虚弱。我开个方给她,一会儿吃了,明日中午应该就能醒了,到时候给她出些米粥,等身体好些了,再吃别的。”钟蠡将写好的药方交给玄青,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屋子。
“主子,弑魔军天字组天一求见。”天一是弑魔军天字组的组长,除了武功深不可测之外,为人也十分谨慎,深得东方祈的信任。
东方祈看着被抓着的衣角,突然脑中一闪。他伸手抽出腰间的天瀑剑,一剑划下,将衣角留在师乐尘的手中。将剑收回腰中的剑鞘,东方祈缓步走出屋外。
“什么事?”东方祈问。
“回主子,太子那边似乎在做准备了。秋丞相昨日派人出府往东边的陌潋山去了,我已经派人跟上去了。二殿下那边还没什么动静,自从上次铁衣卫大闹京城被皇上制止后,二殿下称病不上朝多日,近几日就算上朝,也时常走神,皇上已经训斥过他好几次了。”天一汇报道。
“知道了。跟紧秋丞相的人。”东方祈交代道。
“是。”天一领命,一下子就消失在空旷的院子里。
这时,玄青端着药进来。“王爷,药煎好了。”
“今日你暂时先照顾她,明日玄月会来换你。”说完,便回疏云阁去了。
玄青心中叫苦连天,脸上却不敢露出一点痕迹。弯腰送东方祈离开,皱着小脸,端药进去,小心的喂师乐尘喝下。
师乐尘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苦苦的。想避开,却又没办法,只能喝下去。喝完,脑袋不想刚刚那么沉重,心知是药,放心下来。心中一旦少了支撑的执念,人就会松懈下来,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有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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