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任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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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晨,林飞不顾昨天整日赶路的辛劳,强行把自己从床上赶了起来,用貂婵打好的热水洗漱完后,立马召集周师爷、王越、陈威、陈猛、陈飞等人开会。
“主公,昨天一天我们已经把自己带来的50人安排进本县的军队中。本县的军队,编制为1000人,实有813人,除去老弱及不从管教者,还有460人,尚需补充490人。招募的文书已经贴出去了,月俸按照您说的,从朝廷规定的50钱提高到100钱,昨日已有200余人报名,三日之内,我会择其精壮将人手补足。”王越报告道。
“除了注意保证兵丁的身体素质外,还得注意品性,人手不要按照1000人招,多招300人,每月淘汰100人,我们需要的是敢打敢拼,听从命令的精兵。”林飞指示道。
“那第一个月要补贴俸禄8两黄金,以后每月减少一两,第四个月以后每月需补贴俸禄5两黄金。”负责分管财务的陈飞在边上提醒林飞。
“没问题,就这样办吧,周师爷,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大人,本县现有三万五千余户,十九万余人,耕地两百万余亩,枣林近百万亩,粮食基本自足。但本县巨户,多经营商业,黄金万两以上巨户,有十余家,这是小的整理的新郑各大巨户、氏族的情况。”周师爷递上一叠卷轴。
“大人让我找的四名木匠已等候在外,这些人手艺纯熟,人也忠实可靠。另外,以300钱月俸招募100名能写会算的年轻人也已贴出文书,现有60余人应募,三日内也可招齐。”周师爷接着又补充道。
“不错,周师爷办事真是利索,凌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宜要借助师爷。”林飞夸奖道。
“这里还有一事,要请大人斟酌。”周师爷躬身道。
“请讲。”
“新郑郑氏乃郑桓公之后,素为新郑第一大姓,天下郑氏也以新郑为祖基,势力极为庞大。朝中也多有郑姓官员,对新郑的事务甚是关注。因此,每任县令到任,第一件事,都是去拜会郑氏宗祠,有些还得送上厚礼,大人,你看,是不是让我先准备这事?”周师爷问道。
林飞不由暗想,难道这就是新郑版的护官符?这里虽然因为地方小,没有红楼梦里的金陵四大家族,但是看来却是郑家一手遮天,而且刚才周师爷提到身价万金以上的巨户有十来家,其中能量大的人恐怕也是不少呀,嘿嘿,现在是乱世,老子有兵在手,准备要打压的就是这种人。
想到这里,林飞问道:“郑氏在民间的风闻如何?”
“偶尔会有一些骚扰百姓的传闻,但大家也都因为郑氏是第一大姓,也就将就着过去了。但是现在郑家管事的是长房的大公子郑颉,年轻气盛,接管家族产业后,对做大枣生意的同行肆意打压,现在已经把全新郑八成以上的大枣及相关生意都抢过去了,据说,其间的手段有些见不得光。”
“噢,新郑大枣?闻名已久呀,那以前做大枣生意的都有几家?”林飞听到这古代的不正当竞争,不禁有了兴趣。
“以前主要是郑家,常家和段家把持着大枣生意,郑家占的份额不到五成,常家和段家平分其余的市场,但是,现在,段家已经被完全挤出去了,一月前,段家的家长下令全族南迁,已经离开新郑了。而常家的份额也已经不到两成了。按照常理而言,以段家的财力,不可能就这样没有任何反扑就被挤出市场,而且又马上全族南下,依我看,他们是全族避祸去了,但是谁的手上都没有证据说郑家运用武力或者别的不当手法挤走段家。”周师爷也有些愤慨的说,看来在这里也没少受郑家的气。
“段家?这里有姓段的么,这个姓倒是少见。”林飞以前看过天龙八部的大理段氏,还以为段是少数民族的姓呢。
“其实,段家和郑家同出一源,是从共叔段这一脉传承下来的。没想到却被长房郑氏给逼出新郑。”周师爷感叹道。

林飞也搞不太明白这个段家是不是就是大理段氏,也就撇开不提:“那段家被逼走,常家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周师爷解释道:“常家是不太可能也倒下的,常家除了大枣生意,还是新郑巨户中良田,家丁数一数二的人家,不像段家人丁单薄,如果郑氏逼走段家用的是武力的话,很难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常家,而要用商业的手段打垮常家,就算他们能做到,也势必费时良多。”
“照你这么说,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目前郑氏的当家人很有可能有点不干净,那我就不专门去拜会他了,你现在去帮我准备一些帖子,请那些所谓的豪门巨户明晚来兴隆酒楼,我就一并见了就是,出去的时候,把你找的那几个木匠叫进来。”林飞吩咐道。
周师爷应声出去,没多久,四个木匠进来了。
林飞和他们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想要做的水车的样子和工作的原理。四人就两眼放光,互相商讨起来了。
过了一回,四人商议已定,竟然都跪下,向林飞磕起头来。林飞连忙谦让,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的岁数和你们的孩子差不多,我可受不起亚。”
“林大人,我们的孩子年轻恐怕比您还大一些,但是我们一定要磕这个头,您刚才所讲的水车应该能做出来,我们这缺水的数十万亩良田的可就都可以有水了。这可是比生身父母还要大的恩德呀。我们代全县的父老乡亲们给您磕这个头,您受得起。”老汉杨五显然口齿最利索,代四人说道。
“好,能做出来就好,本县还要替天下所有种田的人向你们道谢呢,起来吧,你们估计什么时候能做出样子来?”林飞扶起众人,说道。
“三天,从现在开始,最多三天时间就能做出来。”杨五保证道。
“好,不过这三天时间里,你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能做到么?”林飞问道。
“都听您的,没问题。”众人回答道。
送四人出去后,林飞交待陈威用最艰苦的训练方法好好的磨练一下现在的老兵,让陈飞帮助周师爷筛选那些能写会算的年轻人,然后,交代王越道:“除了安插在军中的50人外,剩下的人员要负责对新郑境内进行情报监控,像刚才周师爷说的郑家逼走段家的手段,要给我打探清楚。另外,洛阳方面,要保证每天送一次情报过来,你看看能不能用鸟类运送情报的,譬如说信鸽,或者训练过的猎鹰等等。”
“塞外的匈奴,鲜卑等族倒是有用猎鹰传讯的,不过我们手上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人才,我会让王凯在洛阳先训练信鸽,以后再寻找能训练猎鹰的人。这段时间,我让他们多辛苦一点,几个点轮流传讯出来吧。”王越答道。
“好吧,你们先出去忙吧,我有些累了。”林飞伸了一个懒腰。
众人都退下了,貂婵却上来收拾桌子,收拾完后,看着正在闭眼假寐的林飞,轻声道:“林大哥,你这么累,要不要我给你拿捏一下?”
林飞睁开眼,说:“对了,貂婵姑娘,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太仆府了,不需要再掩人耳目了,以后那些服侍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认我做大哥,叫我一声哥哥就好了。”
“林大哥,你现在是县令了,当然要人服侍啦。我不做,也总得有人做,那还不如我做的习惯了,就不要再换了。而且,我总得做些事情,也不能白吃白住吧,至于兄妹相称,我不是一直都叫你林大哥么?你以后也不要老是貂婵姑娘貂婵姑娘的叫,直接叫我貂婵就行了,好么?”貂婵已经走到林飞的身后,一边帮他捏着颈一边说道。
林飞闭上眼睛,自从来到这里都没有去做过按摩,最近这么累,倒是真的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貂婵看到林飞不说话了,有点得意的吐了吐舌头,露出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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