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庙算胜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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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史慈暴起发难到炎黄铁骑冲入东牟城,也就才一刻钟的时间,除了城门附近的黄巾军反应过来,组织起了一次对城门的反扑之外,那城内大营之中的黄巾军们才刚刚得到敌人来袭的通报,正在集合人手,准备守城。
但是还没等他们列好队形,太史慈已经领着炎黄铁骑杀入大营,刚刚聚集在一起的黄巾军好像就是炎黄铁骑冲击的靶子,一下就被冲开了,顿时黄巾军乱成一团,不少人被同伴推倒在地,然后就遭受无数人的“践踏”。仅有少数见机较早的将领还能维持部队的编制,竭力抵挡着来自敌人和已经散乱的同伴的双方面的冲击。
太史慈领着的是那五千久经战阵的炎黄铁骑,骑术精湛,所以在城内、营帐内纵横冲杀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见到黄巾军已乱,在太史慈的率领下,沿着营帐边上疾驰,见到有成建制的黄巾军就是一阵冲杀,把他们逼回混乱的营帐之中,嘴中还不停的喊着“弃刃跪下,投降不杀”,把营帐之内的那些黄巾将领收拢部众的声音完全压了下去。
看到有人居然在炎黄铁骑的劝降声中真的弃刃跪下,有些性格暴躁的黄巾将领忍不住要上前把那些投降的士卒砍倒,但是被正在圈外环绕的太史慈看在眼中,哪里能让他们得逞,手中弓弦连发,那边瞬时就倒下几名黄巾将领。接着,随着跪地投降的人数渐渐增加,如果有人要对他们动手,不但可能倒在太史慈的神箭之下,也可能被那些跪地投降的黄巾士卒反抗,而那些投降的士卒也学乖了,慢慢的移动集中到同一片区域,谁敢冲上来,他们就捡起地上的刀剑反抗。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冲杀,黄巾军的大营除了跪在地上的投降士卒,就再没有活着的人站立了。太史慈不敢放松,毕竟自己只带了五千人,而跪在地上的黄巾降卒可有足足五六万人呢,一边继续领着炎黄铁骑在边上警戒,一边让那些降卒互相把手给捆绑起来,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总算把局势完全控制起来,开始打扫战场。
除了太史慈率领的五千炎黄铁骑去攻击黄巾营寨之外,还有一千轻骑防守城门,另外四千轻骑在孙涛的率领之下直扑东牟的码头,那里有几百艘船和守护的两万黄巾。当孙涛他们赶路赶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碰到从码头赶往城门支援的一万黄巾军。孙涛他们见到菜主动送上门来,哪里还有不吃的道理,硬生生把那一万黄巾往码头上赶。码头上留守的一万黄巾,反而被这支派去支援的黄巾给冲乱了阵脚,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围追堵截,除了溜走了几十艘船只外,孙涛军把码头和几百艘船都给控制了起来。
不到两个时辰,东莱黄巾在陆地上的据点东牟县就被太史慈连根拔起,黄巾战死两万多人,被俘近八万人,还有一万余人或从水路,或从陆路逃走,太史慈军损伤不到一千,是役后,太史慈“银豹”之名响彻青州。
太史慈占据东牟之后,并不急于攻打养马岛,而是从八万俘虏中选出五万人愿意投降的,每日忙着训练这些“新兵”,而另外三万俘虏,则被送到黄县,让他们在黄县几大家族的私兵的监视之下,从事捕鱼的老本行。不过,据说太史慈给那些家族下了严正的通告,只能对这些“渔民”收取必要的赋税,不得欺压、抢掠他们,所以这三万俘虏倒是真的过回了传统的渔民生活,远离了刀枪,颇有一些把太史慈当作“保护神”来敬仰的呢。
除了安置这八万俘虏,太史慈还作了好几件事情。
第一件大事,就是联合东莱的各大望族和大姓,让官府定下了渔业的固定赋税,除去这些赋税和正常的更赋、算赋之外,官府不得对渔民征收其他的杂费。至于各巨户,对于佃农的田租等也都做出了一些让步,一时之间,林飞和太史慈的仁德之名传遍东莱,而那些被迫作出让步的官员和地主为了让太史慈继续帮助平定黄巾,也是只能笑着脸吃这个亏。
第二件大事,就是组成由孙家控制的东莱商会,专门负责东莱与洛阳之间的水运商贸,林飞以河南尹的身份占据了商会三成的股份,林飞以千两黄金和百艘大船、万人水师作为投入的股份——当然,这些都是东牟之战的战利品,那一万人的水师队伍也是从铁骑中抽调出部分基层军官,从五万降卒中挑选士兵组建起来的,俸禄各方面和洛阳的林飞军一模一样,得到了生活保障的水师士兵们士气也是不低。
第三件大事,就是请东莱各大姓的族长或者长老以及黄巾家属出面,写信给留在养马岛上的黄巾或者依附黄巾的百姓,让他们弃暗从明,投降林飞军。这些信件,有些是直接用族长权威命令的口气,有些是分析黄巾必败的晓之以理,有些是让儿子或者丈夫回家看看现在还能过得去的小生活的动之以情,一时之间,养马岛上悲声四起,人心浮动,那黄巾大帅孙炀想要杀人立威,但是大部分的黄巾都收到了这样的信件,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恐怕引起兵变。

第四件大事,就是在靠近养马岛的海岸沿线设立工事,设立烽火台,封锁海面,切断养马岛和陆地的联系。
困在养马岛上的孙炀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火山堆上,稍不小心,就会被喷出的烈火烧个尸骨无存。太史慈虽然忙着在东牟城练兵,没有丝毫强攻养马岛的态势,但是他那几件事情一做,养马岛就变成了人心浮动的孤岛,这几天,已经有黄巾偷偷的乘着几十艘小船跑回东莱去了,至于依附黄巾的渔民,更是走了几百家——这些对于八万黄巾来说,当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是孙炀清楚,万一真的打起来,自己这八万部下恐怕有一两万人会直接阵前倒戈,甚至于,自己估计的恐怕还是保守的数字。太史慈,这个太史慈在东莱也是名人,武艺之高,号称东莱之首,但是他什么时候这么会使手段了,孙炀心中甚至于有一种想法,宁可明刀明枪的和太史慈打上一场,也不愿意再这样憋下去了。
孙炀正在憋闷之中,忽然有个头目来报,说是从东牟来了一个人,指明拜访大帅,孙炀心中一震,难道这太史慈又要出什么阴招了?立即吩咐手下把来人带上。
来者正是孙涛。孙涛给孙炀见过礼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在下孙涛,此次奉太史子义将军之命前来,想要问孙大帅一句话。”
孙炀此刻反而把心放下,问道:“不知太史将军有何指教?”
孙涛说道:“太史将军想问大帅,当年是为何参加黄巾军造反?难道不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么?”
孙炀一听,马上火了,骂道:“如果不是你们这班贪官污吏把老子逼得走投无路,谁愿意干着掉脑袋的事情呀,现在你们倒问起我来了。”
孙涛点点头,说道:“对于孙大帅当年之事,太史将军和涛皆略有所闻,不过,现在东莱郡内,可还有大帅当年造反的理由?大帅今日依旧执著的守着这养马岛,却不知是因为什么理由,难道是舍不下这多年来抢掠的财富?”
孙炀听到此话,不由心内一震,是呀,当年是那些官吏逼着催收税款,让自己的老母亲无钱医治,自己才最终走上造反的道路,但是现在东莱已经限制了税额,东莱的佃农和渔民现在都有了一些活路,那自己还造什么反呢?
不过,孙炀马上就想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在这养马岛上坚持着,那些官吏和老财们哪里可能施行这样的仁政,当下冷笑道:“如果我投降了太史将军,不出一月,这东莱恐怕还是会回到以前的状况吧。”
孙涛哈哈笑道:“大帅能这么想,那就对了,但是不知大帅还能坚持多久?太史将军毕竟是河南的将军,在这青州呆的时间有限,在临走之前,太史将军势必要和孙大帅决出胜负,不知大帅有几分自保的把握?”
孙炀心中一冷,这个孙涛既然敢把太史慈快要走的信息透露出来,那就是说,很快就会和自己决战了,现在这样的军心,太史慈又有了不下于自己的兵力,自己能不能顶得住呢?孙炀咬咬牙,说道:“最后到底谁胜谁负,不打一场怎能知道。”
孙涛笑道:“但是太史将军其实也不愿意打这一场战,诚如孙大帅所言,今日东莱形势,大帅的存在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太史将军也不愿意自己一走,自己的家乡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孙炀迟疑的问道:“那,孙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孙涛说道:“涛此来的确是为劝降而来,不过不需要大帅率领队伍前往东牟投降,只要大帅能够把自己的旗帜换过来,就会是林大人黄河水师的第二军,林大人每月可以为第二军发三万人的粮饷,孙大帅也要配合林大人护送黄河水路的商旅。孙大帅可以在东莱监督之前所定的事宜,同样的,如果孙大帅有任何违背这张纸上的条款的行为,林大人将倾尽河南之力,将大帅歼灭。”
孙炀接过孙涛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要孙炀不得袭击黄河商旅,不得劫掠百姓等等条款,孙炀看完之后,长叹一声道:“炀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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