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烟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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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一直卧躺在床,喝着苦得发黑的药汁。头晕晕沉沉的,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要多,平时除了柳夫人和若水会来陪我聊天说说话,其化的时间一直都是昏睡的。
今日清晨起来,自我感觉精神充沛,病似乎好了,几日前的一场雪早已献化,消声匿这迹。
橙黄的骄阳铺照大地,暖意从窗棂里钻了进来。伸了大大的懒腰。整日里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都快长成茧了,腰酸背痛的,得活动活动筋骨。
思忖着,打开着木门,冷意一下子渗进肌肤,不禁打了个寒颤。
“公子,您怎么起了?”小玉从隔壁屋里出来,见到我,略显惊讶。
“躺在床上都快发霉了,要赶紧出来出来晒晒!”我笑道。
扭了扭脖子,许是许久没有活动,关节都“啪”“啪”作响。
“公子,您的病刚好,怎么都不多件外衣,就出来了。”小玉从屋里拿来雪白绣花长袄让我穿,唠叨着,隐隐透出关心之意。
坐在挡风处日照处,吃着小玉准备的可口上餐,感觉很久没有如此惬意了,有点像米虫的生活。
若水小心翼翼手上端着一托盘,见到我,有些吃惊。忙放下托盘。拉着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喜欢道:“水月哥哥,你的病好了。”
我笑着点头。
“这是我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桂圆莲子八宝粥,趁热吃了。”从托盘上端来表花瓷碗献宝似的呈在我眼前。
合着桂圆莲子八宝粥,将来自周围人的关心一同吃了下去。周身暖洋洋的。
待我吃完,小玉收拾了一下出去了。若水一**坐在我身旁,眉开眼笑,笑兮兮道:“水月哥哥,幸亏你的病好了,不然过两日的烟花大会,就没得去了。”
“烟花节?”有点纳闷,我问道。
听了若水一番叙述,烟花节是永朝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它顾名思义就是燃放烟花的大会,到时,或是王公贵族、名门淑媛,或是平民百姓,聚集在天子脚下—京城一同观赏烟花大会。更是看年男女的订情宴会,如一名男子相中某家闺女,并会亲自前去献上一朵花,女方若日接受,并会收下那花,反之就不会接受。已及笄未嫁的闺女们并会在这日描眉画唇,盛妆打扮,展现自已最美的一面,为的就是想要钓到一个未来的好相公。
烟花会那天阳光明媚气候温暖,我和若水及小玉小娥到的时候。晚霞的残红自天际慢慢坠落,最后消失在远处的山后。天空中一片黛色渐渐压了下来。
四周都是赶车人喝制马停住的嘶叫声,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街道两边挂起了大红灯笼,照得街道亮灿灿的,灯光辉煌。
我和若水寻思着找一家酒楼先填饱肚子,出门的时候匆匆忙忙,没顾上肚子,这不肚子大唱空城计了。
我们来到附近一家名为“悦来客”的酒楼。这里生意兴隆,宾客满座。掌柜热情地迎上来,将我们直接带到二楼靠左边角落临窗的位置。许是烟花节的缘故,这里几乎也座无虚席。来有膳的客人陆续被请入二楼的包厢雅座。小二机灵敏捷地来回穿梭,为客人点菜,上菜。
很快,菜被陆续上来,色香味俱全看得人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招呼大家猛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舒服享受地打个饱嗝,余光瞄到若水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不由笑道:“若水,这吃得还过瘾吧?”

若水闻言,给了我一个大大白眼,小玉小娥抿嘴偷笑着。
正待出声,一道清柔的嗓音,轻轻飘进我的耳瓣,如晴天霹雳,被响雷击中,我浑身一僵,心一紧。
“墨哥哥,接下来我们去哪?”这是琉璃公主的声音,这么说来,云亦墨也在。
良久,没有回音。一道熟悉亲切的声音响起,“先下去再说吧!”这是云莫伊的声音。
微侧着头过去,云亦墨一身熟悉的青衣在他们四个白衣当中是最显眼的一个,他们正从对面的包厢出来,往楼梯下去。
由于我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每一步轻微的脚步声重重地踩在我的心上。一阵恍惚,压制作心中几乎脱口而出的呼喊。
下楼快速结帐,出了酒楼的大门,左顾右盼。街道上行人很多,全然是陌生的面孔,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激烈跳动的心渐冷却下来。失落溢满了整颗心。
就算见到他又能有什么用呢?他的身边已有了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琉璃公主,朗才女貌!就算他再爱我,阻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并未消失,我不想要嫁一个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我只想能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只能取我的人。一切都无可能了。心思千百转,一时酸胀无比。
随着若水一路逛去,耍杂的卖艺的,还有另出心裁的猜灯谜。。。等都吸引了一大堆人,里三圈外三圈地围在一起,时不时会传来“好”“好”“好”地呼喝声。若水总是挣扎像泥鳅似的钻进去,不一会儿又泥鳅般钻了出来。
早有人将准备燃放的烟花固定在离皇宫不远处的湖边,那里站满了人,等待烟花燃放的瞬间,许下愿望的一刻。
若水紧盯着大红灯笼上的灯谜,低头深思。灵光一现灿烂笑开,接着去看下一个灯谜,不亦乐乎。小玉小娥也对那些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灯笼指手画脚,讨论哪是最漂亮,哪个做工最复杂,并想着回去后做一个比这些更漂亮更好看的来。
天空中一声嚗响,众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我茫然看着四周,随着众人的目光,一团光束直突突冲上高空,炫丽绽放。未等销声匿迹,接二连三的烟火连续绽放。形态各异,五光十色。倒映着悠悠湖水星光点点,生动美妙。在消失的那一瞬间烟花的尾部就像流星一样划过,年轻的姑娘,赶紧双手合一,双眼紧闭。许下心中最美好的愿望。
许愿完毕,年轻男子,对自己看中意的姑娘献上一朵最美丽的花,双眸露出无限的情意。姑娘们娇羞愉悦欣然接下。
整个京城静了下来,只有天空中幸福美妙的响声。涌动在周围的是暧昧浪漫与甜蜜的淡淡幸福。
若水兴致勃勃一路小跑往湖边去。小玉小娥面面相觑,看着我。我淡然点了一下头。她们就跟了上去。
我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走过去。一团阴影罩了过来,不期然撞进来人的怀里。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一阵恍惚,沉溺其中不可自拨。
云亦墨看着怀里突然撞进来的人,微微一愣,欲将其推开,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跃然在脑海里。印象中和潇然儿拥抱在一下温馨幸福的画面。有一刹那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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