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主角基本班底出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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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适应了新的身份,作为太平军西征军临时统帅的韦俊醒来后所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要召开军事会议,稳定军心了。当然了,他不可能傻到现在就直接召集麾下众将商讨关于他的嫡亲兄长韦昌辉谋逆被诛一事。毕竟,虽然他脑袋里有着一部分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的青涩,但毕竟原来的韦俊也算的上是身经百战了,而且也曾经历了东王谋逆一事,对于这种恶件还是有一定的处理经验的。
他首先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心腹将领密议。幸好,因为他这几天一直昏迷,所以此刻他手下的心腹大多正在府中,所以不多时便一起鱼贯而入了。本来他还担心在这些人里会不会有天王或者其他势力的密探,但是想想他就释然了。一方面,天王一向不过问军事,所以军中并没有多少心腹,以致于两次变乱都是靠外军才能平定;另一方面,短短几个月时间便接连发生了东王和北王谋逆大案,两次平乱都是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军中众人也是惶恐不已,而他作为逆首韦昌辉的兄弟,别人瓜田李下还尤恐不及,纷纷和他撇清关系,此刻又怎么敢来做卧底自找嫌疑呢。
他的目光紧紧观察着进来的诸人。第一个便是韦以德了,作为逆首韦昌辉的儿子,年仅十九岁的他惊惧惶恐不已,一直把韦俊当作自己的主心骨(虽然此时的韦俊也仅仅二十七八罢了),韦俊病倒了,他是最担心的一个了。此刻听闻韦俊已醒,要召集部将,所以最是急切。
第二个便是他平素最为信任的谋士黄藩黄绍景了,此人是他在太平军第一次攻克武昌后从武昌死囚牢里放出来的。他本是湖北襄阳人,自幼好学,只是学的却是那兵书战策,经济文史之类,对八股文却是从没兴趣。所以虽然他的贤名远近闻名,但也仅仅博了一个秀才的功名,屡考举人不中。他数年前于武昌第三次参加会试,竟又名落孙山,所以心情郁闷,于是便找了一家酒肆饮酒解愁。不想,酒肆里却也有为招揽生意而安排的说书人,最近正在说《水浒传》一部。这天恰好说道呼保义宋江于浔阳楼上题反诗这一段,他听的性起,联想到自己也如宋江般命运不济,又借酒力,不由大声呼:“好,大丈夫正当如此,安叫胡儿作我华夏之主,反叫汉人为奴为仆。”这一下就坏事了,原来听书的里面正有一个满人,他听到此节,赶忙跑去官府告密。此时太平军已打至湖南,湖北也是人心浮动,听闻武昌竟也有人公然诽谤朝廷,心存反意,不敢怠慢,忙派人将其抓捕,也不审判,只等秋后问斩。到了牢里,黄藩酒也醒了,知道自己已无生路,不由放声大叹:“一身本领倘未施展,如此死去实不甘心呀。”只好坐待等死。不想天无绝人之路,不久,太平军就攻破武昌,他也被韦俊救了出来。一方面他对韦俊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一方面骨子里也还存留着汉人的血性,虽然他不怎么看好太平军,但还是加入了韦俊麾下。此后,他数此向韦俊献计,竟也使韦俊多立殊勋,所以韦俊也将其引为心腹。
接着便是李崇义、白宗盛两位他最为倚重的大将。此二人自金田起事时便跟随他了,一直以来对韦俊忠心耿耿,且都勇猛多智,屡立战功,是韦俊手下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二将一领左军,一领右军,于韦俊军中并称“双英”。
再后来便是黄元济、韦睿、韦平、李忠汉、陆建功等人了。此数人也是韦俊手下极为亲近的大将,原本全是他的中军将领,各领五师师帅,也都是忠义悍勇之将,于韦俊帐下号称“五虎”。数月前在武昌城下击毙湘军悍将罗泽南一役中,韦俊所部前军军帅何贵不幸战死,便由黄元济补了何贵的缺,黄元济的缺则由韦以德继任,而韦睿、韦平、李忠汉、陆建功等仍在韦俊的中军做师帅。中军将领,自然心腹。

韦俊见众将皆已入座,便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妈的,还有张天元那小子没到。那孙子真不是个东西,平日里阿谀奉承、巴结国宗爷。如今见北王倒台了,竟然一次都没来看过国宗爷,真不是个东西。”这是韦睿的声音了,虽然他的名字倒是有些文意,但实际却是个粗人,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他和韦俊却是本家,又兼他作战勇猛,而且又对韦俊忠心耿耿,所以韦俊也对他最是信任,些许小错并不责怪。所以就只有他敢随意打断韦俊的话头了。而这张天元本是韦俊麾下的后军军帅,平日里却也的确是油嘴滑舌的,为人圆滑,难知其心,所以原来的韦俊也对他并不放心,也从没把他当成过心腹。所以,韦俊闻言,道:“阿睿就不要在那抱怨了。人各有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汗!把主席的话盗用了,呵呵)非如此,怎知众位兄弟之忠心?大浪淘沙,淘走泥沙,留下的都是真金。我很欣慰啊,没想到执此危难关头各位兄弟依然对韦俊不离不弃,我真的很感动。我韦俊在此发誓,各位大恩,韦俊永远铭记于心,从此以后,定当与众兄弟荣辱与共,富祸相依,肝胆相照,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韦俊初时平静,说着说着竟也激动不已,到最后竟也放声大哭。众人闻言,也都深为感动,互相安慰不提。
片刻,众人聊入正题,还是韦俊开口道:“朝中出了如此大事,吾兄谋逆,竟被诛戮。我虽未参与,但内心惶恐不已,不知如何自处,诸位皆是我韦俊信的过的人,若有主意,不妨直言。”众人闻言,都纷纷献计。不外是前时韦俊想到的那几条路。只是其中优劣,众人各执一词,纷争不已。结果还是韦睿道:“将军不若起兵自立,既不降清,也不听天国号令。反正大家都知道,天王也不是什么好鸟。”这话一出,大家都不做声了,只因话关天王洪秀全,众人也不知韦俊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所以都沉默下来,等待韦俊发言。
韦俊叹道:“起兵自立,谈何容易!我本部仅五军,今张天元主后军,托病不出,明显与我不同心,如此仅余四军。倒是倘有近六万人马,只是其中大半老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两万余人,如此实力,怎足自立?另外,今吾兄虽被天王诛戮,家仇已生。然天国乃是数十万兄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这其中也包括我韦俊与众兄弟,怎仍就此离去?”
众人闻言,皆低头沉思。良久黄藩问道:“既如此,那将军决定如何是好?”韦俊道:“我心怀坦荡,并无私念,一心只想追随天王在人间建立天国乐土,也了我平生志愿。不想横遭此大难,天京内乱,家兄被诛。我虽不敢反对天王,但也不愿无辜受诛。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天王仁厚,那我此后定当为天国肝脑涂地,忠心不二;如果天王执意要致我与死地,那也只好自立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投降满清鞑虏的。说句心里话,此次家兄之难,虽然责在家兄,难道天王便一点过错也没有?东王,家兄,谁不是为天国的强盛而兢兢业业,如今竟然造反,恐怕天王也是难逃其疚的。如今的天王,已经早已不是当年金田起义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天王了。”
众人闻言,皆深感其言。确实如今的天王真的变了,转而又想到了东王,北王带领他们取得的一个又一个的胜利。终于,又坚定了他们追随韦俊的信心。于是,众人便在黄藩带领下,齐呼:“愿与将军共进退。”
当日倒是皆大欢喜,韦俊又命下人于府中略置薄酒,与众人一同饮宴。当日席散,众将自回各营安抚部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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