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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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陌生的,虽然已经有了目标,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始。这几天,原一平要么四处逛逛,钻钻书店,熟悉一下这个城市;或者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了解一下最新的实事新闻。看来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原一平现在最迫切的,就是仔细的了解现在社会的形式,多学习一些现在有用的知识,把自己融入到这个社会中去。对于现在瞬息万变的社会来说,他现在已经太落后了。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这几年一直待在那种小地方,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原一平每天起的都比较早,本来今天他想去找新华书店或者图书馆的,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可能那些店都还没有开门。不知不觉逛到了东方科技大学附近,离学校大门不远处有一家叫“九联”的书店,原一平来过一次,不过今天店门上贴着一张招工启示,原一平无聊的看了一下,上面说是要招收一名营业员,性别不限,年龄十八到二十五周岁,高中以上文化,工资面议。
论起知识,原一平觉得自己绝对不比别人少,但是要他拿出文凭,他还真的拿不出来。如果不要文凭,他倒真的想进去试试,反正现在是初来乍到,什么头绪都还没有,与其整天无所事事,倒不如找一份工作做做也好。而且这是个书店,说不定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呢。工资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富翁,但还不缺那几百块钱。
书店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岁左右带眼镜的胖胖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如果原一平也算是顾客的话,那他就是现在店里的唯一一位顾客了,只不过他是别有目的的。他走了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书店不是很大,不过也不算小,连三面靠墙的,一共有十七排书架,中间每两个书架一排,排成七排。西北相临的两面墙的书架上都是小说,分言情、武侠和玄幻。其他的全都是学习类的书籍,分初中、高中和大学三部分,每一部分还还按学科做了分类。看来这个书店搞的还挺不错的。
靠门的地方成直角摆着一个办公桌和一个玻璃柜台,带眼镜的中年人坐在玻璃柜台后面,看上去挺和善,应该就是店老板了吧!柜台里摆着几十种各式各样的卡片,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
原一平正看着,中年人突然说话了:“喂,小伙子,你是要找工作吗?”
原一平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整个店里就自己一个人以后,才不知所措的道:“呃,是啊……是的,您这里招营业员吗?”
可能中年人刚才看见原一平在看招工启示,以为他是来找工作的,于是便先开口了。本来原一平是没打算问的,现在既然店主先开口了,不如先看看情况好了,行不行再说吧!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原一平递上身份证,中年人接去看了一下又还给他,然后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说什么时候从家里过来的,现在住在哪里之类的,原一平也随便糊弄了几句。接着中年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协议书递给原一平,道:“试用期三个月,月薪六百,试用期以后八百,可以的话就签个字。”
薪水多少无所谓,签协议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只是就这么简单却使他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他还是把协议书接了过来,随便看了一下就在上面签上了大名。
“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原一平想了想便道:“随时可以。”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立刻开始上班了。交代工作的时候原一平才知道自己所负责的是电话卡的销售,也就是玻璃柜台里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卡片。
中年人姓韦,叫韦全,现在也算是原一平的老板了。本来原一平以为他要交代上半天的呢,结果只是迫不及待的把所有卡的价格跟他说了一遍,也不管原一平有没有记住,只是交代女孩要多关照他一下,接着就拿起公文包急急忙忙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不过还好,对原一平来说,卖这点东西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了。卡的价格帐本上记的都有,用法和资费韦全虽然没说,但每一种卡的背面都有详细的说明,只要看一下就知道了。所以过了一会儿女孩过来问原一平有没有什么不懂的时候,原一平说都懂了,结果女孩看他那神色好像认为他是在给牛吹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女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向原一平道:“刚才韦老板好像忘了告诉你伙食的事了,我们这里是管伙食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等他下午来的时候你再问他一下。”
“谢谢你,等他来了我会问的。”原一平感激的道。说实话他还真的忘了伙食的事了,要是全靠这几百块的工资,还真不一定够吃的。
一上午都没多少人来买电话卡,来看书买书的人也不多,大概是因为做的都是学生的生意,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就没什么人。原一平也乐得清闲,可以多看几本书,看累了就和女孩聊聊天。原来女孩姓陈,叫陈淑梅,是江西人。男朋友在附近的一所大学读大二,跟她是一个地方的,两人在附近租房同居。
原一平忽然想起跟他一起租房的那一对好像也是在同居的,现在又是一对未婚同居的,看来这外面的人比他们这些乡下人思想开放的太多了,最起码自己的脑子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中午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原来冷冷清清的街上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买卡的买书的租书还书的,也都一下子多了起来。原一平还好,那些卡片都在他的柜台里,要买的话也是先一手交钱另一手才交货。小陈那边就要忙的多了,买书的租书的还书的都挤在一起,就在原一平以为她快忙不过来的时候,一个非常漂亮的学生摸样的女孩急急忙忙跑到了柜台里面来,先是朝原一平瞅了几眼,然后给小陈帮忙去了。一边忙着一边和小陈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的往原一平这边看看。
现在多了一个人要比刚才轻松多了,不过桌子上还是堆了一堆还回来的书没时间摆放。原一平赶紧抽了个空跑过去帮忙,花了几分钟时间就帮她们把那一大堆书分类摆放的整整齐齐,然后跑回去继续卖他的卡。不过没想到两个女孩居然不放心,一闲下来那个漂亮女孩就去检查原一平的劳动成果,看看有没有放错地方,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分类,免得让她们返工。结果当然出乎她们的意料,然后两人又凑在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不过这次说着说着就听小陈喊道:“喂,原一平,人家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不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小陈话一出口,漂亮女孩立刻羞的脸通红,扬起小拳头就要揍人。
原一平转过身微笑着道:“你不把是我的名字都叫出来了吗,还用的着自我介绍吗?”
小陈绕着书架一边逃一边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当然想!”美女的芳名有谁不想知道?
“那你听好了,人家叫杜心,肚子的肚,心肝的心,意思就是肚子里没心。”
“你才肚子里没心!”原来漂亮女孩叫杜心,挺好听的名字,不过她现在是被小陈逗急了,拿起一本书来就要砸。小陈却丢下一句:“我去买饭了。”说完拔腿就溜了。
看来叫杜心的女孩是被小陈逗的不好意思了,小陈一走她就脸红红的道:“你千万别听她胡说,我是叫杜心,不过不是那个肚。”
原一平笑着到:“我知道,是木字旁的杜吧?”
“嗯!”杜心答应了一声,“看你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岁,你也是做兼职的吗?”
看来女孩自己是做兼职的大学生,却把原一平也当成和她一样了,不过自己看起来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年轻吗?原一平倒是想体验一下那种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不过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原一平没有解释,只是苦笑了一下道:“我?我早就不是学生了,我也想,可惜我的命不好,没机会上大学。而且我的年龄也比你认为的大多了,还谢谢你把我说的那么年轻呢!”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轨道,可原一平现在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轨道,虽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可是他的未来到底会怎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脱离了轨道的人生,到底哪里才是终点呢?
听原一平这样一说,杜心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幸好小陈这时提着几袋盒饭回来了,一边往桌上摆,一边叫着:“吃饭了,吃饭了,今天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庆祝来了新同事!”

原一平不好意思道:“第一天来就让你们破费,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小陈一边摆着菜一边道:“反正也不全是我们自己花钱。”
“怎么,第一天来还有人请客吗?”原一平不解的道。
杜心拉过两把椅子,递了一把给原一平,然后帮着解释道:“不是啦,我们的伙食是老板包的,每人每天十块钱伙食费,可以从营业款里扣出来,虽然不多,不过吃点家常菜是够了,偶尔想改善一下的话就自己添点。要是全让自己出,就凭这点工资能够吃的才怪。”
今天的菜还算挺丰富:一份青椒炒蛋,一份麻辣豆腐,一份青椒肉丝,还有一份切好的百味鸡。连上四份盒饭,看来是有人自己掏腰包了。小陈推了两份盒饭到原一平面前,说是男人饭量大,要他一个人解决两份。
原一平心里挺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感觉了,只是这一下倒是有苦自知了。他本来就吃的不多,再加上又是和刚认识的女孩子一起吃饭,并且一次就是两个,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这顿饭对原一平来说简直就是受罪,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吧,肚子就那么大,硬塞也要塞的进才行。不吃吧,人家那么热情,又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反正这一顿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后来两个女孩对他的评价是说他吃饭像个女孩子。
不过原一平还是觉得挺开心的,除了老师外,已经好久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温饱了,两个女孩的热情也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杜心要上课,所以每天中午只上两个小时的班,下午五点钟左右下课再继续上班,一直到晚上九点下班。每天只上六个小时,只有周六周日两天才上全天。
韦全一般都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来,骑着一辆黑色的踏板助动车,来把当天的营业款收走,顺便再补一些电话卡。
原一平每天没事的时候除了给小陈帮帮忙,剩下的时间要么就是在看书,要不就是在思考。他看书的速度奇快,专拣有用的看,有用的就记住,没用的就一带而过,一本五百页的书一般用不了一个小时,弄的小陈和杜心老是问他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翻书。他在思考的时候也和别人不一样,除了他认为需要做的事的,比如卖卡,别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知道。他还喜欢一边思考一边踱步,只要没人打搅他,他甚至可以在一个范围连续踱上几个小时,两个女孩还为此说他是神经病。
这些天白天除了上班就是在看书,晚上躺在床上也是在消化白天学到的知识,害的他这几天都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好觉,好像有些天没有锻炼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没有退步。
今天回到住处的时候都快十点了,金雷和他女朋友都不在,隔壁的两个女孩也只有一个在家,好像在厨房作饭。原一平刚把房间钥匙插进钥匙孔,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看见一个女孩惊慌失措的从厨房奔出来。
原一平赶紧跑过去,一看之下吓了一跳:乖乖,灶上和锅里都着着火呢,一看就知道是油烧的太热了而烧着了。原一平麻利的将锅盖盖上把火闷熄,由于不知道女孩要做什么菜,他只好把灶火和气都关了。看见女孩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好笑,这么大个人居然连个菜都不会做。
“谢谢你哦!”女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居然还不忘向他道谢,声音柔柔的好听极了。
“不客气,你一定不经常作饭吧?”
“嗯,第一次。”女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原一平这才有时间打量了一下女孩,谁知刚一看过去,却顿时弄得不好意思。女孩竟然穿着睡裙,虽然不是很暴露的那种,不过因为女孩的身材很好,而且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带胸罩,胸前的凸出显得极具诱惑。
原一平赶忙转过头,道:“你要做什么菜,我帮你吧!”
女孩像是遇到了救星般,高兴的道:“谢谢你,我要做青椒炒蛋,不过忘了该先炒青椒还是先炒鸡蛋了。”
虽然有点傻,不过还是蛮可爱的。原一平笑着道:“那我教你吧!”
原一平一边做菜一边解说,该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每一样该放多少,然后要炒多长时间,最后怎么样才算做好。不一会,一盘青黄相间香喷喷的青椒炒蛋就做好了,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刚端上桌,女孩就忍不住抢着夹了一筷子送进小嘴。“哇!比佳佳做的还好吃。”一边吃着,一边招呼原一平道:“一起吃点吧,我做了很多饭,我做的饭还能吃。”
“不用了,谢谢,我吃过了。”看来她连做饭都是刚学会的,信心还不是很足。
“那就谢谢你了,我叫程欣怡,禾呈程,欣喜的欣,怡情的怡,你来了这么多天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说着伸出白嫩的小手。
“我叫原一平,原来的原,一生平凡的一平。”
原一平轻轻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真不愧是女孩子的手,细嫩柔滑,摸起来感觉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漂亮的女孩子了,可还总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像女孩子似的红了起来,还好女孩只顾着吃没看见。
原一平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看女孩的脸,淡淡的细眉,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精巧的小鼻梁,粉嫩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再加上一张诱人的小嘴,简直是无法形容的美,可以说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女孩打开了电视,电视的声音让原一平回过神来,他赶紧收回目光,寻找到一个话题道:“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你的同学呢?”
“你是说佳佳啊,她最近又找了一份家教,要到十点多钟才能回来呢。”
“你没去做兼职吗?”
“我啊,我的前几天合同到期了,再有不久就要放假了,所以就没再找!”
“你们都是这附近学校的吗?”
“我们都是科大的,我和佳佳都是计算机系,也是同班。”
“你们为什么都要选计算机系,计算机系很好吗?”
“当然好啦!”程欣怡骄傲的道:“现在的社会可是已经进入网络科技时代了,现在社会的很多方面都已经离不开计算机了,如果把这方面知识学好,那用处可大了。”
对于计算机原一平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只是他所知道的东西有些超出时代而已,有用却不太实用。而且他窝在小地方太久了,见识上一点都跟不上时代了,虽然他也曾经随老师一起出去游历过,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还多亏程欣怡的这番话,让他知道了一些原本并不知道的事情。
“谢谢你的提醒!”原一平感激的看着程欣怡,她的话让自己又多明白了一件事情。
“谢我什么?”程欣怡不解的道:“你想学计算机吗?”
学计算机?“呵呵!”原一平也不想解释,笑着道:“是啊,我在这边打工,想顺便学一点东西,可又不知道学什么,也不知道学什么有用,谢谢你刚才提醒我,所以我想去学计算机。”
“那等有时间我教你好了。”程欣怡自告奋勇道。
“那就太谢谢你了。”没想到还要一个女孩子教他东西,原一平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没什么,只要你多帮我做几次菜就可以了。”
“没问题!”跟美女聊天原一平感觉很开心,更何况美女的请求怎么能够拒绝。
正聊着,另外一个女孩回来了,紧接着金雷和他的女朋友也回来了。两个女孩要吃饭了,原一平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碍事,就一一打了个招呼回房去了。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要等你回来做菜,我今天晚上就不用吃了。”程欣怡埋怨道。
“没办法,半路上自行车坏了,还是推回来的。”
姚佳可能真是累坏了,一**坐到沙发上,突然看到桌上的菜,问道:“这是你做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不错,蛮好吃的。”
程欣怡盛饭过来,笑着道:“怎么样,本小姐的手艺还不错吧!”
“拉倒吧你,就你那手艺,上次叫你煮个饭都是生的。你要是能做出这么好的菜,那我岂不是能当特级厨师了。”看来姚佳对这位大小姐还是挺了解的。
“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程欣怡委屈道:“只要有的吃,你管是谁做的呢!”
姚佳笑道:“我知道,是刚才那个男孩帮你做的吧?”
“怎么样,比你做的强多了吧!以后没有你在我也照样有的吃。”程欣怡得意道。
“嗯,那就恭喜你了,有了一个专职厨师,以后肚皮有保障了。”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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